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 我只记得你
沉默了好一阵後,南月龄突然挥开顾日奎的手低声说了一句「别开玩笑了!」
可就在这时房门却让人给推开,只见那道熟悉的人影迅速的跑到顾日奎身边「南月龄!你做什麽?你真的想杀他吗?」
「爱哭鬼……」看著盈柚,南月龄低声道「不是……」
「是他失忆了……」
「什麽?」惊愕的转头看著让自己护在怀中的顾日奎,盈柚下意识的问他「少主,你……」
「我记得你~」露出灿烂的笑容,顾日奎笑道「虽然好像忘记了我们发生过什麽事,但是我记得你,你是小柚~」
「小柚,直觉告诉我……」
「你是我最爱的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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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是由於脑部受创或者心里打打击所产生的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
「分为阶段x失忆、选择x失忆、局部x失忆以及全盘x失忆。」
「其中什麽都无法记得的顾先生,是属於全盘x失忆。」
「全盘x……失忆?」端坐在医生面前的棕色木椅上,盈柚的声音带著轻微的颤抖「脑部受创……那是指……无法治疗吗?」
「嗯~」轻轻摇了摇头,医师微笑道「并不是这样的。」
「虽然表面上,顾先生是因为车祸才造成失忆,可是从各项检查看来,造成顾先生失忆的原因,恐怕并非只有脑部受损。」
「车祸前的事件,也许也是造成他失忆的一大原因。」
「普遍来说,患有全盘x失忆症的患者,虽然完全忘记自己的生活背景、姓名、家人,可是却不是无法治疗的疾病。」
「那该怎麽治疗?少主他……他不该是这样……」有些无助的低下头,盈柚的眼眶忍不住泛红。
「爱哭鬼……」站在一旁看著悲伤的盈柚,南月龄伸手想安慰她,可却又觉的自己并没有资格,是以手才伸到半空就又收回。
「慕小姐,我们理解您的悲伤。」注意到南月龄犹豫的双手,盈柚面前的医师看了南月龄一眼後,才温柔的伸手握住盈柚的手「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您以及顾先生。」
「其实,目前治疗的方式有许多种,包括催眠、倾听、压力去除……等等,其中我们认为让他与你一同生活,并藉由过去熟悉的事物进行刺激,是最好的办法。」
「一、一起生活?」要我和少主一起生活?
「没错,顾先生在所有的事物中选择只记得您,这表示您是在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忘记的部份。」
「所以我们医疗团队认为,由您陪伴在身旁,将能增进他恢复记忆的机会。」
「我……我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没错。」握紧盈柚颤抖的双手,医生微笑道「非常重要,才会努力的记得。」
「非常重要……我……」
这样的我……
被他抛弃过无数次的我……
竟然会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忘记的部份?
「不是……」忍不住低笑出声,盈柚在这瞬间竟然感到好笑「噗……呵、呵呵……」
「也太好笑了吧……」
「明明就无数次丢下我……」
「明明总是说要和我分手……」
「明明向别人求婚……」
「明明……」捂住脸,盈柚忍不住大哭「呜……明明就亲手将戒指套进别人的手里……」
「为什麽?」为什麽我已经不爱他的才要告诉我,我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
「为什麽?」为什麽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他的时候,才告诉我他也有了孩子……
「为什麽……我……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慕小姐……」医师看著这样悲伤的盈柚,忍不住伸手轻拍她的肩,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好好的一起生活,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他记起来的。」
「我反对。」就在医师安慰著盈柚的时候,会谈室的房门却让人由外拉开,只见红静穿著一身雍容庄重的雪白和服,和管家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们两人不能一起住。」看向因为化了妆而显得面色红润的南月龄,红静拿过管家手中的的翠玉茶杯,然後优雅的走到他身边,手一抬就将茶泼了南月龄满脸。
「你自己看看。」伸手指著南月龄的脸,红静的话像针一样,狠狠刺入盈柚的心「看看他的脸色。」
「你要是和少主一起住的话,你对的起他吗?」
「我……」看向南月龄因为被茶淋湿而显露出的苍白面容,盈柚咬紧了下唇「可是……可是少主……」
