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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一个通讯兵敲门,把冉思斐叫了出去。

冉思斐进来的时候,冉兮已经把饭吃完了,她邀功道,“我一粒饭也没剩。”

他只是冷淡的点头,脸上像结了一层薄冰,道,“嗯,收拾东西,马上跟我走。”

“怎麽了?”冉兮惊异,刚刚才说好的陪她啊!

冉思斐一边说著一边已经把身上的训练军装换了下来,道,“医院下病危通知,红丽已经进急救室12个小时了。”

冉思斐心里懊恼,就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很多事情都是保密的,医院现在才找到他。

“怎麽可能?她……”明明还好好的啊,力气还大到能制住自己。

冉兮被这个消息震惊的全身一软,手险些握不住饭碗。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才到达军区医院。军区医院位置偏僻,夜晚很安静,只有偶尔的几声虫鸣叫响寂静的天空。

冉兮下车的时候,和叶柳子打了个照面。在和汤红丽争吵之後,冉兮是心伤的冲出医院的,所以没有仔细的去看和她擦肩而过的叶柳子。

按说,这个女人和汤红丽是故友,应该年纪差不多,可冉兮实在是看不出她已经有三十好几了,顶多就是二十五六。叶柳子一身嫩黄的连衣裙,把她雪白的肌肤衬的更出众,脖子上虚虚的打个了绸缎丝巾,看起来气质高华。冉兮可以说,她从没见过这麽有女人味,气质这麽好的女人,却不知道什麽,她总觉得叶柳子很熟悉。

叶柳子对著冉思斐,未语泪先流,声音悲痛道,“冉思斐,你现在好大的架子啊,我费了多大的工夫才找到你。”叶柳子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话语中不自觉的透著亲昵,道,“我当年走的时候让你照顾好红丽,你看看你把她照顾成了什麽样子,你……”话未完,叶柳子就先哽咽了一下,“你知道我……我看到……她这个样子有多心疼吗?她就这样晕倒在我面前,呜呜,……”

叶柳子的眼泪流个不停,软弱的身子看起来马上就要晕倒了。

冉思斐连忙扶住她,愧疚道,“对不起,我们先去看红丽。”

护士告知他们病人还在抢救,冉思斐就先把他安排在汤红丽身边的护卫叫进了医生办公室问话。

“当时发生了什麽?医生不是说差不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吗?”冉思斐心烦的点燃一支烟,问。

“冉将军……”护卫吞吞吐吐,本来他是特种兵出身,敢作敢为,但这涉及到将军家的隐私,隐秘万分,不是他一个小兵能随便说得出口的。

“说,不管你说什麽我都不会怪罪。”

“……早上,小姐来看夫人,後来不知道为什麽,小姐和夫人在病房里吵起来了……吵得很严重,最後叶小姐来了,小姐冲出去,然後夫人就病倒了,事情就是这样。”

“没了?”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护卫点头。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冉思斐摆手,让护卫退下,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久久的沈思,头颅沈重的垂下好像抬不起。作家的话:这只是一个小过渡,亲爱的们不要担心,我会让小兮和爸爸he的。觉得不错的话记得给我【投我一票】哦!就在右上角的那个小框框里,麽麽哒,谢谢大家的支持。最後,谢谢陌然和玥萱的板砖,好像有四五块板砖的样子,我会努力更文来回报大家的。

19、鞭打

夜半子午时分,急诊室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冉思斐把叶柳子安顿好,带著冉兮先回家拿一些必需品。

“你给我进来。”一进房门,冉思斐的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连拖带拽的把冉兮拉进书房。

“你干什麽,把我的手都弄痛了。”在冉思斐关门的时候,冉兮揉著被扯红的手开口抱怨道。

“你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厉声问她,把她吓得一激灵。

“你在审讯我?你还没问你和那个女人什麽关系,刚才你为什麽扶著她?”

“冉兮,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给我玩小x子,人命关天,里面躺著的还是你的母亲……就算你们关系不好,那份情也是斩不断的。”

“你给我说,你是不是刺激她了?为什麽她突然就病情恶化了?”

“你问我,我怎麽知道?”冉兮的脑袋变成了一团糊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走出来她还好好的,抓著我的手说有事情要告诉我。我很生气就跑掉了。”

“那你们当时在吵什麽?”

