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1)
“你的手受伤了吗?”吃饭的时候,女皇陛下问她,因为这孩子总是有意无意地看著自己的手。
“没……没有。”反驳完了,她还又看了一眼,这双手,长得很j致修长白嫩,她自己的那双可没有这麽完美。这是养尊处优的王族生活与不得不奋斗的平民生活的区别。那麽这双手能做些什麽呢?
大概只能写写诗,帮人擦擦眼泪吧?昨天晚上谢小公子眼泪掉落到她手上的触感依然还在,那种湿润的温暖的苦涩的感觉。
“荣华,按你的时间算,应该是什麽时候回去?”女皇再次瞥她的手一眼。
“应该是明天吧,最迟明天晚上。”说到这个,她认真起来了,总得向女皇保证才行,不然她可能还会碍到陛下的大事,再说那四个美男子她还真消受不起呢。
“这两日想要什麽,想怎麽玩尽管开口,孤都允你。”
一听这话,荣华两只眼睛发亮:“陛下在让我奉旨当二世祖吗?”
她总是会时不时地冒出些新词来,好在女皇陛下神武英明,理解能力超群,无须太多时间便理解了,微微笑道:“你若要那样理解,那也可以。”
“虽然陛下这样说让我很高兴,可是赐我百无禁忌……我却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可以做。我原本的打算这两天都窝在房间里,等到离开的那一刻。”
“这麽乖了?”女皇挑了挑眉,这可不像是荣华的x子。
“我怕出意外。”她老老实实。
“孤赐你这两日百无禁忌,你还怕什麽?”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现在只想回去。”
“玩腻了?”
“也不算是吧……只是回去的日子近了,就不是很想出去,万一错过什麽回不去怎麽办?”她不掩饰对这一点的担心。
“万一回不去,你打算怎麽办?”
听了这句华,荣华傻楞楞看著女皇半天没反应,最後也不知道说给谁听,语气肯定地回答:“肯定能回去的。”
像个固执又倔强的孩子,拒绝承认令她恐惧的东西。
女皇陛下看著她没说话,嘴角含笑,似乎觉得她这副苦恼的样子很好玩。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宠物似的,不管它多嚣张,总会收留它一样。
“我会回去的,”她再次扬起脸,“既然陛下开恩,我就再去知己楼附近逛逛吧。”
“听闻你这两日因为那里的厨子,而经常捧一个人的场?”女皇陛下也会八卦。
荣华有点不好意思了,拨了拨鼻子:“其实只是意外,谁想到他们这麽会说?”
“现在假戏真做?”
“只是觉得很有兴趣,至於真做……反正我来日不多,g本来不及培养感情,与其到时候两地相思,不如现在g本不要。”话说回来,那个於瑜真的很帅,而且x格看上去也很好呢,如果两人都在现代,她一定考虑的。
“你想得倒是挺开。”
女皇陛下今日谈兴颇高,好像这几天来,就今天早上特别的和颜悦色。难道过几天的婚约有关,看这样子,女皇似乎是急著让她滚蛋,让原来的夏王回来,是不是自己碍到她的大计了?荣华不敢再多想,对於女皇的问题,想到什麽说什麽,一点也不玩心眼。
这早饭的时间拖得长了,荣华终於确定了要去的地方,知己楼附近,没有原因,就是想去逛逛。女皇陛下金口玉言,当即派了两名暗卫跟著她去。
这次学乖了,让马车将她送到附近地区,然後下了车慢慢地在街道上走。
“为什麽连我也要来?”寄德异常不满的声音,因为在街上,他又得戴著面纱。
“我看你一天到晚呆在家里,替你觉得烦,就拉你出来了……别那麽为难啊,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我明天就走了,你总该高兴才对。”荣华挽著承碧。
“你要走了我自然高兴。”
荣华眉一挑,冒了坏水:“你的姐姐回来的时候,肯定又要将你嫁出去。”
寄德恨得瞪她,隔了面纱她都能猜到他的表情,荣华吃吃地笑,靠到承碧身上。
“他这两日极为难过,你还是不要过多刺激他的好。”承碧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不说倒好,一说荣华也想起来,承碧这两晚缠著她要孩子好防老,而寄德呢,他是连这个资格都没有,现在把他带出来看自己同承碧这样亲密,心情不好也是应该的。於是收敛了利齿毒舌,一边挽了寄德,“走吧,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寄德直觉要甩开她,听她这麽一说更是鄙夷道:“兰陵什麽地方我没来过,需要你带著?”
