第三十七章 娆江公主
“你之前说的那三策……”夏岳忽然正色,收回了手,慢慢笼在袖内,俊美的脸庞沈静下来,“你说的那三策,科举跟义学,都不是一日之功,这样吧,你把这两条写成策论,仔细的整理完了给朕看看。”
看著方若影有些目瞪口呆的神色,夏岳忽然坏笑起来:“不会是在g外呆久了,连李师傅教的策论该怎麽写都忘了吧?李师傅要是知道他当年的得意门生变成这样,可是会很伤心的哦。”
方若影震惊的摇摇头,上一刻还在感情的事情里纠结,怎麽他忽然就谈到朝政了?少年的时候作为公主殿下的伴读,自然她也是在皇家书院里跟著太子殿下好好读过几年的,策论虽然多年不碰,该有的体制还会没有忘记,她只是没有想到他突然就谈起正事了。
谁知道夏岳下一刻就轻松的微笑起来:“方方,这两件事既然都不是一日之功,科举下一次也要到春闱了,那麽马上可以做的,就是封後。你既然怕自己做不好国母,那不如先见习一下?”
好吧,原来这才是他要说的。条陈什麽的不急,急的还是感情事。
问题是,他这说的是什麽话?方若影怔住了。
“见习?”她目瞪口呆,皇帝这是怎麽了?皇後还能有见习的?难道说,他想要封个皇贵妃什麽的,还是说要封太子妃?那也轮不到自己啊……
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这男人,不会是想要自己先在後g做个什麽妃子之类的吧?
疑惑的眼神对上夏岳的,他立时捕捉到了那一抹不安。
“想什麽呢你。”夏岳挑挑眉毛,“如果怕国母做不好,那就先帮朕管管後g事吧。如果整一个夏国的女人太多,那麽一个後g的女人,总不多了吧。”
方若影只觉得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见习国母就是这个意思?夏岳似笑非笑的脸,这一刻忽然变得邪恶起来,这男人,难道是看出了自己态度的软化,这时候倒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不对啊,管理一个後g,那自己又要用什麽名义管理一个後g?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皇g里的事情最水深,没那个名分,又该怎麽管?
夏岳笑起来:“我不是早就说了嘛,要一生一代一双人,你的担子不比朕的轻,难道,你真的想要坐享其成?”他摇摇头,故意的大叹一口气,“那我还真是做了桩亏本生意啊……”
夏岳吐字,每一句都是轻轻柔柔的,只有那“一生一代一双人”七个字,减慢了速度,加上了重音,甚至还故意摇头摆脑了一下,像是老学究一样的用吟唱调说话。
哦,明白了。
方若影此刻心领神会的微笑了起来。
她明白了。夏岳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要她管理後g事,相反的,却是准备给她权力,让她去清理後g。
这至少,代表著他的一种态度。
六g是她心里的一g刺,而夏岳现在的态度只告诉了她一件事,他有这个愿望,把他们中间的篱障拔去。
方若影点了点头,凝视著面前人含笑的脸庞,说道:“好。”
“六g的事情……”夏岳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权力我会交给娆江,她对你也是神往已久,後g无主,公主暂摄,也是有先例的。不过,这事儿你恐怕还是要跟她再沟通沟通,今日已晚,也就罢了,之後几天,你们找个时间,见见面?”
娆江公主?方若影的眼前骤然就出现了那一个骄傲的红衣少女,她的唇边绽开一个微笑,倒确实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看上去,夏岳把她保护的挺好呢。
“恩。”方若影温顺的点了点头。如果是那位公主暂摄後g之事,想来世家的反对之声会很轻的,毕竟,娆江公主的母妃,她记得,就是出生世家之一的薛家。
心里陡然的涌起一点甜蜜。
夏岳他,真的为她想了很多。怕她会尴尬,先谈政事缓和了一下气氛,然後又主动的把她最担心的事情交到她手里处理,他们彼此都很清楚,只有六g的事情处理好了,他们之间,才会有久远的未来。
他既然能想到这些,也许未来,不会只是一句空话。
她露出进g以来第一个达到了心里的笑容:“陛下,那我先退下了。”
“等一等。”夏岳向殿外喊道,“小德子?”
“哎……”小德子幽灵一样的一听到夏岳的传唤就屁颠屁颠的小跑进来,恭恭敬敬的立在台阶下,“陛下?”
“一会把今天的药给方小姐送去。”对上方若影有些不解的眼神,夏岳叹了一口气,“有一次趁著你睡著,朕要太医给你把了把脉,你的身体,还要多多注意才好。先喝了药再回去吧,以後每日三次,不可断了。”
“哦?”方若影微微眯了眸子,她以为皇帝打算一直瞒著她的,想不到夏岳,竟然主动把这件事情,在今天,就抖了出来?
