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止挑了下眉,不紧不慢道:“他不下手,女帝只会用更残忍的手段斩草除根。”
在睡梦中无知觉的死去总好过利剑穿心。
正在聊天之际,宿舍的门被敲了敲。
“江绝在吗?”
江绝愣了下,下意识的看了眼母亲,后者并没有躲起来的意思。
他去了门口,只打开一小道缝隙:“什么事?”
温杭看到里面还坐了其他人时愣了下,诧异道:“您好----您是?”
“我以前的老师。”江绝随口道:“她过来和我聊剧本的事情。”
“哦哦老师好!”温杭并没看出来那个侧影是谁,打了个招呼继续道:“老江,你晚点有空吗?我想找你问问台词的事情……我们一直觉得你专业课挺厉害的,方便请教下吗?”
“晚上七点可以吗?”
“好的好的!谢了哈!”
等门再度关上,江烟止才笑眯眯地重复道:“老江?江老师?”
江绝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道:“我们继续谈剧本。”
在这孩子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母亲和父亲轮流带去百老汇或者别的剧场里去见世面了。
他对音律和节奏的感受,以及对台词式口语的认知,几乎是浑然天成的。
江烟止不肯教他太直接的实用技巧,可花了大量的时间陪伴了他的整个童年期和少年期,以至于小江绝在三四岁的时候就能音准不错的唱完一整首《memory》。
由于环境和认知的限制,江绝概念里的教,一直是父亲那种授课式的,有讲纲的教学。
他从前读初中和高中的时候,只要白凭有空,都会写个教案,带着他一边看电影,一边半拉片子式的跟他分析。
从走位到角度,从不同镜头到构图和焦点,白凭相当学院派的提前把整套体系都教给了他。
相比于爸爸和家教老师,以及话剧团里的其他老演员,江烟止给予他的非常克制----也可以称之为吝啬。
殊不知这种有意识的克制,也是对他的珍惜之一。
等夕阳西下的时候,这场答疑才结束。
剧本被夹了六七个书签,他还不知不觉地又写了三页注解。
“你的形象太瘦了。”江烟止打量了一眼,摸了摸孩子的脸:“想要演权宦,知道大概要多少体脂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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