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皆记得两个人窝在家里看罗曼波兰斯基的《钢琴家》,那部电影是根据波兰犹太作曲家和钢琴家席皮尔曼的自传改编的,描写了一个波兰犹太钢琴家在二战期间艰难生存的故事。
看到结尾处那个波兰琴师还是被纳粹军官逮了个正着,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状似乞丐的人居然是一个钢琴,因此他命令他弹一曲来听。
衣衫褴褛的琴师狼狈坐于一架破旧的钢琴前,一束月光下斜斜落在他的身上,指尖的幻境瞬间遮蔽了战火纷飞的喧嚣。
似是断壁残垣之生出新芽,枯树断木又开新花。虽是鹑衣百结,却胜似满座衣冠。
那一幕,徐皆看见一旁的沈昀棠默默地在黑暗中落泪。
那是徐皆第二次见沈昀棠流泪,第一次,是在他对他强取豪夺的那个夜里。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徐皆从不怀疑沈昀棠是能经得住事的人。只是他甚是爱他,就见不得他受一点的风吹雨打。
“现在不比几年前,美国的医疗水平也更好,我们可以试一试。”徐皆蹲坐在沈昀棠面前,双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
“徐皆,其实不管肩膀能不能治好,我都已经浪费了最最宝贵的十年。我不可能再成为一个演奏师了。”沈昀棠道出了最残酷的实情,这句话也是他这些年来反反复复劝慰自己的。
认命就是惜命,执着这东西往往最是催人心肝,要人性命。
“不求一曲芳华倾天下,唯愿瑶琴三尺倾我心。”徐皆探身过来,温柔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昀棠,我只是想能再多了解你一点。”
沈昀棠没有长途飞行的经验,这次旅程让他显得颇为不适,一路上都因飞机轰鸣声而睡不安稳。好在加州的阳光如同午后的橙汁般甘甜,暖暖地晒在肩上时便拭去了长途跋涉的疲惫。
上车后他一路都未阖眼,一直观望着窗外的景色。只因这是徐皆长大的地方,他分毫都不愿错过。
徐皆的母亲camille亲自在庄园外久候多时,那是一位美丽风趣又通情达理的女士,第一次见面给了沈昀棠一个无比热情的拥抱,还在他的脸颊上落了一记温柔的亲吻。
“这是哪里来的天使?”那张美丽的面庞似乎不掩饰内心喜悦:“jarvis,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他比你还漂亮。”
camille不是虚伪地寒暄,从沈昀棠从车上下来时,她就打心里喜欢。那种中国的男人的特有的芝兰玉树,让她想起年轻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先生。
但徐皆身上并没有继承下他父亲的那种气息,他的美丽具有强烈的攻击性,这也是camille最最诟病自己儿子的地方。
“jarvis从小就是我们这条街上的万人迷,可我一直觉得是那些女孩子们眼睛都瞎了。他亲女孩的时候居然睁着眼睛,天啊,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跟他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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