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些书信,你能带出来吗?”
魏书俞摇了摇头,“书信还在大理寺保管,您也知道,鞠婧祎的管理滴水不露,很难从她手里拿到什么只言片语。”更何况是书信这种重要物证了。
“大理寺?”赵嘉敏惊讶问,“不是应该转到刑部了吗?”
魏书俞似乎有些不愿,神情晦涩难辨,但还是答道,“鞠婧祎不愿结案,去年的时候硬是在朝堂上逼退刑部尚书史仲与季丞相,将案子留在了大理寺。”
那场精彩的唇枪舌战也让众臣意识到,这位沉默寡言的太宰大人,并非像她表面上那般柔弱。
“是,这样的吗?”
赵嘉敏很难想象,居然会有人面不改色为了她的案子对上史仲与季兴辰的联手,毕竟他们两人中无论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而且看起来那么一个无念无求的人,会有那么固执的时候,该说果然不愧是司马徽那个老头子的得意门生吗?
她心中莫名一暖。
魏书俞却不认为鞠婧祎是好心,他对这位大理寺卿的敌意丝毫不加掩饰,“当初郡主在时她便多番与郡主作对,那书信很有可能便是她做的手脚,现在来装什么老好人,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吧。”
“不会的。”赵嘉敏很了解鞠婧祎的为人,她相信,鞠婧祎也是对那些书信毫不知情的人,“她不是这样的人。”
“郡主。”
魏书俞顿了下,有句话没能说出来,被赵嘉敏打断。
“说到书信,我怀疑确实有人在偷偷与梁国丞相通信。”赵嘉敏沉吟道,“能够与梁国丞相通信,也就那几个人,你记得注意观察通向梁国方向的驿站。”
“是。”
“对了。”想到太史令,赵嘉敏便想起前天那位突然身亡的刑部侍郎,“木林森有得罪谁吗?”
“鞠婧祎。”这是魏书俞的第一反应。
毕竟当时鞠婧祎那一手真的是震惊整座京师,深入人心。
赵嘉敏好笑地摆摆手,“不是她。”真要说起来,应该是木林森恨她,她只怕,早就忘了这位刑部侍郎是何方人物了。
她顺口问道,“那木林森有什么仇家吗?”
“木林森为人傲慢,与不少人都有言语上的冲突,但真要说起来,与他人也不过是简单的小摩擦,算不上要伤命的程度。”
“这就奇怪了。”赵嘉敏说,“还有之前的梁昌旭,明明他过几日就要被行刑,一直在死牢中,告示也早已贴出去,那人该知道他势必会死。”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凶手与他两人还有那个通判,有着不同寻常的恨意。”
能让那人对他们有不同寻常的恨意,会是什么事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赵嘉敏起身,莞尔一笑,“最重要的,是找出与梁国丞相通信的人到底是谁,还有那个把红衫木送给父亲做我家房梁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郡主放心,属下一定会查清楚的。”说着,魏书俞的目光落在赵嘉敏腰间,神色猛变,“这是!”
“啊,这个。”赵嘉敏顺手颠了颠腰间的玉牌,“是鞠婧祎的。”
“怎么会。”魏书俞惊得连话都说不全了,“郡主,这。”
“她给叶衡起的,我找叶衡起要了过来,有了这玩意,去哪都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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