“吵什麽?”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刺激,冉兮闻言冷笑一声,“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你这麽问我是什麽意思?是她一直在用话刺我的心,我什麽也没说。”

“冉兮,你太让我失望了。这就是我一直教你的吗?你怎麽变得这麽自私,你什麽时候才能够体会别人的感觉。”

“我自私?”闻言,她心里一痛,嘴边的冷笑扩的越来越大,把她的整个脸都弄得变形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自私怎麽样?我还是最自私的。我说了,我就说了,她最贱了,她自己一辈子躺在床上,就心理y暗变态,她自己不能做女人,就出卖自己女儿。冉将军,你最高尚最正直了,我还说了更难听的,你想怎样?”

“放肆。”

说著,他一巴掌拍在她的嘴上,打得她嘴角流血,冉兮仇恨的用眼神回瞪他。

这个时候,李嫂从外面冲了进来书房。原来她刚才看她家少爷和小小姐在客厅拉扯,知道大事不妙,明白这就是一对前世冤家,心里放不下心,就一直守在书房门口。

李嫂用她那佝偻的身子站在冉兮身前护住她,紧张道,“少爷,你不能再打了。小小姐身子弱,可别打出了好歹。”

“李嫂,你让开,让他打。”冉兮从李嫂的身後站出来。

“我的小祖宗哟,你快少说几句,快服个软认个错,这个事就这麽过去了。”

“我又没做错,为什麽要认错,我不。”

“冉兮,你嘴巴硬,我倒要看看你要硬到什麽时候。”冉思斐整个肝心都在冒火,他用指尖指著冉兮,对李嫂道,“李姨,给我把拿鞭子来。”

“少爷,不要,不要啊。”李嫂拼命的摇头,“小小姐还小,你好好教,千万不能动手啊。”

“好好,一个一个都很好。”冉思斐拿起墙上挂著的装饰用的藤条,啪的一声就抽向冉兮,李嫂这个时候的动作g本不像一个六十岁的老妇人,她冲到冉兮前面,挡下了那g藤条。藤条虎虎生风打在了两个人身上,李嫂的x前,冉兮的肩上,衣料都被打出了一道痕见了血。李嫂快步往前走上一步,抓住那g藤条,对冉兮大声喊,“小小姐,你快跑啊,少爷正在气火上,你不能和他讲道理。”

转头又对冉思斐道,“不,少爷,不能再打了。过後你一定会後悔,这一鞭子打下去最痛的是你啊!”

冉兮怕吗?她怕,她怕得全身都在发抖。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在爸爸的眼里看到她的影子,爸爸现在这个时候就像地狱爬上来的魔鬼,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可她不能跑,她的骨气告诉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我没有做过,刚刚我是骗你的,我……我只是想去看她,後来她……”冉兮艰难的停顿了一下,接著道,“她向我道歉,我就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後来她会晕倒。” 惧怕让她不再逞强,而是选择实话实说,可这个时候实话反而像假话。

“现在想狡辩了,你以为我会信你?医生对我说就是急火攻心才引起病情恶化。做错了事不敢承认还撒谎,我今天就要把做人的规矩教会你。”

冉思斐松开被李姨抓住了的藤条,连藤条也不要了,把她拉到书房外。

“少爷,不要。”李嫂还在挣扎,却g本抵挡不了一个军人的力气,刚才她侥幸得逞,不过是倚老卖老。

可以说冉思斐就是被李姨n大的,甚至在他小时候李姨几次以命相救,两个之间的情分非同一般。他当然不能对她动手,但把她锁在书房外还是办得到的。

他从柜子里拿出珍藏的虎皮鞭,对著冉兮说,“你给我老实趴下。”

他指著旁边的长凳,让她躺上去。

“你真的要抽我?”冉兮好想听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是不是你就是一直这样以为,才不把我的话放在耳边。”冉思斐被女儿气得发笑。

“凭什麽,你说要打我就乖乖的给你打。”

“就凭我是你爸,我养你就有权利教训你。”

