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鲜币)温柔猎狩 40 h慎
40.
“唔别啊、慢、慢些,啊──”江云霄紧紧抓著江少行紧绷的手臂,在那上面留下激情的痕迹。
不可抑制,无法停止,欢爱带来的激情像疯狂的洪流,凶猛侵吞了江云霄的所有。
收缩的紧臀被chu大的rb撑得满满的,江少行的每一次抽动都j确地磨过江云霄致命的那一点,他被这样销魂的刺激逼走了自己的灵魂,放空了所有的力气,他如溺水的人,只能攀附著身前唯一的那一道体温,与对方一起放浪地在热夜之中颠覆。
“啊,少行,呜,啊~”
r体相交,房内气氛香豔而情色,而就在那一扇厚厚的透明窗外,就是宁静的宅院。
唯恐被人发现的心情在这时候反而成为了另一种刺激,给人带来偷情的快感,越是著急,身体越是敏感得不像话,就单单是被一道呼吸拂过肌肤,都让江云霄全身酥麻,後x紧缩不停。
江少行把江云霄压在飘窗上进出了一阵,又想到他的伤口,便又重新抱起他,让他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两个人离开了飘窗,在宽敞的房间里一边走动一遍抽c。
江云霄怕死了这个姿势,因为当他全身的重量只能靠江少行的双臂,以及自己含著他的那一gr刃支持的时候,江少行的x器就进得最深,整gc进了江云霄的体内,直直地挺戳在江云霄的身体中,要将他肚子顶破一般的可怕。
“啊──不──”
他意识著江少行不准备将他放下,只能牢牢地用双臂揽住江少行的脖子,尽量地让自己不往下掉,不会被那一g硬得如铁的楔子戳穿。
“这样很b?”男人捞著江云霄的臀部和腰身,一边挺耸著腰和x器,一边在江云霄耳边坏笑地呼吸。
江云霄战栗地咬著无法紧合的牙g:“啊,混、混蛋……”
江少行揉了两把江云霄的臀半,“呵”地轻笑道:“是太舒服了吧大哥?嗯?除了我谁还能让你这麽爽?呃,你夹得这麽紧……是怕我把你扔下去吗?”
江云霄被他大力地抽c几下,堪堪挂在江少行身上,被弄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嘴都无法合拢地呻吟。
“啊,啊……”
江少行见江云霄被自己艹得又放荡又可怜,他埋在男人身体里的下身愈发胀得厉害。
他把江云霄的双臀紧紧地按在自己的凶器上猛烈地抽动,低吟了一声:“呼,你啊,真的坏死了,大哥。”
他身上的这个人总是如此,一旦和他缠在了一处,嘴里说著一点都不动听的话,却像要把人榨干一样地露出y荡的表情,还那麽y荡地随著自己的抽c而摇著腰臀,真是够不可爱的。
不过他江少行爱的,不就是这样别扭得想要好好捉弄他的江云霄吗。
如是想著,江少行往就在嘴唇边的那张红得发烫的脸上流连地亲了个遍。
最後他吻上江云霄呻吟著的张开的唇,将自己热烈的、深厚的一段感情缱绻地渡进了那张湿唇之内。
江云霄恍惚地睁开眼睛,头顶上是一片y影,y影外却是大片的光明。有一张脸在他的头顶上晃荡。那脸上挂著一副该死的笑容,明明俊美诱人,但江云霄下意识地就想要打走它。
那笑容见他醒来,怫然变大,而後,江云霄的额上便落下一道轻柔的触碰:“继续睡吧,洗完我抱你回床上。”
於是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江云霄觉得自己被温凉的水包覆著,身体依旧在轻轻地晃荡,他意识到之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但他只是那样愤愤地想要骂人,却连什麽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在江少行那道声线的蛊惑下再次合上了眼。
把两个人洗得干干净净,江少行把江云霄从浴室抱回床里,夜色已经深沈安宁。
江月洲才回家一会儿,江少行下了二楼走到他房间,看他在整理行李,就好奇地笑问:“你这是准备出门?”
