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赫尔特刚想开口,就一阵乾咳,胡安赶紧把水喂给他,帮他拍背顺气,咳嗽止住以後,赫尔特慢慢的推开了胡安,声音沙哑道:“老了,越老越不中用,胡安,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不用在这里了。”
“可是……”胡安看著赫尔特,好似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样,犹豫一番道:“我看我还是留在这吧,反正也没什麽事情,看看能不能帮到小祈。”
祈觉得胡安真是很热情,不论什麽时候都想要帮助别人,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然为什麽会成为神职者,笑著道:“就按神父说的去做吧,胡安在这里也帮不到我什麽,而且,今晚来我只是简单的看看。”
胡安欲言又止,目光在赫尔特和祈之间变换,最终道:“好吧,那我去给神父准备点燕麦粥,如果小祈没吃晚饭的话,一会留下一起吃。”
祈没有拒绝胡安的好意,“麻烦你了。”
“那里的话,那我去准备晚饭了。”胡安放下水杯,转身离开。
重新关上房门,胡安站在门外,神情复杂的看著紧闭的房门,抿唇不语,半晌,才肯离开。
等胡安离开,祈站起身道:“那我先为你做一下简单的检查,要放松,调整呼吸。”
(10鲜币)第七章 重生 05.
检查期间,赫尔特很配合,所以祈很快便检查结束,不知是不是多心,祈总觉得今天的赫尔特看他的眼神有些许异样,让他觉得全身不自在。但在祈眼中,赫尔特有如父亲一般的存在,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自己多心,是凯米修斯带给他的y影。
“我检查了一下,并没有什麽太大问题,神父可不可以再详细告诉我一下,你现在是什麽感觉。”祈收拾好器具,重新坐回床边,耐心的询问病症。
赫尔特的双眼有著人类苍老後特有的浑浊,微笑时给人一种安心感,可是没有人发觉,那双看似充满慈祥与爱的双眸下隐藏著邪恶的欲念,“其实也没什麽,就是骨头有些酸,没j神,大概是年龄大了,不像小祈,还这麽年轻,没有我这些老毛病。”
说完,赫尔特已经开始爬上皱纹的手毫无徵兆的握住了祈有些冰冷的手,祈身子一震,彷佛全身爬满黏腻的潮湿的水蛭,皮肤上立刻冒起一层**皮疙瘩。好恶心,他冒出的第一个念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从以前开始,他和赫尔特神父就很亲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令他不舒服。
祈强装镇定,勉强扯出微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明明知道赫尔特神父没有任何心思,可是他却仍然觉得,赫尔特神父却像故意一样,握得更紧,褶皱的手掌反覆摩挲著祈细腻的肌肤。
胃里翻江倒海,最近几天已经几乎消失的妊娠反应又卷土重来,祈微微蹙眉,努力的忽略掉这种不好的感觉,把目光挪到一半盖在赫尔特身上,一角拖到地上的薄被上“神父真是的,你可是与主同在,依然身强力壮呢,这些都不算什麽问题,只是不注意保暖,就算是年轻人也是受不了的,现在天还冷,这麽薄的被有什麽用?而且即使已经这麽薄了,神父也不好好的盖。”
说完,祈很自然的抽回手,站起身抓住被子探身给赫尔特盖好,终於找到了理由,祈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j神随之松弛下来,他开始觉得,他真的有些意识过剩了,那是凯米修斯给他带来的不可磨灭的记忆,没有了自己,凯米修斯会不会偶尔想他。
陷入沉思的祈没有注意到,靠坐在床上的赫尔特贪婪的眼神,浑浊的双目紧盯著弯身时祈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脖颈,他想起了忏悔室里那个陌生男人的话,被压制的欲望在血y之中沸腾,他哑声道:“小祈,你身上很香,是因为草药的原因吗?”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伴随著沙哑之声的还有湿热的呼气,一瞬间祈差点尖叫出来,像过电一样,猛地丢掉手里的被,祈一回头正对上正在慈笑的赫尔特,但是在祈眼中,这笑容让他无比的恐惧,如同被什麽鬼怪盯上一样。
