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外边又是下着雪,早上下了雨夹雪,到了中午才转变为中雪,接连不断的白雪覆盖了这座城市,温度下降到了最低值,冻得人都不敢轻易出门,就算包得像粽子也无法抵挡那刺骨的寒。
跟以往一样,病房里依旧是滴滴作响的各种仪器,病床的人盖着被子,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盖在鼻口上的氧气罩时而蒙上一层白雾,证明躺在上面脸色苍白,几欲看不见胸膛起伏的人还活着。
此时房间里没有人,静悄悄的只有滴滴的声音,也因此没人可以亲眼看见病床上的人眼皮下的眼珠子在活动的模样。
搭在被子上的手在逐渐动作着,氧气罩里的白雾忽然变化得极快,那人在张口喘气,似乎很难受地皱起了双眉,双手可以动作之后,就是脑袋的转动,那人在摇头,嘴里还不断地嚷着什么,嘶哑得只听见两个字,顾恒。
躺在床上的人在叫顾恒。
却没有人听见。
官朔好不容易从黑暗中挣扎出来,当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睁开双眼时,多日不见的光芒让他微微觉得瞳孔刺痛,他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再仔细去看时,他发现他的上边是白色的天花板,他的鼻间涌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掺药味。
想要动弹,却发现胸前疼得几欲撕裂,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想要伸手开摘掉氧气罩,却发现手上插满了管子。
原来我还没死。
重新躺了回去,官朔双眼无神,他盯着天花板,静静地想着,有些冷,他揪紧被子,可还是冷。
是谁救了他。
有谁还会跳进那个冰冷的湖里救了自己,有谁会不顾自己生命危险来救中枪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他。
究竟是谁救了他。
其实,那样就死了何尝不是解脱。
几近空洞的双眼里逐渐有了光亮,官朔再次从床上坐起,他看着那些管子,突然就笑了,伸手一把将其全部拔掉扔在了一边,氧气罩被取了下来,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用力吸了几口,却不小心呛住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咳嗽,顿时让他胸前伤口疼得不像样。
解开病号服去看被射穿的胸膛,那里已经被包扎好了,兴许是因为他方才的动作,此时绷带上微微染有血迹,还在大面积扩大。
看着那抹腥红,官朔却笑得格外的欢,他慢慢扣上扣子,一边缓慢下了病床,双脚刚碰到冰冷的地面就差点软了下去,官朔抓住病床克制住那阵晕沉,他从地上随便套了双棉拖后便朝外边走去。
步伐不稳,随时都有滑倒的危险,官朔捂着如同一双手在扯动般疼痛的伤口,一边往房门挪去,他抓住把手,艰难地开了门。
而当他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却对上了一双黑色的美丽眼眸,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官朔愣了一下,然后朝对方笑了笑。
顾恒吩咐一定要照看好官朔,让常思敏天天往医院里跑,而这天常思敏来得有些晚,刚想进房时,房门却被打开了,让他受惊吓的不仅是这一动作,还有打了个照面的官朔,这让他愣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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