她的体质……是她心口上压著的一块大石。
昔年被林绍扬伤透了心,就算知道自己体质y寒,她反倒是乐观其成,因为不想跟他同房,更不想生下孩子来变成夹在父母之间的受气包。毕竟,如果有了子嗣,想要和离,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谁知道如今……
後g独宠的事情,在中国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
赵飞燕,万贵妃,都是其中的典范,这两位还有一点共同点,就是都没有自己的子嗣。
一个皇帝再宠幸皇後也好,如果没有亲生孩子,有再多的感情,她也不可能霸著皇帝不放。问题是,她g本不愿意和任何别的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夏岳如今已经表明了意图,後g可以慢慢对付,可是如果作为皇帝没有子嗣……那又怎麽可能?
这时候夏岳提到药和太医,难道他是打算开诚布公,全部跟她一次说明了吗?
心跳陡然加快,方若影深吸了一口气,带著微微的笑容,偏了偏头,看著前方的皇帝跟小德子。
看著她的笑容陡然变成隔著距离的浅笑,夏岳无声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还是不信我。你的身体如何,你大概,也心中有数的吧?
心知现在不是再逼她的时候,夏岳只微微笑道:“虽说是药三分毒,但是你的身体前几年受了寒气没有好好调养,如今就算你怕苦,说不得也得喝些调养,太医既开了,小德子以後每天给你亲自送去,可好?”
轻描淡写的一提而过,只说是受了寒气,方若影微微一愣神,点了点头。
目送著她的背影离开殿内,夏岳慢慢的收敛了笑容,安静的坐在了案几前。
明明已经是秋日的傍晚,他背上的衣服却已经全然黏住了皮肤,汗水浸湿了他的後背。
先喜,後惊。
今天他并没有做的太多,他所做的和所说的都只是为了传达一个讯息:我希望我们之间有未来,并且,我也愿意为这个愿望和你一起努力。
她明白了,而他心内的某一个部分,在她终於点头说好的那一刻,陡然圆满。
逼了她一逼,走了很冒险的一步棋,他有多害怕她会说,不,我要走,我要离开?
他几乎不敢想如果她真的要走,他该怎麽办,他能怎麽办。
幸好,幸好。
也许人心从来不会觉得满足的,她答允了他的要求,他却想要更多。
方方,你为什麽一遇到事情,就喜欢缩到你的乌g壳里去呢?
一天拉你一下,一次拉出一点点来,我就已经应该心满意足了吧?
其实她的身体并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啊,他很想说,就算你真的不可能生子,总也有别的办法。作为一个皇帝,他也许有面对所有事情的能力和勇气,可是那一刻,他竟然畏惧了,因为她不信他。他开了话头,她不愿意接下去,那麽他强求她,试图说服她,也是无用的。
明明应该满足了,因为她已经允了他的要求,虽然没有直说,也算是定了未来终身,可是为什麽,对上她那种隔著距离的笑容,他心里竟然会是这样的疼痛?
深深呼了一口气,夏岳转过心思不再去想,只告诉自己不可以c之过急,转开了思想,心里却盘算起了也跟方若影相关的另外一些事情。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在案上,夏岳的眉毛微微聚拢。
她所说的三策,除掉第三条,有试探他的意思,另外两条,倒确确实实是良策,尤其是科举的改革,只需假以时日,世家的g基就不会那麽稳了。
不过,目前要做的,还是要从林家入手,毕竟,林家是他目前心头上的一g刺。
而突破口,他已经找到了,就是即将嫁入林家的范沛芹。
利用女人很卑鄙吗?
也许是不够光明正大,但是他们当初做的,跟他如今所要做的比起来,也是相差无几吧?
夏岳的眼内闪过一丝寒意,小德子这时候走进殿来,小心的看了一眼夏岳的脸色,恭敬的垂手立在一边,夏岳对他招了招手:“去,传范沛芹明日进g来陪陪她姐姐,就说皇家准备给她出嫁妆,有些单子要她亲自来跟她姐姐商量,等她到了,就让她来见我。”
第三十八章 妾室
皇g以外的花家,这个晚上,也正因为皇帝的旨意而掀起一场小型暴风雨。
“什麽?母亲你说什麽?”花燕琪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的母亲花赵氏。
母亲嘴里说出的话,是真的吗?
