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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他完全招架不住。

“唔……”张顺吸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抽泣起来，他无法保持理智，甚至眼睛都模糊了起来，只能感觉到展东昀俯下身抱住他，把他从座位上抱起来，让他坐在他身上。这个体位让原本就很深入的性器进入得更深，张顺睁大了眼睛，身体在适应之前就反应过来，他靠后面高潮了，但对方还没有动起来，只是插在里面而已。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高潮的余韵还在，展东昀也没有像平常那样讽刺他，只是愣了愣，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一个想法突然从脑子里蹿出来，他紧紧抱住了展东昀，闷道，“你在跟我道别么？”

展东昀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是侧头咬了咬他的耳垂，扶着他的腰就狠狠抽插起来，张顺闭着眼睛乖乖配合着他，不时抬手抹一下止不住的眼泪。

他是没想到这段感情结束得这么快，虽然他们纠结了这么多年，但就在他快盼到的时候，他们结束了。

这次做爱草草结束，展东昀穿好衣服坐在后座抽烟，张顺靠着玻璃窗眼睛望着外面，过了一会儿，展东昀扔了烟头，“我走了？”

张顺没有回头，“嗯。”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感情，展东昀突然有些慌，但他没有别的选择，李蓉就是他的选择，他不可能反悔。

车门开了又关上，张顺终于回过头趴在玻璃上看，展东昀已经远远地走开了。

他要去结婚的，这辈子不可能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他。张顺觉得自己应该满足，起码他们上过床了，展东昀对他也有些喜欢。该知足了。张顺想着，眼泪却先掉了下来，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周翀，张顺接了起来，“喂？”

周翀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怎么开口，然后道，“张顺，咱们见个面吧。”

“好。”张顺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周翀显然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快，他想了想，问道，“你没事吧？听声音好像哭了。”

“去你的，老子又不是小娘们儿，哭个屁！”张顺抹了抹眼泪，骂道。

周翀苦笑，“是是，顺哥您最爷们儿，那咱们晚上老地方见？”

张顺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这老地方就是他们以前经常去的酒吧，说起以前，他跟周翀算是很铁的兄弟了，就是不过最后的底线，说到底，谁都不愿放下身段当下面那个。展东昀算是个例外。张顺揉了揉脸，爬到前座开车回了家。

他没回自己的房子，而是回了那个冷冰冰的家，意外地，今天有人在，张顺探头看了看，原来是打扫卫生的阿姨。他瘪瘪嘴，这位阿姨都比他跟家人亲。

“诶，回来了？”陈阿姨是不喊什么少爷老爷的，他们家没这规矩。她正在洗菜，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过来帮他接包。张顺笑了笑，往里走，陈阿姨又问他要不要在家吃饭，今天他爸妈也在家，不过现在还没回来。

张顺摇摇头，说换个衣服就走。陈阿姨也没说别的，继续干活儿去了。

张顺闷闷地上楼，回头打量这个家，收拾地井井有条，但不像个住人的地方，倒像是展示用的房子，或是拍照用的。他转身进了房间，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才找到一个小铁盒，塞进包里，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回的自己家。

现在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五个多小时，张顺躺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望着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他不知道现在跟展东昀算不算分道扬镳，他们话没说清，就断了，张顺只是猜测对方是计划要断的，只是在之前希望对自己好一些作为补偿。没想到他问出来以后展东昀也没有否认，更没有直接了当的跟他断。现在到底是算什么呢？

张顺不敢问，怕是自取其辱，他也不想自己找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