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去投靠住在京师的亲戚呢!」
「唉,我家可没什麽亲戚,又没钱,只能留在这了。」
「我也好不了多少,老人家不愿意搬,说宁愿死在这儿。」
「怎麽突然就要打仗呢?」
「听说北獗军忽然出现并驻扎在边境线上,但却没作出任何开战宣言,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麽。」
「也不知道这场仗究竟会不会打。」
「唉,最好不要打了吧。」
……
日前,边境在一夜之间出现了十万北獗大军,军队压在边界上扎营,但既没有击鼓开战,又没有以敌军的身份跨进国界一步,每日只进行日常训练,完全没有侵略的气氛。
即便如此,光是大军压境这个事实,已经令包括宁城在内的数个边境城镇人心惶惶。
虽然还没做成实际伤害,但由於不少在城墙外耕作的农民纷纷放弃农业,移居城内,短期当然没问题,但在这个农作物成长期缺少了农民的照顾,长期下去,今年的收成恐怕要大减。
若真做成失收,饿肚子事小,最怕的是做成暴乱,到时无需敌军攻打,也会因自相残杀而死伤无数。
至於端木杏和萧墙亦理所当然地受到影响,不但成本上涨不少,而且人心惶惶,不少有能力的人纷纷离开避开战火,生意额大跌。
以萧家的家底,就算完全没有生意也能撑一年半载,没发生抢劫伤人就该偷笑了。
所以,以上那些都不是端木杏最担心的,她最担心的是她父亲——这个边境城镇的县官大人。
既然有战争、饥荒,朝廷便一定会运来大批军备、振灾粮食,虽然直到目前为止,仗还没打起来,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朝廷已发放大批粮食运往宁城。
出事的就是这批粮草。
昨日粮食到达後,经本地的粮草官交接、县官签字作实後运入粮仓存放,可是今早存粮却不翼而飞。
即使端木大人立即下令封锁消息,但仍有摇言散布从官府传出,令军心动摇。
端木大人已即时上报朝廷,但朝廷也不可能立刻运来新粮。
然而,军队虽然未到,不用吃,但灾民可是等着这批粮填肚子的,纵使他们不知道粮食遗失的消息,但眼见粮食还没送来,便渐渐有些骚动产生,民间亦有些不同的流言。
这件事的重点是消失的粮食到哪儿去了?又是谁偷走粮食?
可惜,这一切都在负责检查及管理锁匙的粮官离奇死後断了线索。
端木大人必须为此负起所有责任。
端木杏为此担心不已,可端木大人只顾着忙碌於救灾之中,毫不理会自身安危,令端木杏只能够穷担心,什麽也帮不上忙。
*
由於生意惨淡,萧墙与端木杏难得地共处一室喝茶看书,悠闲地消磨时间,可惜端木杏不能好好享受。
以往热衷於与萧墙东扯西谈的她,如今只是呆呆地捧着茶杯,久不久喝一口茶,呆滞的看着前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泼。
萧墙不时的从书中抬起头,担忧的望向端木杏,虽然心里明白她的心情,但他却什麽也帮不上忙,唯一可以做的是在端木杏喝光杯里的茶後不时替她添加、起风了便替她披上外衣、时候不早了便带着她去休息,如此而已。
萧墙第一次察觉自己如此无能为力的感觉。
无能为力,但仍想做些什麽…
不,是一定要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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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
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
天兔~~你别跑太快~~我还不想上课~~
☆、14
14
之後连续几天,萧墙四处奔波,想为此事尽一点心力。
凶手呢,他并不指望会找到,但是商人有商人的解决办法。
作为一个商人,面对一个无从着手的问题时,不是单纯的放任不管,也不是强行去做,而是慢慢地用迂回的方法把问题蚕食掉。
所以,当务之急,他决定去收购粮食。
在这个饥荒时期,食物自然是最难到手的东西,虽然做饮食的他经常会有一定数目的存粮,但那麽一点是不足以用来救灾的。
萧墙努力地从更远的地方寻找更大量的粮食。
希望即使不能解决问题,至少可以缓和困境。
萧墙在外奔走之际,端木杏则留在父亲身旁,打理由城外逃亡而来的难民居住问题、有限的粮食分配问题、预防疫病爆发等,忙得不可开交。
不等待萧墙带着足够的粮食归来,也不等待端木大人安顿好灾民,朝廷派遣的御史到达了。
*
宁城官衙·书房
一位气势凌人、身穿御史标志x的墨绿色的中年男子带领一群卫兵,旁若无人的冲进来。
他一看见端木大人,便强势地挥臂一指,语气强硬地下令。
「给我拿下!」
命令一出,他身後的大批卫兵立刻冲上前,手脚俐落地架起目标人物,带到中年男子的面前跪下。
端木杏见状,吓得面色发白,却不敢上前阻止,怕他会伤害父亲。
中年男子高傲地看着端木大人,打开手上的圣旨宣读∶「奉天子之令,罪臣端木正,身为城镇县官,竟在战争天灾期间监守自盗、私吞官粮,导致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为此,现令端木正立刻摘下顶 花 ,即时收监,职务由巡按御史秦诡暂时顶替,直至秦绘查明罪证再行处置,钦此。」
合上圣旨,秦诡命令手下把端木正拖进监牢。
端木杏在一旁气得全身颤抖,明明没有任何证据,怎可以凭片面之辞来判罪?