“不是啦,这几天我要准备搬一些东西去学校的教师公寓嘛,再过几天就要办手续,还要开始备课什麽的,到时候就不能天天这样玩啦。”
“怎麽不让人帮你收拾?”
“不用,我自己收拾还快点呢嘿嘿。”江月洲在晏海的帮助下已经装好了一只小行李箱的东西。
江少行见他如一只就要出门见世面的小狗正欢快地打理自己的未来。作为二哥,他突然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喟。
他和江云霄养著这个三弟这麽多年,但直到这一次江月洲回来,江少行才发现,对方现在所要的东西,未必还是他们能给的。
他停在门口,微微扬起唇角笑道:“那有需要记得告诉我。”
“好,我不会和二哥你客气的。”江月洲把从衣柜里翻出来的衣服扔到晏海身上,对江少行扯出一个笑,又俯身去打理自己的东西。
江少行退出门去,走廊上明亮光辉,恍然想起初搬到这里的那一年,江月洲像一条跟屁虫总是粘在他的身後。
晚上江月洲不敢一个人睡觉,总是喜欢爬到江少行的床上。有时候遇到江云霄和江少行正睡在一起,三兄弟就抱成一团呼呼地睡到天亮。
那时候江少行和江云霄都还年少,两个人关系尤其的好,就连上学放学都从来没有分开过。偶尔周末两个哥哥带著江月洲这个小东西出门,一个人牵一只江月洲的手,仿佛那样牢牢地牵著就可以一起走到时光的尽头。
突然想起那麽久远之前的事情,江少行自嘲地一笑,突然想抽一支烟,动了动手指,才想起自己准备戒了。
越是难以戒断,才越想要找点什麽去填补。
如果无法填补,就只能不顾一切地凶猛地去吞噬豪夺。江云霄在江少行的生命里终究不是他习惯却能戒掉的香烟,就算在一段时间里,他以为只要自己和那个人保持著安全的距离,他就可以真的不去触碰,真的可以像戒掉其他东西一样地戒掉他对他的相思。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回到三楼,他走进了江云霄的房间。男人踏上不属於他的那张熟悉的床,床褥塌陷,他慢慢地倒下去,贴在熟睡的江云霄的背後,他把自己的呼吸埋进江云霄冰凉的脖子上,这是一个改变了所有运行轨迹的夏天。
家族和道上的命运,也许,也在这轨道上慢慢地改换了方向。
但江少行从选择孤注一掷地去爱江云霄的那一刻起,他就已顾不了那麽多了。
最热的日子到来,知了聒噪得要命,头顶上法国梧桐枝叶浓密,但掩盖不了知了高亢的叫声。
绿头咬著一g冰棍在屋外院子里吹风扇,六轮匆匆地赶过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少行哥在里面?”
“等你呢,去吧。”绿头甩下手里的一张牌,头也不回地挥了一下手。
身前的矮桌边围了几个有著过命交情的兄弟,桌上压著大把大把的钱,上面丢著遍桌的牌。江少行和吴苏终於达成了共识,用情报换命,这里面当然少不了六轮的那一份。
江少行毕竟是看重情义的人,六轮那麽喜欢浮生,死死地念著为浮生报仇的事情。虽然答应放吴苏生路,但当然不会那麽轻易地让吴苏手脚健全轻轻松松地走出南岸。而最後的执行权,江少行就交给了六轮。
六轮走进最里面的那间屋,封闭的房间热浪翻滚,江少行背对著他站在门口。
他叫了一声:“少行哥。”
“你来了。”江少行转过身,示意他走进去。
六轮走到江少行身侧站定,江少行让他去解了吴苏身上的绳子。
“今天我放你走,一是因为我需要你手里的东西,还有就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拿了东西自然会说到做到放你生路,吴苏,我们过去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吴苏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湿尽,衣裤都粘在身上,六轮把绳子解开後,又“哢哢”地在他手腕上套上一副亮铮铮的手铐。
吴苏擦了一把汗涔涔的脸,抬起头来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江少行,你别以为你赢了,其他人,没我这麽好应付。”
江少行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他拂了一把竖立的微乱的额发,咧嘴笑道:“这就不用你c心了,不过当然,为了不被你背後捅刀子我的人会监视你,直到这件事件终结。”
“呵。随便你。”
