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看见宋虔之带着陆观,面上稍有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宋虔之跟陆观坐在一起,席间还有几位年轻的官员,有的带着女儿,有的带着儿子,林舒也赫然在列,遥遥朝宋虔之举了一下杯示意。
宋虔之笑着隔空喝干这杯,林舒挤眉示意他看湖面上踏波而行的领舞。舞衣随风而动,身段袅娜,轻纱覆面。但反弹琵琶的手势,宋虔之几乎一眼就认出是秦明雪。
宋虔之原是琵琶园的常客,何况,被人灌醉了那会,宋虔之也听说她被皇上纳入宫中了。
淡淡的酒气凑近陆观,两人本就同坐一席,说话时便显得格外亲近。
陆观正襟危坐着,一只手在食案下方握住宋虔之的手,抓在掌心里。
“不是秦明雪,我们还不会去容州。”
一句话勾起旧事,不是秦明雪和楼江月的关系惹人疑惑,两人就不会去容州查案,囿于京城也许现在都不认识白古游,更不要说保住容州,好歹容州的粮种和赈灾粮,确实是宋虔之跟杨文天天扯皮争下来的。
想想也是好笑,理所当然受到天家庇护的万民,却要他们这些说不上人物的小东西在里头蹿,才抠出来一线生机。
“得意了?”陆观低声道,“侯爷这大半年,救了多少人,还数得清吗?”
宋虔之小指头在陆观的手掌里一勾,叹了口气,目光因为微醺而有些恍惚,池上的歌舞变得迷离,宋虔之饧着眼,肩挨着陆观的肩,嘴几乎对着陆观的耳朵在说话:“我没法救所有人,眼前的都未必能全救,但是你,我救了你多少回,你自己数数。”
这话宋虔之醒着的时候,绝不会说,毕竟陆观也救过他太多回,真要是掰着手指头一是一二是二地算清楚,谁欠谁还真不好扯。
陆观酒酣耳热,宋虔之的呼吸在耳畔搔弄,他眼神里一点暗墨的颜色沁入,轻轻以手拢了一下宋虔之的肩头,让他坐直身。
陆观离开时,宋虔之耳壳通红起来,朦胧中他听见陆观低声说了句:“只有辛勤耕种一辈子,还报侯爷了。”
本就是给宋虔之办的接风宴,席上众人都知道,宁妃大着个肚子坐了小半个时辰就离开。
太后也只坐了半个时辰,便说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好好乐乐,不必拘谨,离席回宫了。
宋虔之虚着醉眼,看见太后叮嘱了蒋梦几句离去。蒋梦则留下来,亲自过来给宋虔之和陆观斟酒。随着太后离席,上了年纪的几位大人也纷纷告罪离席,姚济渠甚至亲自过来,同宋虔之说家中老母这几日风寒在床,他就先家去侍疾了。捎带着把姚亮云的小妹妹,姚清云带过来给宋虔之瞧了一眼。
宋虔之简直哭笑不得,虽然说是领了个侯位,他现在也还不在官位上,这些人也未免太会闻风而动。姚亮云似乎有些不自在,没过多久就带着他妹子家去,几个大人家的闺秀或是让父亲、兄长领着,过来见过了宋虔之,算是过了眼。有个嘴格外甜的,宋大哥都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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