而罪魁祸首则眯眼细细打量这个他将会用来办公的地方。
*
得知端木正被捕入狱的消息,萧墙急忙把手边的工作放下,赶回来陪同端木杏前往探望。
给了大毕金钱买通狱卒,终於看到端木正时,牢房内的端木正除了有些消瘦外,并没有额外的伤痕,看来他们没有严刑迫供,不过其实也没有这个需要,没有证据也可以强行入狱,那还需要供词判罪?
端木杏和萧墙都没有开口,只有端木正向他们说了一段话。
「对方太有手後、心太狠了,大批粮食一夜之间全数失踪,负责粮官全家灭绝,别尝试去查明真相,我不希望你们惹祸上身,要背黑锅,我一个人就够了。」
端木杏没有答话,只是平静的替父亲布置饭菜,而端木正也没有再开口,静静地吃着女儿给自己做的饭菜。
萧墙则没有搭话,毕竟这是他们两父女的相处方式,他不该随便c嘴,他现在应做的是陪着端木杏走她想走的每一步。
但他不会任由端木正被人诬告,令端木杏伤心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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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5
接下来,则是各有各忙的日子。
端木杏即使处处受到秦诡牵制,仍旧努力令人民饿了有饱饭吃、冷了有衣服穿。
而萧墙则努力运回粮食、物资,令端木杏的救援不至於後继无力。
然後,在众人期待之下,大军到达了。
可是,领军的并不是大家认为的,战胜北獗无数次、百战百胜的长胜将军--白莫敌,而是从未带军出征、亦未立任何战功的祈亲王独子领军、白将军次子随行。
对於朝廷派遣没有任何打仗经验的王室人仕带头,大家均反应不一。
一部分人认为既然没有派白大将军出征,那就证明这场仗打不成,只是派个人走过场,替这个皇室子弟建立军功。
另一些人则认为朝廷放弃了这场仗,所以随便找个人来随便挡一挡。
前一批人为此而安心的继续住在这,不再计划搬迁。
而後面那批则匆忙地收拾细软,往正都方向避难。
此举造成城内两种截然不同的局面。
纵使如此,也影响不了我们第一次领军的祈亲王之子,因为他不在意战争是否要开始,他有信心无论遇到什麽敌人,他都能应付自如,他在意的是这宗军粮失踪案。
不但因为此事极之动摇军心,而且这件事牵涉的很可能是那个人。
虽然他能理解那人为什麽这样做,但他不能接受。
况且,他还害得丫头的父亲含冤。
他越想越生气,气得额冒青筋,他紧握拳头的下定决心。
哼!等我抓住你要先打你一顿再说!
*
大军驻扎後,宁城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到达的军队不是在加紧c练,也不是在加强边境的防卫。
所有军人都跑到大街小巷,拿着一张画去找一个男人。
城内所有人都被问过了,上至富翁商人,下至平民百姓,妓女、乞丐、瞎子、耳聋、哑巴,连牙牙学语的小孩都问了,就差未懂事的初生儿没问。
找到快把城翻转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找的人是什麽身份。
有人认找的是北獗内鬼,也有人说是北獗贵族,更有人说是隐居的军事天才。
但无论怎样说,这只是种猜想,官方对此并没作出任何解释。
这是当然的,除了上头的几人外,找人的这些士兵均不知道在找谁,只知到後不可杀、不可重伤,但打两拳是可以的,可脸不能打,要留给小王爷打,咳!这是上头的原话,所以别说普通平民,士兵们心里也疑惑万分。
事实上,除了领军的几人,还有一个人知道在找什麽人,可这人却在城外八里处的一座破庙里。
可能是下令的人对他喜欢乾净、喜欢温柔乡的印像太深,连妓院都找了,却想不到他会躲在这座又脏又旧的破庙内。
可这人此时并不是在高与没被人找到,而是在苦恼好不好跑去自首。
总不能躲一辈子吧,毕竟是住在同一座府第,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失去这两个损友,气他一辈子这事,那个小气鬼一定做得出来。
可自己作了这麽一件事,就算自首也会被饱捧一顿,还会专对准脸打,这还要不要人活了?他能追可爱的女孩子吗!
他苦恼得头痛起来,究竟要不要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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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愿谅我,我星期天开始烧到38.4度,还要交文,还要准备报告,快死了。
这文快要完结了,毕竟他也拖太久了,我现在的心情比较想写一个chu鲁一点的=_=”
好吧,咱们来一起祈祷我不会再晚更吧。
需然好像没什麽人看,但还是很抱歉我晚了更。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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