荣华抓他的手臂抓得更紧:“贫民住的地方你肯定没有去过。”
寄德一偏头,哼声。
“对了,我有和你说过於瑜的事情麽?”走著走著,实在有些安静,她便起了话题。
“没有。”承碧好脸色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而寄德就没有那麽好的脾气了:“是你在外面遇到的什麽男子吧,还不如不说,免得污了我的耳朵。”
“嗯,其实这人你们也认识的,就是那晚在知己楼做菜的那个。”
“他怎样?”承碧耐心地等她说下去,温和地鼓励。
“不过一面之缘,你是从何处知道那人的名字,又怎麽会知道关於他的事情?”寄德心情不佳,被她一提知己楼的事情不知道怎麽又冒火了。
荣华摆出一副不和可怜孩子计较的脸色,把自己和於厨子之间那点纠葛给说清楚了,又顺道把他的事情给说了。
承碧听了点点头:“这般品x,若是放在外头,也可有良配。”
良配,一听这话荣华眼睛就亮了,她刚要说话,就收到寄德白眼一枚。他y阳怪气说道:“品x是佳,只是这外表想要找到好人家也难,若是有夏王府给他在後面顶著,谅也无人敢欺负他。”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正是荣华想说的。
“哼,我道你怎麽会有那麽好心要带著我二人出来逛逛,原来是想到自己要走了,不放心这相好,想要我们多加照顾呢。”他毫不客气地指出荣华的小算盘。
☆、第六日(2)
荣华接著没说话了,只拉著这两个人走,微低了头,咬著唇,看上去是挺受打击。
寄德等等等等,也没等她到讥唇相反,终於瞥她一眼,看到是这麽一副可怜相,得意了:於是安慰道:“等你走了,自然会寻个理由让他进夏王府,至於那个明晖,自然会将他也带进来。”
寄德这是好意,想到夏王府里打杂做活,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进得来的,更何况是於瑜与明晖那种背景。谁想荣华一点也不满意,偏头瞪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直接放了他的手,双臂抱住承碧的。
她背对著寄德,对著承碧扮了一个鬼脸,寄德自然看不到;承碧则是对她这样孩子气的表现有些莞尔,刮了下她的鼻子。
这个动作,寄德是看见了的,知道她在是向承碧撒娇,心中越发难受,完全不想理她了。
承碧也有理会她:“给他们两个清籍,送他们去另一个郡,顺道请那里的官员照顾一下便是。”
这个可说到她心里去了,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还是带你们去见见他。”
寄德依旧吃瘪,承碧依旧温柔,她心情依旧好,等这三人组终於顶著路人疑惑的眼神,顺著他们的指引终於寻到於瑜家的时候,心情又变了。
她在外面敲了好多次门,无人应答。
还是於瑜的邻居走出来:“他昨晚回得带了个女人回来,房间里响得奇怪,一早到现在都没有人出来过。”这人说著,眉眼间就猥琐起来。
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很容易让人往猥琐的方面想去,荣华皱著眉,伸长脖子往窗户缝里看,被人扯著衣领拉了回来。
“你别在这里让我姐姐丢脸!”寄德拎著她的衣领向後拉。
“荣华,你也说於公子是个自尊心甚强之人,你觉得他愿意见到我们这里前去……施舍?”承碧太了解她了,好意地将她劝得转身。
“他昨天没说这个啊。”她觉得奇怪,还有点闷闷不乐。
“是不是你一厢情愿?”寄德心情甚好地弹她的额头,总算也让他占到上风。
荣华捂著额头,忍不住又转回头朝他的窗户看,被寄德与承碧一人一边给拉走了。
“既然人家忙著,你就不要打扰了。”
“荣华,不是还有那个明晖公子麽?我们去见一见也好知道要帮的人长什麽样子。”
就是这样被人劝著,第三次踏入知己楼。这一次更加引人注目,连那管事的也是第一时间走近了招呼。
“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见到明晖公子呢?”那个人好像是预约很多,不是随时都能见的,荣华有点担心。
管事很是诧异地看向荣华:“难道不是小姐将人都赎走了吗?”
