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重新叉了块大的蛋糕喂到了路荣行嘴里,喂完自己没敢立刻开吃,因为感觉那样好像很猥琐。
路荣行吃完那口,这才慢慢甩掉搞基刻不容缓的错觉,问他说:“你回来上课,都还习惯吗?”
关捷捏着叉子不用,像是打算拿它当传家宝,举着蛋糕在边上歪着头啃:“不太习惯,哪个老师讲课我都听不下去讲了,下午就被训了两次,说我不尊重老师。”
说完他叹了口气,像是特别无奈。
路荣行却有点怀疑,普通班的老师是不是真的这么严格:“听不下去就训你,不至于吧?你是不是在课上干了别的事?”
关捷斜睨着他,非常良民的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没干什么啊我,就刷了一张化学卷子,比讲小话、丢纸条的不是老实多了吗?”
“也没老实多少吧?”路荣行耿直地说完,脑子里因小见大,瞬间想了很多。
他不知道关捷这个行为,是不是就是抛弃其他所有学科,一门心思只学化学的意思。
如果是,那他以后可选的大学范围应该会缩小很多,只能去他外出集训的时候,在电话里跟自己说过的那些拥有自招政策的大学,或者专门收割国决奖牌的化院强校。
电光石火间,一个闪念突然自路荣行的脑海里横生了出来,他眼睛一亮,感觉值得仔细考虑和参详。
但是一切考虑的前提,都得以关捷对竞赛的态度和目标为基准。
路荣行一边盘算,一边问他:“你就不能听一下讲吗?”
关捷一说话就忘了叉子他刚吃过的事,一边叉一边伸冤:“都听不懂怎么听?”
路荣行说的简单:“跟你4月份那会儿一样,自学,补呗。”
关捷想想就头大,放弃得特别干脆:“4个月、5门课,学校放半年的寒假我都补不起来,而且补了我也考不上大学,还是算了吧。”
路荣行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理性分析:“可你这样光指望竞赛,万……没什么,我总觉得很不保险。”
关捷在大事上基本靠本能,但居然也还拎得挺清,他沉默了几秒后说:“不光指望其实一样不保险,而且就我自己的话,我当时在省选队的时候就觉得,每天的时间都不够用。”
“做的题没别人多,做的实验和听的讲座也是,什么都做的不够。”
“我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数的,我没有竞赛和高考两边都顾得上的水平,顾一边都够呛,就我的情况,我只有竞赛可以选。所以现在我有时间了,我就想把不够的都补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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