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止注视着屏幕里的那个青年,心里有想要过去把他扶起来的感觉。
她用指腹按了下眉头,让自己从共情里走出来。
如果这孩子真的试镜成功,到时候对戏就颇有意思了。
江隼坐在她的身边,皱着眉注视着屏幕。
直到江绝鞠躬离开,他脸上的审视与严肃都不曾消退。
负责放人的胖子看了眼江导的脸色,小心翼翼道:“继续吗?要不您休息一会儿?”
江隼还注视着那屏幕,随意挥了下手。
那胖子会意的止住想要进屋的十八号,示意大家先稍作休息。
江烟止见他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才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我跟编剧之前在谈本子的时候,”江隼点了一根烟,开始看这青年表演的回放:“都以为澹台洺在死的时候,是愿赌服输的死。”
他转身看向她,皱着眉道:“但是你看他演的,他在鄙夷这个女皇。”
原剧本里构思的,其实是他心服口服的死去,嘲讽也只是因为不甘心。
但不甘心,与不驯服,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女皇从一开始的压制、控制,到中期的刺探与打压,都是在如驯马般想让他低头。
可哪怕他输了,哪怕是死在利刃之下,跪着断了气,也不肯服从与认命。
因为澹台洺的谋,是如利刃与棘刺般毫无掩饰的明谋。
但女皇最后利用的是百姓的无知与愚钝,直接将他从最高处打入污泥之中。
江烟止看着全然不像江绝的那副神情,开口道:“他有自己的理解。”
“我觉得……这种诠释,好像才是对的。”
江导突然站了起来,示意剩下的人都先回去休息,他要跟编剧团队开个会。
如果用这个思路来理解剧情,那么很多细节都可以被进一步调整,人物之间的冲突也可以处理的更加到位。
江绝由于还要回学校上课的缘故,第二天就坐飞机回去了。
他打开宿舍门的时候,发现戚麟在床上一边抱着枕头啃一边看剧本,他已经把热量的摄入控制到了极致,以至于晚上做梦都在啃排骨。
两人视线交汇之际,戚麟的动作顿了一秒,瞬间把枕头藏到背后。
下一秒,江绝的手机响了起来。
“恭喜。”江烟止不紧不慢道:“剧组见了。”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攻受都是很有野心的那种……但戚麟的野心表现的圆润而有回转,江绝的真实性格可能更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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