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裙装穿在身上,衬得肌肤更是雪白,整个人看起来粉嫩粉嫩的。
炎炎夏日,这件清凉的衣服,看着都给人一种清风拂面的感觉。
以粉色轻纱覆面,亦是一色浅粉的衣衫,琳琅出于碧水白荷之上,如初春枝头最娇艳的一色樱花,呵气能化,让人砰然而生心疼呵护之心。
换好了衣服,丫鬟还帮她梳妆打扮,头发轻轻挽起,发间只是c上一只簪子,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修饰。粉红色的簪子垂着细细几缕流苏,流苏末尾是一颗红宝石。
慕容云溪看着镜中的女子,倒也是清秀可人。虽然不是妖艳妩媚,但也是温婉淡雅。真有几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宛若夏日娇俏的荷花,让人怦然心动。
那个丫鬟弄好之后也仔细看了下慕容云溪,对于自己的杰作还是较为满意,看了片刻便拉起慕容云溪的手,"姑娘,可以起身了。"
慕容云溪随着起身,可是不忘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到了自然就知道了。"丫鬟化嘴巴严实得很,并没有多说几句话,而慕容云溪也便不再询问,只是心里面仍然很是担心聂小冉,不知道此刻她怎么样了。
走到外面的时候见到了李岩,慕容云溪并没有错过他看到自己时眼里闪过的惊艳之色,她双眉带着淡淡笑意,缓步向他走了几步,然后轻轻的弯下腰来,微风吹起裙摆,仿佛荷花摆动,声音婉转,"见过太子殿下。"她没有抬头看他,这样低着头反而有种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慕容云溪对自己的认知一直都是很清明的,不是倾城倾国之资,但亦是有几分美貌。既然刚才抓到了李岩眼里闪过的赞赏,那么现在她会好好把握机会。只愿在关键时刻,美色也能够起到点点作用。
果然看到慕容云溪跟自己打招呼,李岩微微一愣,但是没有说话,而慕容云溪亦是不在乎他的不回话,继续问道,"太子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呢。"
这时李岩终于开口,"南疆城城楼。"
慕容云溪心下一沉,便没有继续开口,反倒是李岩开口道,"如若今日你能威胁道慕容皓,那自然是极好的。"他看向慕容云溪,眸光深沉,"如若是威胁不到,那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这样的佳人,带回太子府,亦是我的福气。"
而因着他后面的这句话,慕容云溪脸色霎间惨白,久久不能恢复。
接下来慕容云溪默不作声,在他们的安排下上轿,路上仍旧是有些颠簸,虽然摇晃得不是很厉害,但是刚走一会,慕容云溪已经觉得x口闷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
来到古代近十年,偏偏是还不习惯坐轿子。
忽然想起第一次坐轿子的时候,她故意吐在慕容皓身上,但是他并没有动怒,反而好心询问。慕容云溪闭上眼睛,不管今后如何,慕容皓对她的疼爱,都是不可磨灭的。而她,也该学着去体谅他。
路程虽短,但对于慕容云溪而言,这一路却是极其得漫长。她没想过,再次重逢,竟然会是这样的姿态。
此刻她被敌方制住,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慕容皓,她更不敢去想,到底慕容皓,会不会因为她在敌人手上而动容。
下轿的时候,是李岩亲自为她打开得轿帘,看着他伸出来得手,慕容云溪微微有些迟疑,古代往往是男女授受不亲,但是转念一想此一时非彼一时,便毫不犹豫的搭上他的手,任由着他扶她下轿。
待慕容云溪站稳,她还没有来得及松手,李岩便先她一步主动放开她的手,然后很是严肃的道,"郡主,请!"