“才不是,你不是我爸爸,不是,这个世上有爸爸会强奸自己女儿的吗?”这个声音一出,把书房里的两人都震得哑口无言。

“我今天就打清醒你。”冉思斐眼睛冒火,一鞭子就抽下去。他刚才用藤条打第一下的时候,动作幅度很大,看起来厉害,可实际上不过是装模作样,打在人的身上早就没什麽力度了。可这一虎皮鞭可不一样,它是真正的货真价实,只是用很少的力气瞬间发力,力道都甩在了冉兮的身上。

她痛呼一身,“嘶。”作家的话:上r的话大概还有两章左右,很快的,呵呵。觉得还不错的话记得给我【投我一票】哦!谢谢一家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麽麽哒,爱你们。

20、冷战

“我今天就打清醒你。”冉思斐的模样状似狂魔。

“我一直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你啊。什麽都要,既要我当你的女儿,又要让我当你的地下情人。”背上又被甩了一鞭,血胀r裂,牵动了全身的痛觉神经,冉兮觉得自己扛不过去了,她破罐子破摔的想,就这样把她打死算了,反正她活著那麽累。

她恶毒的思忖,把她打死了说不定他会内疚一辈子,那样她就最高兴了。

“你还敢说,认不认错。”看到女儿背上触目惊心的鞭痕,冉思斐好像清醒了一点,意识到这不是他的审讯犯人。他说这话就是想著给彼此一阶台阶下,等女儿一认错,他就收手。

“呼……”冉兮想喊疼,最後还是用尽全身的抑制住,只是发出了忍疼的声音,倔强道,“错的是你们,我为什麽要认错。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有没有那个本事打死我。”

冉思斐听见这话,心里最後一g弦也被蹦断了,他被不知名的恶念控制,想著她怎麽怎麽可恶,干脆就这样打死她算了,这样他也不会再为她烦恼。

开始冉兮还会喊痛,到最後已经麻木了。鞭子抽在身子,带走了她的血气,她连痛觉都失去了,仅留了那一丝清明还在嘴硬,“你有本事就不要停手,今天把我打死在这里。我恨你,恨死你了。”

“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嘴硬。”他每说一句话都会挥舞一下鞭子。

……

李嫂在书房外一直敲打著门,求著饶。她好像听见什麽消息,突然拔高了音量,“将军,医院的电话,夫人她已经病逝了。”

冉思斐好像是突然看见女儿全身血泊的倒在沙发上,浑身一颤,她背上面目全非,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他没有勇气再看,跌跌跄跄的打开书房的锁跑出去,在他过去三十几年的岁月里,从没有这样落荒而逃的记录。

李嫂战战兢兢地跑进来,把冉兮小心的抱在怀里,急忙拨电话叫医生。

“小小姐,你醒了。不要乱动,背上还有伤。”

“我的命竟然这麽不好,没有被他打死。”冉兮俯趴在床上,嘲讽一笑。

“我的小祖宗,你快别说这样的话了。少爷的心里也不好过,他是给你上过药才去医院。”李嫂急忙辩解道。

“虚伪,要是真的心疼他怎麽下得了手。他就是一个伪君子。我恨他。”

李嫂最终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她,“昨天晚上,夫人病逝了。”

冉兮脑中一片空明,这剩下嗡嗡的一片耳鸣声。那些身体上的疼痛也突然不见了,只剩下心底的震撼。

……她竟然会死了,怎麽可能,以前不是没有比这更危急的时刻,她都挺过来了啊!她还想过她的命这麽怎麽硬,不时的在家里和她斗智斗勇。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死。

冉兮突然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被自己刺激,汤红丽才会病逝。

越想越恐惧,她没办法在这个带著三个人回忆的大屋子里带下去一秒锺,对李嫂道,“给我备车,我要出门。”

“不行,我的小小姐,你大伤未愈,不能出去,等伤好了咱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不好?”