“我?”荣华指向自己,她昨晚除了让谢小公子送自己回夏王府之外什麽事情都没干过啊,而且一回去就被承碧缠著在床上滚来滚去,哪里来的分身去赎人?
“小姐自然没有亲自来,难道不是小姐派来的人麽?”管事还觉得奇怪了呢,“说到明晖公子,虽然也是楼里培养出来的,可是相比起若君他们,无论技艺还是容貌都差了许多,愿意为他赎身换藉的,且有这个能力解决得那麽干脆的,也只有小姐您了吧?”
“来的人报的是我的名号麽?”
管事摇头:“像你们这样特别的大户人家,做事肯定是有规矩的,自然不会这样随便在我们这种地方报名号。”
“也就是说g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了?”荣华皱眉,“那麽於厨子知道吗?”
“於厨子是一起走的。”管事显然意识到不对劲,有问必答。
所以说,他和一个女人很晚回家,就是那个时候喽,要搬家的时候?回想起来,於瑜g本不像是会深夜带异x回家过夜的那种类型,要怎麽样才能知道更多线索呢?说到坏主意,还是问问寄德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夥比较好吧?於是可怜兮兮外带几分期盼地看向寄德。寄德挑眉,摇摇头不想帮忙,却招来荣华更加可怜兮兮的眼睛,简直像是要被抛弃的小狗,叹了口气,问那管事。
“昨晚帮明晖公子赎身的人,用的是现银还是金票,可否拿来看看?”
“用的是金豆。”管事将他们请到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掏出了几颗金豆。
颗颗圆润,青豆大小,寄德拿了一颗在手上掂掂,“分量很足,g本无迹可查。”
听到这个判断,荣华很是丧气。闷闷不乐地告别管事。
“我们再去於瑜家看看吧,反正他不在,我们可以直接闯入的嘛,差点忘了,是陛下让我想干什麽就干什麽的。”她提议道。
再次走到於瑜家,毫不客气地破门而入,房间是空的。
“这是所谓的家徒四壁?”简直连个大型家俱都没有嘛,连床也没,是不是走的太干净了点?
字面意义上的空房间,什麽都没有,g本不像是有人住过的干净。
“我说,就算是搬家,也没有必要搬得那样干净吧,g本就像是不想留下住过的痕迹定样。”
到底是什麽人呢,赎人买藉,才一夜时间,就让这两个大活人像人间蒸发。
“就算是买凶也不会做得那麽干净,所以这两人还活著。”做为坏水的寄德,说的这话很有份量。
“那麽是被人带走了?”
“看这些手段,似乎与你想做的一样,你确定没和别人说过这件事情?”
咦?是有人抢在她前面做了这事情?
“当然啦,也只是可能x之一。”
“寄德,你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害她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
“嘿──”
☆、第六日(3)
因为很想一口气把七日给完结了,所以最近都没有更海棠呢,见谅啊,大概还要一星期左右吧。
因为发生了这种想见的人莫名失踪的事件,接下来不管去哪里游玩都提不起兴致。至於荣华说的报警处理,则是被两人劝下了。
“兴许是有人前一步做了你想做的事情,你就算报官了,想来那人也有办法吧?而且这样静静地离开,也是於公子的愿望吧?”
