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尔虞我诈
尽管满头珠翠,一身华丽g装,坐在周义身旁的瑶仙却是忧心仲仲,,因为来人要是梁真,天下便再没有自己容身之所,要是留在这里,纵能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
然后汤卯兔领着一个小老头进来,来人果然是梁真。
“宋朝陈量,叩见晋王千岁。”梁真拜倒堂前,行礼道。
“你叫陈量吗?”周义寒声道。
“不是,他叫梁真,是宋……宋元索的军师。”瑶仙知道堂后还有丹薇在暗里窥伺,不得不如实说道。
粱真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失声叫道:“是你?”
“是……瑶仙已经归顺太子了”仙依着周义的指示说。
“你藏头缩尾,究竟是何用心?”周义喝问道。
“千岁误会了,不是下官有心欺瞒,而是原来的礼宾官突染重病,下官临时受命,却来不及更改国书,情非得已,唯有冒名顶替了。”梁真煞有介事道。
“什么国书?”周义问。
“千岁请看。”梁真呈上国书道。
“混帐!”看罢国书后,周义勃然大怒道:“分明是冷双英渡江偷袭在先,还说我们妄动刀兵,别做梦了,我是不会交回四城的,有本事便兴兵来取吧。”
“千岁以强凌弱,强占下邦属土,恐怕会使四周藩属寒心的。”梁真抗声道。
“宋元索狼子野心,名是称臣,却屡屡以下犯上,心怀不轨,本王兴师问罪,有什么不对?”周义怒骂道。
“这纯属误会,冷双英也因而身受重伤,敝上何曾以下犯上?”梁真狡辩道。
“就算这是误会,那我大嫂瑶仙呢?宋元索派她迷惑吾兄,打探消息,扰乱朝政,要不是她深明大义,弃暗投明,也许我们己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周义冷笑道。
“是她自己报仇心切,不顾敝上的劝阻,才会胡作非为吧。”梁真早有准备道。
“报仇?”周义看了瑶仙一眼,道。
“仙……瑶仙是古月遣民,古月就是现今的豫州,十八年前为今上所灭,家里无人幸免……”瑶仙知道不说不行,木然道。
“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如果我大嫂还放在心上,便不会主动投诚,还交出宋元索用作传递消息的通讯了。”周义哂道:“不要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宋元索先是支使色毒安莎移同马文杰,然后又遣来红莲丹薇行刺本王,难道也是误会吗?”“千岁一定是弄错了,马文杰何曾北上,至今还在朝上办事,下官也从来没有听过什么色毒安莎,红莲丹薇是个巫女,与敝上没有关系的。”梁真撒赖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吗?”周义不怒反笑道。
“敝上明白千岁定然有所误会,才会强占四城。腼颜讨还,只是由朴四城贫痔,物产不丰,且久在本朝治下,民心所向,恐怕会给上国带来麻烦。”粱真解释道。
“本王自有主意,何劳宋元索c心。”周义冷笑道。
“如此下官也不敢多话了。”
梁真叹气道:“不过还望千岁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再动干戈,敝上定当永向大周称臣。”
“这是缓兵之计吗?”周义哼。
“千岁何出此言,敝上是真心求和的。”梁真急叫道。
“为表至诚,敝上愿意献出代海口。”
“代海口?”周义失态地叫。
海口在石门山以南,是一个小渔港,此战的海船便是从那里出发,要是控制了海口,宋军便难以从海路北上玉带江,宁州也不用多留兵马驻守了。
“海口与平城互为椅角,千岁进驻后,我们要是有心妄动,便会腹背受敌了。”
梁真诚恳地说。
“这又是什么诡计吗?”周义狐疑道。
“千岁多虑了,要与不要,全凭千岁作主,现在当地己无一个宋军,随时恭候大驾。”梁真正色道。
“随时可以接收吗?”周义问道。
“是的,敝上也决定从石门山撒军,闲放道路,供商旅行走,希望千岁俯允让我们互通有无。”梁真继续说。
“让我想想再答覆你。”周义没料宋元索为了求和,竟然如此忍辱负重,脸色转霏道。
“谢千岁。”
梁真舒了一口气道:“敝上还着下官送来许多金银珠宝和八个美女,供千岁赏玩。”
“好吧,我收下便是。“
周义:“还有别事吗?”
