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有够衰,今天她像成了“尿靶”,先是隋管,现在连这小鬼头也跟进。
李咪咪气得脸都绿了,顺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阿财连翻带滚。同时一把推开阿旺,霍地从木盆中跳起,破口大骂:“你这小鬼头不想活了?竟敢消遣你三姑nn!”
阿财急忙道:“兰姑nn,不是我的错,实在是尿憋急了。”
李咪咪跳出木盆,怒哼一声,飞起一脚向阿财踹去。
阿财心知这位三姑nn在盛怒之下,这一脚被踹中?他不死小命也得去了半条,那可不是玩着玩的。他情急之下,就地一个“懒驴打滚”,翻身滚了开去。
李咪咪追过去,正待狠狠一脚踢出,忽听阿美一路惊叫着奔来:“三姑nn……三姑nn…”
她情知有异,顾不得阿财出气,也来不及穿上衣服,光着身子夺门而出。
李咪咪急问:“出了什么事?”
阿美气急败坏道:“三、三姑nn,姑nn们全……全‘扛g’啦!”
“哇噻!隋管这小子真有够厉害,居然一连摆平了十一个女人。”李咪咪一听,不由地大吃一惊,来不及多问,就以裸奔的姿势直奔刑房而去。
冲进刑房一看,果见十一个赤裸裸的女人,均已虚脱地躺在地上,似已陷入半昏迷状态。
隋管正在运足功力,试图挣断手脚上绑的牛筋。但那玩意韧x极强,且加绑了两条,尽管他已以“吸功大法”,吸尽十一个女人的全身功力,一时仍无法将它挣断。
圆木盘是以后面的半截大木主支撑,木柱用整株和抱大树削枝蚀皮制成,一半埋入地下,一半露在地面,极为牢固。她们做成这个可转动的大圆木盘,经常以吸尽掳来的“俊男”“帅哥”元阳后,像隋管这样绑在盘上,使盘快快转动,供她们练飞刀玩。
反正她们的最终目地,是要取人x命,所以不怕失手,即使盘上的人命大,未被飞刀掷中,最后仍是难逃一死,那是没有讨价还价的。
这时牛筋虽未挣断,大圆木盘却已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显然已快不保了。
李咪咪见状大惊,眼光一扫,见那把短匕丢在地上,急忙上前拾起,拔刀出鞘,冲向隋管面前喝道:“停!你再动一下,我就……”
不料话犹未了,突闻隋管一声暴喝,就见那大圆木盘已告四分五裂,连那合抱的大柱也应声折断。
李咪咪的反应极快,虽在惊乱中,手中的短匕已刺出,但被连在隋管手腕上的厚重木板档住。隋管哪容她拔出刺进木板的短匕,手腕顺势猛向前推去,逼得这位三姑nn身不由己,连连踉跄后退。
她是顾前不顾后,脚下被横躺在地下的叶欢欢一绊,顿时仰面倒栽,跌了个四脚朝天。
别看这位三姑***体型“顿位”较大,身手仍很俐落,倒地及时两手一撑,就要挺身跳起。可隋管比她更快,下前又一脚把她踹倒,同时以脚尖踏在她x口。
隋管喝道:“躺着别动!”
李咪咪的短匕还c在原木板下,手无寸铁,而且从何靖良口中已经得知隋管的武功极高。
凭她的功力,绝对不是隋管的对手,甚至连下了床也只有“挨打”的份。更何况,这会儿被隋管一脚踏在x口上,只要一用力,她的心脏就很可能就破x挤出来。
她哪敢轻举妄动,只好乖乖地躺着,忙道:“别这样凶嘛!有话好说……”
隋管笑问:“你要说什么?”
李咪咪装出妩媚的笑容:“咱们何必用武力?你只要能把我也像大姐她们那样摆平,我就心服口服,随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隋管道:“包括喝尿?”
李咪咪糗道:“如果你要我喝,我喝就是了嘛!”
隋管识道:“肥妞儿,你己经够‘丰满’了,我的尿可是营养丰富,美味可口,而且大补特补的,我看你还是少喝些吧!”