吴苏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後就狼狈地被六轮推著走出了昏暗闷热的房间。
外面的人已经收了牌,在那里等著他们。枪伤,毒瘾和轮奸。这些,是吴苏即将赔还的谢罪。
而他手里的证据,只能够买他一条前途未卜的命。
六轮带著人往车上走,江少行叫住他。
“小心一点,拿到东西就回来,直接到江家等我。”江少行说:“晚上我要和云霄出门,绿头那边的事情办好了他会直接联系你,晚上稍微等我一阵子。”
“嗯,放心吧。”六轮坚定地点点头,回身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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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温柔猎狩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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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过,还没到一天中太阳格外毒辣的时候。江云霄坐在海边,他身前的桌上放著一个资料夹。他的伤现在基本已痊愈,只是伤口处还泛著紫,偶尔有轻微的疼痛。
他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後,咖啡馆门口走来一个人。听到动静,江云霄抬起头来,而後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来者点了点头。
等那人走近,江云霄示意自己身边的保镖退到门口,而他自己则朝身前这名高大的年轻人伸出了手。“欧警官,你还记得我吗?”江云霄浅笑道。
“江云霄,江大少,几年前我办过你父亲的案子。”那人取下鼻梁上的墨镜,点了点头,并礼貌地和江云霄握了一下手:“今天你找我不知道是有什麽事?”
“我们坐下来说。”
江云霄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便在这一座露天的海边咖啡馆坐了下来。
虽然是夏天,海风吹拂下却还算舒爽,加上前夜刚下过一场暴雨,空气里有海风的腥味,也有清新的潮热的味道。
四周都没有旁人,只有江云霄和欧笑不受打扰地坐在高大的遮阳伞下。
“今天冒昧请你出来,其实正几年前我父亲的案子有关。”
欧笑正在把墨镜挂到自己墨绿色的t恤领上,听到这句话,他立刻狐疑地一抬头,看著江云霄。
江云霄轻轻地弯起衬衣袖子,端起身前的杯子饮了一口水,而後说道:“欧警官,我记得我父亲出事後,当时你提出过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意见。”
“嗯。”虽然不明白为什麽江云霄会专门找他出来讲这麽久远的事情,欧笑还是点点头:“当时我觉得案子并没有简单,疑犯未必是为了针对江二少,但那时候我刚当上警察,人微言轻,又没有查到任何证据,加上不久之後我们就抓到了嫌疑人。嫌疑人承认他原本要杀江少行,却y差阳错炸错了人。所以这件案子很快就结了案。江大少,这件事过了好几年,现在你提它又是──?”
“欧警官,我想当时你的推断是正确的。我父亲他或许死於蓄意谋杀。”
欧笑的眼中顿时闪过浓重的惊讶。
“你说的是真的?!”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件案子顺利结案,一时还令南岸的警局脸上颇为有光,而欧笑当时不过是只菜鸟,谁也没把他没造成损失的错误推理放在心上。
江云霄把密封的资料夹推到欧笑面前:“我二弟最近得到一个消息,对方向他坦诚我父亲其实并非当了我弟弟的替死鬼。除此之外我们还查到了一些线索,并且发现这件事情或许并不简单,所以我希望能通过和警方合作找出凶手。”
“竟会这样?”欧笑凝眉接过资料夹,他并没有急著打开,而是对江云霄说:“那就先请你详细为我说一下你知道的整个事情。”
江云霄隧将吴苏交待的一些事情,以及查到的白苏的事一一给欧笑讲了一遍,为了保护江少行,他在其中当然略去了不该说的,譬如吴苏是在怎样的背景下被江少行逼出了那番话。
“你说的白苏?”欧笑听到白苏的名字稍微有点吃惊,江云霄不知道他的吃惊源来何处,於是停下了话头:“你知道他?”
