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无果
可他的天使早就在成长时逐渐被黑暗染色,戈卿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堕落的天使,但无阻他的美丽,戈卿把亨利此时的躁动看在眼里,可能是一时的热血方刚,可能是贪图新鲜的个x,他不愿也不想去思索更多。
禹城的声音渐渐黯哑,吐出来的呻吟从一开始的高昂慢慢地变弱,此时传入亨利耳膜中的声音仿佛被沙石滚过一般的嘶哑,他的叫床声似乎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充斥著x感之余又不会显得过度矫情,宛若机械一般地被设定了标准的x爱模式,导致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兴奋地不愿从他身上下来。
“别……够够了……好强,你……你好b。”禹城发泄之後,软软地拥著他身上的男人,酸疼的双腿从男人的腰部滑下,松松地挂在男人的臀部上,他这样懒懒的动作维持整整二十分锺,直到男人发泄过後,才慢悠悠地从他身上爬下来。
只赤裸著下半身的男人抓起禹城的下巴,逼迫他与之对视,“你今天……很心不在焉。”
禹城轻轻地把男人的大掌打开,悠然自若地从杂物堆上爬起来,先是随意系好自己的裤子,然後趋前几步替男人把他的裤子拉上,低哑的声音带著淡淡的魅惑,“不管我的心在不在,只要你舒服不就得了。”禹城的语气听起来和这个男人很熟悉。
男人低笑,弹弹自己身上的灰,“那倒是……”
男人踏出杂物房的时候亨利已经隐身於楼梯上,这是个鲜明的公共空间,但路过的人大多会忽略,这个男人亨利也是极其熟悉的,忘了是是美国的巨富,经营的科技公司排行世界第七最值钱的科技公司,从表面上看来是个温文尔雅的科技公司总裁,只是没想到竟会与一名男妓在窄小的楼梯间进行不可告人的活动。
良久,禹城才从杂物间走出来,他一身疲惫,步伐也极其缓慢,衣物被刚才的男人扯得异常凌乱,衣料上的痕迹是在这个时候无法弄干净的,他的头发随意地把他往後梳,不羁地在他的後脑处张扬著,他刚踏出杂物房,就转头看著上方的楼梯,“出来吧!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亨利也很坦然地走出来,丝毫没有半点窘态,刚才的躁意仿佛不曾存在,双手c入长裤的口袋里,一派悠闲,“我对於刚才目睹了禹城先生整部春g剧因而感到不适和不安,想要借此机会要求适当的心理赔偿。”
禹城低笑出声音,好像听见了什麽特别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声持续许久,直至亨利不耐烦地蹙起一双俊眉,“不适和不安?我还以为亨利先生你听见我x感的声音之後兴奋地勃起了呢?!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说完,禹城伸手往亨利的胯下m去,亨利眼明手快地下意识把下半身一侧,右手狠狠地扣住了禹城的手腕,“我不是同x恋!”
禹城的嘴角逐渐扬起了嘲笑的弧度,“刚才的路德先生也不是同x恋,他有家庭有老婆有孩子,太多的负担把他压得透不过起来,女人又是一种不善解人意的动物,只好从同x之间取得适当的慰藉,你瞧这不也挺好的。”
亨利不知为何,打从心底抗拒同x恋,同x之间的禁忌恋情在黑道是永远的罪恶,黑道最讲义字,凡事都喜欢把义字放在前头,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而同x恋正是对这个字的侮辱,没有人可以接受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相爱,这种想法令人恶心。
在他这个年代的黑道,比任何正义的道理更固执更加地不可理喻。
而这些固执的传统,导致了不少人一生的悲凉,拿最近的事情来说,景权被揭发他包养了一个男x情妇长达三年,据说那个情妇爱他至深,为了景权倾尽一生夺回来的身份和地位,在浴室里吞枪自杀,旁边还留下是他以家族利益强迫景权和他在一起的遗书,至今,景权都不曾正面回应这些传闻。
不是不回应,是不知应当要如何回应,人都死,凭著景权此时的身份地位,没有人敢借著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来质问景权所谓的真相,景权眼中没有过多的哀恸,只是人却沧桑许多,整个人散发出落叶残枝那种无尽苍茫的气息。
见亨利不回答,禹城变本加厉地趋前,在亨利耳边说道,“你曾经称赞过我,我的车技很b,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口交技巧也很b,每个被我用嘴巴服侍过的客人一定会再回来,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给你打个七折又如何?”