李咪咪故作娇嗔道:“不来了,你嫌人家肥,人家以后减肥就是啦!”
隋管黠笑道:“那倒不必,你刚才说,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听我的?”
李咪咪顺从道:“要我干嘛,你尽管吩咐好了。”
隋管沉吟一下,问道:“那你照直说,要你们对付我的是不是何靖良?”
李咪咪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是他,何必还要问?”
隋管哼声道:“果然是啦,那我再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听他的?”
李咪咪表示无奈道:“莫法度(没办法)哪!我们都听大姐的,这档子事是她接下来啊!”
隋管又问:“她跟何靖良是啥关系?”
李咪咪坦然道:“啥关系也没有,何靖良是慕名找下门来,为了他那玩意儿不管用,要求大姐设法替他治好。”
隋管打岔道:“噢!你们原来是密医?”
“不是哪!”李咪咪道:“大姐配制的一种祖传秘制药洒,就是刚才灌你的‘女王蜂药酒’,功能壮阳补元,更具有催情奇效,我们就是靠它起家的。可是,何靖良那玩意儿受损过重,连续服用了近百瓶也不管用,大姐又特别为他加入一些催情药物,还要我们替他施行‘物理治疗’,还是没有起色。失望之下,他很久没有再来,最近他突然又来找大姐,愿意以黄金万两为酬,要求我们为他办一件事……”
“要你们对付我?”隋管笑问。
李咪咪咪道:“不错,他说你是个好色的y棍,玷污了他的两个女儿,把她们肚子搞大了,不得嫁给你,可是你喜新厌旧,不念双燕堡待你不薄,又去勾结黑骑帮,勾下阮英豪的孙女,反过来对付双燕堡,甚至击杀了他老婆,也就是你的丈母娘,更弄得他不能在双燕堡立足。”
隋管怒道:“他***!我娶了好几个老婆是没错,他竟然把老婆的那笔帐栽到我的头上,那我不成了禽兽都不如的大混蛋?”
李咪咪忍不住笑道:“对,他就是这样骂你的。”
隋管怒哼一声,问道:“他要你们怎样对付我。”
李咪咪道:“他警告我们,说你武功极高,不容易对付,但你的弱点是好色,所以建议大姐不妨设法以色诱你上钩,不过,他又强调,只是为了报复,不想置你于死地。如果我们一旦得手,只需废了你的武功,并且割下你那玩意为凭,向他收取万两黄金。”
隋管气得脸都绿了:“王八羔子!他自己不行了,居然想要我也跟他一样?!”
李咪咪接道:“当时大姐先收下他一万两银子定金,一直还没想出诱你下钩的锦囊妙计,想不到今天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可以高抬贵脚,让我起来吧!”
“不行!”隋管断然道:“除非你告诉我,何靖良那王八羔子躲在哪里,否则你就要像那十一个骚娘们一样,全身功力清底溜溜。”
李咪咪惊问道:“啊!你,你把大姐她们怎么啦?”
隋管笑了笑道:“对付她们,我是用‘吸功大法’,对你嘛!我只需用一个手指头,破了你的练功‘罩门’,不过,你这肥妍身下脂肪太多,x道还真不好找呐!”
李咪咪一听,赫得魂不附体,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姓何的在哪里啊!”
隋管冷泠一声,斥道:“少跟我乱盖,今天要不是你们这些骚娘们yx大发,乐昏了头,让我有机可趁,这会儿早已栽在你们手里了,如果你们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得手后怎么去找他领取黄金?”
李咪咪道:“我说的是真话,连大姐都不知道他的行踪,他交代我们,如果有消息,就让两个小鬼去找他。”
隋管追问道:“是骗我来的那两个小鬼!?”
李咪咪刚说了声:“是……”
隋管猛一回头,赫得躲在刑房门口探头张望的阿美和两个小鬼屁滚尿流地掉头就逃,却撞跌一堆。
李咪咪趁他一分神,身子一个侧翻,使隋管踏在她x的脚滑开,刚反手一把狠狠向他命g子抓去,不料隋管的臂一挥,仍连在他臂上的厚木板正好砸中这位三站***脑袋瓜子。
只听一声惨叫:“哇……”李咪咪已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你娘的!这怪谁?是她自找的嘛!
