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淮震荡。
其实都知道这件事迟早要来,不然明里暗里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反对新政推行,可真当事情降临,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仓皇失措。
凤笙比想象中更雷厉风行,人证物证俱在,又有历年旧账作为佐证,一时间许多官员纷纷落马。
人证自然是那些盐商,物证则是他们的账本,不过即使知道也晚了,姓方的既然敢拿出来,这些盐商又敢出面作证,说明已经在建平帝面前过了明路,这是陛下要收拾他们。
基于这种情况,涉事官员几乎没有人做困兽挣扎,但凡锦衣卫上门,都是宛如死狗一般,听之任之让人带走自己。之后去了盐运司衙门,也是知无不言,速速招供,也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甚至有许多人因为心虚,早早就做好准备,送走了妻儿,遣散下人,就等着让锦衣卫的人上门。
这些事情为市井百姓所知,以前看到锦衣卫个个惧怕不已,现在则是拍手称快,甚至有人编了童谣在市井流传,让人闻之莞尔。这倒是出乎了童百户的意料,让他不禁和凤笙感叹,本是协助办案,没想到现在如此风光,反而对锦衣卫的名声有所改善。
当然,这不过是表面上,背地里却没有这么太平,随着凤笙越往下查牵连的官员越多,多少人狗急跳墙想杀人灭口。不过这口注定是灭不了,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局面,只能求上面有人发话,而方凤甫足够识趣,知道什么能查什么人不能查。
这是官场的惯例,但凡是人总有派系,总会怕死。即使陛下想整顿两淮,也不可能把所有官都撤了查办,定会有人漏网。如今都在暗中祈祷自己就是这漏网之人,当然少不了走后门托路子求人庇护。
暗中打招呼之人众多,打招呼的手段也是千奇百怪,不一一列举。其中以范晋川那边最多,不过范晋川倒是一直没来找过凤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盐运司同知魏统新落马被抓,事情已到了烈火烹油之态。
贺纶又一次来找凤笙,脸色十分凝重。
“你该收手了,此人背后是谁,你应该明白。这阵子咱们一直顺风顺水,是他们知晓螳臂挡车,弃卒保帅,可再这么继续下去,恐怕陛下都不会站在你这边了。一旦他们群起而攻之,你将只能沦为齑粉。”
贺纶说的凤笙自然懂,可她恰恰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这阵子她每日只睡两个时辰,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和那些官员斗智斗勇,可她非但不疲累,反而有种亢奋的感觉。因为她知道离她的目标渐渐近了,现在她每走一步,就是在逼着对方出牌,直到对方无牌可出,一直藏身在后面的大鱼就出来了。
其实凤笙本可不用如此激进,她还有更多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但那些办法无不是要耗费数年甚至数十年。积累自己,直到自己力量足够强大时,敌人就不可怕了,但这并不就代表一定会赢,因为你在积累的同时,别人也在积累。
对方出生就是天潢贵胄,也许未来还是一国之君,也许这是她有生以来唯一的机会,她绝不会放过。
“你简直是疯了!”贺纶拂袖而去。
可下午他又来了,还是那么的循循善诱,这次却多了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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