亨利怒瞪著他,mm戈卿的头,转身往楼上走去,禹城见亨利不理他,迅速扭转过去的脸显得极其不自然,放肆地大笑,然後伸手扯住了亨利的手肘,他的身手很好,但亨利也不差,亨利灵敏地一侧,却正好顺了禹城的意,後者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在亨利的身上,控制著他的动作。作家的话: 预计下一场会有h,禹城的,禹城怎麽说也是第一男配,戏份多一点也是应该的。
可这下要心疼戈卿了
52 无果【高h、慎入】
禹城倾下头,亨利的颈边隐隐感觉到禹城喷出来的热气,这是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亨利一脸挣扎两次都无法挣脱禹城的控制,索x额头一扬,用力地撞向禹城的下巴,可禹城却仿佛先知一般地提早洞悉他的动作,抬起头,在亨利无法能及的距离微笑著盯著他,“你知不知道为什麽我是世界名妓啊?”
亨利瞪他,美丽的淡蓝色双眸隐泛愤怒的火焰,“鬼想知道你为什麽是世界名妓?”
戈卿立在楼梯底下,尾巴生气地左右扫著,极快的速度仿佛正在宣泄著他的不满,自喉间发出警告的低吼声,不过被两个此时正专心地对峙著的两人直接忽略了。
禹城浅笑,眼明手快地把亨利其中一只手塞入他的背後,让两人的重量稳妥地把它夹在地板和身体之间,另一只手从亨利的x膛徐徐顺著他的身体曲线往下,轻柔的动作优雅地仿佛不是在r体上滑动,而是弹琴般的悠然自在,禹城绿色的眸子黑白分明地往上挑,夹带著淡淡的诱惑。
当他的指尖落在亨利的裤子上,亨利感觉到他的呼吸一窒,被禹城压制的双腿挣扎两下,双眸瞪得仿佛即将喷出火来。
&*%¥#*&%,他就这样被一个男妓压在身下,他以後还要如何混下去,他又要怎麽去面对那些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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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脏话只是骂在心里,深怕他过於高昂的声音会引来侍者的好奇,他此时的丑态不容许任何人看见!谁看见了他就杀谁!他一脸的激动并没有止住禹城的动作,禹城依然淡笑著望著他,一只手已经慢慢地拉下了他的拉链,解开了他长裤的纽扣,手指徐徐地在他依然瘫软的尖端弹了一下,再色情的动作也被他玩弄得仿佛正在弹奏悠扬的音乐,而身下的r体是他的乐器。
亨利盯著他一系列的动作,那种y靡又色情的动作让一向来未曾戒色的亨利渐渐产生了欲望,原本躁动不已的下身慢慢地又传来了炽热的感受,他却只能紧握双拳,咬紧一双薄唇,努力压抑著体内此时宛若火苗一般的情欲。
见亨利的双唇被他洁白的牙齿刻下一道鲜红的印记,禹城把原本在亨利裤裆处游移著的手拿开,回到亨利的双唇心疼地轻按亨利的下颌处,轻声说道,“你这样咬唇那个人可是会心疼的。”
听见禹城的话语,戈卿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原本正打算扑上去的动作暂停,禹城此时微微侧头,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看似正在对著亨利笑,事实上是对著他的,戈卿很笃定地认为。
亨利此时的情况让他无法思考太多,只能别开脸,尽量远离禹城冰凉的指尖,“我不……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禹城轻笑,落下一个轻淡的吻在亨利的锁骨处,然後徐徐往下,隔著亨利布满皱褶的衬衫再落下一个吻,“那个人……就是一直被你放在心上的人,你最善良的印记,你知道吗?我看见你的心有著一道道的伤口,有的结成了疤,有的正在流血,你隐藏在那满不在乎之後的心情,让我看得都心疼了。”
亨利仿佛离开了水的鱼一般前後挣扎,用尽毕生的力气设法逃离这个令他感到不安的空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你胡说八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嘘……”禹城轻轻地用口型示意亨利安静,原本放在亨利的下巴的手又重新玩弄著亨利的分身,先是隔著灰色的内裤轻捏亨利的g头,然後把右手的中指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暧昧地爱抚著他大腿内侧的嫩r,见亨利又咬著他的嘴唇,禹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不能让自己痛快一点吗?”