“你稍微等一下。”欧笑掏出了自己的电话,“我想你父亲的这件案子确实不简单,我知道找谁来帮你了。”
江云霄心里砰地一跳,面上仍旧宁静地看著欧笑拨通了电话,在等了几秒後,电话接通。
“李师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和你手里的那件专案有关,我这边可能有你需要的线索……没问题,那我们约个时间,下午?你等等。”欧笑拿下电话,问江云霄:“今天下午江大少你空不空?”
江云霄点点头。
“那就今天下午一点,在老地方见,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我想你们这次可以互相帮忙了。”欧笑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说了拜拜,而後收了线。
“这件事本来是不能对外透露,但是建立於警民合作的基础上,我现在可以稍微告诉你一些。”欧笑十分坦率,一点都不担心泄露重要情报似的对江云霄说道:“我刚才打电话的师兄是我大学时的校友,不过他不是我这种普通的小警察,而是隶属中央的一个特别行动机关。我之所以敢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我们之前就已经查过你,结果是你完全没问题──希望江大少你不会介意。”
江云霄的眉头慢慢地锁了起来。
欧笑见江云霄不说话,於是继续说道:“之所以会查你也是因为白苏,他牵涉了一桩重大案件,我们需要从他身上寻找线索,而他是你们公司的前职员。我这样说你应该懂吧?”
江云霄抿了一下嘴,点了点头:“你们怕我也是他的同夥。”
“我们可不仅怕你是同夥。”欧笑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毕竟江氏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存在,如果你涉案,那可又棘手很多了。”
下午四点过的时候,江云霄从一间茶楼走了出来。
他刚走下楼,就看到楼外停了一辆熟悉的车。而车里的人见他出现,便打开了右边的车门。
他目不斜视地朝车走了过去。
他往车里坐进去,车里有一名英俊的男人,那人正在对他笑:“今天过得愉快吗?大哥。”
“开车,回家。”
江云霄系好安全带,偏头看著车窗,理也懒得理江少行。
如果江少行最近没有对他动手动脚,没有隔三差五地在晚上赖上他的床对他做一些可耻的事情,那他会比现在此刻要愉快得多。
江少行耸耸肩,也不生气,江云霄在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他微微地侧了一下腰,以为他要发动车。
谁知道就在那一刻,这个霸道的混蛋就已经朝江云霄凑了过去,拉过了他的左手。
江云霄猝不及防,一下朝左边倒了过去,一张脸在他眼里放大。
“啾。”的一声,江云霄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江云霄在感到羞恼之前脸就已经先泛起了红晕。
“这样好多了。”强吻他的男人不知所云地一笑,就发动了车。
“江少行!”
车里,传出一声懊恼的怒吼。
现在江少行下流的行为已经不仅会停留在家里了,就在前一天,他竟然在江云霄的办公室里强行地按倒了江云霄,虽然只做了一次,但已经足够让江云霄气得晚饭都没有吃,最後还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江大少才恨恨地吃了些夜宵。
江云霄觉得再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要把江少行从楼下推下去!他一点都不会怜惜摔死江少行!
幸好开著车江少行还算老实,他还没大胆到拿命去调戏他的大哥。
“列非还没回来?”本来这件事准备请列非帮忙,但偏偏在这之前对方就接受了一桩国外的委托,跑去处理他手里那件案子。也不知道列非是在哪座大山或者哪个孤岛上,江云霄和他取得了一次联系,之後竟然就断了信息。
也因为如此,江云霄才会在和江少行商量过後找上了欧笑,选择与警察合作。
江云霄摇了摇头,想到今天的事情,於是说:“今天我见了欧笑。”
“我知道啊。”江少行把车驱进车流之中,笑道:“有收获吗?”
“嗯。少行,爸当年被害,是因为他发现了一桩牵扯到叛国罪的大案。”
江少行顿了一下,大跌眼镜:“叛国……?”
