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怎样才算够,路荣行也没时间想,他只是在这种念头的驱使下,身体的反应快于大脑,顺势拽着关捷的手就往自己这边拉。
关捷为了通他的窍,本来就朝对面弯着腰,猝不及防地受到拉拽力,直接扑到了他腿上。
路荣行也是等他上身趴在腿上了,才想起来要给行为找动机,笑着说:“你的手是不是有点贱?”
可能是吧,但是关捷不承认,毅然和不识好歹势力做起了斗争。
只是他要起来,路荣行却用手臂压着他的后背,关捷挣了两下没能雄起,半路打了个哈欠,肌肉一松,像条死鱼一样挂在了他腿上。
路荣行看他上一秒还扑腾的欢,突然就不动了,以为他在整什么出其不意的阴谋,将手半插进衣领,捏着他的后颈说:“搞什么?起不来就装死啊。”
关捷感觉到他的指头有点凉,但是不冰,在脖子后面捏蹭的时候,有种和动作的轻重程度截然不符的强势存在感。
痒、瑟缩、想躲、舍不得、甜蜜、愧疚等念头在关捷脑海里炖起了大杂烩,不过他最终没有动。
脸皮是可以练厚的,对路荣行的觊觎也是同理。
“没装,”关捷内心复杂地又打了一个哈欠说,“真的死了,累死的。”
7天的冬令营虽然只有两个半天是考试时间,但提心吊胆比考试更让人紧绷,昨天一宿也在火车上,一周里关捷基本没睡过踏实觉。
眼下回到熟悉的人身边来,大巴颠了半个小时,他就打了6个哈欠。
路荣行看他就像挺累的,没再闹和撩,将他捞了起来,让他睡会儿。
关捷闭上眼睛之前,坐得还算端正,等到头开始在前左右方向上做小鸡啄米状,神智糊了一半,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有左倾右倒的趋势,被路荣行拉着胳膊,用肩膀接住了他的脑袋。
中途路荣行还拉过他的手,指缝扣指缝那种牵法,一起塞在羽绒服的大口袋里,上下起座的乘客都没看见。
不过关捷睡得太死,对这个亲密接触一无所察。
40多分钟后,大巴拐上去镇上的路,关捷在转弯的惯性里突然醒了,醒来发现自己枕在路荣行肩上睡,立刻鸡贼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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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院,关敏已经回家十来天了,接到通知,和父母一起在大院门口的路边等他。
关捷将行李递给先下车的路荣行,一抬眼看见她,突然就感觉这一年里,大家身上好像都产生了挺大的变化。
他没有以前那么爱玩了,路荣行在他眼里每天都帅到超标,他姐也变好看了。
她穿了耳环、留了刘海,身上的衣服也合身多了,隐约勾勒出了一点象征着女性美的身形曲线。
关捷说实话,在外面最不想的人就是她,但半年不见她也没有陌生的感觉,只是对她的时髦化有点新奇,叫她的时候还在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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