他大手一扯,亨利感觉自己下身一凉,自己的最隐秘处已经坦然地裸露在禹城的眼中和夜幕之下,虽然亨利裸露的时光不少,也曾经热衷於裸泳或者天体营等前卫的活动,但这样被强迫x地裸露下体却是第一次,他觉得分外地窘迫甚至是无所适从。
禹城火热的眸光落在亨利微微竖立起的分身处,在亨利防不胜防的情况下一只手握好他的分身,然後倾下首,把亨利的g头含入嘴中,舌头调皮地在他的马眼处挑弄,指尖顺著他y囊的皱褶处轻轻地滑动。
“嗯嗯……别……”亨利难耐地仰起手,露出了优美的颈项曲线,抗拒的声音从他嘴中吐露出来却成了y靡的呻吟声,他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口交,虽然心理仍有略微的抗拒,但生理上却是舒服爽快的,他未曾想过禹城的口交技巧竟是如此地好,力度不轻不重,嫣红的舌头熟练地轻舔他饱满的顶端,连吞吐的技巧也是受过专业训练,速度不急不慢。
禹城把亨利硕大的g头从自己的口中移开,晶亮的唾y从他口中流下来,还有些许隐泛起光泽的银丝缠绕在亨利的巨大上,“舒服吗?我的技巧你可满意?”
亨利紧握双拳的力度让他的指甲在他掌心间刻下鲜红的痕迹,可禹城似乎还不想放过他,禹城把头颅稍微移下,单手把亨利的rb抬起,低头含住了亨利的r囊,先是含住左边那个,再轻柔地细舔他右边的r球,最後把一张小嘴张大至极限,把两颗饱满漂亮的r球一同含住,感觉到两颗富含生命力的r球在自己的口中肆意地滑动。
“不……不要。”大多数人的口交技巧都是从三级片上学来的,不外乎是含、舔、吻,而禹城的不一样,他似乎是肆意而为,用他丰富的经验来主控客人的节奏,似乎不把亨利逼疯并不甘心。
禹城见亨利无力地瘫软下来,原本控制著亨利右手逐渐放开,放肆地在亨利的身上乱m,看似狂乱,那富有规律的节奏却明显地显示著他正在用自己独特的方法来安抚身下那沈浸在情欲之中的猛兽。
戈卿站在他们旁边,双眸泛著激红,理不清的情绪在他心中宛若狂狼般不受控制地胡乱翻腾,心好痛,思绪好慌,眼中的景象怎麽看也扎眼,可他却走不开,脚上仿佛挂了个千斤的铁石。
一直到亨利高潮,禹城稍微舔了一下他嘴边的r白色y体,然後转头对他回眸一笑,嘴角的弧度让他浑身一颤。
这个人,他到底知道了什麽?
他为什麽知道?