李岩稳步走在前头,脸上不带一丝感情,整个人都是肃穆的。有些时候,慕容云溪会觉得,他和哥哥很像。不管怎么说,慕容云溪都需要承认一点,那就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哥哥行事光明磊落,而李岩则是小人之心。但是对于权势的追求,对人情的淡漠,却是极其相似的。
慕容云溪抬头看了看李岩,这才发现,他身边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而这个人,如若慕容云溪没有认错,便是南疆城太守。慕容云溪只觉得心一惊,没想到这个太守,早就跟李岩勾结在一起了。
“为什么?”慕容云溪质问太守,为什么他会跟齐国太子勾结在一起。
而对于慕容云溪的惊讶,仿佛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太守笑道,“为什么?就因为,齐国给我的东西,远远要比北国给我的,多得多。”
其实很多东西,不需要再问下去了。
就像是去问抗日战争时期的那些汉奸,问他们为什么要选择投靠日本人,想必他们也是各有各的理由罢了。
慕容云溪就这样跟在他们身后,一步一步登上城楼。只是每走一步,都会觉得心闷了一下,不知道走到城楼,是否已经窒息,如若是那样,那就最好不过了,那么也就不用看到那些难堪的局面了。
他说日不落属于战地,呆在那里太危险,为了她的人身安全,他叫人把她送回南疆城内,但殊不知,看似安全的南疆城,其实是个危险的地方,到最后,她还是落到了敌人的手里。
此刻她穿着的衣服正是他叫人亲手裁剪给她的,这条裙子,是命江南最好的师傅做出来的,衣服上面的一珠一线,都是轻挑细选。
穿上这件衣服等待着他的凯旋,却不是为了迎接,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慕容云溪却觉得人生像是一个笑话。
在王府的时候,他叫她等他回来;在日不落,他叫她回来等他;如今她真的等回来了他,但竟然是这样的姿态。
而结局会是如何,也是她无法揣测的。
当他带着凯旋的喜悦遥望南疆城,看到的竟然是城楼上的她时,他的眼里,可会闪过一丝丝的紧张,他可会失态,可会为了她放弃江山。
慕容云溪的嘴角不自觉的浮起淡淡的笑意,那是若有若无的嘲讽。
她竟然忘记了,慕容皓不是别人,他是帝王家的孩子。
随着这次慕容皓的主动出征,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揣测这个枕边人了。
他们同床共枕七年多,但是她却渐渐的无法揣测他的心思了,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渐行渐远了,而这,并不是别人的从中作梗,而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她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粉红色的衣裙随风摆动,身后便是湛蓝湛蓝的天空,宛若是海里面有着一朵娇艳的荷花四处飘零。
海洋里面的荷花,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就像是此刻的她,穿着粉红色的衣裙,在士兵当中,显得亦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而太守就站在她的身侧,遥望着远方。至于李岩,早就不见踪影,想必也是为了避嫌吧。
慕容云溪忽然觉得很是可怕,没想到投敌叛国的人,却是如此的多。
因为站在高处,耳边的风刮得很大,发丝已经被吹得很是凌乱。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因为焦虑,时间过得如此的漫长。
终于远处尘土飞扬,随着飞扬的尘土离他们越来越近,不知道为什么,慕容云溪只觉得内心松了一口气,终于等来了这一刻,被关的这些日子,每天都在想着这天的到来,没想到真的来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而身边的太守只是眼光一沉,上前一步,伸手用力的扶住城墙,低声道,“终于来了。”他的声音,亦是带着一丝丝的如释重负。
他缓缓的回头看向慕容云溪,眸光复杂难测,而慕容云溪亦是冷眼看向他。就在太守欲开口说话的时候,被匆匆上城楼的守卫打断,“太守,刚刚收到密报,慕容皓和萧将军亲率的先驱部队不是一千,而是五千。太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太守面色一变,急急问道,“那么此刻我们手上有多少兵?”
“零零碎碎算下来,不到两千。。。。”报信的人此刻说得含含糊糊,不到两千,可能也就是一千多。
看到小伙子露出绝望之色,太守怒斥,“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我们的兵不到两千那又怎样!我们手上有慕容皓的亲妹在手,就不信拼不过他们。”
听到太守的话,慕容云溪轻笑,然后缓缓的道,“太守,你是不愿意相信还是故意骗自己的呢,我无数次的跟太子强调,我并非慕容皓亲妹妹。”
太守不再说话,而是猛然看向慕容云溪,眸光尽是凶狠之意。而慕容云溪则是很冷静的对上他那凶狠的目光,期间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盯着她片刻,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些许的悲凉和决绝,“凯旋回归,不是按原来的计划带一千人回来,而是率领五千将领,气势汹汹。这究竟是班师回朝,还是兴兵攻城?”
