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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大娇望着在地上翻滚的隋管,不由急得满头大汗。曹夫人频频拭泪,道:“隋堡主,是我害了你,我真该死!”好半晌之后,隋管似虚脱般倒在地上喘着。大娇扶起他,咽声道:“管,苦了你啦!”

“姐,快去救大人及芳姐!”大娇颔颔首,走到曹忠宪身边探视一阵子之后,右掌立即在他的“百会x”、“膻中x”轻按一下,曹忠宪长吐一口气,立即醒来。

曹夫人唤声:“相公!”立即上前扶起他。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相公,隋堡主被咱们害惨了,他……他……”

曹忠宪正欲走向隋管,刚被大娇救醒的阮秀芳己经悲呼了一声:“管!”然后抱起了隋管。

隋管苦笑道:“芳姐,别慌,先让我和大人谈谈吧!大娇,解开师爷的x道吧!”说完,迳自行入厅中。

曹忠宪夫妇坐下之后,曹夫人立即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了—遍。曹忠宪神色大变,忙问道:“堡主,蚀肝丸会不会要命呀?”

隋管苦笑道:“要不了命,可是,发作起来,生不如死哩!”

“这……真对不起,若非内人……”

“大人,此事与你们无关,那家伙早就想动我的脑筋了!”

“那……有没有药可治呢?”

“没问题啦!大人,时候不早啦,在下告退啦!”

曹夫人忙道:“等一下,听我把事情经过说一说吧!”

“夫人,不用你说,在下也猜得出,是不是那家伙昨晚潜入你们房中先制住大人,再逼你去邀内人来此的?”

“啊!不错!就是这个样子!”

“夫人,你放心,他己经达到目的,从今以后,不会来找你们啦!”

“堡主,拖累了你,实在抱歉!”

“夫人,您别如此说:对了!此事请勿对外宣扬!”

“我知道!堡主,你真的可以解去蚀肝丸吗?”

“没问题!告辞啦!”

※※※※※※

隋管三人返回酒楼之后,小娇及刘莺莺立即上前询问,大娇沉声道:“管己被何靖良逼迫服下蚀肝丸了!”

二人神色不由大变!

隋管苦笑道:“别慌!我曾服过一种灵药,应该是可以运功解毒,此事可别让宜姐知道。”

大娇摇头道:“管,我打算向他们请教如何化解蚀肝丸哩!”

“这……好吧!技巧些,别提到我中毒之事!”说完,立即离去。

隋管朝小娇颔颔首,立即上榻盘坐。他刚提聚功力,立觉内腑一阵剧疼,不由眉头一皱!

“管,怎么啦?”

“一运功,就疼得厉害!”

“这……这该如何是好?”

“姐,别急!我熬得住,帮我守着些!”说完,立即再度运动。

小娇一见他频频皱眉,冷汗直流,恨不得自己能够以身相代,那对柳眉也随着紧皱起来了。只见隋管全身轻颤,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那身绛裳好似泡过水般整个的湿透,不由令她心疼不己!

直到黎明时分,隋管方始平静的运功,小娇刚暗暗的嘘口气,却见大娇三人已经开心的推门而入。小娇拉着她们走到旁外,低声道:“管己经熬过去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坚强的人,真是苦了他啦!”

大娇低声道:“你们去歇会吧!”

阮秀芳忙道:“姐,还是让小妹来吧!”

“不!我先守一个时辰 你待会再来接吧!”

大娇坐在榻沿,仔细的注视隋管的气色好半晌之后,忖道:“好充沛的内力喔!看来一定可以排出蚀肝丸了。”她立即悄悄的替隋管准备另外一套衣衫。

可是,一个时辰之后,隋管仍在调息,阮秀荒谬却已经与满眼通红的何仙雅及何仙宜走了进来,大娇立即示意噤声。

四人身出房外,立听何仙雅咽声道:“姐,管怎么啦?”

“这……”

“姐,求求你告诉我吧!我知道管一定着了家父的道儿?”