53 无果
有一个厌恶嫖妓文化的政者把禹城形容为一朵神秘的美国尸花,它又被称为泰旦花魔芋,体型巨大无比,成形之後看起来像是硕大的成人男x器官,隐隐泛紫,瞧起来分外吓人,它是一种寄生植物,以吸食其他植物活物的养分为生,会散发出一种令人感到恶心的味道,这种味道会引来苍蝇等蚊虫,让它们为它传授花粉。
禹城当初听见这个比喻之後,只是皱了一下眉首,随之略微勾起嘴角,觉得这个比喻又恶心又有趣,是否贴切?又有谁管?!反正大家喜欢听喜欢看的甚少是好事,偶尔流言缠身,还能顺道为他打上免费的广告呢!
不过最近当有人说起他又找到新的寄主时,他立马不满地绷起了脸,一双仿佛名贵翡翠一般的绿眸子覆上了淡淡的一层薄冰,此时竟然觉得‘寄主’两个字分外地刺耳,可如果不是寄主,那要用什麽来比喻他和亨利之间的关系呢?
是朋友?只在床上聊天的朋友?
是恋人?在日常生活毫无交集的恋人?
是他的顾客?可禹城却未曾要向亨利收过任何的钱,亨利也不是一个会吃软饭的人,在禹城拒绝收下他的支票隔天,他就命人给禹城送来一辆火红色的蓝宝基尼。
以名车当做报酬。
一次x交易就有一辆名车。
自从亨利在禹城口中发泄过之後,他似乎深深恋上禹城的滋味,偶尔风情万种,偶尔优雅有度,时而妖异惑人,时而成熟稳重,他总是多变,每一次都带给他不一样的新鲜感,他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同x,但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有误,同x比女人懂事、了解男人,他们不会撒娇,他们不需太多的陪伴,偶尔一只名烟,一支名酒就能稍作安慰。
亨利对他最新的床伴很满意。
虽然他很贵,但也值得,他记得那天禹城给他口交之後,他气喘吁吁的躺倒在地上,下半身赤裸著,g头还隐泛y体的水光,禹城把他的jy统统吞了下腹,然後诱惑地攀上来给了他一个缠绵的法式热吻,亨利这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jy的味道,很苦,却也很色情。热吻之後,禹城缓缓退开,对亨利赞叹道,“好甜,我喜欢。”他还仿佛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上唇。
亨利这几年来养尊处优,虽然有时三餐不定,但吃的用的大多都是顶级的,jy的味道也因此并不浓郁,还隐隐含有葡萄糖的微甜,禹城显然很满意。
这是亨利听过最怪异的赞美,他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裤子来上,随之推开禹城坐了起来,张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可满意我的口交技巧?”禹城半跪在地上,直视著现在满脸窘态的亨利,不知道为什麽,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分外有吸引力,他的张狂是夺目的,他那隐藏那双冰蓝双眸之下的不羁轻易地就让人移不开眼睛,但让他最关注的,却是他心中岁月的伤怀,如此深,深不见底,他甚至不明白为什麽这样一个洒脱的人儿会有这样的伤。
这样的哀恸也同时出现在他身边的豹子身上,一人一豹,同样的悲伤故事,又是怎麽一回事?
因为这样,他想探索他,他想要让他痛快,代替他心中的那个人,亨利把他放在永远都无法磨灭、如此重要位置的那个人,这种感觉莫名地冒出来,却又是如此地坚毅,禹城从始至终的任x让他不曾去探讨原因。
只要他高兴,又管它是什麽缘故呢?!
亨利别开脸,弹弹西装上的尘埃,他并没有直言否定禹城的口交技巧,无可否认,他的技巧是他所见过最好的,连女生都不如,他体验过不少女x的讨好,但她们只懂得照著a片上女主角所作的动作进而去讨好男人,不似禹城,身为男人的他比她们更懂得男人的敏感地带,哪一点可以产生致命的快感,这种感觉会让任何一个人因此而上瘾。
而他的确是上瘾了。
当天晚上,莫冬穿著一身透明的薄纱睡衣前来敲门,他从房门的猫眼瞧见了莫冬的兴致勃勃,纵使一身疲惫,他还是微笑著把门打开,伸手一揽,把今夜打扮的特别j致诱人的人儿揽入怀中,意思意思一下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际,“找我有事吗?宝贝?”
