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果看了眼手机, 开机后，才发现丽君姐也没有发照片来。
他打算给妈妈打个电话，问问奶奶所在的医院，结果，刚拨过去电话，就接听了。
“喂, 妈妈, 奶奶……”
电话里, 宋母猛地深吸一口气，质问道：“你在哪?”
宋果喉咙被冷风吹得微干, 有呼啸的风声, 使得电话里的杂音很大。
“我在省城。”
“什么!你一声不吭的一个人跑来省城?你爸找了你一晚上!你倒好, 我前脚刚到，你后脚就来了?”
“我……我不是一个人，我给爸爸发了消息啊。”
宋母一下就猜到：“韩澈同学陪你来的?”
“嗯。”
宋母冷哼道：“你们的事我现在还没时间管，但是我告诉你，你们不可能, 永远不可能，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去，这次考试怎么考的?你自己回去也想想清楚。”
宋果咬着唇道：“我想看看奶奶。”
宋母道：“你奶奶现在人事不省的，见谁都是你们俩父子。现在还没做手术，不过，已经是晚期了，手术估计也是无济于事。你奶奶自己能忍, 结果忍到了晚期，才到医院检查。”
“我已经来了，就不能看奶奶一眼嘛。”
宋母半晌才道：“你们现在在哪?”
宋果道：“汽车站口。”
冷风又灌来，宋果穿着贴身的蓝色卫衣，韩澈将宋果塞进自己的羽绒服，小小的一团，就窝在他的胸口，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说话时是温温的嗓音。
宋母道：“哎，那你打车来吧，我在楼下等你们。”
宋果和韩澈打了出租车，等到医院时，已经晚上十一点，给宋母打了电话，宋母说了病房号。
宋果和韩澈乘着电梯上楼。
到了病房，宋果敲门，是宋母开的门。
“你来的正好，照看你奶奶，我去买点夜宵上来，你丽君姐也在。”
“啊……哦。”
宋母出门去买夜宵，宋果进屋，就看到丽君姐正自己躺在另一个病床上玩手机，见到宋果过来，打招呼道：“果果啊，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宋果不想出声，淡淡道：“一般。”
丽君又问：“听你妈说考得不好啊。”
宋果淡淡道：“没考好。”直接走到了奶奶的病床上，看到病床上闭着眼睛，枯瘦如柴的老人，眼眶一下就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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