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姓沃伦。”费尔南多耸了耸肩,吸了口烟,眯着眼看在微风里起伏不定的海面,“挪威要去几天?”
“不知道,或许几天,或者从此调去那边----听说他们总是很缺人手。”海风撩乱了他的金发,绿眼睛的军官不耐烦地拢了一把,他抱着画板,摇晃着两腿,像个逃课的小学生。
“我猜我会想念你的。”
“把那该死的烟掐灭,费尔南多,我痛恨焦油和尼古丁。”
“什么是尼古丁?”
金发的中尉用力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吗----”他开口,随即被一阵喧哗打断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寻找噪声的源头。一架“眼镜蛇”忽然脱离了队列,像只中弹的野雁一样坠向海面,又在最后一刻陡然爬升,画出一个漂亮的u字形,口哨声和喝彩声响成一片,那架p39得意洋洋地在空中盘绕了一圈,掉头冲向“列克星顿”号,吓得上面的人们四散逃开,歼击机堪堪掠过飞行甲板,重新归队,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弗兰克。”费尔南多喃喃地说,无力地打了个手势,“这个疯子,他死定了。”
“要是他撞上了列克星顿号,那死十次也不够----我叫你灭掉烟。”海因里希冷冷地说,伸手把香烟从对方嘴角夺下来,丢进海里。中尉把画板夹在腋下,跳下防波堤,“你搭讪够了吗?我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继续画画。”
“事实上,我在想----”
“你在和一个军官说话,二等兵琼斯。”
“事实上,长官,我在想我能不能请您去喝杯咖啡什么的,您知道,就当是送行,祝好运,诸如此类。”费尔南多眨了眨眼,“很遗憾您的语气和那个死板的诺里斯少尉一模一样,长官。”
“很遗憾您的语气和那个下流的康奈尔一模一样,二等兵琼斯。”海因里希学着他的腔调,狡黠地歪歪脑袋,“咖啡?”
“配上金枪鱼沙拉三文治也可以,长官。”
绿眼睛的年轻人笑起来,点了点头,随即轻轻咳嗽了一声,像是掩饰什么似地移开了视线。又一队歼击机从甲板上起飞,轰鸣着冲向灰蒙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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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康奈尔觉得自己在短短五分钟内经历了从罗马皇帝到阿拉巴马种植园黑奴的巨大转变。他从机舱里跳出来的时候明明还接受了暴风骤雨般的喝彩和肩膀上几下友好的捶打,但此刻他正站在查理·麦格雷上校的办公室里,紧张不安地咽着唾沫。不是说人在焦虑的时候会后干舌燥吗?他反倒像匹闻到燕麦香味的牡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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