“这……不错!管被迫服下‘蚀肝丸’,目前尚在运动逼毒。”

“天呀!快叫管停止吧,否则剧毒渗入经脉之后,那就变成死人了。”

“什么,会有这种惨状吗?”

“不错!”

“可是,我瞧他的气色越来越好哩!”

“这……不可能吧?难道他曾经服过罕世灵药吗?”

“嗯!”

“那就好!姐,你休息一下,让大妹来照顾他吧!”

“好!那就偏劳你了!”

※※※※※※

当晚亥初时分,大娇六女神色焦急的坐在房中,十二对眼睛不停的瞧着隋管,心中暗暗的祈求他早点醒转。半个时震之后,突见隋管右臂斜举,一缕缕的黑烟袅袅的自他的掌心飘出,大娇忙打开窗户,同时低声道:“快出去!”

六女匆匆打开房门掠出之后,立即凝立在院中远处。只见黑烟袅袅飘出好半晌之后,倏听隋管哈哈大笑。绛影一闪,他已经站住六女的面前。

何仙雅颤声唤句,“管!”就欲扑来。

“哇c!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大娇、小娇,随我来吧!”说完,立即掠入房中。

双娇入房之后,立见隋管正在脱去衣衫,只听他道:“请你们分别自我的‘命门x’及‘膻中x’输功,助我运转一周天!”说完,立即赤裸裸的盘坐在榻上。

双娇分别坐在他的前后,右掌分别贴在他的前后心。隋管将真气一提,然后轻轻的点点头,二女立即将真气缓缓的输入。不到盏茶时间,隋管己经顺利的运行一圈,立听他沉声道:“速退!”

二女掠到窗外,立见他的周身己被一团淡黑烟笼罩,二女心知他己经逼尽余毒,立即含笑走向另外四女。

何仙雅低声问道:“怎么样?”

“大功告成了,咱们去准备酒菜庆贺一下吧!”

小娇五女立即欣喜的去将酒菜端到小娇的房中。半个时辰之后,隋管含笑站起身子。大娇含笑入房侍候他穿上干净衣衫之后,自动的献上一个香吻,道:“管,大伙儿等着庆贺哩!”

隋管又亲了她一口,方始搂着她的细腰走向小娇的房中。

他一入房,五女自动的依序献上香吻,然后请他入座。隋管含笑道:“哇c!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该好好的庆祝一下!”

大娇起身关至窗口拉上布帘,嫣然一笑道:“管,来段六美侍英雄吧。”说完,立即自动的脱去衣衫。小娇五人立即也含笑脱去衣衫。

“哇c!我出这次纰漏,却让你们更加的团结,太好啦!”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何仙雅及何仙宜自动的替他脱去衣衫,扶他坐妥之后,何仙雅大方的坐在他的胯间,立即没收那话儿。何仙宜挟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入他的口中,方始入座。

“哇c!很好!我喜欢!太妙啦!”

于是,六女依序自动上下车,同时服侍隋管用膳。

隋管在一夜之间,遍尝六位绝色美人之美味,欢喜之余,足足的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准备交货。

“哇c!芳姐,你来点交体货品吧!”

小娇笑嘻嘻的下车之后,阮秀芳立即羞色的躺在榻上。隋管‘回光返照’的在她的胴体冲了一阵子之后,方始趴在她的身上。

大娇五人分别入浴室冲洗身子之后,隋管方始与阮秀芳进入浴室。等他们出来之后,桌上的菜肴及餐具己被收走,大娇五人已经坐在桌旁品茗,隋管入座之后,含笑不语。

大娇含笑道:“管,曹大人夫妇曾在今天上午来瞧你哩!”

“哇c!曹大人是位好官,我为他牺牲,挺值得哩!”

“是呀!他送来一条野参,坚持要我收下哩!”

“我明天再去瞧瞧他们,对了,那两百名新手的表现如何?”

“很卖力!管,你做对决定了!”

