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此间的行酒令还能是什么?——无非是床帏之间的那些个淫词艳曲罢了。
聂徵对上他的目光,竟罕见地挑起唇角笑了一笑,薛存芳见了这个笑容,不由蹙起眉,隐隐觉得对方的神色有些古怪,下一刻只听聂徵面不改色地清声诵道:“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
“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桃花深处一通津。怅望瑶台清夜月,还送归轮。”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薛存芳没想过……今晚输在行酒令上的会是自己。
不知第多少杯酒下肚,对面的人尚且面色如常,薛存芳却是不胜酒力,双颊滚烫,大脑一片昏沉,视线里的那张脸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他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指向聂徵,叹道:“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最佩服的是这个人从始至终淡然自若,连声音都平稳得和在读四书五经没什么两样,谁能想到顶着这样一副面目的人,装了一肚子不入流的淫词艳曲?
“承让了,春洲。”
薛存芳拧紧眉头,揉了揉太阳穴,真切地感到了头痛,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
一旁的红倌欲要上手去帮他。
聂徵摆摆手,“你们都下去罢。”
“可……”
“下去。”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但她们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纷纷退了下去。
聂徵这才回答道:“书中自有黄金屋。”
“侯爷,这一次,你又输了。”
薛存芳阖起眼揉了揉眉心,“是,你要什么我都……”
聂徵款步上前,到了对方面前,垂下眼去看他。
看了片刻,又觉得这样不够,便俯下身去,将食指搁在他的下颌下面,用拇指轻轻扼住他的下巴,慢慢地将对方的脸抬起来。
薛存芳已醉得不大清醒,不曾抵抗这一番动作。
他依稀听得聂徵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
静默了稍许,有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聂徵贴近他又说了一遍。
“什么?”
这一次间隔的时间有些长,恍惚间薛存芳还以为那人已抛下自己径直离去了,挣扎着要睁开眼,蓦然却感觉到有一个轻若无物的东西落在了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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