隋管顾不得她的死活,掠身s至门口,一声厉喝:“站住!”
两个扑压在阿美身上的小鬼头,还没来得及爬起,被这一声厉喝赫得动都不敢动了。
“两个小混蛋还不起来?”下面的阿美怒斥道。
阿财急道:“莫法度,我一起来就要挨揍哦!”
阿美一转头,就发现隋管已站在房门口,赫得也不敢出声了。隋管的双手已能活动了,他顺手拔出c在木块上的短匕,将连着木块绑在脚上的牛筋割断。
他哼声道:“小鬼,你们没有什么皮调!”
两个小鬼齐声道:“没,没有……”
隋管又哼一声,喝问道:“你们知道姓何的在哪里?”
阿财怯生生道:“不,不知道……”
隋管怒道:“你娘的!不知道怎怎么会要你们有消息去通知他?”
阿财道:“他要我们有消息,就去北城那家赌场去通知陈老板就行啦!”
隋管吩咐道:“起来,带我去找陈老板!”
两个小鬼哪敢抗命?忙不迭站了起来。
阿美趁机爬起来就逃,却被隋管上前一把抓住后领,赫得大叫:“饶命啊!我不会武功,不要吸我……”
隋管笑骂道:“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吸你?”
阿美凄声道:“刚才你不是告诉三姑nn,用什么‘吸功大法’,把大姑nn她们全……”
隋管道:“兔惊了!你又不会武功,我吸你干嘛!不过,那里还剩下小半瓶‘玉女蜂药酒’,你的乖乖把它喝光。”
阿美惊道:“那……那是给男人喝的……”
阿财接口道:“对对对,女人要喝‘玉女愁’!”
阿美怒骂道:“小鬼,要你多什么嘴?**婆!”
阿财楞脑道:“阿美姐,我是一番好意,怕你吃错了药……”
隋管笑了笑道:“好,小鬼,你去取一瓶来。”
阿财应了一声,顾不得还光着身子,扭头就去,但又被隋管叫住。
隋管警告道:“小鬼,你要是想趁机开溜,小心被我逮住,那你就有得逃了。”
阿财道:“安啦!我阿财是在外面混的,可不是这种人呢!”
隋管把手一挥:“那就快去吧!”
阿财本米真打算趁机逃跑的,既被识破,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他的动作倒很快,不消片刻,果然取来个白瓷瓶,隋管满意地笑笑,赞道:“小鬼,你倒很守信用,待会儿有赏。”
阿财贪婪地问:“赏什么?”
隋管把阿美推向他道:“这个大姑娘,赏给你做老婆吧!”
咪财赫得退后两步,连连摇手道:“不不不,我可不敢领教……”
阿美嗔怒道:“啐!你少臭美,我情愿当尼姑也不要嫁给你这小鬼!”
隋管道:“娶不娶、嫁不嫁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现在你得把这瓶药酒喝了再说吧!”
阿美怕道:“不,不,我不敢喝……我平常见姑nn一喝下‘玉女愁’那种欲火难禁、放浪形骸的德x,知道这玩意的药力霸道,凭自己的道行,不当场抓狂才怪!”一见阿财执着瓷瓶故意摇呀晃的,赫得她拔腿就逃,却被阿财前面一拦,阿旺冲过来后面一抱,哪还能脱身?大概阿美常仗着众姑***威势,对这两个小鬼吃干抹哩,呼来唤去,使他们早就怀恨在心,苦于没有极会报复出这口气。这会儿正好逮住极会,他们那还会放过阿美,存心非看她出尽洋相不可。
隋管见状,哈哈笑道:“干得好!干得好!阿财,你来喂她喝下吧!”
阿财恭应一声,拔开瓶塞,笑道:“阿美姐,快张嘴呀!”
阿美把嘴紧闭着,连连摇头。
隋管威胁道:“如果你敬酒不吃,我可要罚酒喽!”