“没有了。”
梁真以为得计,趁机问道:“刚才千岁谈及有人冒充马文杰和什么安莎公主行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马文杰己经给我当场格杀,安莎死前指证他便是宋元索四将里的马文杰,难道不是吗?”周义心念一动,哼道。
“我看不是了,红莲丹薇也说是敝上指使的吗?”梁真皱眉道。
“你不相信吗?”周义寒声道。
“不是下官不信,而是奇怪她怎会冤枉好人。”梁真叹气道。
“宋元索是好人吗?”周义恼道,“不要多话了,如果他知所进退,本王可以既往不究,否则……”“是,下官一定把话送回去的。”梁真惶恐道。
“卯兔,把他关起来,不要难为他。”周义下令道。
“奇怪,朱元索怎会主动把海口送给我们?”周义才回到寝g,暗里偷窥的玄霜已是迫不及待地问。
“海口只是个小渔港,没有城墙,也无险可守,除了可供海船出入,运载兵马物资外,其实没有多大用处的。”灵芝沉吟道。
“这一役宋元索的海船全军覆没,没有多少条船能够逃回去,海口的用处也没有了。”周义恍然大悟道。
“所以他才献出海口,故意示弱吗?”玄霜悻声道。
“大嫂,是不是?”周义目注侍立一旁的瑶仙问道。
“是。”瑶仙低头道。
“他如此示弱,一定还有y谋的。”灵芝忧心仲仲道。
“没有y谋才怪。”周义点头道。
“那么我们要不要?”玄霜问道。
“让我想清楚再说,可是不要白不要……”周义首鼠两端道。
“不能拿下梁真严刑拷问吗?,,玄霜问道。
“不是不能的,而是……”周义叹气道。
“如果能够旁敲侧击,暗里探出真相,便可以将计就计了。”灵芝思索着说。
“我也是如此打算,却不知怎样下手?”周义烦心道。
“他身处险地,自然步步为营,小心戒备,怎会胡乱说话,”玄霜摇头道。
“如果不是生死大事,要他说话也不难的。”绮红笑道。
“美人计吗?”周义沉吟道。
“宋元索送来几个美女,看来也是此计。”玄霜哼道。
“也许吧,不过他该知道我定然会小心防范,而且我身畔美女如云,岂会中计。”周义笑道。
“那么怎样处置她们?”灵芝问道。
“除了与宋元索的降表和贡品一起送回京城外,还能怎样。”周义苦笑道:“不过回去之前,还要详加盘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可要我们帮忙吗?”绮红问道。
“也好,但是不要用刑,她们还要留交父皇发落的。”
周义笑道:“或许可以好言相劝,让她们真心投诚。”
“梁真会投降吗?”玄霜问道。
“我看不会,就算会也没有用,我还要他回去报告宋元索的。”周义摇头道。
“不知道能不能骗他说话。”灵芝灵机一触道。
“如何骗他说话?”周义怔道。
“譬如说找人冒充他的同路人,或是宋元索留在这里的奸细,也许能使他放下戒心,畅所欲言的。”灵芝思索着说。
“不用找,仙奴便是,还可以使用美人计。”玄霜冷冷协说。
“她不行,梁真以为她己经投降,怎会相信……”周义摇头道。
“丹奴可以了吧?”玄霜说。
“梁真很是狡猾,丹奴恐怕骗不了他。”丹薇急叫道。
“如果你能趁机让宋元索知道你是被逼招供,或许可以使你国人少受些罪。”
周义柔声道。