“也许是吧,今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明天我会把药送来的,神父你好好休息。”祈一刻也无法再忍受,几乎是逃跑一样跳了起来,用最快的语速,一口气把话说完,拿起外套和皮箱就准备跑。
赫尔特看著如同鬼追一样的祈,开口道:“胡安已经准备晚饭了,吃完再走吧。”
“真的不用了,晚饭我已经吃了。”就连赫尔特和平常一样的善意挽留,在祈眼中也变了样,避之不及。
“你这孩子,这麽大了还任x,一个人回去小心点,明天我让胡安帮我取,就不用你特意跑了。”赫尔特的语气中充满对晚辈一样的宠溺。
即便如此,祈也只觉毛骨悚然,连话都没有再说,点点头,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祈离开的瞬间,刚刚还是慈爱老人形象的赫尔特瞬间暴露出肮脏贪婪的表情,祈一定不知道自己散发出的诱惑气息,轻而易举的便可吸引来隐藏在暗处觅食的野兽。他一定要得到祈,让祈在他的身下凄苦哀鸣,在那具完美脆弱的r体上留下一道道记号,如此想著,赫尔特已经开始全身战栗,兴奋难以抑制。
一逃出房间,祈连头都不敢回,头也不抬,凭藉著记忆中的路线,狼狈的往外跑,没跑几步,来不及躲闪的他直接撞上迎面走来的胡安身上。
胡安被撞得踉跄一下,伸手一把抓住和他肩膀撞肩膀,擦肩而过的祈,担忧的问,“你怎麽了?”
他准备完晚饭,放心不下祈,紧忙赶回来,眼看著就要到赫尔特神父卧室的时候,就看到祈像被鬼追一样,抱著外套和医药箱,神色不安的往外跑,他顿时神经一紧,正准备开口叫住祈,祈已经径直的撞了过来。
“别碰我!”已是惊弓之鸟的被胡安拉住,顿时神经质一样的尖叫,拎起手中唯一能作为武器的医药箱就往对方身上摔。
胡安被祈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抬臂格挡,沉重的皮质医药箱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手臂上,尖锐的疼痛霎时蔓延开来,这一下如果直接打在头上,必定是头破血流。
胡安的一声闷哼让祈完全清醒过来,他看到胡安双眉紧拧,抿著嘴唇,很痛苦的样子,祈的愧疚感即刻涌了上来,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
“嘶……”被打到的胳膊让祈一碰,胡安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该死的疼,他差点脱口骂了出来,可是看到祈紧张的快要哭起来的样子,他又连忙安慰起祈来,“没事,我皮糙r厚的,不会怎样的。”
“可是已经肿起来了。”祈担忧的看著胡安鼓出一座红彤彤的小山丘的胳膊。
“真的不用担心,你给我备著的草药我还有,一会我自己敷上不就好了。”胡安硬是抽回胳膊,把衣袖重新放了下来,“倒是你,刚刚怎麽了?没事吧?”
祈晃了一下神,灿然一笑,掩饰掉神色中的恐惧,“没事,只是想到出门前,家里火灶上的火忘熄了,怕出什麽意外,所以有些著急。”
(5鲜币)第七章 重生 06.
胡安狐疑的看著眼神游离不定的祈,“是吗,怎麽这麽不小心。”
“呵呵,因为出来的太匆忙,所以一不小心忘记了。”
“那你赶紧回去吧,一个人住要注意点。”胡安不想为难祈,让祈难堪,并没有再追究。
“嗯。”祈感激的看著胡安,“照顾好神父,再见。”
胡安若有所思的祈逃跑的背影,不再掩饰担忧之情,赫尔特神父的本x,被神父养大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甚至还是帮助赫尔特善後的帮凶,可是,赫尔特突然让他找祈过来,他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希望一切只是他多心。
直至彻底看不到祈的单薄背影,胡安才调头回到赫尔特的卧室,一进卧室,胡安看到赫尔特正躺床上闭目养神,便轻声道:“小祈已经走了,刚才在门口撞到他的。”
仰躺在床上假寐的赫尔特抬了一下眼皮,“我知道。”
“那他怎麽说,您身体如何?”
