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身边一瞬仿佛老迈十岁的男人,跪在了地上,跪在了连尔升和闻妍欣面前,颤巍巍地说道:
“连尔升,叔叔知道自己脸皮很厚,也知道你对蓉蓉的感情是真心的。但是…叔叔已经没有路可走了,所以,我求求你,求求你,离开蓉蓉吧。给我们,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哈,他求我,我心爱女孩的父亲求我,求我给他们家一条活路。前一刻我还跪在陌生人面前求着见一面,后一刻他竟然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连尔升觉得这个世界是这样的荒谬。
随即,他又转身,看向自己的女儿,苍老的面庞上流过浑浊的眼泪,涕泗横流,颤声断断续续说道:
“蓉蓉…爸爸…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你妈…病了,我们…没钱了…,爸爸没用,爸爸不配做你爸爸。来世,再来还债…蓉蓉…爸爸,没脸求你,但是…看在你妈病了的份上…你…”
“爸,你起来吧…”疲惫无比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好陌生,好像从未认识。那温柔绝美的脸上,如今却被夺去了所有的表情,好似一个机械的木偶。
她已经失去焦距的双眼看向连尔升,露出了一个凄美的笑容。说道:
“莲生…谢谢你爱过我,但是…怎么办呢?我好像根本配不上你。”
连尔升无声地张了张嘴,却被她最后一句话彻底打入地狱,
“我们分手了。”一句陈述句,结束了一段感情。
连尔升木然地看着她的双眸,足足十几秒钟的时间,她多么想要在那双曾经魂牵梦萦的美眸中看到一丝丝的不舍和留恋,然而她看到的完全是一片死灰。她好像在短短的二十四小时之内,被剥夺了所有反抗命运,反抗现实的意志。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的挫折狠狠地击打在二人之间,拍开了她们相携的双手,远远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们远远没有准备好,远远没有那个能力去抗击去承受。她们只能各自孤独地在角落里舔舐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缅怀一段猜中开头却猜不中结局的爱情。
什么东西好像在心里破碎了……
没有再挽回,没有再坚持,没有任何语言,连尔升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她只是好似笑了般动了动嘴角,随即转身离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病房和医院的,也忘记了谭父如释重负的表情和谭语蓉空洞的眼神,更不会记得孙阳幸灾乐祸的笑容。那一天她最后的记忆,是在冬日灰暗的天空中,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好似受伤的野兽般失去了自我。
只有闻妍欣,一刻不离地陪着她,抱着她,陪她一起流泪。甩开她,跟上来,甩开她,又跟上来,在雪地里纠缠扭打,最后在她怀里哀伤到嘶吼。但是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是觉得,她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泡沫消散,好似一场滑稽的戏剧落幕。
好难受,不能呼吸了,谁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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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3月末,北京首都国际机场,飞往日本关西国际机场的登机口,三个年轻的女孩正在检票。她们都是学生模样,背着双肩包,看不出来是去旅游的还是去留学的。没有家长来送,她们只是结伴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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