“我……我能吗?”丹薇茫然道。
“能不能都没关系,怎样也要一试的。”周义正色道:“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如何进行吧。”梁真是关在一个石室里,虽说身处牢笼,心情却算轻松,因为室中床榻俱全,食用也不坏,看来此行不仅能够完成任务,亦能全身而退,当获宋元索重赏。
虽然完成任务乃属意料中事,能够全身而退却是侥幸,特别是想不到瑶仙竟然投敌,还认出自己本来面目,要不是周义不为己甚,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念到瑶仙既已投敌,丹薇亦是失手被擒,回去报告后,宋元索该明白此仗之败,不是坏在自己的布署失当了,可惜被困此问,无法窥探敌情,否则收获更大。
正当梁真苦思如何打探敌情时,牢门忽然打开,周义竟领着一个女郎走进来。
“梁真,你认得她吗?”周义问道。
那个女郎一身黛绿衣裙,婀娜多姿,然而粉脸低垂,闪闪缩缩,乍看可不清楚。
“是……是红莲圣姑!”梁真定睛细看,发觉那个女郎粉脸含愁,眼中有泪,有站气儿而熟,随即愕然叫道。
“对,她已经招供,你们两个不妨聊一下,看能不能谈出什么!”周义诡笑道。
“谈些什么?”梁真怔道。
“谈一谈你的生死荣辱彻名富贵。”周义哈哈一笑,转身便离去了。
粱大人……“周义去后,牢门也随即关上,丹薇在梁真身前下拜道。
“你招了什么?”梁真坐下道。
“他以毒刑逼供,还有瑶仙和牛光在旁指证……呜呜……丹薇不招不行的。”
丹薇爬到梁真脚下,泣叫道。
“牛光?”梁真失声叫道。
“是他出卖了我……”丹薇哭道:“他还强奸了我!”
“你和周义睡觉了没有?”梁真有点紧张地问。
“有。”丹薇粉脸一红道。
“他知道你怎样行刺吗?”梁真小声问道……
“应该不知道。”丹薇答,暗念看来他也是知道内情的。
“那么你招了什么?”梁真舒了一口气,追问道。
“净是招了……前来行刺,和……和奉主上之命建立红莲教。”丹薇仙然爬了起来,慑懦道。
“周义要你前来干什么?”梁真点头道。
“他想招降,如果你答应给他作内应,待他攻破京都后;无论金银珠宝,女子玉帛,高官厚禄,你要什么也可以。”丹薇答道。
“真的吗?”梁真沉吟道。
“我不知道,不过……”丹薇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梁真问道。
“他说……他说就算你……要我侍候也可以。”丹薇垂首低眉,含羞道。
“要你也行吗?”梁真伸手把丹薇拉到身旁说。
“是……”丹薇娇躯一震,惶恐地看了关上的牢门一眼,也没有抗拒,任由梁真拉入怀里。
“你愿意吗?”梁真搂着纤腰说。
“我能不愿意吗?要不答应,他会活生生的弄死我的。”丹薇泪下如雨道。
“他打你吗?”梁真毛手毛脚道。
“别问了,总之是惨无人道便是。”丹薇闪躲着说。
“你不像吃过什么苦头,可有骗我吗?”梁真住手道。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丹薇瞳道。
“难说得很……”梁真眼珠一转,道:“如果我想要瑶仙,行不行?”