阿美心知这一无法逃过,无可奈何,只得闭上眼睛,张开嘴巴。阿财一脸黠笑,上前左手把她下巴一卸,右手倒转瓷瓶就往她口中猛灌。
哇噻!这小鬼真有够“毒”,竟将整瓶“玉女愁”倒得一滴不剩,只听“咕噜、咕噜”地一连几声,酒y顺着喉管,进入阿美的胃里。
阿财突然想到什么,紧张兮兮地道:“大爷,快把她捆起来,不然一会她的酒力发作……”
隋管回道:“不用了,放她走吧!”
阿旺只好放开阿美,让她狂奔而去,阿财急问:“大爷,你怎么把她放走?”
隋管笑道:“让她在大街上当众表演,那不是更j彩吗?”
两个小鬼互望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城北的“宏发赌坊”,开张迄今不过才一年,却已经换了好几个老板,好像是走马换将似的。如今的这位老板姓陈名大发,外号“快手阿发”。
这会儿走来大小三个叫化子,大的一个赫然竟是隋管呢!不消说,两个小叫化就是阿财和阿旺!
隋管命他们穿上衣服,自已也找出一身现成的丐装,三人走出了巨宅,便直奔城北而来。
赌场这种地方的保镖最是势利眼,不管你口袋里有钱没钱,先看外表。通常见了衣衫不整的乞丐,早就撵了开去,以免有碍观瞻,让进进出出的赌客看不顺眼。
但他们已认识阿财和阿旺,似已得到陈老板的关照,对这两个小鬼不得不另眼相待,非但未加拦阻,就连跟两个小鬼一起来的隋管也沽了光,大摇大摆的混了进去。
哇噻!场子里真热闹,到处人头钻动,呼五喝六声,骨牌拍打在桌面上的“劈劈啦啦”声,骰子在碗中跳动碰撞发出的清脆“叮叮当当”声,以及欢呼咒骂声交织一片。
虽然天尚未黑,“气死风灯”早已吊起,只见每一张赌桌四周,都围聚着男男女女的赌客,赌的好不起劲。
进了场子,除了散布各处,负责“围汤”的保镖,必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随时注意场内的状况,惟恐不肖之徒趁机浑水m鱼之外,赌徒们则是聚j会神地猛赌,谁也无暇管别人的闲事。
两个小鬼领着隋管,走向一个像是管事的面前,由阿财上前陪笑道:“大叔,咱们有事来见陈老板。
管事的眼皮一翻道:“老板有事出去了,你们等着吧!”
阿财应了一声,只好回身暗向隋管一使眼色,迳自走了开去。
阿旺忽问:”大爷,要不要玩两把,试试手气?”
隋管摇摇头道:“我不会,从来没赌过。”
阿财笑本问道:“您身边有没有带银子?”
隋管道:“你问这个干嘛!”
阿财技养难禁道:“如果您带了银子,不会赌没关系,让咱们来替你赌,赢了二一添作五,怎样!”
隋管笑问:“输了呢?”
阿财信心十足道:“安啦!我保证不会输。”
隋管可不太相信,“你有把握?”
“爱说笑!”阿财把鼻子一揉,大吹其牛道:“我是没有赌本,否则的话,凭我阿财的赌技,不用三天赌场就非赔垮,关门大吉不可。”
隋管笑了笑,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他道:“一百两够不够?”
阿财“土”的很,从未用过银票,接在手上苦笑道:“大爷,这儿赌钱是玩真的,又不是办‘家家酒’,拿张纸条跟谁赌呀?”
隋管笑骂道:“你娘的!银票不就是银子?”
三阿财诧异道:“什么?大爷,你说这张纸条可当银子?”
阿旺接道:“那好。咱们多去找些纸条来,干脆把赌场买下自己当老板。”
隋管笑遵:“你们不信?让我来证明给你们看。”
两个小鬼宁愿相信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也绝不信一张“纸条”可以当银子用,尤其是在这种认钱不认人的赌场里,拿上桌去赌不挨揍才怪。
他们以怀疑的眼光交换一下,跟着隋管走向一张长形大赌桌。挤近一看,赌的是单双。隋管g本不会赌,搞不清这张赌桌赌的是什么,只见一个花不溜丢的少女,双手捧着一“宝缸”,上下摇动几下,小心翼翼地置于桌上。
一旁有个瘦高中年,口中不断吆喝着:“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有单,押双有双。要赢钱的要翻本的快快下呀!”