莫冬在认识亨利之前对情事实在是很笨拙,连如何诱惑男人都不会,可现在她却去学习如何讨好一个男人,可见她的用心,她知道亨利最好新鲜,最是喜欢主动的女人,一般上瞧得顺眼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都不会拒绝的,所以现在她才敢把亨利的门给敲开。
而莫冬今天的打扮也实在是任何一个有脑袋的男人都不会拒绝的,一身雪白色的薄纱披在她胜雪的肌肤上,傲人的r峰若隐若现,从纱上的微凸看来,她并未穿上内衣,净白的r沟仿佛正在诱惑著男人的深探,白纱从腰侧以下是镂空的,隐约可见她洁白的内裤,陪上她此时纯情的动作,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可以收到她明显的x暗示。
“有,有事,欲求不满算是有事吗?”莫冬对他魅惑一笑,主动地斜躺在亨利的床上,一双腿慵懒地在床单上摩擦著,发出了色情的衣料摩擦声响。
亨利领会地伸手,先是轻抚她的r尖,双唇轻轻地覆盖在莫冬隐含著唇蜜甜味的嘴唇上,只是轻柔的浅尝,女人口中的味道他尝得可多了,可不知为何他今天却分外厌恶她口中的化学香j味道,反而有一点想念禹城嘴中干净的薄荷味,来自他最喜欢的薄荷烟。
好不容易把前戏做完,亨利才慢悠悠地把莫冬的内裤脱下,双手稍一用力,把莫冬一双美丽的长腿掰开,露出那充斥著y靡气息的下体,此时亨利却紧张了起来,每次做到这里,他的下身应该都已经勃起了,而此时他的分身却毫无动静。
连小腹都是冷冰冰的,并未生出任何欲望。
他把手指c入莫冬的下身,开始轻轻地摩擦著莫冬温热的内壁,另一只手则趁机溜下,从浴袍里探进去,摩擦著他瘫软在两脚之间的rb。
怎麽没有?依然没有反应。
54 无果
亨利的手指稍微一顿,沈浸在情欲之中的莫冬立即皱起了眉首,不满地扭动著她婀娜多姿的小蛮腰,嘴里低声喃喃道,“嗯……嗯……再深一点,给我再多一点。”
莫冬吐出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哀求声音,可偏偏亨利却惊惶地睁大双眸,猛地把手指缩了回来,瘫软的rb依然无情地垂头丧气著,女人再y荡的声音也无法激起他rb半点的激情,这个事实让他浑身仿佛被强制浸入一桶冷水一般,刺骨的寒意一直冷到他的骨髓之中,无论如何都无法切除。
“怎麽了,亨利?”感觉到腹下的手指逐渐离开自己的下身,莫冬不甘地回头,声音嘶哑地低声问道。
亨利朝她苦笑,“刚才……我喝多了,现在……现在有点头疼,无法继续了。”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他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借口,身子还随著他的话语踉跄了一下,往床侧摔去,床头上的电子闹锺因此而被摔落在地上,戈卿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之後立即从浴室冲了出来,奔到亨利的身边。
每次亨利带女人回来他都会习惯x地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学著不闻不问,这样才能制止自己心中的难受,做好自己身为宠物的身份。
一冲出浴室,他瞧见亨利此时狼狈的模样,心中大痛,以为亨利出了什麽事,愤怒的低吼声立即从喉中低低地吐出,这个时候,亨利却扶著床头对莫冬笑道,“对不起,我真的无法继续了,现在头疼得我好像要爆炸一般,肚子也不舒服。”他伸出一只手抚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我……”
亨利现在利用的,正是女人爆棚的同情心,莫冬听了,立即把身上的衣服穿好,然後伸手去扶他,“对我来说,你的身体健康比较重要,你不用道歉,我……我们是恋人不是吗?”莫冬低声说著,双颊还隐隐浮现羞涩的红晕,低垂著头的亨利瞧不见,可这对戈卿来说异常碍眼的景象却一点都不落地入了他的眼睛。
恋人吗?
