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睡觉吧,睡着了时间会过得快一点。
可能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像往常一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笑,调侃她一句,睡成这样被偷走了都不知道。
她转念又恍惚想起来,卧室门锁了他进不来,那他应该会在客厅抱着手臂气呼呼的等着她。
也可能他不会来,但是她打开手机的时候会有很多个他的未接来电,在打回去的时候他会不悦的质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回电话,晚上要吃什么。
如果没有电话的话,她还可能会收到他的消息,跟她说,不要怕,有他呢。
温言有些佩服自己苦中作乐的想象力。她努力翘起嘴角想笑自己,却在下一秒毫无预兆的哭了出来。
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
她能跟别人强作镇定的说她相信他,她不会主动放手,但其实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她害怕她最后什么也等不到,她害怕他是真的放弃了她,她害怕再一次独自回到过去的孤寂黑暗里,她害怕那么长的余生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想告诉他,她不要婚礼了,也不要名分,他描述的那些美好的未来她从来不敢贪心,她什么都不要,她只想要他。
可是她还有机会吗?
房间里回荡着断断续续的细弱哭声。许久之后,大概是药效逐渐发作,被子里的人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一室昏暗的寂静。
温言睁开眼睛,药劲儿还没过,整个人头晕目眩。她勉强克制着爬起来,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屏幕上几条裂痕,但还是清晰的显示出,有一条陆渊的消息。
那一瞬间她整个身体的血液都仿佛涌到了头上,心脏跳的厉害,抖着手滑了几次才终于解开屏幕。
“对不起,我需要点时间。”
温言怔怔的握着手机,短短一条消息她反反复复逐字逐句的看了许久,最后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我等你。
再也没有回复。
等待的过程交织着希望和绝望,未知又漫长。
事后再回想起那几天,温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像又回到了当时休学在家时的状态,整夜的失眠,但不管多晚睡早上六七点钟的时候又会醒过来,吃一点东西,二十四小时守着手机,整个人过得浑浑噩噩,对于时间已经完全没有了概念。
那天早上接到电话的时候,不看日期她都不知道,这已经是婚礼后的第四天了。
腊月廿九,在杭州,这一天是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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