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苫清沉吟了片刻,肯定的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谁?”
“不过我好像看你挺在意这纸皮的主人是谁?你认识?”
破晓的金霞星星点点的洒在江水里,昨晚发生的一切宛如心中梦境。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悟苫域有些诧异的回头,望着他,“见过什么?”
“那个下棋的人。”
悟苫清眼里罕见的闪过一丝苦恼。
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的悟苫域心里莫名感到有些趣味,不怀好意的调笑道:“不会在梦里见过吧”
悟苫清低头思忖了会儿,然后才很坚定的应道:“没有。”
刚准备开口调侃的悟苫域余光不经意的瞥到了悟苫清的眼神,心里顿时一惊,那眼神很熟悉,又很陌生,陌生是因为出现在悟苫清的眼里,熟悉是因为他曾经在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到过。
“我一定见过他。”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可话里又带着笃定,呆愣愣的反倒是有了些生气。
“你不会是魔怔了吧?”悟苫域拍了拍悟苫清的肩膀,笑的很是不怀好意。
...
悟苫域向那刘富打听了那书生的身份,得知当年那相府千金嫁给书生后,妻妾都只有相府千金一人,婚后两人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一时在京城内也被传为佳话,而那书生的老丈人直接托人把他弄进了翰林院当侍读学士,现在年纪尚轻就马上要官升正四品了,可谓是前程似锦,风光无限。
“这相府千金倒也是倒霉!偏偏摊上这么一个多情之人!”
悟苫域叹了口气,不经世事的妇人哪里知道这个对自己相敬如宾,温柔体贴的丈夫在外面的那些风流韵事,虽然院门里没有纳妾,可外面的女娇娥却是养了不少,不过他为人狡猾,没人发现罢了。
如果说如烟对当年的书生还留有一丝情谊的话,那见到了这个背着怀有身孕的妻子,跑到柳州城来喝花酒的书生,那一丝情谊便真的烟消云散了。
没过多久,宫里就闹出来了一件大事,翰林院的侍读学士吴清被人发现与宫女私通,被皇帝发现后,当即便被革了官职,押入了大牢,如果是平日里,可能那皇帝还会顾忌些他老丈人的面子,从轻发落,可前一天晚上,那国师告知他说是最近宫中恐有事端,如若是置之不理,最后恐怕会有大祸,皇帝一听心里便有了个疙瘩,恰巧第二天这书生的事情一出来,他便联想起了这国师的话,料定这书生便是那大祸的起源,干脆就狠下心给根除到底了,书生被押入大牢后便传出来了那些寻花问柳的风流史,如烟的事情也被人揭发了出来。
那柳州城的那几起命案倒是被刘富掩盖了下来,没掀起什么风波。
百姓对如烟有多怜惜,就对那书生有多痛恨,一时臭名远昭,人人唾骂。
这相府千金也是个狠人,听说了书生的那些事后,当即便给了那书生一封和离书,挺着快临盆的大肚,形影单只的回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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