就见围在桌边的众男女赌客,纷纷将手上的银子下注,押在了划成四格中分默写有“单”“双”“大”“小”。
隋管未加思索,随手将阿财拿在手上的银票取过,丢在“小”的一格里。两个小鬼心里一阵猛跳,惟恐站在庄家两旁,手执“丁字扒”的两名汉子,朝隋管头上一扒。幸好这个场面并未发生。
赌客们的注已押定,又听瘦高中年吆喝起来:“各位,高抬贵手,开……开啦!”
只见他将“罩杯”一揭,托盘中两粒骰子是一粒“幺点”及一粒“二点”。
“三点,单!”
他扯起嗓门道:“押单押小的有了,吃双赔单,吃大赔小啦!”
赌客们有的欢呼怪心,有的唉声叹气。
两个小鬼更紧张了,不知负责吃进赔出的两个汉子,是不是找张纸来赔隋管押的注。
因为,隋管押中了。
不料一名大汉看清了票面,吃惊道:“哇!大注!一百两哪!”但随即将两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用“丁宇扒”推至那张银票旁,接着再赔其它押中的小注。
哇噻!纸条居然真可以当银子!两个小鬼简直不敢相信,直到隋管将银票和元宝拿回手上,他们才相信这是事实。
隋管连本带到交在阿财手上,笑道:“你们玩吧!我各处看看。”
两个小鬼喜出望外,忙将元宝换成碎银,开始赌了起来,也不管去哪里了。
隋管对赌并不感兴趣,完全是看热闹,更重要的是暗中留意,查看何靖良会不会也在赌。
他这一身瘪三样子,脸上又抹了锅底黑炭,不用担心被何靖良认出。虽然走失的刘宏伟,这会儿也许还在到处找他,也可能先去了此地的丐帮分舵,但他已顾不得了,既已发现何靖良的行踪,自然以找这家伙为第一优先,其他的事都可以缓一缓去做。反正,那块土地又跑不掉的嘛!
场子里到处人头转动,即使何靖良真混在赌客中,一时也不容易发现。
隋管各处走动,来到另一张赌单双的赌桌。
这一桌更形热闹,赌客你推我挤的,不知在争看什么,顿时引起了隋管的好奇。
他也往里看,挤近了桌边,这才发现大家是为了争看那“摇缸女郎”。这少女年纪仅十七八岁,穿一身大红袄裤,两条乌黑发亮约长辫垂在x前,模样儿长的十分俊悄,比刚才那一桌的少女“正点”多了。
而更吸引人的焦点则是她那特别丰满、又极富弹x的双蜂。只见她双手捧起“宝缸”,一上一下的摇动,那诱人的双峰也随着抖颤,震起一波波的r浪。
看了真叫人心痒痒的,难怪几十双贪婪的眼光都向她的双峰行注目礼哩!隋管虽已拥有好几个娇妻,个个娇艳欲滴,善解人意,使他夜夜春宵,享受齐人之福,但见了这位双峰得天独厚的少女,也不禁为之霍然心动。
这桌的庄家,跟那瘦高中年好像是同一个师父教的,不但吆喝的也是那几句,连腔调都一模一样:“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有单,押双有双……”
隋管正看着赌客们纷纷押注,忽觉胳臂被人一把抓住,转头一番,是个满脸横r的壮汉。
壮汉厉声道:“臭要饭的,想浑水m鱼吗?”
隋管眼皮一翻;“这里有鱼让我m?”
忽听有人接口道:“有哦!你们瞧,那儿不是有两条,还在活蹦乱跳呢!”说时向那少女x部一指。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少女居然脸都不红,还自鸣得意,故意把x部一挺,使双峰抖动得更厉害起来。
隋管这时把那壮汉的双手一拨:“拿开你的脏手!”