戈卿忍不住低声叹气,这几年来这样对爱情还怀抱著憧憬的女孩还真不少,坏男人大家都爱,这些女孩们都以为自己的纯洁可以改变这些坏男人的本质,把爱情当做最重要的信仰,最後却被亨利伤得体无完肤。
究竟是亨利太无情还是她们太单纯?
亨利接受著莫冬细心的搀扶,端坐在床上之後,立即坚定地下了逐客令,“我想要好好休息一会儿,你先回房吧?!等我身体比较好了再去找你?嗯?”最後一声‘嗯’隐含著淡淡的魅惑和不容拒绝的含义。
莫冬心里不甘愿,“要不我让人给你准备醒酒茶,等你喝完了我再离开好不好?”她故意找了个借口,希望可以和亨利相处久一点,戈卿在旁边见了,尾巴用力地甩了一下,在地板拖出一条长长的湿痕,亨利的x格他最是了解,越是缠人的女人他越是厌恶,这个女人注定是要被他抛弃了的。
亨利压下自己心中的不耐烦,沈著声音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那种东西的不是吗?”他伸手温柔地梳理莫冬的头发,指尖传来的却是无情的寒意,“乖,我明天早上再来找你。”
这下子,莫冬再不愿意也无法借口留下,只好抚平自己身上的睡衣皱褶,与亨利深深地吻了一会儿,才乖顺地离开亨利的房间,她刚踏出房间,亨利就愤怒地踹了地上的电子时锺,时锺顺著亨利右腿的力度方向狠狠地击向墙壁,几个零件因而被击开,证实此闹锺已经被亨利破坏干净。
他流连花丛这麽久,还没那麽丢人过呢!shit!在一个x感的女人面前不举,他以後还要混吗?!
亨利垂头看著自己无j打采的下半身,有些懊恼,却在这个时候,床头柜上的房间电话响起,亨利此时正站在床边,下意识地就拿起话筒,从电话的另外一边听见一把夹带著魅惑的嗓音。
“你好。”禹城礼貌而生疏的问好让亨利忍不住挑眉,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是太难预测,那双绿色的眸子总是深不可测地让人忍不住心寒起来。
亨利沈声道,“少说废话。”不知为何,禹城的声音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好认了,只需要短短几个字他就能立即知道他的身份,这对亨利来说算得上极其罕见。
禹城低笑起来,良久才继续说道,“听你的语气,你……实在很不好呢?!”
亨利不理他,“再说这些没有重点的话我就要把电话给挂了。”他作势要把电话给盖上,却被禹城劈头的一句给止住了动作,“你不举了是吧?”
他他……他他他怎麽知道?