慕容云溪承认,当太守如此质问的时候,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仿佛就是置身冰窖一般,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她却觉得好冷。
慕容云溪承认,当太守如此质问的时候,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仿佛就是置身冰窖一般,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她却觉得好冷。
慕容云溪承认,当太守如此质问的时候,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仿佛就是置身冰窖一般,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她却觉得好冷。
慕容云溪承认,当太守如此质问的时候,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仿佛就是置身冰窖一般,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她却觉得好冷。
49第 49 章
站在站牌那里没多久,1路公交车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夏暖暖二话不说跳上公交车。秦威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夏暖暖跳上去。
1陆公交车上永远都是很少人,经过的站点少,通往的地方是郊区,就像此时此刻,车上寥寥无几,显得有些许的空旷。
夏暖暖坐在位置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身子还在那里簌簌发抖。天气已经开始回暖,穿着一件针织衫还嫌热,但此刻她却全身冰冷。
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小姐,你没事吧?”
夏暖暖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这个好心的陌生人,最后只是茫然的摇摇头。陌生人看见情况并不乐观,但也知道这个女生并不希望自己被陌生人打扰,所以很贴心的离开了。
她能有什么事呢,她知道她会好的,但是她不知道要等多久。七年都熬过来了,那么接下来再怎么样,经受再多的风浪,她相信她都可以面对的。拳头忍不住的握紧,指甲陷到r里面,感觉微微的有些疼,但是她却完全没有知觉。
夏暖暖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目的地的,在张浩面前,她并没有掩饰自己情绪的打算,所以见到小耗子的时候,她连忙扑上去嚎啕大哭,然后嘴里嚷嚷着,“小耗子,我现在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难过得要死了。”
“好好,那我们好好玩玩,把不愉快的事情忘掉。”张浩并没有问夏暖暖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看来,那是没有必要的,和夏暖暖当了七年的朋友,她为什么会难过g本就不需要问。
张浩一手拿着纸飞机,另一手勾着夏暖暖的肩膀,边走边跟旁边的夏暖暖说话,“刚才我在这里等你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替给我这个纸飞机。”
夏暖暖狐疑的接过拿纸飞机,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给你一个纸飞机做什么?”难道她在暗示他,我们一起私奔吧?
张浩拿过纸飞机,将纸飞机拆开,“上面写字呀,你看,那个女孩子在上面写,你好,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我想和你做朋友。这是我的电话号码,152**”那字迹很清秀。
夏暖暖终于来了一点兴趣,“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接过纸飞机,然后缓缓的道,对不起,你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但是我只喜欢男人。”
夏暖暖忍不住的笑了出来,“那你可是把那女孩子伤到了啊。”
“可不是,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还在想着要怎么安慰那女孩子呢,没想到那个女生原地沉思了一下,最后她竟然两眼发光的看着我,原来你是gay啊~那更好了,我在jj写耽美文啦,如果你不介意,是否可以留下你的电话号码,或者是你加我的电话号码,这样以后你可以告诉我一些你们男男之间的情感关系,我就可以拿到第一手资料啦。”
夏暖暖终于忘记刚才遇见秦威的时候,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蹲在台阶上大笑。张浩默默的看着夏暖暖,其实一点都不好笑,虽然事实是真的,但是他不是一个会讲笑话的人,所以讲出来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好笑,张浩蹲下来捏着她的脸,“暖暖,如果你想哭,那就哭出来吧。”
夏暖暖拉开张浩的手,“刚才已经哭过一回了,现在不想哭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我们继续往上走吧。”
站在山顶处,可以将这个城市的场景尽收眼底。
他们在的地方原来是一座公园,放眼望去,可以看见曲曲折折的九曲桥,九曲桥下面流水潺潺。公园里面的桃花竞相开放,在碧绿的春光里面有几朵粉红的桃花很是显眼,微风袭来,桥边的柳树在风中摇曳着。夕阳西下,游人的放下匆匆步伐,在微风里,在夕阳下,慢慢悠悠的散着步。
站在山的最顶层,风力也比在山脚大,原本还是很有型的梨花卷,但在大风的侵袭下,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
夏暖暖对着空气很没用气质的大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我哪里做错了。”
起风了,连续几天的好天气终于要变坏了,夏暖暖的咆哮声在风中消逝着,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桃花纷纷掉落到河里面,九曲桥下面的河水染红一片,潺潺流水送走了桃花花瓣,同时也顺带带走了夏暖暖的烦恼。
刚才上来的时候忘记关机了,在她大吼大叫的时候手机铃声很不作美的响了起来,原来是妈妈的电话。
不想让他们再为她担心了,所以即使心情不好,夏暖暖也不能意气用事不接电话。
“妈,怎么了?”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但是母亲此时此刻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你要什么时候回来?”