「关你什麽事?」打断盈柚的话,红静厉声道「你又不是他老婆,管这麽多做什麽?」
「我……可是我向父亲大人保证过……」
「我那个臭儿子都死多久了!你有你的生活,管那个死人做什麽?」
「可是……」
「让她们一起住吧。」就在盈柚不知所措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南月龄终於开口「他现在只记得盈柚,医师说过盈柚能帮助他恢复记忆。」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答应。」将手中的茶杯交到管家手中,红静扔下一句「如果不希望红鬼两族友好的关系破灭的话,你们两个这辈子就不许在一起。」然後就优雅的转身离开。
「爱哭鬼……」看著咬紧下唇掉泪的盈柚,南月龄短暂思索了几秒钟後,决定追上红静。
「红……」
「红前辈!您等等!」南月龄第一次这麽恭敬的喊著红静,可红静却没有要让他追上的意思,只是不断的加快步伐。
「等一下!」
「红老前辈!」
「您等一下!」不断大喊著,南月龄在红静踏进车里的前一秒终於抓住她的手「红、红静……盈柚的nn。」低声喘息著,南月龄认真的问道「您为什麽就是不愿意让爱哭……嗯……我是说小柚,为什麽不愿意让小柚和顾日奎在一起?」
「没有为什麽。」冷冷的看著因为想追上自己,而不顾身体状况冲入雨中抓住自己的南月龄,红静清楚的告诉他「我的孙女只能和你一起住,我认可的只有你,那个男人……」
「不适合我孙女。」
「可是……小柚……」因为奔跑而觉的腹疼加剧的南月龄轻轻喘息著,断续的告诉红静「小柚爱他……而我……我只是……多次伤害她爱人的男人……」
红静闻言斩钉截铁的告诉南月龄「我的孙女不爱他,无论现在,还是未来。」
「小柚……不爱他?」愣愣的重复著红静的话,南月龄虽然不理解红静为何这麽笃定,但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前辈,先不管爱不爱,至少一起住的话,医生说对顾日奎的失忆有非常大的帮助,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顾日奎忘记他和小柚曾经在一起的记忆,小柚……」要是全忘光了,爱哭鬼一定会很伤心的……
「前辈,让他们一起住吧,至少他们可以……」
「不可以。」打断南月龄的话,红静甩开了让南月龄抓住的手「你不要以为你替我生了孙子,讲话就有份量了。」
「我告诉你,不行就是不行。」她说著,双手一跨就坐进加长的黑色轿车里,然後扔下一句「除非你想死,愿意为了让他们两人一起住,而跪在我的别墅前整整三天,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才命令一旁的管家道「管家,关车门,我们回去了。」
「是。」
愣愣的在雨中看著将红静载离的黑色加长轿车,南月龄按著腹部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紧「跪三天……」
「撑不下去吧……」低下头看著快六个月的肚子,南月龄忍不住问道「你说,我们撑的下去吗?」
「唔……痛……」感受到胎儿像是回应般的踢打,南月龄扶著腰,难受的走到路边的行人椅上坐下,然後才苦笑著对著腹部道「对吧!你也觉的撑不下去。」
「好不容易才让你留在里面的,其实我也不想冒险……」
「可是你们爸爸失忆了,如果不想办法让他恢复记忆,你们的妈妈会很伤心……」
「而我……」
「我也会好歉疚……」南月龄小声的说著,然後突然感觉到肚子里的踢动更为大力「唔……你想说什麽?踢、踢轻一点……呼、呃……你是想告诉我,都是我的错……是吗?」
「唔……怎麽更大力了……呃……」轻抚著隆起的腹部,南月龄试著安抚越来越燥动不安的胎儿「嗯……你……轻一点,很痛……我、我要是晕过去……呼、呃……晕过去的话,会给爱哭鬼添麻烦的……」
「听话一点……」小心的揉按著腹部,南月龄抬头望著正在下雨的天空「在我们的世界里,先出生的是弟弟……」
「你是哥哥,所以要沉稳一点……唔……呃……更、更大力踢了……呵!也好……会踢表示还活著……」
「至少你们的爸爸不会……」
「唔……好痛……」弯下腰抱著肚子,被踢的满脸冷汗的南月龄苦笑道「痛……嗯……真的好累……你、你先等一下……为什麽、为什麽我只要……呃、只、只要一提到你们的爸爸,你就、就这麽大力……很痛……」
「你、你再踢下去,小心我就把你绑架……然後逃回自己的世界,不送你回你爸爸那了……」南月龄小声的威胁著,然後清楚的感觉到胎儿停止了踢打。
「呼……终於……」松了一口气,南月龄松开了因为疼痛而紧紧抓住椅子扶手的左手,可一阵更为剧烈的踢打却在这一瞬间传来,让他倒抽了一口气。
「你、呃……好痛……呃……嗯、嗯啊……你……」低喘的揉按著腹部,南月龄痛到下唇都咬出了血「你不会……真的、真的想跟我走吧……」痛得受不了的他忍不住打趣的问著,可没想到他这一说,胎儿立刻就不踢了。
「咦?」揉按著因为轻微g缩而仍旧隐隐疼著的腹部,南月龄忍不住试探x的对著肚子问道「如果你真的想跟我走,那就踢一下,不想就踢两下……」
看著被踢的凸起的肚子,南月龄有点愣住「真的只踢一下……」不是会是巧合吧?虽然我狐族的幼胎三个月就具有听力和反应,可是有哪个人类的胎儿可以才快六个月就能用这种方式跟孕育者对话啊?难道是因为吸了太多自己的灵力而起了变异?