禹城含著笑,对亨利说道,“现在往窗口的方向看去。”
亨利听了禹城的话语,下意识地往窗外望去,他住在邮轮的四楼,窗外楼下是散发著淡淡幽香的玫瑰花园,被邮轮里的酒店房间围成一个标准的圆形,此时亨利对面房间的阳台上依栏而立了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一派闲适地望著亨利。
禹城虽然是裸著上半身,纤瘦的腰部只是松松地系了一条毛巾,露出鲜明x感的人鱼线,如果是一般猥亵的大叔这样望著你,你肯定会打119去报警有人故意x骚扰,但如果这样慵懒地望著你的人是一个美男,你非但不会认为他的动作猥亵,而是会定下心来和他保持同样的姿态,欣赏著他此刻优雅至极的姿态。
看见亨利一动也不动地盯著他,禹城顶了顶下巴,无声地对他打个招呼,依然握著电话的右手缓缓地把电话筒放在他嘴巴处,也在同一个时间,亨利从依然握在手里的话筒中听见一把清脆空灵的声音,“听见你不举了的坏消息,我真遗憾,这是我的名片,我对於如何治疗男人不举之症这个问题颇有心得,欢迎你跟我交流交流。”
说完,禹城把手中的东西往半空中抛,顺著风划出一条利落的抛物线,顺利地落在亨利的手中,他感觉手中沈累累的,开掌一看,竟是一片淡蓝琉璃,上面刻著禹城的名字和他的手机号码,在接住琉璃的同时,电话挂断。
造就一段孽缘。
55 无果
亨利是一个绝对遵守承诺的人,但隔天他却也没有去找莫冬,原因也不是亨利忘记了或者是他又耍贱之类的烂借口,而是莫父也就是肯拉集团的董事长昨日心脏病发作,用直升机把他遣送会岸上治疗了,由於邮轮趴是筹备许久的派对,莫家人并不舍得当下将之结束掉,只好把宾客留在邮轮上,继续原本安排的流程。
也有有良心的宾客跟著直升机回到岸上,热切关注莫父的病情,例如莫冬,总是传言她和她爸的感情不好,她还是当下立即跟她父亲那班的直升机飞回岸上。
也有没良心的宾客干脆把主人家的破事给忘了,只顾尽情地玩,还比前两天玩得更疯更出格,其实这样的人不少,亨利就是其中一个。
不到三天,亨利就表现他玩起来疯疯癫癫的x格,在游泳池旁开赌也是他的主意,现在他们玩的是二十一点,输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要脱衣服。
“裸泳!裸泳!裸泳!”亨利把手中的牌扔开,激动地站起来指著一个此时只是脱剩下比基尼的女生,会留在邮轮上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可以进来的不是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就是含著钻石出生的富三代,豪放又玩得起。
这个女生亨利并不认识,但刚才听见有人叫她莫,估计也是莫家的人,但和莫冬长得并不太像,应该是表妹或者堂妹之类的,她很叛逆也很敢玩,总是一脸大浓妆,眼睛总是描画地黑黑的,好像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神经病,嬉笑怒骂都很高调。
可是亨利还挺欣赏她的,比欣赏莫冬更欣赏她。
“我莫咏出来裸泳的时候你还在你老妈的怀里喝热巧克力啊!”自称为莫咏的女生输了牌,用力地拍了桌子,猛地站起,连原本她坐著的椅子都被他撞翻在地上,一整个豪迈的大姐大模样。
亨利不屑地环x,“那就快啊!少给老子在这里扯屁!”
“老娘才不要在这个泳池里游泳呢!”正当亨利以为她要耍赖,打算大声囔囔时,她抬臂,止住了亨利的逼问,“老娘想要到大海里去裸泳!”