“李嫂,在这个屋子里我真的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那样我不死也疯了。”冉兮痛苦的哀求道。

“冉兮,你怎麽了,这麽虚弱。”邱婉连忙扶住冉兮。思考了良久,冉兮还是决定来找邱婉,在这个时候,她特别想依赖这个血缘上的姐姐。

“陈旭在吗?”冉兮虚荣的问。

“不在,哎,你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情,快告诉我,你是要急死我啊。”邱婉著急的急跳脚,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是对冉兮特别的在乎。

“我想再你这里待几天。”冉兮靠在邱婉身上道。

“当然可以,你先进来。”

邱婉小心的扶著冉兮躺下,帮她换下上衣,那件上衣的後面已经被血染湿了。

过了没有一个锺头,邱婉家的门铃就响了。

邱婉站起身要去开门,冉兮叫住她,说,“要是那个人,就是我不在。”

“那个人是谁?”邱婉不了解冉兮和她爸爸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解道。

“……就是我爸。”冉兮g本就不想交出这个称呼,他不配。

一会儿的工夫,邱婉去而又返。

“真的是伯父。他来接你回去,我替你拒绝他了。冉兮,他还要我转告你,什麽想回去了他派车来接你。”

“我一辈子都不会想回去。”冉兮疲惫的闭上眼睛。

“……冉兮,其实他还把药留下了,嘱咐我盯著你上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好像真的很担心你,我看他的神情不像作假。”

“哼,假好心,不用管他,我这一身伤就是被他打的。”冉兮蒙上了被子,无言的禁止了交谈。

过了一个星期,陈旭回来了,冉兮也不好意思多待,背上的伤已经结痂,只能离开。可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像除了回去,世界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除了回到他的身边,她还能去哪里?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明白著一点,才会这样对她?

冉家,半山别墅。

冉思斐看见冉兮回来,也没有多说什麽辩解,只是进厨房亲手给她熬了一碗中药,去疤的药汤。由李嫂把那碗中药端到冉兮面前,她拿起来连碗带药就摔在地上,道,“我不喝。”

碗打在地板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药汁都流到了地上,女佣连忙出来打扫干净。

冉思斐的脸色一下子就沈了下来,在如此的低气压下,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动静。

冉思斐知道她在别扭什麽,抑制心中的怒火道,“李姨,你去给她重新熬一碗药。一定要盯著她喝下去……要是再不肯喝,就给我抓住灌下去。”

“丧礼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我先出去了。”

说完冉思斐就拿起外套出门了。丧礼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冉兮不想看见自己,才故意避出去好让她安心喝药。作家的话:写了这麽久才写到这,其实我也好痛苦,一篇文,先要让自己要感觉,才能让亲爱的们有感觉。还有,觉得不错的话记得给我【投我一票】哦!投票可以增加会员点2点,发言好像可以加3点,发一篇文只能加5点。看到这个规矩的时候我差点吐血,把3票投出去就相当我发一篇文的点数了。哈哈,马上就是甜甜蜜蜜的父女情了,亲爱的们表著急。

21、浓蜜父女情(微)

严肃而庄严的丧礼,每个人都克制而悲痛的上前上香。冉思斐对著每一个哀悼的人弯腰敬礼。

叶柳子也来了,她的眼睛通红,显然是在来之前哭过了,她上前一步对冉思斐悲伤的道,“思斐,现在我说什麽也不过是些口头话,但你还是要节哀,红丽……”她哽咽,“红丽已经去了,我们活著的人应该活得更好才是。”

冉思斐点头。

“我已经有二十年没回来,对了,听说你和红丽收养了一个小女孩。今天这麽大的事怎麽没见到她?”叶柳子调转眼球,环视四周。

“她太伤心了,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躲在房间不愿意出来。”

“我还以为今天能见见你们的女儿。”她双手端正的拿著小包,笑著说。

“下次吧,我把她介绍给你认识。”

叶柳子迟疑片刻道,“嗯,思斐,那……我可以去红丽生前的房间看看吗?我想去看看她生前的旧物。”

“小齐,你给叶小姐带路去夫人的房间。”

“思斐,其实你不用和我这麽客气,我对冉家再熟悉不过了,可以自己去的。”叶柳子扯动嘴角尴尬的笑了笑。

“毕竟你这麽久没回来了,不能让你觉得不周到。小齐,去带路。”

招待众人留下来用过午饭,冉思斐走到冉兮的房间,看见她不在,就去画室找她。在走廊里遇见端著饭往回走的小马,他问道,“还是不愿意吃饭吗?”