“瑶仙?!”丹薇惊叫道。
“你可知道当内应有多危险吗?”梁真沉声道:“而且就算成功,谁能保证周义会守信?”“难道……难道我比不上她吗?”丹薇忿然道。
“我要她,也要你,我要一箭双雕。”梁真再把丹薇搂入怀里说。
“你……你答应当内应吗?”丹薇推拒道。
“不好吗?”梁真嬉皮笑脸道。
“你当然好,我……我却再无复国之望了。”丹薇凄然道。
“你还想重建徐饶国吗?”梁真奇道。
“我不借牺牲,历尽千辛万苦,为的是什么?”丹薇悲哀地说。
“既然如此,你便不该招供了。”梁真哂道。
“不招行吗……呜呜……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吗……而且我也没有背叛主上!”丹薇悲从中来的嚎陶大哭道。
“你没有吗?”梁真冷笑道。
“没有……呜鸣……我没有……不该说的,我一句也没说!”丹薇硬咽道。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梁真汕笑似的说。
“我当然知道!”丹薇抗声道。
“你究竟说了什么?”粱真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这个叛徒的。”丹薇悻声道。
“那么你告诉我,周义如何让你招供?”梁真正色道。
“……”丹薇别开粉脸,抿唇不语。
“他没有杀你,是不是你也答应投降?”梁真寒声问道。
“我能不答应吗?”丹薇凄凉地说。
“他要你干什么?”梁真问道。
“他……他要我当女奴,用来赏人。”丹薇流着泪说。
“现在便用来赏我了。”梁真笑道:“他有没有把你关起来?”“周围都是兵丁,我能逃到哪里?”丹薇泣道。
“那么你睡在哪里?”梁真问道。
“和他的丫头睡在一起。”丹薇答。
“能够四处走动吗?”梁真问。
“周义回来时,便要在旁侍候,其他时间可不许走出府门。”丹薇含泪道。
“如果周义知道你的供辞不尽不实,你便糟糕了。”梁真诡笑道。
“你……你不是要告诉他吧?”丹薇害怕地说。
“就算我不告诉他,外面一定有人偷听的,他怎会不知道?”梁真叹气道。
“有人偷听?!”丹薇粉脸变色,跳下地来,急步赶到门旁,左右张望,没有发现后,才舒了一口气道:“没有人。”“不一定要在门外的,倘若是武林高手,藏身墙外也能听到的。”梁真摇头道。
“不会的,这里本是刑房,四壁全是石墙,纵然叫得呼天抢地,也吵不着外面的。”丹薇啼嘘道。
“这里是刑房吗?”梁真怔道,关进来后,他也曾周围查看,知道全是石墙,可没想到这里本是刑房。
“你来之前,我是关在这里的。”丹薇凄然道。
“那么我要报告千岁了。”梁真贼兮兮地说。
“不,不要,为什么要害我!”丹薇急叫道。
“就算是我给千岁的见面礼吧。”梁真怪笑道。
“不要……呜呜……求你不要!”丹薇害怕地泣叫道。
“要我不告密也行,过来。”梁真下令道。
“你想怎样?”丹薇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给梁真一把抱入怀里……
“告诉我,周义如何让你招供?”梁真问道。
“他……他找来一个鸿母,整治妹子那样来对付我……”丹薇慑慑道。
“即是怎样?一”梁真追问道。
“她用针,用烛油,还有洗肠……”丹薇脸露惧色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贱人馆的花样更多哩。”粱真哈哈一笑,抱着纤腰的怪手往上移去,试探地碰触着高耸的x脯说。
“不要碰我……”丹薇又羞又恼地拨闲梁真的怪手叫。
“只要我肯要,你早晚也是我的,不是吗?”梁真不管丹薇的推拒,再攀高峰道:“要是主上知道你没有熬刑便招供,红叶谷里的徐饶旧人恐怕要受罪了。”
“不是没有,而是熬不下去!”丹薇急叫道。
“针刺火烧只是寻常,好像贱人馆的妹子,慢慢便会习惯,这些也熬不了吗?”
梁真哂道。
“我熬不了的是风流木马!”丹薇犹有徐悸地说。
“什么?”梁真不解道。
“马……背有一g……能够活动的棍子,我在上边整整的坐了三天,呜呜……不知晕死了多少次……好像给人轮奸一样,前两天才能下床,至今还要上药,真是苦死了!”丹薇犹有徐悸地泣诉道。
“上什么药?”梁真怔道。
“人家那里……那里皮关r烂……”丹薇惭愧地说。
“是吗?”梁真竟然往丹薇裙下探去道:“让我看看。”
“不,不行的!”
