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不到二十,对一辈子没有概念,只是听了觉得齁人,也没放心里去。
这婚本来也不是他想结,戴什么自然也无所谓。
只是没想到,才五年而已,才五年而已。
“夏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陆秘书站起来把文件收进公文包里,“苏先生说这几天他都不回来,您可以慢慢收拾,到时候叫司机送您。还有就是,媒体那边肯定会有很多要问,苏先生的意思是----少说为佳。”
见夏庭晚并不理他,陆秘书倒也不在意,微微欠了个身,正要转身离开时,才忽然听到夏庭晚开口。
“你说他很忙,他在忙什么?”
夏庭晚抬起头,他似乎完全没有听到陆秘书刚才的一番话,又轻轻接了一句:“我有好久都没见他了。”
陆秘书看着夏庭晚,男孩子浅褐色的眼睛带着一种动物式的天真,雾蒙蒙的。
陆秘书感到胃揪紧了一瞬间。
他们已经离婚了。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这是从生理到心理的割裂,从今以后,已经成为陌路。
夏庭晚只是知道他们离婚了,却还没有真正理解这件事的含义。
这让陆秘书感到有点心酸。
……
夏庭晚站在花洒下,水流从他身上匆匆滑落,像是种湍急的抚摸。
他抬起头,透过浴室顶上的巨大天窗看着夜色。
大都会的光污染日渐严重,苏言曾和他说过,整个h市和周边地区,只有在这座香山上才能看到星星。
夏庭晚想起苏言说话时的神情,淡淡的。
他一直有点痛恨那样的苏言,摆出权贵子弟的讨厌姿态,像是一伸手连星空都可以随意拥有。
或许是因为他总愿意把自己放在被强迫的位置,所以就和星空也同病相怜起来----苏言逼着他结婚,逼着他做爱,逼着他……其实他自己也没别的可以列出来了。
但是只要苏言一跟他有争执,他就立刻举起这把尚方宝剑,逼得苏言一遍遍沉默地败退。
在这五年的短暂婚姻之中,其实大部分时间,夏庭晚都觉得自己占尽了上风
可是占尽上风的人却偏偏没有赢。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言就这么突然地不要他了,像是把一只流浪猫给丢出了家门。
夏庭晚关掉花洒,光着身子走了出来,站在镜子面前凝视着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人肤色苍白,神情憔悴到令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程度,他伸出手缓缓抚摸着右脸上那道伤疤,那粗糙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半年前,他开着超跑酒驾超速,在308大道和毕马路的交界口狠狠撞在保险杠上,当场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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