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凭之前有个饭局,但下午刚好有几个密友受邀过来尝他新入的手卷雪茄。
戚总刚好也好这个,顺便把自己儿子带过去见见其他叔叔阿姨。
印花长毯踩上去毫无声音,总统套房里悉数的坐了几个人,见到戚总也只是抬手打了个招呼。
戚麟微微有些惊讶。
他爸爸在国内,去哪个酒会几乎人们都是站起来迎接他。
这只能说明……这些人和父亲是同等甚至更高层次的人。
白凭关好门走回来,给戚麟倒了杯清茶。
戚鼎和他们笑着交谈了几句,见儿子略有些拘束的坐在旁边,随手扔了卷纽约时报给他当消遣。
戚麟看到满屏英文时还是习惯性眼皮一跳,但索性当做英语阅读题了。
他很少这样被当成背景板了,国内好像什么聚会最后都会把焦点转到他身上去,简直东西南北都有自家七大姑八大姨似的。
白凭是个瘦削又有些苍白的男人。
他看起来干练又斯文,哪怕蓄了凡戴克式的胡子,形象也更多的倾向于一个绅士。
楠木雪茄盒的顶端附着一些香柏木片,他坐在戚鼎的对面,随意地将柏木片撕成条状,点燃以后再用来慢慢烤雪茄。
他们品着白兰地,闲聊间任由烟雾缭绕,坚果蜂蜜的醇香伴随着烟叶的味道飘散开来。
白凭眯着眼抽了许久,才开始介绍其他早已在此落座的人。
“这位是君睿科技的柳宏峻,”他把玩着手上的月白色打火机,慢悠悠道:“另外三位你们互相都认识,我就不说了。”
柳宏骏注意到戚麟略有些紧张的捏着报纸,笑着打了个招呼:“我也有个儿子,比你大一点。”
“柳恣刚大学毕业吧,听说不打算回时都?”白凭笑道:“性子挺傲。”
“我跟他说了,去考cat再跟我提别的条件。”柳宏峻扬起眉毛道:“我把他送到国外,以为他能磨磨性子----谁知道更胡来了。”
戚鼎也半眯着眼享受雪茄,突然想起什么道:“老白,你家那位呢?”
白凭摆了摆手道:“我儿子不傲,但做事太认真。”
旁边的人哄笑道:“比你拍电影还认真?”
“那确实。他十二三岁的时候演话剧,能演到说梦话都在顺台词,”白凭正色道:“我媳妇儿半夜趴门口听的还直乐,真是亲妈。”
戚麟一听到话剧两个字就竖起耳朵,下意识地想到了江绝。
自己怎么就没去演个话剧看看呢……感觉大佬们好像都去搞话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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