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邹敏当初刚把他接过去时,说要给他改姓。景丛没有同意。
他这才知道为什么他的亲哥哥会姓陆。
即使景丛对他的父亲景时澜从没有过任何真切的感知,但从小他在爷爷那里看过爸爸的遗照,听过老人记忆里的那些碎片式回忆,景时澜对他而言永远触不可及,但同时永远让他充满着对父亲美好的假设和想象。
小时候唯一困惑过他的是,既然爸爸是一个很好的人,为什么妈妈会那么恨他?
景丛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些关系,弄不清楚在这些关系中人们所做出的选择。而在他尚在襁褓中时,什么选择都还没轮到他开始做,就早已先被遗弃。
景丛坐在客厅里,橙黄的暖灯照得他通体回暖,他觉得自己解脱了,又感到虚无得可怕。不知过了多久,陷在沙发里的手机发出震动,他才低头看了眼信息,是中介中心每月交房租的提醒短信。
啊,今天十五号了。
景丛如今只有兜里还剩三百多块钱,已经是一贫如洗,要露宿街头的境地了。
他只有马上去接些活干了才行。可眼下交钱的期限迫在眉睫,只能先去找江次说明,希望房租的钱能给他多宽限点时间。
上次见面还是差不多一个星期前,在江次家里吃晚饭的时候。
景丛感觉自己总在麻烦江次。不习惯跟人产生过多羁绊的他,竟然不知不觉中就是对江次产生了信任。爷爷去世后,除了合作搭档小五,他不愿意再认识任何人。
而江老师不一样,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江老师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他敲了没一会儿门就开了,江次果然和颜悦色,笑脸相迎。
“今天刚好没去健身,最近太忙了,你这门敲得好不如敲得巧。”江次眼里都是看得见的欣喜。
从上次匆匆吃完饭后,江次就在想要怎么跟景丛碰面,再安安稳稳跟人一起吃顿饭。然而忙是真的忙,主要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找景丛。
这会儿人自动上了门,自然欣喜。
“江老师,我就是想问一下,房租能不能宽限我几天……”景丛现在在江次面前已经完全不是最初那副面孔,他声音平淡干净,但音量低低的,“要不……我这就先去借钱然后付给你。”
江次听后低头闷哼笑了笑,又管不住那张嘴了,问道:“打算去找谁借钱?”
景丛抬头看他,一脸迷茫,他不懂江次为什么会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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