「再问你一次,你要跟我走吗?要就踢三下,不要就两……」
「唔……你不要急著踢好不好?」隔著衣物m著肚子,被折磨了一整天的南月龄一脸疲惫的抱怨道「呃……痛……很痛欸!至、至少也让我有心里准备一下……」
「呃……知、知道你的心意了,不过你还是要回你爸爸那,因为我答应过……唔……等、等一下……」
「你怎麽一生气就乱踢……我、我真的……」南月龄小声的抱怨著,可却突然喉头一甜,咳出了好几口血「咳……咳、咳……」先不说他才刚早产,单就灵力与心力大量消耗的情况下,还得接受这样的踢打与折磨的南月龄,有一种自己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的感受。
「狐狸!」撑著伞和雁卿一起来找南月龄的孔雀,远远的就看见南月龄吐血的样子,忍不住把伞一丢就闪身来到他身边。
「本王不是让你好好歇息吗?怎麽还在这淋雨?」伸手将南月龄抱起,孔雀抱著他就往医院里跑,而一旁的雁卿则追著他道「君夜,慢一点、慢一点啦!等一下就不要换你不舒服!」
「叫你慢一点!」
「佟亮迎!」
「我要生气了!」
「喂!佟亮迎!」大力的跺著脚,追在孔雀身後的雁卿气的大叫道「啊~真是气死我了!等一下你要是不舒服,我就、我就……」
「啊~烦死我了!你这只笨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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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会议室里坐了许久之後,盈柚才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顾日奎所在的病房前发呆。
「其实……」其实她也有些犹豫,毕竟如果和少主住在一起,那麽伊藤红又该怎麽办?nn说的对,伊藤红才是他的妻子,可是……可问题是,少主不记得她却记得自己……
远远的看著呆立在顾日奎房门前的盈柚,南月龄推了推抱著自己的孔雀,然後硬是从孔雀的怀里跳到地面并走到盈柚身边「其实什麽?」小声的问著盈柚,南月龄试著用轻松的语气询问。
转过头看向走到自己身边的南月龄,盈柚注意到他全身都让雨淋湿「外面在下雨?」
「是啊。」拨了拨湿透的银发,南月龄吐舌笑道「都变成落汤狐狸了。」
「嗯……」轻轻点头,盈柚呆呆的看著南月龄苍白的脸色,好久之後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後小声的问他「你不冷吗?」
「不冷。」没有拒绝盈柚的外套,南月龄伸手拍了拍盈柚的脸颊後才问道「爱哭鬼,还是很气我推他……对吧?」
「我……」其实……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推他、是为了我才动手,nn说的对,我对不起他……明明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会那麽生气,可却还是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然後对著他胡乱发脾气……
「你什麽?怎麽不把话说完?」
「那个……其实……其实已经没关系了,不生气了……」
「咳……」或许是因为了淋了雨,觉的喉咙有些痒的南月龄伸手捂住唇轻咳了几声,然後才笑著问她「这麽快就不生气了?」
「你病了?」听著南月龄轻微的咳嗽声,小声问著南月龄的盈柚忍不住又想起了nn刚才说过的话“你自己看看、看看他的脸色!你对的起他吗?”