赫尔特眼睛都懒得睁,不屑的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
胡安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将话题转移,“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熏火腿和n油玉米浓汤,还有甜面包和蔬菜。”
赫尔特对晚饭并没有什麽兴趣,再听到胡安报出今晚菜色後,并没有任何反应,半晌,睁开双眼,答非所问,“你有没有觉得,这次出现的祈和以前有很大的变化?你说,这一年多,他去哪儿了?”
“……”胡安呼吸一滞,不好的预感似乎要成真了,他装傻道:“有吗?我觉得没什麽变化啊,不还是和以前一样,神父和小祈情同父子,大概是神父一年多没见小祈,所以产生的了错觉。还有,小祈不是说,他出外游历了吗。”
赫尔特没有说话,如同狡猾狐狸的双眼彷佛早已经将胡安看透,绷著脸从床上站起来,“去吃饭。”
赫尔特的态度让胡安的心沈入谷底,他知道他的话惹怒了赫尔特,最糟糕的事情终於还是发生了,如同他预想的一样,赫尔特终於还是盯上了祈。
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一边是养父赫尔特神父,一边是如同亲弟弟一样的祈,其实一切本来都是不用犹豫的事情。赫尔特的行径令人发指,但他却无法揭露,一是养育之恩重如山,二是就算他当众揭露也没有人会相信。但最重要的还是,赫尔特的这条船他从上去的那一刻,就再也下不来,自私,才是人最大的弱点。
他能做的,只有抱著这座已经腐朽的教堂腐烂下去,直到一切归为尘土,在这座教堂之中回盪的无辜冤魂无人再去追究。
※※※※※※※※※※※※※※※※※
好在天已经暗了下来,科特城的城门已经落下,街上也只有零星的几个路人,也都是想要在宵禁前赶回家的人,所以就算祈是极为反常,狼狈得一路狂奔也没有人注意,不然又会引起不必要猜疑,节外生枝。
(7鲜币)第七章 重生 07.
一回到家,祈赶紧将门锁好,才彷佛安心了一般,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虽然教堂距离他的家并不远,可是一路跑下来,对於现在他现在的身体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他气喘吁吁的将背在身上的药箱拿下来挂到墙上,外衣脱下挂在门板上之後就直接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好累,祈觉得自己心力交瘁,整个人快要坏掉了。他想要忘记凯米修斯,却发现一切已经融进血y之中,他越是极力忘记,越是记得清晰,他白天拼命的工作把自己填满,不让自己閒下来胡思乱想,可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思念就会如同硫酸洒在身上,腐骨蚀心。
祈瞪著天花板,他想,在这样下去,他大概会死掉的吧,可是他不想死啊,他抚m著已经隆起的腹部,里面分明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成型,那是属於他和凯米修斯的延续,他不能放弃,他已经失去了凯米修斯,不能再让这个孩子消失。
“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著啊。”祈像是给自己鼓起一样喃喃自语,手心在自己的肚子上画著圈。
可是他并不清楚,这个孩子只要一天在他的肚子里存在,就消耗著一天他的生命,也许对凯米修斯的思念让他疲惫,只是一个表面,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在汲取著属於他的j力,神经衰弱使得睡眠成了一件奢求的事情。
※※※※※※※※※※※※※※※※※
此时,远在第三城市的凯米修斯并不知道祈对他的思念,如果这一切都是对祈的折磨,或许他不会将祈送走,也许那样的话,他们的结局也会被改变,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可能预料的。