“这全是秦分舵主的大力帮忙,我希望这批新手能够早点进入状态,使堡中的弟兄们早点歇口气。”

大娇含笑道:“管,你要不要走躺黄山,敷衍一下何靖良呢?”

“没必要!我不愿意再度掀起没必要的杀戮。”

“可是,他恐怕会再耍其他花样哩!”

“不会!他算准我中了毒,一定会等着我去替他卖命,我就等他来报到,等他沉不住气来报到之时,我就要把他留下来了。”

“管,你打算如何对待他呢?”

“他再怎么坏,也是雅姐及宜姐之父,我绝对不会要他的命,不过,我会废了他的武功,让他在本堡地牢安养晚年。”

何仙雅感激的道,“管,谢谢你,何家负你太多了!”

“雅姐,别这样子,我自幼孤苦,难得有你们及这些弟兄们的帮助,我一定要尽力照顾那些孤苦之人。令尊的遭遇也太不顺利了,虽然是他咎由自取,可是我体谅他,因此,我不会计较他的所作所为的!”

六女听得不由肃然起敬。

※※※※※※

时间悄悄的流逝,一晃八月已逝,九月己到,天气逐渐的转凉,可是,双燕楼的生意却丝毫不受影响

这天黄昏,隋管来到湖边,看雇的手下正在抓螃蟹,觉得十分有趣。

深秋,正是螃蟹最肥的季节,想到那鲜美的蟹r和蟹黄,沾上醋和嫩姜丝的滋味真他***令人流口水!如果再来上一坛好酒,天下的山珍海味,恐怕也比不上了。

这时,一个瘦巴巴的四旬中年,袖管和裤脚管都卷起,手上提着一只竹篓,从湖中走上岸边,一抬眼见了隋管,忙不迭恭恭敬敬施礼:“隋堡主,你好!”

隋管认出是最近才雇的秦老三,他一向不摆出老板的臭架子,很随和的笑着招呼:“老秦,你的气喘好些了没有?”

秦老三连忙点头道:“好多了,好多了,自从服了堡主给的药,已经不太喘了,否则哪能下湖来抓螃蟹啦!噢!对了,今儿个小的抓了几只又肥又大的母蟹,正准备送去煮熟了给堡主好下酒呢!”

隋管笑道:“好哇!我就是来湖边瞧瞧,想挑几只带回去,竹篓就交给我吧!回头到双燕楼来领五两银子。”

秦老三忙道;“不不不,小的只螃蟹孝敬堡主是应该的,每月己有十两银子薪水,哪能再收堡主厚赏?使不得,使不得的,小的这就替堡主把螃蟹送到双燕楼去,交给厨房先蒸上,堡主在湖边散散步,待会儿回去就可以吃了。”

隋管不愿负了他一片的心意,只好笑了笑道:“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秦老三说着己快步走去。

隋管继续在湖边闲逛着。

这段时日里,一切己上了轨道,又有几位贤内助坐镇,不必他事事亲自指挥,所以才能来湖边闲逛,看那些人下湖抓螃蟹。

大明湖景色优美,尤其是深秋的黄错,夕阳的余晖洒满湖上。鱼儿在水中跳跃,激起一个个水花,一圈圈的波纹逐弟由小而大向外扩散,使荡漾的黄色湖面,更充满了诗情画意。天空飞过一群群归鸟,增添几薄暮的情趣。

隋管正沉在这大自然的美景中,忽见双燕楼的伙计小顺子飞奔而来!小顺子来到近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道:“堡……堡主,有……有人要……要见您啊!”

隋管暗自一怔,急问道:“哦?是什么人要见我?”

小顺子摇头道:“不认识,从来没见过,是两个小鬼头,看他们那身打扮,好像是哪家的阔少爷,要不就是大官的公子。”

隋管一时想不起几时结交过这种富家子弟?他一直最担心的就是黑帮帮的人找上门来,既然只是两个小鬼头,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不过,要见他的两个小鬼头究竟是谁,他实在想不出来。

急急赶回双燕楼,一进门,隋管就向坐在柜台里、俨然老板娘架势的大娇问道:“要见我的两个小鬼头呢?”