他没想到那件事竟会那麽严重,远比当年查出来的案件的表象要复杂深远。就算他混迹黑道也有些年头,暗地里做了不少的坏事,但叛国这样的事情也实在够让他震惊。
“白苏和他的同夥当年暗地里研制核武器,而他的同夥现在还和某国的人有所联系。爸却,无辜牵涉进此事被害。”江云霄黯然咬紧牙关,眼已发红。“爸的仇,无论如何也要报。”
在沙哑的嗓音里,江少行突然看了江云霄一眼,对方在偏过头不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只留下刹那而过的极力隐忍的伤痛。
他握著方向盘,心也在这一瞬被深深地刺痛。不止为他们的父亲的枉死,也为眼前的男人。
(15鲜币)温柔猎狩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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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遇到周末,两个人都不想车在路上堵了许久,江云霄原本计划回家吃了晚饭之後再出门见一位生意上的客户,最後不得不因为时间问题而取消了回家的计划。
堵车的地方离江少行的地盘近得很,江云霄很多年不关心江少行的事情,也不曾与他一同到他的生意场所去过。这一次恰巧也快到了晚饭的时间,江少行突然起意,要带江云霄去他下面的地方吃饭。
“反正也很近,顺便可以带你看看。”
江云霄没有反驳,於是两人便开了一段路,最後拐进了一所十分繁华的会所。
开进会所的大门,里面是一个豪华庭院,从庭院到里面的建筑,比起高档酒楼都毫不逊色,但这里并不以餐饮与住宿为主,重在娱乐。
江云霄虽然是第一次与江少行同行来此,却并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以前他谈生意也曾在这里招待过客人。
江少行的车一停下,马上就有穿戴整洁的泊车小弟过来为他们开门。
紧接著还有经理模样的人物眼尖地赶过来:“少行哥您来了。”
江少行下了车,和江云霄并肩走上台阶,迈著长腿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嗯,最近私事忙,这边还行吧?”
“生意还是不错,”对方看了看江少行身边的江云霄,把这个b市的名人认了出来。他第一次看到江家两位爷一起出现在这里,颇有些惊奇,但并没表现出来。
他只是很懂眼色地:“少行哥过来吃饭的吧?最近换的新菜品,我让他们给二位做几道?”
江少行笑了笑,却转头看向江云霄,道:“你今天想吃什麽,我去给你做。”
“不用这麽麻烦,让厨师随便做点就行了。”江云霄看了一下时间,因为不回家,离晚上会客的时间又变得十分的充裕。
江少行却亲昵地看了他一眼,调笑道:“大少爷您口味挑,我怕别人伺候不好您。”
“你他妈欠揍是不是?”江云霄狠狠地瞪江少行一眼。
他嘴虽然有点挑,但还不至於那麽矫情,在实在饿的时候他也可以随便将就吃点东西,更别说平时。再说江少行这态度分明就是在戏弄自己,江云霄受不了江少行大庭广众之下还一点都没个长幼秩序,跨著大步走到了江少行前面。
江少行加快速度跟了上去:“对你好一点也不行,还不叫难伺候?”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回敬”著对方,却都没看到跟在後面的经理眼睛都瞪得要掉了下来。
都说他们的二少和自己大哥不和,但是前面那两个人是怎麽回事?虽然在斗嘴,但看起来g本就是另一种气氛融洽,哪里和“不和”二字沾边?
江少行把江云霄带进了他平日专用的房间。
房间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十分华美,两人才在沙发上坐下,门就被敲响。
“进来。”
江少行刚剥了一颗葡萄扔到嘴里,门外的人走了进来,正是刚才的经理。
“少行哥,是瞿三少,他知道您过来了非要和你见见面,您看?”
