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江叡的生母不同,她出身魏地勋贵之家,当年是遭逢突厥入侵,父兄的军队被打散了,袁氏一门才在诸侯环绕之下渐渐寂声。但饶是这样,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魏地根基颇深,江砚道当年也是看中了袁氏的旧势力,才纳袁家女为如夫人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袁氏与裴氏平分秋色,看似是魏侯享齐人之福,但其实这背后的根系较量由来已久。
江叡对袁氏的敌意视若无睹,只对庶母轻颔了颔下巴,便径直进去了。
江砚道正对着地图垂眉凝思,见江叡进来,问:“怎么回事?前……夕山会盟怎么会不顺利?”
前世亦有这会盟,双方一拍即合,合力扫平了徘徊在魏楚两地的散王诸侯,一心一意拓展着各自的疆域,没这么早翻脸。
江叡道:“黄悦的算盘打得颇精,从前是因为我们内有山越大患,他深知我们无力与他激战,才假意交好,借机拓宽地排,等到他吃饱做大了好反过来咬我们一口。这等卑劣小人,有什么可留恋的。”
江砚道为难了:“为父也不是不知这黄悦的为人,可若是能与他定下盟约,他到底会顾念声名暂不会与我们为敌。可若是当面撕破了脸,万一大军压境,长安那边也不好相与,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江叡观察了一番父侯的神色,淡笑道:“父侯可是心疼四弟,怕让他入长安为质?”
江砚道一凛,不知怎地,江叡这眉眼含笑的模样却让他觉得可怖至极,他避开江叡炯炯的视线,心虚道:“没有的事,当今天下肯送质子入长安的无外乎是些不成气候的小诸侯,江北如我和黄悦,江南如蜀侯,我们几时送过质子。”
“父侯说的对。”江叡眼神明亮,仿佛在一瞬间触通了关窍:“黄悦不会送,蜀侯也不会送,可若是父亲送了,那便是南尊周天子,是大周的忠臣,若是黄悦敢在这个时候进犯我魏地,必为天下所诟病,到时就可保我西疆安稳了。”
江砚道犹疑道:“可是你弟弟……”
“谁说送他了。”江叡靠近父亲,笑意深浓:“有什么比将骁勇善战的长子送到长安更能彰显忠心的呢?”
江砚道瞠目结舌,彻底没了话。
*
弦合自那日踏青归来,屡屡收到文寅之的邀约,他是个懂规矩的,每次都是借着姐姐或是姐夫的名号,两人出去也鲜少独处,身边总是有许多人言语慰寂寥,倒没像那天那般尴尬。
可近来文寅之约她的渐渐少了,原因无二,就是她那姐夫陆偃光去了越州为官,姐姐怀了身孕,孤身一人在陵州,不便出门。
陪客不见了,他一个外男自然再不便将弦合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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