想不到这随手轻轻一拨,壮汉竟向旁一个踉跄,撞向一名赌客身上。幸好有人一挡,否则壮汉很可能就摔了个跟斗。
壮汉不由地怒喝道:“***!你这臭要饭的竟敢动手打人?”
天地良心啊!人家只不过随手轻轻一拨,他竟说成动手打人,真有够夸张。
壮汉正待出手,那管事的己赶来,喝阻道:“住手!”
这位老兄真罩得住,壮汉一听,果然乖乖地把举起的拳头收回,不敢轻举妄动。
管事的认出,隋管是跟两个小鬼一起来的,上前道:“不赌钱就安份些,一边凉快去!”
隋管并不感激他出面解围,眼皮又一翻,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赌?我就偏偏赌给你看!”
“你要赌?”
管事的一脸不屑,掏出两个铜钱,丢向桌子道:“拿去赌吧!”
隋管连看都不看上眼,从身上m出个小袋,这是小娇交给他带着的,袋内有一叠银票,准备给他付订金的。
他对管事的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很气恼,一气之下,把小眼丢向单的一格:“赌了!”
管事的轻蔑道:“你拿擦屁股的草纸下注?赢了咱们可没草纸赔哪!”
又是一阵哄笑。
其实隋管也不知道小娇交给他带着的银票是多少,刚才随手m出一张给阿财的就是一百两。
袋内厚厚一叠,至少还有十来张呢!
隋管置之一笑,轻描淡写道:“等他赢了再说吧!”
管事的心想:“他***!谅你这臭要饭的也不可能有几钱银,说不定袋内真是草纸。”
他连看都懒得看,一使眼色,庄家又吆喝起来:“各位,高抬贵手,开……开啦!”
“罩杯”一揭,两粒骰子是一个“三”一个“六”。
哇噻!隋管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居然又被他押中。
只听庄家朗声宣布:“九点单,押单押大的有了。吃双赔单,吃小赔大!”
两个持“丁家扒”的汉子忙着吃进赔出,负责赔出的先一一如数照赔,最后才打开隋管押的小袋,看他押的究竟有几钱、碎银?
如果袋内真是草纸,不被轰出去才怪。
哪知一看袋内是一叠银票,每张票面都是一百两,这汉子顿时傻了眼。
管事的也看出是银票了,但未看清票面,忙问道:“他押的是多少?”
那汉子拿起一数,咋舌道:“哇噻!九百两啊!”
管事的一听,脸都绿了,没想到这臭要饭的,竟然身怀巨金,一出手就押了个大注。
这一来,不但众赌客对隋管刮目相看,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小袋内是九百两银票,而且被他押中赢啦!在赌场中能混上个管事的,自然不是简单人物,非但黑白两道都能罩得住、吃得开,还得有八面玲珑、随机应变的能耐。
管事的冷哼一声道:“臭要饭的,你这些银票很有问题,不是空头支票,就是来路不明!”
隋管道:“爱说笑!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第一,这几张是全国通用的‘铁票’,到那儿都可以兑现,绝不会‘跳票’,不信你们立刻去任何一家钱庄兑兑看。第二,说到来路不明,那倒是事实,因为我自己也记不起,究竟是路上捡到的,还是偷的抢的了。至于第三……算啦!你只有两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不必再制造问题,既然被我押中,除非你们存心要赖,否则就快赔银子吧。”
赌客都是帮赌客的,他这一番话又说的振振有词,立时引起赌客们的共鸣,纷纷起哄——
“对!押中了就该如数照赔!”
“不赔就是存心要懒,以后谁还敢来这里赌钱?”
“赔赔赔!赔啊……”
管事的脸都绿了,但恐犯了众怒,只好向庄家一使眼色,“照赔!”
庄家在赌场里只是“枪手”,职位比管事的小,不得不听他的,会意地微微把头一点,“赔钱!”
负责赔出的汉子应了一声,便将十八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用“丁字扒”推向隋管身前。
赌客们起哄响起一片欢呼,好像赢钱他们也有份似的。
这时,阿财和阿旺也赶了过来。
两个小鬼一见隋管赢了大钱,不由振奋道:“哇噻!”