对方嘴里的瞿三少算是江少行的狐朋狗友之一,平时也很照顾江少行生意,只是见个面打个招呼也没有不去之理,於是江少行抽了一张纸擦擦手站了起来。
他先是回身对江云霄说道:“我一会儿就回来,你有需要直接吩咐外面。”然後才跟在经理後面走了出去。
江少行经营的娱乐场所在b市有名的就有好几家,他的这些生意也不是盖的,服务之到位,绝对算是b市的顶级娱乐场所。
就是没有江少行的吩咐,江云霄这个老板的亲哥哥,自然也有人把他像皇帝一样地伺候。
别说端茶倒水,还有专门的人伺候著揉肩捶腿、把处理好的水果端到江云霄的眼前,还差点直接喂到他嘴里,不过在那之前被他阻止。
这些人动作熟练、声音温和、态度到位,把客人伺候的妥妥帖帖,哪有不满意的?
江云霄以前来的时候也倒见识过,但仍旧暗暗地想,江少行也就只有干这些事情在行。要他做正经生意恐怕倒没这麽专。
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口就随著进来了一名长得极为漂亮的女人。她穿著一条丝绸旗袍,那旗袍的长度刚好够遮住臀部,露出一双白花花的长腿。
“江董,菜上好了,我们老板让您先用著,他一会儿过来。我来为您擦手吧。”
她身後跟著一名侍应生,那侍应生应声端过自己手里的盘子,女人便伸出纤长柔嫩的手取了盘中的帕子,在江云霄身前跪坐了下来。
江云霄不动,对方抬头看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娇羞来:“江董,请把手给我。”
他这才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去。
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江云霄的手腕,而他的手掌被包进了温热的帕子里。
“江董的手保养得真好。”那女人原本垂著头,此时轻轻地抬起来嫣然一笑。
江云霄敛目看著她,从他的角度看到一张j致得如同被电脑处理过的脸,盘挽的发髻、含著秋水的眼睛,j致完美的小脸,凹凸有致的身材,这名女子这样的长相和气质,倒不怎麽像普通的服务人员。
何况,他以前来,却没被伺候到这样的地步。
对方给他擦了手,引著他来到隔间的餐桌前。
这房间本身就布置得一应俱全,不仅仅是吃饭的地方,还能在这里喝茶、休息,甚至是做别的特殊服务。
江少行分明完全就是按照他自己的喜好而开了这样的场所吧。江云霄微微地锁著眉想。
桌上的菜色j致,三五样菜看起来都令人颇有食欲。江云霄并不知道这几个菜是江少行亲自点的,甚至就是哪些作料不要放,哪些放多少,江少行都特地地吩咐过。
所以吃进嘴里,倒是比江云霄记忆中要合胃口不少。
只不过……
“我自己来就行了。”江云霄伸出手,把那一只拿著筷子、筷子上面夹著菜的手推到了一边:“我不习惯别人看著我吃饭,更不习惯别人喂我。你出去吧。”
江云霄实在是受不了连吃饭也要被人这麽伺候,怎麽江少行下面的人就跟他本人一样,连吃个饭都喜欢喂别人!
“可是,我们老板吩咐,怎麽伺候他,就要怎麽伺候您。”
女人还是刚才的女人,被江云霄明显不耐烦地拒绝後,她脸上泛出微微地红,有点小小的不知所措和委屈。
江少行,你还真是会享受啊。
江云霄冷冷地想,突然问道:“你们平常还怎麽伺候他?”
所谓的“他”,当然就是江少行那个放浪不羁的江大老板。
“这,”对方有点犹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地道:“就是这样伺候老板吃吃饭、喝喝茶,没别的。”
江云霄不说话,只是看著对方,在对方闪过一丝退缩的眼神下,他最後慢慢地露出一丝笑来。
“你出去吧,让我清静地吃饭。”
对方赶忙地一笑:“那我在门外候著,江董您有事按铃就行了。”
江云霄笑了一笑不说话。
原本就知道江少行是个什麽人,是个什麽东西。但不知为何,想到那些或许曾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江云霄心里就是不舒服。
越是让这样的心绪钻进了他的心脏和大脑,江云霄心里就越是烦躁。他明白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但是那样明显的、不可忽视的心情,他怎麽可能当作没有产生。
只是,怎麽可能呢。
这麽多年,这近30年的时间里,他们曾经那麽亲密的时候他也不曾对江少行有过一丝一毫的,和情爱沾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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