「没有。」将身体靠到一旁的墙上,南月龄一脸疲累的告诉盈柚「只是有点累。」
「喔……」
看著低下头“喔”了一声,然後就不再说话的盈柚,南月龄拉起她冰冷的小手「爱哭鬼。」
「啊?」
「你想跟少主一起住吗?」
「咦?」突然被南月龄这麽直接的问,盈柚有些惊愕的睁大了双眼「怎麽、怎麽突然这麽问我?」
「也不是突然。」轻轻搓热盈柚的手,南月龄低声道「就只是想知道而已。」
「喔……那、不回答可以吗?」其实并不是想跟少主一起住,只是想将少主治好而已。
「可以。」收回手,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淋雨而有些站不住的南月龄单手扶著腰对著盈柚道「你一定还没吃东西,去叫顾日奎陪你到楼下餐厅吃饭吧。」
「等一下!」拉住转身想走的南月龄,盈柚问他「你不一起去吗?」
「我吃过了。」轻轻拉开盈柚的手,南月龄笑道「现在有点累,想回去休息几天,小狼他们已经让你nn给带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照顾身体。」
「休息几天?」
「嗯,快的话也许三天就回来,久的话……」他说到这顿了一下,几秒後才道「也许就不回来了。」如果撑的住的话,三天後一定回来,可问题是如果撑不住……
「不、不回来?那……」
「你放心,孩子一定会送还给你们,不会偷偷留著。」
「我……」我不是想问这个……
「好了。」打断盈柚的话,南月龄推著她进入病房,然後扔下一句「快去吧,不要饿到自己了。」就转身离开。
「等、等一下啦!」再度抓住南月龄的手,其实不太想让南月龄走的盈柚硬拉著他道「那个……陪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嗯……我……不想一个人带他去吃饭,他失忆了,有点、有点……有点奇怪……感觉很尴尬啊……」说实话,这个理由的确是很烂,但也许是因为南月龄那句“不回来了”所造成的恐惧,才会让盈柚在恐惧中,忍不住编出奇怪的理由想留下南月龄。
「……」沉默的看著盈柚,轻轻揉按著腹部的南月龄其实觉的身体很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再去找盈柚的nn,可盈柚的眼睛却透出想要他陪伴的意念,让他舍不得离开。
「好吧,不过作为交换,你要扶我下去。」现在的自己如果不依靠搀扶,只怕走没多久就会因为头晕而摔倒。
「啊?」
「啊什麽?说了我累了,你不扶那我走了。」装出刁难的样子,南月龄故意这麽说著,而盈柚见状则慌忙伸手扶住他道「好啦、好啦!扶就扶!」
「……」看著盈柚小心扶著自己的样子,南月龄莫名的感到怜惜『笨女人,我可是推了你最爱的男人,你不一直生气还讨好的扶我?还要我这个差点成为杀人凶手的家伙陪你们去吃饭?杀人凶手和被害人同桌吃饭,真的是很奇怪……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倒是真的没想到顾日奎这家伙竟然会这麽爱你,失忆……忘了世界却只记得你……那种感觉让我觉的他好像比我还爱你一样,因为……如果是我失忆了,我不一定还会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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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卿,你瞧那个女孩扶狐狸的样子……」
「怎麽了?」
「没什麽,本王只是觉的那样子好像是爱。」
雁卿闻言肯定的回了句「是爱啊!」
「那为什麽狐狸和我们说的却是……」
「喔……你说那个。」妩媚的笑了笑,雁卿将头靠在孔雀的肩上道「相公,所有爱情都涂了一层雾。」
「所以才有告白的需要。」
「因为在万里的云雾中,我们看不清对方的神情,所以才需要依靠声音。」
「这也就是为什麽,没有告白过的爱,不算爱的原因。」
「雁卿,你这麽说本王就不同意了。」
雁卿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後将头又靠了回去并问道「为什麽不同意?」
「哼!」气愤的撇过头,孔雀红著脸道「因为娘子你从来就没有跟本王告白过。」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超级爱你……」
「这些字眼你g本从来就没说过嘛!还说什麽“没有告白过的爱,不算爱”!那本王和你的“爱”算什麽啊?」
「噗!」轻笑著站好身子,雁卿妩媚的朝孔雀笑了笑,然後扔下一句「当然是不算爱的爱罗~」便转身跑开,而被留在原地的孔雀则苦恼的小声咕哝。
「莫非是本王的求偶舞跳的不够华丽优雅?」
「嗯!是该改进改进!改日定要让娘子迷的神魂颠倒,然後情不自禁的说“我爱你~”之类的话!」
「嗯!决定了!」他自言自语著,然後拿出手机上找了几间舞蹈教学的公司,并拨通其中一间公司的电话「本王要报名舞蹈班。」