大娇向楼上一指,隋管立即匆匆登楼。上了楼,只见坐在临湖窗前那桌的两个小鬼,果然一身华服,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但以他们的年纪来起,这身打扮实在很不顺眼,看起来显得非常骚包。隋管上前定神一看,意外地一怔,不禁笑骂道:“哇c!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鬼!”做梦也想不到,这两个小鬼竟是阿财和阿旺!

两个小鬼忙起身迎:“大爷,好久不见啦!”

隋管迳自坐了下来,示意他们也坐下,诧异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阿财叹了口气道:“唉!说来话长……”

隋管道:“那就长话短说吧!”

阿财恭应一声道:“是!事情是这样的,陈老板的女儿死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十分伤心,抱着尸体哭了一整天,咱们两个可苦了。大爷临走不是交代陈老板,要他给咱们各人一百两银子吗?可他只顾着哭,把这事g本就就忘得清洁溜溜,几乎忘了我们的存生。没办法,咱们为了拿银子走路,只好耐着x子等……”

阿旺忍不住接口道:“反正咱们站在一旁闲着也无聊,干脆也陪着他一起哭!”

阿财瞪他一眼:“你娘的!是你说还是我说?”

阿旺道:“你说就说嘛!”

阿财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

隋管不耐烦道:“这句开场白就免了吧!不必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就拣重要的说好啦!”

“是!是!事情是……”阿财发觉又说漏了嘴,一脸糗相道:“对不起,我这个口头禅老改不掉,事情是这样的……”

隋管懒得再纠正了,只好由他说下去。

阿财终于言归正传:“咱们两个等了一整天,陪着陈老扳不吃不喝,连屎尿都憋着,还赔上不少眼泪和鼻涕。陈老板大概哭累了,竟抱着他女儿的尸体睡着啦!咱们两个没皮调,只好陪他去见‘周公’。阿旺做的什么梦我不知道,我可是做的发财梦,梦见在赌桌上大赢特赢,就像大爷那天那样拉风。谁知正在乐不可支时,突然被陈老板一脚踹醒,居然问咱们是什么人,躺在这里干嘛?他***!他连咱们是谁都不记得了,肯定伤心过度得了健忘症,那还会记得大爷交代他约咱们各人一百两银子的事。哇c!我想这下完蛋了,白白陪他痛哭流涕一场,一百两银子是没有指望了,不料他又突然一手将我提起,记起了我是替大姑nn送消息的。他逼问我用暗器误杀他女儿的凶手在哪里,我只听大姑nn称那人‘总护法’,连姓啥叫啥都不清楚,哪知道他在哪里呢?我只好实话实说,他又追问我你是什么人!我就把一切告诉了他.陈老板听说咱们带你去赌场,是想把那‘总护法’骗到大姑nn那里去‘修理’,似乎很高兴,一高兴就记起了你交代的事。不过我怀疑,陈老板是不是受了刺激,脑子出了问题,居然说最心爱的女儿都死了,自己武功又太差劲,无法找那家伙为他女儿报仇,一切身外之物还有什么意义,干脆全送给你们两个小鬼吧!哇噻!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竟当真把整个赌场给了我们,只带了他女儿的尸体走啦!”

隋管听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才悄然大悟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你们两个小鬼就抖起来了哦!”

阿财一副苦瓜脸道:“大爷,我的话还没说完……”

隋管“哦”了一声,问道:“还有下文?”

阿财点点头,叹口气道:“唉!天生是穷命,财神爷把金银财宝从天上抛下来也接不住,咱们两个接收了那个赌场,摇身一变当起老板来,而且想出不少新点子。除了照一般的场子经营,另外还搞‘大家乐’和‘六合彩’,搞的有声有色,让全城其他的赌场都眼红了。可惜好景不长,前些日子突然来了一票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个个是赌j,一夜之间,就赢得咱们的赌场赔垮啦!”