“丹薇双手护着腹下,惊叫道。
“我只是看看,绝不会碰你的,如果是真的,我还有大事要说。”粱真正色道。
“什么大事?”丹薇问道。
“是关系红莲谷生死的大事……”梁真把丹薇按倒床上,动手解开裙带说。
“不要解……”虽然不再挣扎,丹薇却拨开梁真的怪手,自行掀起裙子。
裙下裹着雪白色的骑马汗巾,里边有点儿臃肿,梁真迫不及待地扯下汗巾,却意外地发现丹薇的腹下还紧紧缚着一g丁字形的布索,掩盖了醉人春色。
“缚成这样如何小解?”梁真皱眉道,想去解开布索,却给丹薇架开了,随即岭觉布索染着血渍,心里再不怀疑。
“每一次小解也是痛得要命,事后还要换过药物,如非必要,我才不去。”
丹薇坐了起来,整理着裙子说:“有什么大事,快点说,躺下来说。”梁真抱着丹薇的香肩,重行按倒压在身下,在她的耳边低声说。
丹薇听了几句,便不再挣扎,与他并头而卧石
“听不到他们说话了。”灵芝失望地离开窥孔道,原来关押粱真的石室就在蟠龙国天牢里面,设有窥孔,用作监视囚徒,周义等自始至终在外窥探。
“他告诉丹薇有办法救她回去,着她不要做声。”周义转述道。
“你听得到吗?”灵芝讶然道。
“我当然听得到。”周义傲然一笑,拉着灵芝坐下道。
“玄霜,你继续监听,看看他说些什么”
“太子,你早知道他会查看丹的伤处,所以事先用布索缚起来吗?”灵芝奇道。
“如果是我,也会检查清楚,看看她有没有胡说八道的。”周义点头道。
“我还道你害怕她吃亏哩!”灵芝恍然大悟道。
“要不吃点亏,怎能使他上当。”周义笑道。
“如果他坚持要仙奴侍候才肯归降,那怎么办?”灵芝好奇地问,侍立一旁的瑶仙闻言,禁不住侧耳细听。
“看情形吧,必要时,也要便宜他了。”周义说。
“不行……这过不行的……求你不要……”瑶仙如堕冰窟,悲声大叫道。
“女奴不是用来侍候男人吗?”周义哼道。
“可是……可是我也是你的嫂子呀!”瑶仙不顾触及心中隐痛,悲哀地说。
“原来你还是念念不忘前太子妃的身分!”
周义恼道:“好呀,前太子妃可以当女奴,也可以当姥子的。”
“不……呜呜……你要我……要我怎样侍候你行,别要我侍候别的男人!”瑶仙扑通跪倒,爬到周义脚下泣叫道。
“梁真既然不是真心投降,也不该便宜他的。”灵芝缓颊道。
“那么走着瞧吧。”周义点头道。
“这个贱人又恼了你吗?”玄霜走了过来,问道。
“她敢吗?”周义不置可否道:“他们说完了吗?说了什么?”
“完了,梁真正在胡闹。”
玄霜鄙夷道:“他是诈降的,刚才是着丹奴打探我军的虚实。”
“如何胡闹?”周义问道,也听到牢房里传来丹薇叫骂的声音。
“还不是毛手毛脚。”玄霜幸声道。
“丹奴己经动身回来了。”这时绮红回来报告道。
“那么我们回去吧,看看丹奴说些什么。”周义长身而起道。
“她不敢乱说的。”玄霜信心十足道。
“他是诈降的”丹薇迫不及待地说,看她鬓乱钗横,衣衫不整,脸上桃花片片,却是别具风韵。
“你这样裙拉裤甩的,算是什么?”玄霜不满地骂道。
“是他不好……”丹薇惭愧地整理着衣衫说。
“他干了什么?”周义问道。
“他……他又咬又捏……”丹薇腼腆道。
“我看这个小老头一定很爱吃……”绮红诡笑道。
“爱吃什么?”灵芝不解道。
“爱吃骚x,也许还吃得很好。”绮红笑道。
“何以见得?”周义问道。
“刚才他和丹奴耳语时,藉机又吃又吮,舌头还朝着耳孔乱钻,甚是纯熟,该是吃得不少。”绮红吃吃笑道。
“你这个浪蹄子,吃耳朵也会发骚吗?!”玄霜汕笑道。
“耳朵算什么?吃骚x时,她才浪得厉害哩!”绮红凑趣道。
“是吗?待会可要见识二下了。”周义大笑道。
“太子”丹薇羞叫一声,不知是惊是喜。
“快说,刚才梁真说了什么?”周义问道。
“梁真,识时务者为后杰,你能够弃暗投明,本王甚是欣慰,我想知道宋元索献出海口,可是什么诡计?”周义召来梁真,问道。
“不是诡计,其实是因为海口无险可守,这一仗又损失了所有海船,留下来也没有用处,所以才献地求和。”梁真恭敬地说。
“他是真心求和吗?洲以后怎样下官不知道,可是此战伤亡惨重,我看没有三……五年时间,也不能兴兵犯界。”
“宋京还有多少兵马?”