起风了,好像要下雨了,夏暖暖缓缓的道,“估计要晚些才能回去。”
“如果能回来,那还是赶紧回来吧,安伯伯和逸辰来家里,如果你能早点回来,也可以见见他们。”
夏暖暖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哦的一声,然后挂下电话,他去她家做什么?
张浩脱□上穿着的那件针织衫,不动声色的披在夏暖暖的身上,柔声问道,“怎么了?”
“妈妈说,辰哥哥在家里面。”
“你不想见到他?”
夏暖暖很是无力的点点头。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还是很胆小的,但很多时候,如果不能解决,不敢面对,那么最好的应对方法还是逃避吧。她承认,她真的越来越胆小了。
但是这回张浩并没有向平时那般支持夏暖暖,他微微皱眉,眉间的线条拧成一条线,沉思了许久,然后道,“暖暖,回家去吧,总是要面对的,你不能逃避一辈子。你看,你逃了七年,也没有什么效果。你还是那么害怕那两个人,你还是那么担心安逸辰会知道那件事情。”
“怎么面对呢?是要告诉安逸辰当年发生的事情,还是下次见到秦威和汪炜的时候可以微笑着说,我原谅你们了。小耗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张浩拉着夏暖暖的手,他对着空气大喊,“夏暖暖,你可以的!”
夏暖暖注视着张浩的面孔,最后也跟着一起大吼,“夏暖暖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
就这样,两个咆哮体光荣的诞生了。
当年事件发生地就是ktv,所以从山顶下来后夏暖暖和张浩特意去ktv开了一个包厢,两个人在包厢里面k歌,吼到说不出话来方才离开ktv。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爸爸和妈妈的脸色不是很好,闻到夏暖暖满身的酒味后,心情更是不好了,夏暖暖刚走进门去,脚边就迎来一份报纸,那是爸爸生气扔过来的。夏暖暖抬起头来,很是迷茫的看着自己的爸爸。
夏然有些生气的道,“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怎么那么晚回家?”
夏暖暖知道爸爸和妈妈还是很担心自己,忽然觉得很委屈,那么久了,她还是没有让父母放心,她真的很没用。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汪美玲最是见不得女儿哭的,这会连忙走过来,她瞪着自己的丈夫,“你干嘛吼着她呀?”
“那要由着她乱来吗?如果当初没有让她去t市读书,那会有什么事?我当初就说了,她从小到大未曾离家,就不应该放她去外地读书,偏偏你就是顺着她的x子来。”
夏暖暖一下子挣开汪美玲,一个人跑回卧室里面去了。
爸爸和妈妈为了她的事情吵了很多次,但是出发点都是为了她。
以前爸爸和妈妈不会这样说她的,但是最近她越来越晚归了,加上汪炜出狱了,感觉很多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第二天一家人吃早餐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夏暖暖出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她清了清嗓子,很是愧疚的道,“爸,妈,对不起。”
夏然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倒是汪美玲连忙替过来一杯牛n,有些责怪的看着眼丈夫然后对着女儿道,“胡说,你哪里做错了。”
夏暖暖接过牛n,轻声的说了声谢谢,然后看着自己的爸爸,很是诚恳的道,“爸,我知道你在责怪我,只是我已经25岁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夏然依旧只是哼了几声,夏暖暖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道,“我知道你们最近那么那么紧张的原因,我见过汪炜了,我知道他出狱了。”这些年来,汪炜和秦威这两个人在夏家是一个禁忌,从来没有任何人在夏暖暖面前提起这两个人的名字,但是今天她却这样淡淡的以一种局外人的心态轻易的说出
50一个解释
李岩一把抱住慕容云溪,然后飞快朝着客栈走,他的话语没有带着丝毫感情,只是沉下声道,“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但是我是一定要救你的,只求你不要逞强!”