“我可怜的女儿……”花赵氏看著女儿雾蒙蒙的大眼睛,那双眼睛里,在她点头的瞬间,已经漫上了水珠。
“女儿啊……”花赵氏一把抱住了花燕琪,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陛下赐婚,你姨妈也是无能为力……”
“不……不……不……”花燕琪瞪大了眸子,“怎麽会,表哥说会娶我为妻的,那个女人都和离了,怎麽会又跑出一个范沛芹来?怎麽可能……表哥不会娶她的……”
“陛下赐婚,有谁敢拒绝呢。”花赵氏这时候倒还有几分清醒,她叹了一口气,“女儿啊,好在你跟林绍扬的事情还没有传遍,母亲跟你父亲再商量商量,再给你找一门亲事吧。”
“不要!”花燕琪尖声嘶叫起来,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泪水,长发已经哭的凌乱,“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喜欢表哥啊,娘,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吗?”
“琪儿!”正闹得不可开交,花家的家主,也是花燕琪的父亲,花去荣大步跨了进来,他瞪了一眼正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儿,又看了一眼搂著她也在小声啜泣的妻子,威严的吼了一声,“成什麽样子?”
“爹……”花燕琪看见花去荣走了进来,收了哭号,却还是小声的哭著,掉著眼泪。
“行了。”花去荣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花赵氏,“你姐姐怎麽说?”
他也收到了消息。皇帝赐婚林家跟范家?
范家姑娘也在g中伺候,他花家的小姐也在g中,两个人的关系也还不错,这麽一道旨意下来的用意,他心里想到的可跟家中女眷想到的不一样。
难道皇帝想对他家或者林家下手?
他也在家中丁忧的够久了,如果不得皇帝的喜欢,他就能一直丁忧下去。
之前方相倒台,朝中的势力空出了整整一块,毕竟是两朝元老,这个位置一空出来,虽然是人人眼馋,一是时间,倒还没有人能够补得上。
他也眼馋的很,这道赐婚旨意,代表了皇帝的很多意思,也表明了朝廷的风向,只有顺著皇帝的意思走,他才能够重新回到朝堂上。
花去荣在心里暗暗怪著自己的大女儿。
如果不是她,後g独宠这些年都没有子嗣,他原本早就该是国丈了,哪还用这麽费尽心思?
肚子不争气,能怪得了谁?
现如今皇帝赐婚给范家姑娘,这可是天大的荣耀,难道,皇帝最近反而比较喜欢范家的那位?
皇帝的宠爱就表明了朝廷上的风向,也怪不得花去荣的脸色不好了。
平时他还是很宠这个女儿的,毕竟长的挺标致,跟林家的关系也不错,原本,跟林家联姻,对他还是能有帮助的。只是如今皇帝赐婚了林家嫡子,而他这个女儿又没出息的只会哭哭闹闹,他就有些心烦了。
“老爷……”花赵氏是知道自家老爷的厉害的,看他的脸色沈了下来,晓得他不高兴了,赶忙拉了拉女儿的袖子,止住了啜泣。
女孩子家是该娇弱些的,但是若男人的心情不好,这哭没人欣赏,还不如省著些力气的好。
花燕琪眨巴了两下眼睛,慢慢止住了啜泣。
一时间气氛有些沈凝,花赵氏小心的开口说道:“老爷,这跟林家的婚事,原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林家都说要来提亲了,这下陛下赐婚,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花去荣冷笑,原本就冰冷的眼神更加冷冽,“夫人,我还想问你如何是好呢。早就说把女儿的婚事给定下来,你非要拖,现在女儿年纪也大了,林家的那位离倒是离了,立马又再赐了一个,难道我们家燕琪还要给人家做妾?”
“女儿不在乎做妾……”花燕琪立马开腔,也不管旁边花去荣和她母亲的脸色已经铁青,一句话没有说话,花去荣已经“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说什麽?再说一遍?你不在乎做妾?”
“我不在乎。”花燕琪摇了摇头,咬牙,“只要能嫁给表哥……”
“不知廉耻的东西!”花去荣一巴掌扇在花燕琪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打的她一个趔趄,几乎站也站不稳,刷的眼泪就下来了。花赵氏也是愣住了:“老爷?您这是做什麽?”
花去荣一巴掌打下去,看著女儿浮起半边的脸庞,连声冷笑:“你姐姐在g中伺候陛下,是皇家的妾也就算了,你竟生生的喜欢让范家女儿压你一头?”
“谁让女儿没有个好娘呢!”花燕琪不甘示弱,显见得是痛的狠了,扬声道:“人家范沛芹是嫡女,我是个什麽?好听点是填房生的,难听点,谁让我娘生我的时候是个妾!”
“你……”花赵氏立时愣住了,下一秒,以袖子掩面,嘤嘤哭泣起来,她心里难过的厉害,如今倒是被自己女儿嫌弃了?
花燕琪话一出口,自己都傻了,花去荣指著她的手指不停的颤抖著,看著自己女儿脸上的手指印却眯起了眼睛没有继续打下去,这脸打坏了,以後还怎麽嫁人?