隋管笑问:“你们那边手气怎样?”
阿财一脸糗相道:“我,我们‘扛g’啦……”
管事的一使眼色,庄家又吆喝起来:“下呀!下呀!”
只见那少女妩媚地笑着,又捧起“宝缸”,一上一下缓缓摇动,x前的一对丰r也跟着跳动颤抖起来。
管事的向隋管怂恿道:“打铁趁热,继续下呀!”
“没问题!”隋管笑了笑,显然吃到甜头,对赌已经发生了兴趣。
但他眼看赌客们纷纷下注,自己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下注才好。
阿财揉揉鼻子,建议道:“押双!”
阿旺却唱反调:“不!应该追单!”
阿财顺手就给他头上一巴掌,骂道:“他***!刚才就是你追呀追的,两百银子连本带利全追光了,还追!追你娘个头!”
阿旺m着脑袋瓜,不服道:“我只是要你追,又没叫你把银子全押上呀!”
阿财哼声道:“你娘的!要不是……”
管事的见他们争个没完没了,怒道:“小鬼!你们一边凉快去。别在这里搅和,妨碍别人赌钱!”
隋管见那壮汉要上前动手撵两个小鬼,挺身一拦道:“他们跟我一起的!”
壮汉被他随手轻轻一拨,就是一个拔踉跄,差点摔倒,正要动手还以颜色,偏又被管事的赶来喝阻,心里实在“瘪”得很。
这会儿壮汉哪还憋得住?喝声:“给你死!”照准隋管腹部就是狠狠一拳。
隋管不愿露出武功,顺手一把将管事的拖至面前,把他做了挡箭牌。
壮汉收势不及,一拳捣中管事的后腰上。
“哎哟……”管事的挨了一拳,回身就给那壮汉一耳光,破口大骂:“***!你这g孙瞎了眼?快去卷你的辅盖,给我滚!”
壮汉没想到这一拳打碎了饭碗,被管事的当场炒鱿鱼,心知苦求也没有用,不禁怒哼声,外带狠狠瞪了隋管一眼,推开身边的赌客就挤了出去
隋管若无其事,把刚赢的元宝拿了两只给两个小鬼:“你们自己下注吧!”
两个小鬼挤到桌前,一个押在“单”上,一个却押了“双”。
管事的顾不得腰痛,向那红衣少女一使眼色,她又摇动起“宝缸”来,她那惹眼的双峰自然也跟着抖动。
庄家继续吆喝:“下呀!下呀!快下哪!”
众赌客有的已下好注,有的在观望,似要以隋管马首是瞻,看他如何下注再跟进。
其实隋管对赌一窍不通,跟着他下注,那不等于让瞎子带路?
围着赌桌的几十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看着隋管,使他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
隋管被看得很不自在,“哎哎哎!你们下你们的,看我干嘛?我脸上又不书出一骠花!”
有几个被说得不好意思,干脆自行下了注,其他的人仍在观望,他说他的,只当有听没有看见。
红衣少女放下了“宝缸”,r浪也随之停止波动。
庄家忍不住催促道:“老兄,你究竟是下不下呀?”
隋管朝他眼皮一翻,“急什么?你是怕银子来不及偿出去,还是赶着要去投胎?”
庄家强自一笑道:“不是我急,大家都在等着你老兄一个人哪!”
“等我?”
隋管眼光一扫:“他们赌他们的,我赌我的,等我干嘛?”
红衣少女一直只是展示微笑,这时终于开了腔:“你是大注,不押定了‘宝’怎么开呢?”
隋管笑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为什么不早说?”
众赌客一听,又是哄然大笑。敢情这臭要饭的连“游戏规则”都不懂,那还赌什么!居然还让他赢了!
隋管g本志不在赌,只是打发时间,他对这双峰惹火的红衣少女颇有好感,故意笑问:“那你说我该押什么呢?”
哇c!那有赌同赌场的人征求意见?
红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押‘宝’凭的是灵感和运气,没多大学问,输赢只有一念之间,还是自己押吧!”
