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纤荨翻过一页书,渐渐沉浸在书香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外边喧嚷成一片,纤荨不知发生何事,身边也没个丫头。她扬声道:“书瑶。”
思源开门进来道:“书瑶往小厨房去了,听说小姐脸上叫花粉吹出了疹子,她去交代厨子和厨娘们避开虾蟹之类的寒凉之物。”
纤荨听着捂了捂脸,不置可否。外边喧闹声更甚,纤荨道:“你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小团子小果子连滚带爬的冲到寝殿,才到外间便磕下头来,满脸喜色的高声嚷道:“启禀主子,大喜!大喜啊!咱们殿下被册封为王爷了!!!”
殿宇深广,廊檐琉璃,行走在期间,难免有渺小之感。周牧白沿着长长的中道直往承谨殿走,路上遇着同朝大臣,都向她行礼问安。
睿亲王在宫里被扣了几日,又毫发无损的回了王府,朝臣们议论纷纷,明眼人都知道,这一拨事儿算是过去了。
今日陛下指不定还会降罪卫瑾鹏将军,而睿亲王之擅往西陲,多半是“皇室宗亲,负江山守卫之责”,不痛不痒,一笔带过。
承谨殿上,周牧宸端坐龙椅之中,听百官奏疏。文武官员各有本启奏,大殿上不乏针锋相对,也总会有解决之道。
诸事归毕,殿中渐渐无声。周牧白站在百官之前,微微垂着眼睫。
刑部尚书抱笏启奏,罪臣卫瑾鹏原系朝廷三品大员,为一己之私擅离职守,千里赴卫,种种罪状,今已俯首归案,请陛下圣裁。
卫瑾鹏披散着头发,只穿着一件素白单衣,双手缚在身后,被两名宫中金吾禁卫押送到殿上。
期间事宜朝中上上下下皆已心知,今日大殿之上,多半都在猜测,此事是否会交由刑部和大理寺会审。虽然先太子妃不幸天人早逝,但陛下追封了仁德皇后,可见还是大有情谊的。
且卫瑾鹏毕竟是当今太子的亲舅舅,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更有人想,睿亲王也在朝堂上,是巧合还是明知卫将军回京才急急的赶来的,会否又如上回那般,搬出军功,硬驳了皇帝的面子。
有几个素来与卫瑾鹏不合的朝臣遥遥看着,脸上已露出看戏的神情。
周牧宸目下无尘,更不理众人心思,只淡问道:“昨日里爱卿可审出什么事由来?”
朝中诸人便是微微一震,目中都露出诧异之色。卫瑾鹏昨日入的京城,刑部竟然连夜审讯?而且很明显,这事儿得到了皇上的授意,其中端倪百态,就让人不得不深思了。
刑部尚书上前两步,双手呈上一封折子。他侃侃而论引经据典,最后那本是枉顾圣命,抗旨不尊,要万死难辞的罪事竟然轻描淡写的归到了其罪难免但情有可原上边。
朝臣们面面相觑。
兵部尚书一心要往军中塞入自家子侄,与卫将军不睦已久,此时站了出来,还未开口呢,皇帝已扬了扬手,轻轻一句:“功臣之后,从宽处置。”
众臣又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事情交回给刑部,议定了再上书。卫瑾鹏从头至尾不发一言,待到尘埃将落,又被先头那两个金吾禁卫押送离殿。
大臣们有的长舒了一口气,有的还皱着眉,更多的是面色沉静,波澜无惊。总之宦海浮沉,这么多年,也看多了跌宕起落。
周牧白心中微震,抬起眼望着高高在上的皇长兄。
鎏金龙椅上周牧宸四平八稳,对全敬安做了个手势,全敬安躬了躬身,将拂尘一扫,插(在)后腰上,抱了一卷明黄色圣旨,唱喏道:“睿亲王接旨。”
周牧白上前两步,撩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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