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被诡异的气氛包围,方袁抱着一堆打印纸跑进来,问道:“那个,刚才我忘了问了,刘总,我是跟肖老师一起出差,对吧?”
刘文倩如蒙大赦,赶紧推着肖清说道:“这你得问你们肖老师啊。”然后给方袁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还不快表示!”
方袁十分上道,拍着胸脯明确表示自己包月包宿都绝无怨言,好用到爆,马上订票。
小伙儿一溜烟儿跑了,看肖清面色稍霁,刘文倩笑道:“哎,你们这专业还真是出小鲜肉哈,净是你们这样的。”
肖清:“我们哪儿样的?再说我大学根本不是这个专业,我学的是计算机。”
刘文倩:“对呀,学计算机的不好看嘛,所以你这不连专业都换了。”
肖清气笑了:“你是不是受过哪个it男的伤啊,这么黑人家。”
“嗯,还能开玩笑,看来还挺得住。”刘文倩站起来,理了理裙子,走到肖清身边语重心长地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想开点儿啊。”
“我没想不开。”肖清说。
刘文倩摇摇头,一脸嫌弃地指着他的脸比划了一下,总结道:“挂相。”
下了班,肖清又在外面晃荡了很久,最后久到已经是第二天,他才喝掉最后一点酒,走出他们常去的那家酒吧,慢悠悠地打了个车。
在酒吧待着到底有什么劲呢?他想,起码这一家以后是再也不来了,省得又要被问“周哥怎么没有一起”,当然,也省得他再回一句“他今天有事”。
说出那一句谎话,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也许是不想费力解释,也许是因为怕麻烦,又也许,有些事只要不说出来,就会像还没有发生一样。
下了出租车,勉强往小区的方向走了几步,肖清还是忍不住扶着路边一棵树吐了个痛快。似乎从来没像今天这么醉过,他曾经和周奕文两个人喝掉整整三瓶红酒,也是醉,但他最后只会抱着周奕文哈哈大笑,仿佛要晕死在莫名其妙的超级快感当中。
以至于肖清一直以为这是红酒给他的特殊化学反应。今天,他才终于知道他误会了红酒这么多年,快乐是它,痛苦也是它。
肖清捂着阵阵抽痛的胃,摸回了家。一开灯,他在骤然大亮之下几近眩晕,客厅里凌乱地扔了几堆衣服、杂物,扭头看了看卫生间,东西果然少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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