隋管笑骂道:“哇c!你们左手来,右手去,倒真是天生的叫化子命呐!”

阿财垂头丧气道:“大爷,还有下文……”

“还有下文?”隋管诧异道:“究竟有完没完?”

阿财苦笑道:“完了,咱们全完蛋,除了下身骚包的衣服,己经是身无分文,今天这一顿吃的喝的,恐怕只好先挂帐了。”

隋管道:“烧款代志(小意思),这个不用担心,你还是说出‘下文’是什么呢?”

阿财跟阿旺交换了一下眼色,始道:“事情是这样的,他们那票人说,如果咱们能把那天带去见大姑***人找到,就无条件把赌场还给咱们……”

隋管哼声道:“这不就是条件!”

阿财忙道:“咱们怕那票人不怀好意,可投敢签应哦!”

隋管笑道:“那你们总算很够意思,但你们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呢?”

阿财道:“咱们在城里待了好几天,各处都找遍了……大爷,您可千万别误会,咱们可不是想出卖你,只是想告诉你这个消息。看情形,他们是为了大姑nn她们来找你的,但不知道你是谁,又没见过你,所以们以才找上了咱们。”

隋管问道;“那你们怎会找到了我?”

“事情是这样的。”阿财道,“今天咱们无意间听说,双燕堡的新堡主,在大明湖畔开了好几家酒楼,生意好的发昏,而且照顾了附近一带不少苦哈哈的穷人。再听下去,那些人又提到那位隋堡主,不但武功惊人,对女人更有‘致命的吸引力’,一口气娶了五六个老婆,个个如花似玉,真他***有一套!咱们两个突然想到,那位隋堡主很可能是你,所以就跑到大明湖来了,哈!想不到果然是你大爷!”

隋管笑问:“故事说完了?”

阿财点头道:“这回是真的说完啦!”

隋管沉吟一下道:“那么你们有什么建议?”

“这个嘛…”阿财迟疑了片刻,才道:“那票人之所以找上咱们,一定是因为那天是咱们带你去大姑nn那里的,只有咱们见过你。他们逼咱们找出你来,肯定是要为大姑nn她们出头,向你讨回公道,所以你千万不能去,最好借几个盘缠,让咱们跑路,这样他们就永远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了!”

隋管哈哈一笑道:“你们缺银子用,尽管和我开口,不成问题。可是,我不但要去见他们,还要从他们手中把赌场夺回来,交还给你们!”

两个小鬼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阿财才吃惊道:“大爷,你真要去见他们?”

隋管微微点头道:“今晚就去!”

阿旺毕竟才十二三岁,赫得脸都白了,急道:“大爷,咱们情愿不要那个赌场,您还是别去冒险吧!”

隋管笑道:“如果你们怕那票人,可以留在这里,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我跟大爷一起去!”阿财转向阿旺,“你呢?”

阿旺毫不犹豫道:“当然去!”

隋管笑问:“你们不怕?”

两个小鬼齐声道:“爱说笑,谁怕谁哦!”

隋管大拇指一竖道:“好!有种!反正时间还早,我请你们好好吃一顿……对了。今天有又肥又大的螃蟹,吃它个痛快,吃饱喝足之后,咱们一起进城。”

两个小鬼一听有大螃蟹可吃,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

门口那几个汉子没有换,仍是陈大发留的原班人马,他们见了两个垮了台的前任老板,甩都不甩下,连招呼都懒得打—个。哇c!这些家伙真现实啦,两个小鬼也懒得跟这些墙头草的势利人小计较、一左一右,跟着隋管大摇摆的走了进去。管事的还是那家伙,一见阿财和阿旺带来个陌生的体面少年郎,一时尚未认出就是上回的年轻叫化,忙不迭上前笑脸相迎:“两位老板……”

阿财却哼声道:“你娘的!咱们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少糗咱们吧!”

管事的碰了一鼻子灰,仍然陪着笑脸道:“有赌不为输,两位今晚把赌场赢它回来,还不是又当老板了吗?”

