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歌茫然地看着叶缥遥, 心里钝钝地疼, 似乎又都已经麻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落泪, 又该不该落泪。只是在见到叶缥遥久违的深情目光后,崩溃了泪堤。
“我是不是做错了?其实我并不是要逼死他的, 本想着拿到传国玉玺, 就尊他为太上皇。没想到,没想到平日如此惜命的人,会这样一把火就……”沈暮歌哭得凄凉, 断断续续地说着。
叶缥遥一言不发地听着,拇指小心翼翼地为她抹掉泪痕。这张脸, 比之前瘦了不少, 这脸色, 比之前苍白了许多。虽然没有人告诉她沈暮歌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将自己救了出来。可是她知道,这个她深爱的女人内心一定很煎熬。
再多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失去亲人毕竟是件令人伤心的事情,无论这个人在生前做了多少龌龊的事, 他终究是沈暮歌的父亲。而现在,她跟自己一样,变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
弯下腰,温柔地环住沈暮歌抽搐的肩膀,叶缥遥只想将自己的肩膀借给沈暮歌依靠。小时候她在母亲去世时,曾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夜,是季未然伴着第一道曙光来到了自己身边,给了自己无限温暖。如今,叶缥遥用加倍的柔情去温暖沈暮歌的孤寂与悲苦,只因她懂得了如何去爱。
“暮歌,如果想哭,就大声地哭出来吧。你还有我,有我。”像哄孩子一样地轻轻拍打着沈暮歌的后背,叶缥遥的话惹得沈暮歌更加泪如雨下。
如此深重的悲痛,唯有畅快地发泄出来,才不会形成内郁沉积于心。长年的宫廷生活已经让沈暮歌足够压抑,若是此时还要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叶缥遥真地担心她会病倒。
翌日,沈康平手持传国玉玺,宣布继位为王,登上了大盛帝君的宝座。沈暮歌被册封为监国长公主,垂帘听政辅助新君。虽然是从无古人的先例,但新皇和镇国公都极力赞成,朝中自然无人敢反驳。就连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左宗明也选择了识时务地赞成,试问还有谁敢公然反对如今权倾天下的长公主?
宫闱之争暂时告一段落,新君上位面临的第一个难题就是西池的进犯。稍早前沈暮歌就曾请镇国公代为挑选领军西征的将领,如今也已有了合适的人选。只是沈康平看见皇姐见到名单时,仍然是眉头紧锁。
好奇地问道:“皇姐,你觉得名单有何不妥?”
沈暮歌沉思片刻,抬头对沈康平说:“皇上,你觉得这份名单上的人选如何?”
沈康平接过名单又看了一遍,说实话,上面的人绝大多数他都不认识,即便是知晓,也只是听说过名字。要说谁是何等样貌,何种性情,又有多少带兵打仗的经验与能力,他着实一无所知。所以他十分信任皇姐的判断,只要皇姐点头,他便即刻朱笔御批,准了这份奏折。
沈暮歌并不是信不过镇国公的挑人眼光,只是这位列前排的人选中,竟然有信王沈康元,还有礼部侍郎叶茗初。这两人,一个是皇家子嗣,一个是文官,竟赫然在列,位于众多武将的名字之前。
“唔,信王兄和叶大人也想去西征啊。”沈康平见皇姐一直盯着那个位置,伸头又去一瞧,看到那两个名字。
“你为何会觉得是他们想去,难道不是被选中了吗?”沈暮歌想要借此考考康平的分辨力,便佯装不知。
沈康平想了一阵,说:“上一次朕看到信王兄,他就对西池进犯一事耿耿于怀,恨不得立刻当时就请命从军。再说,朕能从海昌脱险,也多亏了他和玥瑶皇姐的安排,要说忠心,信王不该被怀疑。要论勇敢,从前或许看不太出来,但从朕回宫以来所见,他称得上是个人才。”
沈暮歌没想到沈康平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这般细致,短短几次的接触,就大致看出了信王不为人知的隐藏性格,很是难得。便又按捺住心中的喜悦,接着问:“那叶茗初大人呢?他可是文臣,又是镇国公唯一留在京城的子孙,若是出征西池,难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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