第三城市是血族对这个城市的称呼,这里是大陆上拥有悠久历史的荷博丹市,哪怕随著工业时代的到来,也并没有影响到历史在这里的沉淀,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古迹,到了荷博丹仿佛时间已经凝固,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血族的父亲在创建了第一城市之後,血族们和普通人类共同生活在第一城市,可是血族们与生俱来的优越使得他们开始把人类当成奴隶,随意蹂躏,人类与血族的大战一触即发,人类与血族的惨烈战争最终以鱼死破收场,被战争毁掉的第一城市就这样被所有人抛弃。
有了这个教训的血族,在父亲的带领下迁徙到一个没有人类的地方,被血族称为第二城市,父亲告诫他们不许与人类接触,随後便沉睡,从此再也没有人找到过父亲。没有了人类,血族在第二城市度过了一段平稳而漫长的岁月,就是在这段期间,血族开始庞大起来,十三个氏族诞生。
为了争夺领地与资源,最终血族内部异常激烈的内斗不可避免的开始了,这场战争太过激烈,甚至波及到了周围的人类,自然界的平衡被打破,陷入混乱之中。天界随即介入,要将不安分的血族毁灭,可是令天界没有想到的是,血族竟然如此的棘手。
人、神、血族,组成了这场浩大且旷日持久的圣战。
这场圣战没有人捞到好处,大地之上人口锐减,血族死伤惨重苟延残喘,天界到最後也没有将血族覆灭,对待残馀的血族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存在下去。
圣战之後,残留下来的血族长老们聚集在了一起,商讨未来的道路。最後,有七个氏族达成避世协议,组成了所谓的密党,密党创立之时立下了六道严格的诫律传统 (six traditions ),要求盟派中的後世血族永远遵行。
第一戒条 避世
第二戒条 领权
第三戒条 後裔
第四戒条 责任
第五戒条 客尊
第六戒条 杀亲
整个戒律传统的最高宗旨,就是规定血族必须隐匿於人类社会中,绝对不得暴露身份,以免导致血族生存的危机,圣战是直接导致「避世」戒条产生的原因。
除了密党,这次会议还产生了好战而残忍的魔党,以及奉行绝对中立主义的中立派。
(6鲜币)第七章 重生 08.
而与密党相对抗的正是魔党,魔党似乎经历了这次几乎灭族的圣战之後,仍然不能令他们安分下来,反而因为圣战之後乾脆将压抑许久的本x暴露,自持身高,凶残好战,蔑视一切,看不起畏缩的密党,认为他们是血族的耻辱,所以始终以消灭密党为目标。
同样,密党也想要消灭魔党,因为他们担心,魔党嚣张的行为会再次惹怒神界,而他们会因为魔党而受到牵连。
密党同盟成立之後,在长老门的带领下,密党把本部安排到了另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密党称其为第三城市。密党在第三城市周围做好了极强的安全部署,防止魔党进攻,果然,魔党始终没有攻进过这里。随著历史的变迁,关於圣战的记忆,人类已经把这一切当成神话,第三城市也成了人类行政区划中的一部分,名字叫做荷博丹。
密党总部,坐落在第三城市密集的古建筑中的其中一座。
凯米修斯不喜欢到总部来,他早已经厌倦了被氏族所控制,极力的想要摆脱掉属於他的宿命。
梵卓族会议室,看起来这一切摆设都是如此的普通,但装潢与每一件摆设都是奢华暗显,这里没有因工业时代到来而一夜暴富的暴发户的庸俗,只有真正的贵族,他们正是密党的领导者。
凯米修斯坐在长桌的末端,长桌前端坐著的真是梵卓族的三大长老,他们穿著黑色的披风,将身体裹住,帽子将他们的长相牢牢遮住,威严神秘。
“我已经到了,你们还想怎麽样?”凯米修斯即便如此也是优雅得无懈可击,大概整个梵卓族,甚至整个密党联盟,敢用这种态度和长老说话的,也只有他,哪怕他比这三大长老要晚许多辈。
原因无他,凯米修斯被当成梵卓族的战神,他在战场之上所向披靡,多次逼退了魔党的进攻,而且也扩张了密党的势力,从圣战之後,鲜少有再出现能力堪比第三代的血族,被成为“最近乎神力”的血族,第三代血族在圣战之後陆陆续续的沉睡,如今坐在台面上的长老们,已经是第五代血族了。
“咳咳,凯米修斯,我们已经很纵容你了,我知道你不想再上战场,所以我们给你安排了一门亲,既然不上战场,既可以藉联姻来巩固密党内部的联盟,又可以有一个人陪,你究竟还有什麽不满意。”坐在右侧的长老语气平稳,让人捉m不透。
“呵呵。”凯米修斯冷笑,眯起绿眸,这群老狐狸的算计,他再清楚不过了,不然他们怎麽会成为在密党同盟中呼风唤雨的长老,坐在这里明目张胆的敲诈他,“你们会有那麽好心吗?”
