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陈天赐见她如此夸张有些失笑,但还是出声安抚道,“我今日练字的时间长了,不小心磨出一个水泡而已。日后这处生了茧就好了,娘亲不用担心。”
“练字?”御史夫人有些发愣。
“对呀。”想到今日的成果,陈天赐止不住喜形于色,“我今日去看岑夫子了,还在学堂练了一天的字。对了,爹爹。”
陈天赐想到什么,转向陈长平,拉住他的袖子低声恳求,“爹爹,我想给岑夫子送一份礼物。岑夫子人可好了,他还许我回去上课呢。爹爹你能不能帮我把学费缴了?我想回学堂上课。”
陈长平愣了好一会才回他,“可是岑夫子向来只收七八岁的孩童。你去他那里上课,不怕旁人笑话你吗?”
陈天赐拼命摇头,“只要能学到东西,我什么也不怕。”
陈长平都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原先他想让他帮他请个先生就够让他惊讶的了,而今请先生的事因为皇甫和的缘故告吹,没想到他竟依旧不死心,居然去找了他从前最讨厌的岑夫子。
“我明日便帮你办好。”陈长平惊讶过后,坚定地回陈天赐。
陈天赐自是喜不自禁,用过饭他便让阿定替他将明日上课要用的东西备齐,又将今日学的东西复习了一遍,这才欢欢喜喜地上床睡觉。
第二日清早,陈长平便备上厚礼和学资,亲自领着陈天赐去私塾。
走到私塾门口,正巧碰上了同样领着儿子前来的同僚林侍郎。两人对望一眼,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须更多言。天下父母心大致都是一样的,好容易儿子肯用心向学了,丢脸不丢脸的,也就顾不上了。
很快陈天赐和林向栋重新拜了夫子,就跟着一帮七八岁的学童一起上学。
陈天赐学得很认真,但是因为基础实在太差,所以学得很慢。林向栋比他好一些,从前他心思不在学问上,现在受陈天赐感染,定下心来学习,也渐渐尝出做学的乐趣来了。而岑夫子见他们当真换了性子,自是欣慰,对他们也渐渐骂得少了。
这日正上课,陈天赐发现平日里在外面打扫的小男孩从后门悄悄钻了进来。小男孩十一二岁上下,衣着破旧,进门后就坐在地上,捧着一本破旧的书本,认认真真地听着岑夫子讲课。
大殷已经有完善的科举制度,非世家子弟也可以通过科考进入士大夫阶层。可是即使如此,对于底层的贫苦大众,凑够入学的费用已是非常艰难。更何况科考重重关卡,光是第一关童试,就分了县试、府试、院试,考过了童试,才有参加乡试、会试、殿试的资格。这样漫长的科举路,没有一点家底是走不到最后的。
陈天赐猜想这小男孩是因为家里穷苦才没办法堂堂正正地同他们一起学习,遂起了恻隐之心。
放学的时候,陈天赐悄悄找到岑夫子,问起小男孩的事。
岑夫子的回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想,“福生非常喜欢读书,但是家里条件不允许。他求我让他在学堂做工,我允了他不忙的时候可以在学堂后面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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