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的两侧是数十个面积约四十平米的小房间,房间用厚重的铁门紧紧拴住,看不见墙后的景象。瑞贝卡从这些小房间门口经过时,从一扇扇铁门后陆续传来沉重的撞击声、挠抓声、咆哮声、哭声、嚎叫,但都像被闷在了瓮里一般不甚清晰,只从门下一丝透气孔里挣扎着飘散出来。
瑞贝卡目不斜视,仿若未闻,脚步优雅平静的从这些仿佛承载了不肯死去的怨灵的坟墓般的房间中走过。
她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转过一个弯,乘坐了一个全透明电梯,往上升了大约十层楼高度,下了电梯向右,又走过几条回廊,来到一个墙体泛着柔和亮光、通体洁白的房间里。
房间门在她用眼睛虹膜靠近锁孔时自动打开,靠着墙壁的一侧有一张医疗床,比给游酒安排的那张狭窄行军床看上去要宽敞、洁净许多,躺在床上的人身上甚至盖了一床暖和轻便的毯子,柔软的栗发从被角一端露了出来。
医疗床边站着两名穿着黑色制服、面色阴沉的男人,手臂交叉垂放在身前,是警惕看守的姿势。
听到门响,这两个男人像雕塑活过来一般,齐刷刷往后退了两步,恭敬的对瑞贝卡鞠了个躬,道:“瑞贝卡博士。”
“你们出去吧。”瑞贝卡从口袋里拿出听诊器,道。
两个男人又鞠了一躬,迈着节奏一致的步伐,走出了房间。门悄无声息滑上。
瑞贝卡抽了张木椅子,在那张宽敞的医疗床边坐了下来,仿佛出诊的医生般,轻车熟路的去毯子下方摸索病人的脉搏。
施言的手被她轻巧的拉出一点,手背上被河童状怪物划伤的伤痕从原本的淡粉色变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隆起,泛着点不详的黑色。虽然那层黑色已经褪去了许多,衬在他鲜少见天日的白皙肌肤上,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反差。
瑞贝卡凝视着那道伤痕,再把施言的手掌翻过来,看他五个指尖各自都有一个红红的圆点,是取血检测的痕迹。
她将听诊器探入毯子内部,摸到男子的心脏处,屏息听了片刻,点点头。
“你身上的毒素已经驱除得差不多了,”瑞贝卡收回听诊器,对毯子下方的人温和道,“游酒处置得很及时,他用嘴帮你吸出了绝大部分毒素;你自己的应急措施也做得还算到位。要不是有这两个步骤,你被s094实验体划伤的一个小时内,就会全身麻痹而死。”
她耐心的等了许久,才终于从毯子下传来了施言冷清的声音。
“你把我单独关押在此地,是有什么目的?”
他问完这句话,便掀开身上的毯子,从医疗床上坐了起来。
施言穿着一身浆洗得极为干净的白色棉质衣物,长长的袖口一直遮掩到虎口,裤腰处显得有些宽大,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被一个白色大口袋罩住一般,越发显得身形削瘦。
但除了衣物不合身,和脸色较为苍白外,他的待遇似乎比游酒好上许多,没有任何东西捆缚住他的四肢,他的手脚都能自由活动。
他的那副金色无框眼镜,在被研究中心的人强制带来这里后已经不知被扔去了哪里,浓密挺翘的睫毛下方一双狭长眼眸如黑曜石般剔透,沉沉凝望着眼前的女子;薄薄的嘴唇防备般的轻轻抿着,靠坐在后方的墙壁上,同瑞贝卡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瑞贝卡面对他,表情比面对那个剑拔弩张的儿子显然要轻松许多。仔细看她眼底,甚至还能找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宠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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