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弦合回到府中,一颗心总是惴惴不安,等落盏给她拿了羹汤进来,只抿了一口,仍有些食不知味。她思索了大半夜,终于还是整理了妆容去见父亲。
她将前几日从靖州传回来的消息添油加醋了说给余文翦听,说是大伯父替兄长相中了一门亲事,据说是余家的远亲,伯瑱那边没置可否,她想去看一看,顺道探访一下族亲,毕竟这么些年没回去了。
余文翦本有些犹豫,正如姝合所说,时局纷乱,这样一个姑娘家单独成行确然有些不妥。但听她提及余思远,却又多了考量。
自从他在陵州为镇远将军,与族亲一直是休戚与共,相互扶持的关系。但近些年来,随着年岁的推移和小一辈逐渐长大成人,他们的关系不如以往那么密切了。若是此时能借助伯瑱的婚事跟族亲再牵一道紧密的线,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儿子大了,放眼陵州,并没有合适的贵女可接姻亲,既然如此,那不如寻一桩有价值的亲事。
他答应了弦合去靖州,并亲自安排了数十个侍从随行。
第二日清晨,薄曦微透,空中弥散着微微凉意,弦合带了落盏乘马车,顺着官道一路出城,她开始琢磨,江叡是昨天去的越州,依照他的性子,定然是走的官道。抛去晚上休息的时间,这半日下来起码会走出去十里地吧。
她望着窗外的断水依云,很有些犯愁,这么些人跟着,又知道她是要去靖州,该如何甩掉他们改道去越州呢?
走完陵州城外的一条官道,便出现了分岔口,往西是越州,往东是靖州,自此分道扬镳,再不能改弦。
她瞧见路边有个客栈,让停下,去客栈要了间上房稍作休憩。
她在镜前理了理妆容,冲落盏微微笑道:“好落盏,你到我身边坐。”落盏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跳出去三丈远:“姑娘,你有话就说。”
弦合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她打算就此改道去越州,可又不便让家中人知道。只有装病这一条路可走了。由落盏在这客栈守着,跟外面人说她身体不舒服,请郎中来看,再故意拖延着,想来拖个十天半月不成问题。这期间她偷偷换了衣服出去,留落盏同外面的人周旋,他们都是男子,想来也不会贸然来闯她这姑娘的闺房。
落盏半张着口,脸色发白:“姑娘,你也太大胆了吧。”
弦合揽过她的肩,近乎哀求道:“好落盏,就当我求你了。”
落盏漆黑灵澈的眼珠转了转,道:“姑娘,这几天你总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担心三公子?”
弦合撇开视线,浮上些恼色,呢喃道:“谁担心他了,我只是担心姐夫,姐姐身怀六甲,万一他有个什么事,姐姐可怎么办。”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