她这话一出,众人立刻起身起哄,风风火火地把莫咏挤到邮轮临海的栏杆边去,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一望无际的海洋映照著橘色的天空,海鸥飞翔时流动的气流夹带著无尽的苍茫,仿佛正在陈述著每一个生命的伤怀、无害和激情,空间每一分粒子对这般年轻人来说都好像发生著激烈的碰撞,嘶吼和尖叫可以传到很远很远的天边。
戈卿此时优雅地趴坐在二楼,透过栏杆的缝隙可以瞧见楼下年轻人正在用最风风火火的方式去发泄他们的青春之火,几年过去,他的青春早已被沧桑消磨掉,也不是没有残留的渣,只是燃不起他丝毫的热情。
以前的他和亨利差不多,只是亨利似乎更贪玩些,更毫无忌惮一些,毕竟他背後还有龙门成为他的依靠,以前的戈卿也好像一团火,爱玩、爱闹,因为亨利却不得不收敛起来,隐藏锋芒光辉,只为了他喜欢的人。
可是却连岁月的践踏也受不住。
看著那个叫莫咏的女孩还真的往下跳,戈卿轻皱了一下眉首,站起来,望著莫咏掉落水面时激荡出来的涟漪,他们现在正处於最叛逆、最疯狂、最容易出事的年纪,可不要乐极生悲了才是。
不过很快的,莫咏就浮了上来,手上拿著一条红色的三角泳裤,如大家所愿的,她坦荡荡地表演著裸泳,向大家高傲地展示著她年轻的身体。
朝岸边的亨利扯了一抹笑之後,她随之把手中的泳裤一抛,顺利地落在亨利的手中,这调情的一幕让戈卿看了刺眼,不过这些年来都习惯了,心里的难受不曾消失,却已经麻木了。
把泳裤扔回岸上之後,莫咏嬉笑著拉了一下她颈後所打的蝴蝶结,两条细带立刻松松地掉了下来,她仿佛正在揭开什麽神秘礼物一般,又慢悠悠地拉了一下自己背後的结,身上的比基尼便缓缓地从她身上掉下来,漂浮在海面上,属於青春的春光立刻展露在大家的眼前。
年轻人瞧见这一幕,尤其是男生,立刻兴奋地鼓掌尖叫,亨利叫得最大声,囔囔道,“说好的裸泳呢?还不快点?!耽误老子的时间!”
莫咏随之又表演了一下赤裸裸的自由式和仰泳,当莫咏开始仰泳时,又把现场的热闹气氛推往另一个高潮,上岸之後,她连泳衣都不穿,只是披著一件大毛巾,回到方才的赌桌,“哇靠,输了一盘赌局害老娘现在累得要命,我不干了,我们换别的东西玩。”
亨利挑眉,环顾四周,“要玩什麽?”
莫咏邪笑,一双浓眉弯弯,“国王游戏,我最在行这个了,有没有人反对?反对的人给老娘站出来!”莫咏睥睨众人,既然她都这麽说,当然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其实亨利对国王游戏没什麽兴趣,不过他见识过莫咏的霸气,也勉为其难地凑合玩玩。
却在此时,有一人c嘴,“我想玩。”亨利全身猛地一僵,抬头,对上了一双充斥著戏谑的绿色双眸。
又又又又……又是禹城。
莫咏留著长指甲的手指指向禹城,大笑著说道,“呵呵呵……来来来,老娘最喜欢跟美男子玩了!”莫咏霸气地把旁边的人推开,让出来的一个位子给禹城坐,不过禹城似乎不领她的情,依然站在亨利身边。
“我来发牌。”禹城低声说道,纤细修长的手指拿起了扑克牌,先是娴熟地洗牌,明明只是简单的洗牌动作,却被他玩弄地好像表演魔术一般的细腻优雅,发牌动作也极其利落,亨利的手臂此时横在桌子上,手肘隐隐可以感觉禹城的温度,他偶尔感觉到禹城炽热的目光投向他,那种感觉太高调,他不甚舒服。
尤其是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光。
莫咏用右手顶著下颌,视线不断地围绕著禹城打转,明目张胆地欣赏著美男发牌,当禹城发完牌後,她心不在焉地把牌翻开,然後高兴地惊呼道,“我是国王!”
众人叹气,知道莫咏当国王之後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任何人,已经打定注意认命了。
“桃花j和方块q,我要看你们到海上去热吻,要吻足一分锺!”说完,莫咏还舔舔双唇,一脸大色鬼的模样。“谁是桃花j和方块q?!不要再扭扭捏捏了,快给老娘显身吧!”
禹城举手,“我是方块q。”
亨利心里暗暗骂了千万次脏话,最後还是不得不把手中的牌摊开来,沈声说道,“我是桃花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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