阿财仗着有隋管撑腰,有点狐假虎威的气热,眼皮一翻道:“去通知那票人,把里面的房间准备好,咱们今晚要豪赌一番!”

“是是是……”管事的连声忝应,立即转身而去。

阿旺忽问道:“大爷,您真的要跟他们赌?”

隋管笑道:“不然咱们干来嘛?”

阿旺皱起眉头道:“可是……可是他们赌的实在太j,要赢他们很难哦!”

阿财接道:“还好刚才管事的没有认出,大爷就是上回跟咱们一起来过、赢了陈老板女儿的那个人,否则麻烦就更大了。”

隋管轻描淡写的道:“就算他认出了,也只把我当成‘郎中’而己,不会知道我是修理那批骚娘们的人,除非你们己经泄漏了口风。”

阿财忙道;“不不不,咱们绝对没有!”

阿旺也把右手一举:“我可以发誓……”

隋管置之一笑道:“不必紧张,没那么严重,如果你们没漏口风,待会儿让我自己告诉他们。”

两个小鬼一听不禁面面相觑,敢情这位“大爷”不是来赌,是存心来找麻烦的。

隋管不动声色,眼光一反,只见场子里到处人头攒动,人声沸腾,热闹的情况好比一股票市场。他不禁想起了陈小仙,那身大红的袄裤,凸显的一对诱人豪r,上下摇动宝缸时跳动时的r波荡漾……正暗自感到不胜唏嘘,管事的己走来,双手一拱,执礼甚恭道:“老板有请这位公子!”

隋管微微点头,带着两个提心吊胆的小鬼,跟随管事的向里面走去。这个赌场隋管曾经来过,知道进入那扇通里面的门,便别有洞天。两个小鬼当过一阵堵场老板,更是对这里的一切了若指掌,甚至连那堵墙脚下有老鼠洞,都一清二楚。但如今赌场惕手,还是要管事的带路,不便喧宾夺主。

一进里面,就见十几人站成一排,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还有几个横眉竖眼的壮汗。

隋管见了这个排场,故意笑道:“赌就赌嘛!何必这么客气,还要列队欢迎,真是歹势、歹势!”

只听那老的冷哼道:“阁下不必臭美,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随即一挥手,示意管事的退出.隋管耸耸肩道:“说的也是…”转向两个小鬼笑道:“还是你们两个罩得住,毕竟你们是这儿的前任老板哦!”

阿财很糗地道:“咱们不够瞧的,这叫做秃子跟着月亮,走完全是沾您大爷的光……”

老的身旁那高的怒叱道:“你们少在那里一拉一唱,又不是演‘脱口秀’!小鬼,我问你,要你们去找的人就不这小子吗?”

两个小鬼面面相见,不敢搭腔,隋管却昂然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阿财暗自一惊,急道:“大爷您怎么……”

老的跟一瞪,赫得阿财赶快把话止住。

这老儿年纪大约在六十开外,身材魁梧,j神奕奕,而且红光满面,看上去是老当益壮,有种令人不敢正视的威严。他抚着下巴蓄的一束山羊胡子,沉声道:“嘿嘿!想不到你小子倒真敢来呢?”

隋管道:“哇c!这儿又不是鬼门关,我为什么不敢来?”

老的又把眼一瞪:“好小子,你的嘴倒很硬,报上你的名来。”

隋管把x脯一拍道:“站着不改姓,躺着不改名……”他的话还没说完,忽听那小的“噗哧”一声笑出,隋管愤声道:“你娘的!有什么好笑的?”

那小的道:“差劲!一点学问都没有,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不说,居然说成站着的,我看你干干脆趴下吧。”说完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一旁那瘦的接口道:“小花,你可说对了,待会儿这小子肯定会趴下的!”

那胖的笑道:“不一定要趴,躺下也行!”

老的喝道:“你们别打岔行不行?”

胖的和瘦的齐声恭应:“行!”