“嗯,小姐说她没有胃口,早饭也还没吃。”

“给我吧,你去前面帮忙。”冉思斐接过小马手上的饭托。

“是。”

冉思斐敲了两下门就直径开门往里走。

“我说了不想吃,给我出去。”冉兮头也不回的说道,她还以为是原来的小马。

“你又在干什麽,嫌家里事还不够多吗?”

听声音,冉兮才知道是爸爸,转头道,“我不吃饭碍著了你什麽事,你不看就行了。”

“脾气还很大。”冉思斐把饭托砸在画桌上,碗里的汤洒出来了一半,“我最後问你一次,吃不吃?”

这些天,就算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女儿也是不拿正眼看他,看见他就避著走。家里发生了这麽些个事情,让他的心情怎麽可能会好。

“不吃不吃啊。”冉兮拼命的摇头。“你也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我让你不吃,”他掐住她的下巴,拿起汤勺勺了一匙饭就往她嘴里塞,把她的牙龈刮出了血痕,“让你不吃。”看她要吐出来,他拼命的把汤勺往她的嘴里塞,还命令道,“要是敢给我吐出来,我就让你吃地上的。”

冉兮流著泪摇著头,汤勺伸进了喉咙里,让她想要呕吐。

“呕……”她一天什麽东西也没吃,吐出的都是胆汁。吐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发痛。冉思斐拍著她的背,蹲下来直视她的脸问,“还吃不吃?”冉兮含著泪点头。

冉兮拿著汤勺戳著饭,冉思斐喝止了她,“不准给我玩,快吃。”

她艰难的把饭往嘴里送,和著嘴里的胆汁把饭嚼也没嚼直接咽了下去,冉思斐见状,拿起另一只汤勺勺了一勺蘑菇汤喂她,“先喝口汤,这是你最喜欢的松茸。”

冉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张口把那勺汤含进嘴里咽下肚子,两眼愤恨的看著他,“你骗我,这是蘑菇。”

“臭丫头,现在又不是松茸的当季,哪来你要吃的野生松茸。”冉思斐笑著m了m女儿的头,这麽一霎那两个之间的隔膜好像消失不见了。

冉兮一皱眉,低头专心的吃饭,那口汤喝下去,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经饿坏了。

一时间,画室里一个人吃一个看,也还算得上和谐,冉兮吃著吃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痛苦失声,“对不起……爸爸……那天的事情我突然什麽都不记得了,可能真的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自己对她说了什麽,让她受了那麽大的刺激,我不是故意的。我虽然想过她死,但她真的死了我才发现我不想她死的,今天……我今天对著画布,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她长什麽样子了。她以前要我给她画幅画,我也没有理她……呜呜……”

冉思斐把女儿揽在怀里,安慰道,“不关你的事,爸爸也要向你道歉,是我太冲动了,医生说本来就是那几天的事情。其实是我在迁怒你,不自觉的让你承受了和我一样的痛。”他m著她肩上的伤,内疚的问,“还痛不痛?”

“呜呜呜……”冉兮除了哭声,发现自己已不能发出其他的声音,只能摇头。

“哭吧,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哭出来,没事了,没事了。”他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拍著她的肩道。

大哭了一场,冉兮平静了不少,不知道开口向谁道著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回忆道,“其实除了那件事,她也没有虐待殴打过我,对於一个养母,她还不算太糟糕是不是?”人死了之後,她想起来的更多的是她的好,而不是她的坏。

“好了,好了,没事了,爸爸在这里,爸爸会一直陪在小兮身边。”他低头以吻封住了她的道歉。

“叶小姐,前面就是我们家小小姐的画室了,请您止步。”李嫂拦住了往前走的叶柳子。

“李姨,这麽多年不见,你身体还是这麽的健康j干。”叶柳子被拦住也不在意,温柔的笑了笑。

“不敢当,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比不上叶小姐年轻貌美。”李嫂刀不见血的讽刺道。

闻著,叶柳子的笑容也僵住了。作家的话:明天再上r,进度已经很快了对不?亲爱的们。觉得不错的话记得给我【投我一票】哦,能让我知道有多少人喜欢我的文。如果你觉得不错的话,请不要吝啬手上的票票。谢谢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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