“这是你的责任,你身为梵卓族的一员,你就要为梵卓族乃至整个密党联盟献出你的力量,现在容不得你胡闹。”左侧长老的声音显得微微沙哑。
“我的责任?我为了梵卓族尽的力还少吗?我到底有没有尽责,你们比我都清楚。”凯米修斯收起笑意,讲出事实。
坐在中间的大长老终於发话,不疾不徐,没有捉m不透的神秘,没有沙哑的魔x,倒像是普通的人类老人一般,苍老而慈祥,“你想怎麽样,就直说出来,我知道你有话想对我们说。”
(6鲜币)第七章 重生 09.
凯米修斯看著终於肯开口的大长老,虽然这三个人同是梵卓族的长老,但可以下最终决定的也正是他,而这位大长老的本x远不像他的声音那样令人安心,这个人是最残忍的存在。
沉默,彷佛是在思考,对面的三大长老也在等待著,半晌,凯米修斯开口,“我要自由。”
似乎是意料之中,三个长老并没有任何惊讶,大长老道:“你想要自由,早说就是了,梵卓族并不是没有离族的先例,但凡事不是平白无故就可以的,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你应该懂。”
“我答应你们去新大陆,新大陆一旦稳定下来,我就会留在那里,从此和梵卓族与密党再无瓜葛,不知道,长老是否满意。”只要这场战争结束,长老想要再控制远在新大陆的他,只怕是有心无力,到那时他彻底的自由,他可以将祈接去那里和他一起生活,只要祈肯原谅他,若是祈不肯原谅他,他仍然会把他带到新大陆,让他在那里安静的生活,而他只要远远的看著就够了。
他笃定,在新大陆上还有魔党的势力,长老们为了不让他投奔魔党,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从一开始就淡定从容,彷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三大长老,在听到凯米修斯的回答之後,一瞬间泄露出措手不及之感。
凯米修斯在远远的桌子另一端看著三大长老用他听不到的声音,相互窃语,其实不用听,他也知道,这三只老狐狸在权衡与博弈,心机算计对他们来说,简直已经融入了他们的骨血,成为他们已经腐朽的生命的一部分。不过这一次,三只老狐狸在他这里是栽定了。
片刻,长老恢复正坐,正中间的黑衣长老低声而语,“我们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不後悔放弃科温家族族长之职,与梵卓氏族未来长老的前途,我们会尊重你的选择。”
凯米修斯很清楚,他们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他们暂时想不到对策的权宜之计而已,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面子上还要过得去,所以凯米修斯的态度算得上恭敬,“很感谢能得到你们的同意,至於後悔,我想,大概是不会有的了。”
说完,卡米修斯便起身准备离开,黑衣长老喊住了他,“等一下。”
凯米修斯站了下来,回头问道:“还有事吗?”
他不想再接受长老们的任何安排,现在他只想回到在这里的居处,等候国王的谕令,即刻启程去新大陆。血族们在现世的争斗,都是以人类之姿,比如通过国王的授命,率领军队,不过暗中做的事情,就不再是人类所能及的范围。
“国王那边,我们还在做工作,你也好久没回第三城市了,多待些日子,也许这也是你最後一次回这里了。”
梵卓氏族是最靠近王族的一族,他们自恃为第一代贵族,除了特殊原因,梵卓族的新成员全部都是从王族权贵之中吸取,他们是最靠近国王,与国家权力中心的人,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这个国家有著举足轻重的影响,所以,梵卓族实质控制著一个国家,这并不是玩笑的话,就算并非完全控制,梵卓氏族的影响力也绝对不容小觑。
凯米修斯顿了一下,没有拒绝,“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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