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给帝休带小零食和外边的书画册子,还会给喜欢满大荒溜达到处凑热闹的帝屋通风报信。
除了这些, 他还会做许许多多别的妖怪想都想不到的事。
跟晏归这只狐狸当朋友,平静无波的生活里总能多出不少斑斓的颜色来。
至少帝屋觉得狐狸挺好的,以前还经常勾肩搭背的跟晏归一起去喝酒吹牛——这么算来,距离他们上一次喝酒,时间都已经过去五千多年了。
帝屋打量着这只被雷劈得浑身毛都炸起来的狐狸, 把被他拎着脑袋一直在挣扎的帝休往衬衣胸前口袋里一放,一咂舌:“你们这父子俩,怎么回事啊?”
“?”
晏归眉头一皱,发觉这话并不简单。
什么叫我们父子俩怎么回事?
父子俩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爹和儿子这回事啊。
晏归转头看了一眼林木,发现林木微垂着眼,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表情隐隐有点生气。
晏归又看了看帝屋,觉得要糟。
他沉默了两秒,决定转头骂崽:“我给你的玉石你就这么用的?!你这哪里有危险的样子,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我下次不来帮你了!”
晏玄景八风不动,甚至冷哼了一声。
晏归这一手反手扣锅的技巧真是千万年不变的狗。
“你不是在找我吗?”帝屋掏出烟盒来,刚叼上一根,就被上衣口袋里的帝休打掉,他轻啧一声,又把烟盒塞回去,对晏归说道,“不用这种法子你能来得这么快吗?”
晏归闻言,觉得也是。
他正视了一下帝屋这一身功德和因果,含糊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等会儿再说。”帝屋走回那截枯木边上,重新坐下,拍了拍边上,“来坐下,先解释一下你们父子俩驴我大侄子的事。”
“那是晏玄景的错,我只是一只路过的无辜小动物。”晏归跳上了那截枯木,嘴里说得头头是道,“再说了,哄贤侄的事,怎么叫驴呢?”
“他哄你什么了?”帝屋转头问林木。
帝休也跟着转过头去。
林木这会儿也明白了,那两个星期他察觉到的奶糖的异常并不是错觉。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两个星期,发现那段时间里奶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天天懒洋洋的趴在狗窝里,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
如果不是人参娃娃间歇性带他去山里溜达,林木都觉得他能睡到地老天荒。
林木沉思半晌,死活想不出自己被哄什么了。
甚至因为晏归这位大妖怪太过于没有威严而一点敬畏之心都升不起来。
晏归懒洋洋的挂在枯木上,数道:“陪他玩玩具、叼飞盘、扔球球、啃狗咬胶、抓山鸡野猪、挖灵药什么的。”
帝屋“嚯”了一声。
那真的是挺哄的了,帝屋想,毕竟晏归这狐狸,不遇到大事根本就没有什么责任感和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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