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自由与幸福?”似在感慨,似在嘲弄。
“无论婚前婚后,与雁儿有关的一切,都必须遵循雁儿的意愿。你的儿子不得插手……更不得对雁儿……”斟酌着恰当的词语,“出手。”
“我的孩子,在师姐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轻晃着茶盏,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可惜他不姓萧,不姓朝,姓的是贺。”眸中闪过一丝恨意,“无论是谁,但凡伤了雁儿,我定不手下留情。不论他是王爷,还是你的儿子。”
“师姐既为自己的女儿寻觅自由,那又有何种立场让我去将我的孩子左右?在她承担了、失去了如此之多,之后?”不出意料地看到了雪琴的词穷。
放柔了目光,叹了口气,“青……阿槿她,不是师姐所想的那样的……待师姐见她一面,就应当能够晓得……”望着盏中茶叶的浮浮沉沉,自嘲地摇了摇头,“师姐放心,阿槿她……定不会伤害雁儿。被恶意与悲痛所充斥的人生中,每一缕真情都值得她为之倾尽全部。阿槿她……是个好孩子。”似在耐心解释,又似在喃喃自语。
“……”诧异,担忧,悲痛,“阿笙,你变了。”
“呵,师姐,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遇到了那样的事儿。”
“当年,朝师兄他……”摇了摇头,时过八载,仍旧无法相信那残忍的事实。
“是我害了他。”害了槿儿,更害了青儿。自己从就不是个称职的妻子与母亲。
“……当真不习惯如此悲观的你。”起身,拍了拍衣裙,“被你这一折腾,我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何而来了。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便如你所愿,孩子们之间的事儿,便让孩子自己决定罢。”
“多谢。”几若不闻的道谢。
“师姐,”撇开头,目光不知停留在了何处,“我身囚于这宫中,日后……还望师姐能多替我将阿槿照顾。”
“我晓得。”慢步走到门边,回头,“阿笙,你……多保重。当年,我……”
“师姐,不必说了,我懂。”
……
昏暗潮湿的牢房内,空气中处处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腥臭。镣铐声,呼噜声,喊冤声,夹杂在一处,震得人耳蜗发痛。
“牢房,果真何处都一样。”贺昆槿苦笑了笑。
“总比当初关你我俩人的地方要好上千倍万倍。”化成佘涛面孔的宁源自嘲地撇了撇嘴。
“都已过去,便莫要再提了罢。”呼吸,有些沉重。
“哼,不提就不痛?师父您果真是道法深厚。”
“……”
两人并肩向着这痛苦聚集地的最深处走去,一路无话。
随着步伐的前进,各种嘈杂与恶臭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那让人心神不宁的幽深与寂静。无底的幽深,死一般的寂静。不知不觉间,呼吸与脚步都放轻了少许。
宁源双手背在身后,右眼的余光打量着贺昆槿的侧脸,猜测着此行的目的。可想着想着,思绪却脱了缰去。多年不见,师父的武功与灵力竟已深不见底,可她的身体……也快到了极限。幼年长期累积的刑伤,日日侵蚀的蛊毒,再加上如今这……哎,但愿师父与少主的结缘,能够带来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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