老的又把目光转向隋管:“小子,不管你趴也好,躺也好,快报上名来!”

隋管振声道:“好!你们各人自己可要站稳了,别赫得又趴又躺着,你爷爷姓隋名管!”

果见这票人齐声一怔,惊声道:“水管?!”

隋管笑骂道;“哇c!你们的发音真有能烂,不是水管,是隋朝的隋,爱管闲事的管啦!”

老的沉哼一声道:“原来是最近新接任双燕堡堡主,难怪我那徒儿会栽在你小子手里,哉的没话说!”

隋管茫然问道:“谁是你徒儿?”

老的臭架子倒不小,向那高的示意道:“竹竿,你告诉他吧!”

哈哈,这名字可取绝了,看上去他可真像g竹竿呢!竹竿恭应一声,即道:“她就是我师妹凌妙妙!”

隋管虽不知道他们的师门派别,但己猜到这竹竿的师妹,必是“鲁东十二金钗”之中的一个。

“哇c!她叫凌妙妙,你叫竹竿……”瞥了老的一眼,“这个老山羊又是谁呢?”

竹竿怒哼一声,正要发作,却被老的以眼色制止。没皮调,竹竿只好忍了口气,振声道:“他老人家是咱们师傅,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追风客’罗奇,临淄‘逍遥派’掌门。”

隋管故作惊讶道:“哇噻!原来是罗掌门……没听过!”

罗奇气的脸都绿了,怒形于色道:“好小子,竟敢当面消遗老夫!”

那个叫小花的忙劝道:“师父不必生气,这小子孤陋寡闻,怎会听过您老人家的名号呢?”

罗奇微一点头,突然沉声喝问:“姓隋的,哭翁是你什么人?”

隋管眼皮一翻道:“你问这个干嘛?”

罗奇道:“据说百年前的江湖一y妇‘俏罗刹’顾凤,遗有一本‘乾坤吸功大法’,落在哭翁手里,如果不是他将大法传授给你,我徒儿及那十一名江湖浪女,绝不可能栽在你小子手里!”

隋管早就听大娇说过,那本歪门邪道的小册了,是哭翁交给她的。但他这时却装起糊涂来了:“你说什么吸功大法?我是拢总‘莫宰雪’,不过,前些时黑骑帮有两个护法,一个爱哭,一个爱笑,都死在了我的手下,那个爱哭的家伙,大概就是你说的哭翁吧?”

罗奇暗自一惊,一脸不相信地道:“你少乱盖,凭哭翁和笑翁的武功,会双双丧命在你小子手下?”

隋管不屑地笑了笑道:“哼?刚才你们说我孤陋寡闻,我看你们才真的是孤陋寡闻呢!连这么轰动的‘头条新闻’都不知道,消息也太不灵通了,真有够差劲!”

(二十一)

忽见小花走过去,在罗奇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罗奇神情倏地一变,惊诧道:“真有这回事?”

小花连连点头道:“目前弟子在酒楼亲耳听到的,当时g本没有想到,他就是你们来济南要找的人。”

“唔……”

罗奇沉吟一下,眼逼视着隋管道:“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今晚既然来了,对我徒儿及那十一个女徒儿的事,你打算怎样给老夫一个交代?”

隋管-道:“爱说笑!是她们轮暴我,又不是我强奸她们,我不找你算帐,你就要躲在厕所里偷笑了,凭什么我还要给你个交代?”

罗奇铁青着脸道:“哼!你小子做的真绝,就算她们不对,也不应用那乾坤吸功大法,吸尽她们的功力,使她们如今成了废人!”

隋管耸耸肩,装出一脸无辜道:“我真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外国话,她们一个个爽的灵魂飞上了天,把我累得死去活来,差一点连命都保不住了……”

不等他说完,罗奇己怒形于色道:“好小子,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哼!虽然凌妙妙是我遂出门的女弟子,但一日有师,终身为父,她既然苦求老夫为她作主,今晚就非替她讨回公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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