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角的封锁线用铁丝网和大条横木拦阻着,探照灯挂在两侧哨岗上,来回扫射着靠近的任何车辆与人员。守卫的哨兵在谷晓婕摇下车窗时,原地立正敬了个军礼,便打手势指示哨岗里的同僚打开入口放行。
封锁线后早已站着两名同样身穿棕色军服的联盟士兵,向谷晓婕和施言敬礼后,无声无息的爬上了福特车。
谷晓婕问道:“正门口的游/行平息下去了吗?”
副驾驶上坐着的士兵摇了摇头:“听说闹得很大,城东一半的居民都参加了,还有不少老人孩子夹在人群里。派了将近一个连的人过去维持秩序,但也不敢做什么,只能将人围阻在城东,不让他们有机会越过封锁到城南北和城西来。”
另一个士兵道:“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以前都是小打小闹,没这么大阵仗过。可能是因为之前特种兵执行任务,打死了两名城东居民……虽然是小混混,但到底给了人口实嘛,那边一直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地方。要我说,他们再这样闹下去,就再缩减他们一半供应,看他们还有力气蹦跶!”
说这话的士兵还很年轻,稚气未脱的脸上显现出的却是对于同类人种的厌恶,非常自觉的将自己定位为新秩序的维护者这一列。
从他年纪判断,大概末世前也不过几岁,侥幸被爹娘抱着逃到地下,以为现在的秩序与生活就是人生的全部。
施言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复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电脑。
谷晓婕有点忧心忡忡,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施言,“最好是不要波及到城西来,联盟几个重要机构,包括研究所都设在城西,要是被那帮暴民冲击了……”
施言道:“那就再换个安全区。”
他语气淡淡的,看不出是忧是喜,也看不出他对储存了自己许多心血研究的地方留有多深厚的感情。
要说他同情那些暴民吧,似乎也不像,他没有要帮他们讲话的意思。
谷晓婕着实有些捉摸不透这个笑容温和的教授,他这么语气平和的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她居然下意识不敢去接。
3年了,她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叫施言的教授容颜俊美,引人心跳,叫她情不自禁想靠近;然而他身上总有一种仿佛纯天然的屏障阻隔在那里,看得见,摸不着,即便笑容温和也像隔着一层雾化玻璃,触摸不到体温。3年的时间,她从中尉升为上尉,跟这个几乎每个月要接送一次的教授之间,还是停留在相敬如宾的阶段。
她其实极想问问,施言教授对自己有什么看法;每每接触到他亲切有礼的笑容,那点旖旎的心思又会像海上泡沫般,无缘无故的就碎裂了。
年轻的女军官握紧了方向盘,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
穿过封锁线,逐渐就进入了主城区。
地下安全区的建造方式同地面城市相差不大,逃到地下来的是一批技术高杆、经验扎实的建筑设计师,他们保留了地面工作的记忆,在逼仄潮湿的地下同样发挥了钻山打洞的敬业精神,硬生生造起了一座又一座容纳人类居住生活的地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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