“那……”
隋管犹豫了一下道:“我押大!”
阿财急道:“不!不!这回开出的一定是小宝啊!”
隋管笑道:“刚才这位姑娘不是说,押‘宝’凭的是灵感吗?我押‘大’就是凭灵感的呀!”说时眼光移向了红衣少女的x部。
哇噻!这倒妙了,他的灵感竟遇此而来?
阿财尚未曾会意过来,莫多其妙道:“什么灵感哦?”
隋管笑而不答,却向红衣少女问道:“你看我押‘大’好不好?”
红衣少女把香肩一耸,“我没意见,你喜欢‘大’就押‘大’吧!”
隋管两眼盯住她x部笑道:“我当然喜欢大,愈大愈风浪呐!”
此言一出,顿时又引起一片哄笑。
红衣少女脸上一红,道:“去你的!”
庄家似已知道这一‘宝’是什么,忙问道:“老兄,你决定押‘大’?”
阿财来不及劝阻,隋管已将银票及赢的十几只银元宝双双推至“大”的一格中,“全押了!”
其实他是无意的,将那些银元宝推出时,轻碰了“宝缸”一下,这一碰,顿使红衣少女、庄家和那管事的三个神情大变。
尤其是庄家,刚把衣袖往上一提,伸手准备开“宝”,竟然怔住了,不知所措起来。
众赌客齐声催促道:“开呀!开呀!”
隋管得理不饶人,也学着庄家刚才的口气,“老兄,你究竟开不开呀!大家都在等着你哪!”
庄家一咬牙,揭开了“宝缸”。
哇噻!竟是一对“六点”。
两小鬼振奋地跳了起来,大叫:“大!赢啦!”
管事的脸都绿了,“吃单赔双,吃小赔大!”
※※※※※※
城北大街的“万春酒楼”,是几十年的老招牌,以拿手的“一鱼三吃”闻名,每天高朋满坐,生意好的发昏。
这时楼上临街窗口内的座头;正有两人相对而酌,一面轻声交谈着。其中一人脑满肠肥,派头十足,他就是“宏发赌坊”的老板,外号“快手阿发”的陈大发。
坐在对面的家伙,却有点故作神秘?戴了个大斗笠,而且把帽沿压得很低,使人看出他的真面目。
神秘客这时恨声道:“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无论花多大代价也在所不惜,非出这口气不可!”
陈大发劝道:“我看算了吧!反正你现在有的是钱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不如……”正说之间,忽听街上一阵骚动。
两人居高临下,从窗口向大街看去。哇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是个女子在裸奔呢!那个女子全身一丝不挂!披头散发,形同疯狂,见了男人就追,赫得街上的行人四散逃开。
而跟在她身后的却是一大群儿童,起哄地又叫又笑,引来更多围观看热闹。
哇c!这种难得一见的“街头秀”,而且是“限制级”的,谁不以先睹为快?难怪引起如次大的骚动。
妇女们起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见是女子裸奔赫得连骂——“不要脸”“贱女人”,于是急忙捂住小孩的眼睛,拖的拖、抱的抱、扭头仓皇逃开,以免这种“儿童不宜”的景象让儿女看见,万一有样学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男子们可不同了,不但眼睛一个睁得两个大,还故意走近去逗她,等她追来时又哈哈大笑的逃开。
男人们一个个看得心花怒放,不亦乐乎。
那神秘客定神一看,不由地失声惊呼:“啊!怎么是她!”
陈大发为之一怔,诧然问道:“你认识这个疯女?”
神秘客沉声道:“她名叫阿美,就是‘十二金钗’那里的丫环。”
陈大发刚“哦”了一声,忽见一名汉子匆匆登楼,眼光一扫,直走桌前,向他附耳轻声了几句。
大概是报告赌场里发生了紧急状况。未几,陈大发神情一变,立即起身,向那神秘客说道:“场子里有事,我得先赶回去看看。”
神秘客做个手势,道:“请便!”
陈大发便同那汉子匆匆而去。
神秘客也召来伙计,结了帐急急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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