然而慕容云溪哪里还有力气逞强,跟李岩多说了那么几句话,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或许真的是流血过多,总之慕容云溪只觉得眼前一暗,接着便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梦里浮浮沉沉的,她看到她身处一场战争当中,而她不幸被人打伤坠入悬崖,而慕容皓就这样拉着她的手,她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是他的力气也很大,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齐齐坠入悬崖当中。
她以为自己会死掉,但没想到还是渐渐的恢复意识,悬崖下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大声的呼喊着慕容皓的名字,但是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应她。
她记得,他明明是和她一起掉下来的啊,所以他不可能会找不到的。
就这样慕容云溪不断的呼喊着,但是不管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人回应她的声音。
“哥哥,哥哥,在梦里面,她声嘶力竭的呼喊,喊道嗓子疼了还是不放弃希望的喊着。”
然而意识渐渐清醒,醒来的时候慕容云溪这才发现,脖子上传来阵阵疼痛,而她发现自己是在一个人的怀里面醒过来的。
看到慕容云溪睁开眼睛,李岩很是惊喜的道,“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慕容云溪连忙推开李岩,孤男寡女的,她在他怀里面醒过来,这算什么。
而李岩念在慕容云溪是个病人,也就不再强求,遂了她的意放开她。
“太夫说了你这只是外伤,只需要好生休息,但是太夫也说了,不要想太多,否则很难恢复。”
“谢谢你了。”慕容云溪一开口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到这个份上了。而且每说一句话,都牵动着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慕容云溪只觉得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还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呢,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清醒的。
醒来以后,唯一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慕容皓,其实还欠她一个解释。
她想当面问他,他是不是,真的把她当成一枚棋子课,她想问他,是不是他明明就知道南疆城内很危险,但是为了把奸贼引出来,就特意把她送回来。
慕容云溪掀开棉被,哑着声音道,“我要去,去找慕容皓!”虽然声音依旧沙哑,但莫名的有种震慑人的感觉。
但是李岩马上制住她的手,唇角泛着丝丝嘲讽的笑意,“事到如今,你还找慕容皓做什么?慕容云溪,你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笑话吗?”城墙上的事,外人不知道,但是他们这几个人皆是心知肚明,原来慕容云溪,只是一枚棋子,李岩承认,他是有些许怜惜眼前这个女子的,所以看到她突然在自己面前晕倒的时候,会乱了方阵。
慕容云溪并不理会李岩的嘲讽,“放手!总之今天我一定要去找慕容皓。”睡了一觉,做了长长的梦,方才发现,原来她不愿意就此离别,在她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告诉她,他对她那么好,他是不可能如此对她的。纵使要离开,也要离开得明白。人生短短数十年,她并不希望还要浪费一半的时间在那些所谓的误会之上。
她意志很是坚决,为此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跟李岩挣扎,因为太用力,牵动了伤口,不免又有血继续流出来,她刚才流的血已经够多了,如今再流下去,不保还会出现什么事情。此刻她的情绪很是激动,李岩没法,只能点住她的x位,然后还急急呼唤太夫。
李岩将慕容云溪小心放在床上躺着,然后刻意忽略她那愤恨的目光,开口道,“且不说你去找慕容皓是个笑话,毕竟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现在全城都在搜索残余的叛党,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慕容皓心中的地位是什么样的,但此刻你在我的手上,多多少少也是道保命符!”说完李岩便转身走出门去。
他出去一会,就有太夫进来给她止伤口,同时进来的人还有金玲。