他摔坐到椅子上,不停的喘著chu气:“你非要嫁给林绍扬?”
“求父亲母亲成全。”花燕琪哭著跪倒在地上,一听可以嫁给林绍扬,她竟是什麽也管不得了,“女儿非邵扬哥哥不嫁!”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花去荣咬牙。
既然自己的女儿自甘下贱,他又能说什麽呢?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光线,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花去荣眯起了眼睛,瞪视著面前的女儿:“老实告诉我,你跟那林绍扬还是清白的吗?”
“这……”花燕琪一时语塞,垂著头揉著衣服的下摆,躲闪著父亲母亲的眼神,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花去荣一时间瞪大了眼睛,连一旁边原本在哭著的花赵氏都哭不出声了,花去荣看著眼前的女儿,一肚子的气不知道往哪里出,一巴掌把花赵氏打翻在地上:“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还没出阁的闺女,就知道倒贴男人了?去,管她是不是做妾,我不管了!”
如何勾搭成奸的捏?这是个问题~
番外卷的林家旧事里会慢慢写到这一段的,咳咳~
第三十九章 我们去凑个热闹
且不论这一晚方若影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因为这一夜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漫漫长夜。
第二天,朝堂上看似平静,直到散了朝,夏岳的脸色却始终是冷冷的。
平静?底下孕育著狂卷的风浪吧?
正沈思间,太监的通报打破了殿内的平静:“范小姐到。”
“参见陛下。”范沛芹身姿嫋娜,款款行到龙案之下,长睫微垂,那低首的姿态,正是无限可怜。
奈何如今案上坐著的帝王,却是心有所属的冷血。夏岳轻轻嗯了一声,正打算说话,却见范沛芹陡然抬起了头来。
g中规矩,这位贵女最是守规矩不过的,如今这般干冒大不韪的陡然抬头,眼底s出的锐利光线,甚至让夏岳也微微一凛。
“陛下,林家几日後要重开百花宴。”范沛芹轻启红唇,莺声呖呖般说道。
“什麽?”夏岳的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回头招呼一边的小德子说道,“去,请方小姐来。”
殿内死一般的安静,夏岳的脸色铁青,林家,林家!如此这般不识好歹,竟要在这时候重开百花宴?昔日从龙之功,国师之荣,倒真是让林家如今不知进退了!
他吐了一口气,厉色的眸子盯著眼前微微俯身,显得极致谦卑的女子:“告诉朕,你心里到底向著的是谁?”
语音里带著逼人的锐利,如刀一般能刮伤听者的心灵。
范沛芹微微一顿,半响这才叩首:“陛下,奴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这才要嫁进林家的,除了向著陛下,奴家有别的选择吗?”
夏岳的眸子眯成一线,眼底的光芒闪烁不定。
林家,看来已经到了如腐r一般,非处理不可的时候了!
对世家的处置,不可一概而论。
如林家这样的,非以雷霆手段断了g基不可!当然了,手段狠些,也不是什麽问题,因为外界看来,他跟林家的恩怨,并不只是公事。所以,世家的震动并不会太大,甚至於,余下的那些,甚至都不会有太多的防心。
而中立如范家,他却是无法下狠手的,如今这范沛芹看著乖巧聪慧,而对他来说,如今也必须要做一个决定。
范家绝不可和林家联手,所以,范沛芹绝不可以真的爱上林绍扬。
纵然对不起你,也许真会毁了你的终身幸福,朕说不得,也得做一做了。
夏岳在心内叹了一口气,脸上却骤然笑开:“既如此,这百花宴上,你不妨替朕办上一件事。”
“陛下只管吩咐……”范沛芹似乎是一颤,身体几乎已经贴著地面,跪的严严实实。
“过来。”殿上淡淡吩咐道。
“是。”范沛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体,一步一步往殿上走去,动作小心,依旧是谨慎的低著头。
她的内心,其实依旧震颤著。
殿上的这位,是她心中念念已久的君王,站的如此之近,连他的气息都像是在鼻端一般。
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是这样的遥远。
明明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她人,她也要嫁给他所指定的男子,一看见他那幽深如夜的双眸,她的心,却仍旧会被全然的牵扯过去。
就算离得这样近,却连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都不能够。因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卑微的女子罢了。
“那林绍扬和花燕琪之事,你可知晓?”她站的离皇帝极近,从夏岳的视角看去,只能看见那女子低低垂著的一截粉颈。
这样美好的一抹雪白,却勾不起帝皇心底的一丝怜悯之心,要她近前说话,不过是为了防止隔墙有耳罢了。见她点头,皇帝冷冷的继续说了下去:“既是知道,百花宴上你跟林母,将他们的好事给促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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