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雨带着带着金边眼镜，套着白色的大褂，长相斯文，说话的时候也是温温和和，看起来是个脾气很好，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
“因果循环，生死天定。”
这时，自陈秋雨进来就一直没做声的张念山忽然出声说了句谏语：“向大善人乃行大善之人，福寿绵长，自当化险为夷，反之，乱天道行恶事，自会食其恶果。”
陈秋雨此时正打算离开，闻言，嘴角弯了弯，脸上露出一抹淡笑：“道长说的是，向老先生迟早会醒过来的。”
陈秋雨说完朝张念山微微弯腰鞠了个躬，却发现对方侧着身子，并未看他。
陈秋雨也不恼，嘴角含着笑，大步离开了房间。
“陈医生，那这营养液还输吗？”护士跟在陈秋雨身边，出声问道。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回答，不由抬起头来一看。
这一看，小护士吓得差点扔了手里的医药盘。
她从未看过这样的陈医生，嘴角虽然还是向上轻扬着，但是那笑脸却犹如刚从冷藏柜里拿出来的假面具，冰冷，苍白，毫无感情。
*****
既然答应了张念山去木楠山，杨绵绵倒也干脆，简单的收了一下就出门了。
和他同去的还有被她硬拽起来的向意和死皮赖脸要跟着的武小四。
那精怪迟早回来寻仇，把向意放哪里都没自己带着来的安全，毕竟她已经收了向达的钱，事情必须点办得敞亮点才行。
就算向意细皮嫩肉战斗力为渣也没关系，就当他是人形挂件好了。
杨绵绵拎着两个人形挂件下了楼。
此时晨曦刚露头，阳光还未照进楼道里，楼梯里很昏暗，然而杨绵绵的脚刚一踏上楼梯，楼梯上的阴影就如潮涌般往两边褪去。
向意怪叫了一声，狠狠的揉了揉眼睛。
“没见过世面。”武小四得意的轻嘲了一句。
“绵绵啊，今天起得这么早啊。”这个点，小区里的阿姨阿婆们正在做早操，见她下来，熟识的阿婆逗趣道：“这是要和男朋友约会去吧，嘿嘿，快去快去，小伙子在门口等你好一会儿了，人可真俊！”
杨绵绵顺着阿婆的目光一看，那个帅到掉渣的男人不是余延还会是谁？
余延正屈膝坐在墙边的体育器材上面，微微瞌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几天的温度又低了一些，他似乎有些怕冷，穿着粗针织的黑灰杂色套头毛衣，看上去比平日里温和许多。
“余延！”
杨绵绵低呼了一声，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诶，别又是个假的吧？”向意现在对余延是有阴影了，正想追上去提醒一番，却被武小四一把拽住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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