“还有……还有十多万吧。”
“宋京不是长驻三十万兵马吗?”
“……本来是的,只是此仗主上为求必胜,给冷双英增兵二十万,孰料大半伤亡,还来不及补充。”周义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了许多问题,梁真却是有问必答,好像是真心降伏。
到了最后,周义问道:“冷双英死了没有?他断了一条右臂,受伤甚重,纵然不死,也不足为患了”
“宋元索拿到了冷翠没有?”
“没有,此女无影无踪,不知躲到那里。”
“她是我的人,如果有什么闪失,你要设法照应呀!”
“是,下官知道。”
“明天我便派遣兵马前往接”
“如果一切顺利,迟些时你便可以回去覆命。洲一定会顺利的。”
“那便最好了;但是占领海口之前,还是要委屈你住在牢里,不过我会派丹薇前来侍候的。”
“下官明白,可是此女心怀异志。”
“留下来恐非千岁之福。”
“我知道,所以待我进军时,便会拿她祭旗。”
“祭旗?不,那太浪费了。”
“你有什么权宜之计?”
“此女姿色不俗,大可充作下臣的。”
“她是宋元索派来的刺客,与她睡在一起,不是与虎同眠吗?”
“别说她的武功平平,事到如今,她还能行刺吗?”
“你不喜欢她吗?”
“不是,不过下官独爱黄花闺女。”
“行呀,如果你能助我夺下宋京,多少美女都任你挑选。”
“下官定当尽力的。”
梁真去后,藏身堂后的众女便走了出来,没料丹薇抢步上前,跪倒周义身前,惶恐地说:“太子,你真的要把丹奴祭旗吗?”
“尔虞我诈嘛,他在证我,我也乱说一通了。”周义笑道。
“真的吗?”丹薇透了一口气道。
“粱真一定知道丹奴能使你毒发,才会劝你要了她,看来宋元索歹心不息,你要小心呀。”灵芝忧心仲仲道。
“这还用说吗?可不知道我早己要了,梁真只是枉作小人。”周义大笑道。
“此人如此可恶,真该杀了他的。”玄霜恼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是杀了他,谁给我把情报送给宋元索。”周义笑道。
“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当?”灵芝皱眉道。
“如果丹奴不出漏子,他该相信的。”周义沉吟道。
“丹奴一定尽力的。”丹薇立誓似的说。
“不能主动一点吗?”灵芝灵机一触道。
“如何主动?”周义问道。
“譬如说苦r计……”灵芝思索着说。
也许是太顺利了,梁真有点难以置信,反覆思量,发觉如果能够证实丹薇仍然心怀故国,没有说谎,那么收获更大了。
思索之间,牢门忽然打开,周义怒气冲冲地闯门而进。
“梁真,你干的好事!”周义寒声道。
“千岁,下官干了什么?”梁真愕然道。
“是你教唆那个贱人的吗?”周义恼道。
“哪个贱人?”梁真心里一震,道。
“还装蒜?”周义喝骂道:“带进来!”两个兵丁架着丹薇进来,看她花容惨淡,脸露惧色,还惊惊打颤,当是害怕极了。
“是她?!”梁真抗声道:“下官没有教唆她干什么呀!”
“没有?那么她干嘛潜进军机房?”周义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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