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哆嗦,一进去便是一股扑鼻的中药味儿。
林嬷嬷嫌弃地拧住鼻子:“啧,这是什么鬼地方?”
“从前可不这样的,从前还算是殷实。”张二婶子叹气,竟然穷成这般,看来那秀才一身赌瘾依然未改。又唤道:“秀才娘子可在?”
“咳、咳咳咳——”旧木窗中传来女人的咳嗽:“在呐,客人只管进来说话。”
“吱嘎”一声,茶色房门拉开,探出来一个消瘦的身子,手上端着淘米的瓜瓢,手指细白苍瘦,是小桃红的母亲朱秀。见院子里站着两个雍容贵气的妇人,只当自家闺女在醉春楼里出了事儿,神色便镀上一丝仓惶。
那屋中光线灰暗,无甚家什,却收拾得干净清朴。
谢连理赌博欠下高利,能搬走的差不多都被搬走,实在没什么拿来招待。朱秀显得很尴尬,忙用袖子擦了擦椅子让两位坐下,颤声问道:“可是我家阿桃……咳、咳咳……可是我家阿桃,没有了?”
那秀才没有人性,堪堪把闺女往火坑里推,朱秀阻挡不能,却也知道小桃红的执拗脾气,就怕她来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做出什么不要命的傻事。
张二婶子听得糊涂:“什么没了?阿秀,你可仔细看看我,我是早些年你家隔壁的张二媳妇。”
朱秀眯着眼睛认真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认了出来。想不到当年一穷二白的张二媳妇,出去十几年回来竟这样出息。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呀,是张嫂。多少年不见,你如今都成夫人了……还记得回来看我,瞧我,都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让你看了笑话。”
最喜别人奉承,张二婶子听得心里可舒服,却又怕林嬷嬷回去告状,赶紧又谦虚道:“哟,哪里是什么夫人?不过是有钱人家府上的一个小管事罢。今次回来,原是府上老太太要替他家二少爷寻一门亲事,算命的说,非在远方找一个八字相合的不可,我这一路南下,忽然想起了你家阿桃,便顺道过来看看。”
她说着,见朱秀越发魂不守舍,只当她病得不甚清醒,便直接问道:“呐……你家阿桃可好?打小只见过她一面,清伶伶的,怪讨人喜欢,也不知定了亲无?”
朱秀心里俨然像是悬崖边抓到了一颗救命草,真真是天不绝人,做什么也比跳进那青楼火坑里强呐。
仔细想了一想,又有些狐疑,既是个大家大户,哪里还缺得了亲事,要求又这样低,莫不是有甚么问题。便措辞道:“模样儿倒是甚好,人也勤快孝顺,还没有定亲。只是…只是贵府老太太那般体面人家,怕是我家阿桃也没得好命……”
张二婶子与林嬷嬷对视了一眼,都明白朱秀心里的顾忌。便清了清嗓子,晕出一脸笑容来:“那是你多想了。他们沈家世代经商做官,家底甚是殷实,一不缺钱二不缺势,不图女方什么。老太太的意思,只要人品模样端正,八字合了最要紧,旁的都是次要。”
……既是这么好,哪里还须得大老远跑南方来寻亲?朱秀更加犹疑了,只怕是那沈家二少爷有甚么不能说道的问题则个。
林嬷嬷坐得不耐烦,她五十年生在北边,南边儿又湿又寒实在是不适应,干脆把老底儿交出,行就是行,不行赶紧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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