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天气刚至初秋,何末穿着一贯的白衬衫,身形勾勒得瘦削,却在行走中看见肌理的线条,流畅优美。是长期锻炼的人才会有的体格。余初却依旧没有理他,低头看向那只已经被他施以死刑的小兔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末走近他身边,刚想唤最后一声老师,却猛地见他完全不顾刀法,径直将手中手术刀刺进兔骨中。
何末吓了一跳,身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他怎么能见到有人这样糟蹋实验对象?来不及多思考一秒钟,何末直接扑上去抓住刀柄,手下一用力就要将刀拔下。
余初这才注意到他,视线第一次从兔子身上移走,望向他,却冰冷得令人胆颤,只一眼就让何末忘了动作。
在他的印象中,余初一直都是温儒的学者和医生形象,甚至是带着光芒的人,无论是平时上课还是私下交流,都是自己碰不到的存在,何曾有过这般冰冷的眼神?
更何况,此时这双眸子中,还带着嗜血的光芒。
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恍惚中有那样一个早晨,自己手上也是握着一把刀,趁着宿舍楼监控维修的空档,走进那扇没有锁上的门……
“老师!”
何末被自己心中所想吓到,大声喊他,妄图用音量驱散自己心中一切唤起恶念的想法。
这是栋老楼,从建校之初就一直在用,新设备不停引进,电压经常带不动。自从新楼建成之后,这边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而此时整栋楼都安安静静,摆满器材的实验室内站着两个人,一个背着书包脸上是强装出的镇定,一个一言不发,只用那双看不清神色的眸盯向眼前人。
有淡淡的血腥味从死去的兔身上散出,弥漫在整间屋子里,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再有的或许就是停尸房里的尸体。
头顶的白炽灯在黑暗中倏地跳动了一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就在这一瞬间的明灭中,何末看见余初笑了,嘴角咧开,几乎扯到耳后根,吼间发出闷沉的笑声,像是地狱爬上来的兽,裹着罪恶而来,伸出猩红的舌,要将眼前人一齐拉入地狱。
思绪跟不上动作,余初突然掰过手腕将刀子划上他脖前的那一刻,何末忘了自己一直在他面前都是弱不禁风的少年模样,整个人往后猛退一步,右手摘下书包猛地往他脸上砸过去,手下一使劲将刀柄往回推,却在外力影响之下,刀停在空中,两人各自较劲。
“老师!您怎么了!”
“嘘。”余初空着的左手抵上唇,眼睛往已经躺在地上的书包看去,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白色手套沾上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往下是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何末的左手压在他右手上,暗暗出的汗全部染上他手背,几乎就要握不住刀。
然后何末听到他说:“别说话,听。”
听什么?
“老……?”
“嘘。”余初头颅微微下俯,闻言瞪起眼睛向上看去,送去一个警示的意味,何末能感觉到自己手中包裹住的那个物事青筋绷了绷,立时住了嘴,眼睛不安地向下看去,想着一会要是真的出了意外自己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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