『本、本王?』
「不错。」
『喔……那……那先生您要报名什麽类型?』
「要适宜春季求偶的。」
『春、春季求偶?』
「怎麽了?有问题吗?」
『喔……也不是什麽大问题,就是……』
……
……
……
……
……
chapter 37 罚跪
盈柚其实不知道南月龄这三天是到哪去了,她只知道当他和自己与顾日奎一起吃过饭後,就突然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柚,电话!」吃著盈柚削好的苹果,顾日奎笑的一脸灿烂的伸手指著盈柚的手机。
有些失神的盈柚顺著顾日奎的手指,看见了在桌边震动个不停的手机,轻轻的「喔」了一声後,才停下削苹果的动作并接起手机「喂!」
『我是nn。』
「咦?nn您怎麽会突然……」
『什麽突然,当然是有事才找你,你现在马上到nn在西微路的别墅来。』
「可是我在……」
打断盈柚的话,电话那头的红静上句不对下句的道『我答应让你和顾日奎一起住。』
「咦?nn?」nn怎麽突然……
『前提是,你必须到nn在西微路的别墅来。』
「n……」看著发出嘟嘟声的手机,盈柚愣了好一会後才站起身穿上外套「少主,小柚去nn那一趟,晚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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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 百花庄园
h市里的西微路上,有一座美丽的庄园,它是银瞳女巫“红静”在h市的居所。
据说在银瞳女巫的这座庄园里,无数的温室中个别栽种了数以百计的花朵,其花朵所散发出的花香,让路过的人们都因此而纷纷驻足停留,舍不得匆匆离去。
然而从三天前的深夜起,一个比花还要魅惑人心的银发男人突然出现在庄园前,用一种悲伤而又坚定的神情静静的跪在白色雕花大门外的石砖路上,那样子像极了单恋的白色郁金香,带著微微的苦涩,在细雨中逐渐凋零……
「咳……」轻微的咳嗽声被压抑成闷哼,让细雨敲击地面的声音所掩盖。
「好冷……」拉紧已经湿透的外套,冷的浑身打颤的南月龄轻轻吐出一口热气,然後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让因为头晕而显得有些模糊的眼睛变的清晰。
「已经三天了,那个该死的老太婆怎麽还是没有答应……」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跪在大雨里的南月龄尽量挺直因为跪了三天而异常酸疼的腰,然後藉由揉按腹部的动作来安抚逐渐燥动的胎儿。
「唔……咳、咳……」轻轻擦去藉由轻咳而流出唇边的鲜血,把所有灵力都用在保护胎儿的南月龄试图和胎儿说话,好维持自己快要昏眩的神智「你、你们的曾祖母……那个该死的老太婆竟然敢骗我?明明说过、咳、咳……说过跪三天就答应的,结果竟然到现在还不出来……」
「唔……雨好大……是不是……咳、咳……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句话叫做……叫屋漏……却偏逢连夜雨……」小声的碎念著,南月龄努力的和胎儿说话,可声音却越来越小,而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就在他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身前的白色雕花大门却突然让人由内打开,只见一名身穿雪白和服的年长女x正著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幼婴,让管家护卫著走出大门。
「小柚!」捧著幼婴的年长女x缓缓的走到南月龄身前,然後朝南月龄的後方叫了一声「小柚」後,才示意身旁的管家用空出的左首都撑起一把伞,替跪在红砖路上的南月龄挡雨。
「nn……」付过钱後,跨下车想走到红静的身前的盈柚,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的步伐也会有重到几乎无法行走的时候。
「南……」低下头看著跪在nn脚边的南月龄,有些无措的盈柚除了看著南月龄狼狈的样子之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爱哭鬼……」察觉盈柚到来的南月龄抬起头凝视著盈柚,然後下意识的问她「怎麽跑来了?」
「小柚。」不给盈柚回答南月龄问题的机会,红静单刀直入的道「知道他为什麽跪在这里吗?」
「不……」呆呆的摇著头,盈柚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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