再次见到金玲,慕容云溪微微觉得有些诧异。倒是金玲表现得很是淡然,太夫走后,她就坐在不远处看着慕容云溪,仿佛是在欣赏着一样物品。
她不说过,慕容云溪也不说话,许久,金玲终于开口道,“你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见了都会心软的。不过,在太子殿下眼里,再楚楚可怜都是无济于事的,他是我见过最心狠的了,他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事心软的,不过对你到这份上,也算是好的了。”
慕容云溪觉得嗓子很疼,她有好多话想问问眼前的姑娘,想知道她是谁,但是刚轻轻开口,喉咙刚刚动了一下,便牵动到伤口,为此便继续保持沉默,而金玲似乎看出她的难处,也没打算得到她的回复,继续开口说话。
“云溪姑娘,此次如果你能跟太子爷回齐国,那么就对他好点吧。”
前面看来,她对太子爷并不忠心,怎么现在又如此交代,满腹疑惑。但是此刻她被点了x位,时辰未到,g本没法动弹,因此也就无法做手势,慕容云溪轻轻动了嘴唇,很是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金玲说话的时候都在看着她,为此她自然看出慕容云溪的唇型。
她低着头笑了笑,然后将凳子移上前几步,低声道,“不为什么,只因为我爱太子,我比任何人都爱他。所以我才会跟你说了那么多话,其实我是想尽了办法让你离开的。那么多年来,出现在太子身边的人那么多,唯独对你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希望你离开。太子不爱我,但是他也不爱其他女子,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我不愿意看到他为了一个女子失神。而太子自然是知道我的这些小心思的,但是他有把握你是没法逃脱的,所以才会任由我如此胡言乱语。”说到这里金玲眼里蒙过一丝哀伤,“其实我也不想胡言乱语的,但在那深深的东g里面,没有人跟我说话,我觉得好孤单,那么多年来,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说,但是都没人陪我。慕容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我对你所说的任何话,你都是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g里的女子或许都是这般悲剧吧,而金玲或许是幸运的,虽然太子一辈子都无法回应她的感情,但至少太子知道她的心意。
只是李岩是什么人,哪里会被路途的花花草草所牵住,他最擅长的,或许就是利用别人的感情吧。
原来爱情,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竟然是会如此的廉价。
或许g廷生活,真的是不适合她,为此,得到慕容皓一个合理的解释后,慕容云溪真的觉得,她该从此走得远远的了。
说完话后的金玲,静静的看着窗外,窗户打开着,外面的天空湛蓝湛蓝的,高空处,有雄鹰盘旋,无忧无虑的样子,真好。
许久,金玲把头转过来看向躺在床上的慕容云溪,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她很是坚决的道,“我不可能让你跟太子回齐国,我说过,我得不到她的爱,其他女子,也不能得到!我会让慕容皓来救你的!”说到慕容皓,金玲忽然笑了出来,那是一个煞是嘲讽的笑,看得慕容云溪异常刺眼,金玲缓缓的开口,“然而,就是不知道,他能否那么快的找来了。”
说完话,金玲就开门走了出去,而慕容云溪,依旧看着外面的雄鹰盘旋。
她的人生,笑料十足,当初慕容皓带人屠杀丞相府,她幸免于难,在jiyuan生活两年,后来又重新被慕容皓领养。她一开始是恨,想过报仇,但最终还是沉沦在他的宠溺当中。她以为,她可以就此安然度过一生了,但走到今天方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然而她承认她不是一个决然的女子,直到现在,她仍然想得到他的一个说法。
如若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从此以后,也就莫怪她的绝情了。
躺着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大脑无法思考,很快她又沉沉入睡。
然而半睡半醒之间,她感觉有人忽然抱住自己,周围有些嘈杂。不知道是谁在喊,“放开她!”
那是个极其熟悉的声音,慕容云溪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门口站着慕容皓。
而此刻的她,竟然是被李岩夹持,她就这样静默的看向门口的慕容皓。
终于,他还是来了的,原来,他并没有抛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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