“要三天见不到人才算失踪,何况於公子的去向也是有迹可循,还有知己楼的管事作证,罪状也不成立。好了,兰陵没有海禁,海外诸国的商人都会到这里来交易,今日看看,有没有什麽喜欢的。”
“买了也不能带走。”她更沮丧了,还挂念著突然不见的於厨子。
“所以我才会为你买下来啊。”寄德更加得意了,反过来拉著她往另一条路上走。荣华另一只手上拉著承碧,三个人又像是一串似地在兰陵最繁华的贸易街上游走。
每件东西都很新鲜。
荣华放了这两人的手,这个mm,那个mm,看上去什麽都很是喜欢。
“这个绣得真漂亮。”她拉著条湖蓝色缎子的手帕,上面绣著几朵朱红色的花,颜色鲜豔动人。
“那便买下来好了。”承碧问了价格,直接递了银子。
“这颜色配得真好。”荣华美滋滋拿著手帕翻来覆去地看,“很适合承碧的颜色。”说完了,递了承碧。
“你不是喜欢麽?”承碧有些诧异地接过。
“带不走啊,给你吧……别扔掉,至少在我走之前别扔掉。”
她这样反复地叮嘱,好像是真的怕他随手就扔掉的样子,承碧更奇怪了:“为什麽荣华觉得我会扔掉?”
“因为这个颜色太鲜豔了,不像是给男人用的……啊,这个是在什麽场合用的?”荣华问道,差点忘了这里是女尊,说不定是给男人用的。
“这种轻佻鲜豔的颜色,是给楼里的那些公子用的。”寄德好意解释。
“……啊,承碧我不是这个意思!”荣华顿时红了脸,七手八脚地想要抢回那块鲜豔轻佻的帕子。
承碧倒是温和地笑著,不慌不忙地将手帕收入衣襟之中:“我知你不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收下了。”
他放的那个位置实在不好抢回来,荣华盯著他x前看了一会,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可是……”
“我留著,不拿出来用,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你们两个还走不走?”寄德不耐看这两个人眉来眼去。
“走,当然走。”承碧拉了荣华,指给她看:“这些卖各种衣饰布料的,是从我国以东海上来的人,他们的布料的织法与染色方法与夏国的很是不同,因此还是很有人要的,特别是那种颜色浅素的,很受大户人家中的年轻公子喜爱。而南方岛国来的颜色则鲜豔且华丽,曾经风行一度,如今夏国风气变了,这些颜色也就卖不了高价了。”
“承碧……你真的是一直呆在房间里不出来的?”怎麽对这些东西这麽了解。
“书上都有写呢,这类事情。”承碧笑著解释。
到底是什麽书会写这个,经济分析类杂志?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正要问下去,又被漂亮的木雕小狮子吸引。
她凑上去,看这些小狮子形态各异,抓了两只,一只正在发怒,浑身的毛都竖起来,另外一只孤伶伶地蹲著,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他了一样。
“我要这两只,”她看了眼寄德,指合他:“帮我买下来。”
寄德挑了挑眉,将那一整串的木雕小狮子都提溜过来,非常大爷样地说道:“全要了。”
他付了钱之後,将手里的全扔给她。
荣华盯著他半晌,挥了挥手中的两只:“其实我只是觉得这两只雕得和你有些神似啊,不过没想到你这麽有自知之明,把兄弟也买下来了。”
寄德被她这麽一说,手里的一串木雕作势要扔掉。
“别扔,我都还要不行吗,那麽可爱的东西,你也不嫌浪费。”
“你不是只要那两只麽?”
“都要,都要。”她讨好地接过来。
……
玩了一天,临近傍晚回到夏王府,荣华与承碧两个人回房间换衣服,承碧到她的屏风後找她。这举动很奇怪,承碧从来没这样做过,“有什麽事吗?”
房间内光线不是很明亮,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正看著自己,视线很是炽热。
“承碧?”她拿了衣服半遮了自己,走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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