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贵道:“对,是我,因为我看他那几天一直闷闷不乐,心中可怜他,便拖他去喝酒放松一下,反正是王奢请客,借花献佛嘛。他不肯去,我还骗他说有要紧事要对他说,结果他果然有心事,居然喝得大醉——可是谁知道,他心里打的算盘是想要谋财害命啊!我可没存心灌醉他啊,都是他自己喝的。”
他倒也不避讳自己慷他人之慨的事,其实这件事他真要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拉莫诚臣去的,袁润她们也没办法,因为再没有别的人证了。
别人或许看到了当天柴贵和莫诚臣交谈,但却不太可能听清他们两个的谈话内容,他要矢口否认,也是没有办法的,而他居然就这么承认了,也挺让袁阮二人意外的——难道判断有误,他不是真凶?
“那当天晚上也是你和李德一起带着莫诚臣回朱老四家的?你是主动要求去送他的吗?”袁润又问。
柴贵道:“莫诚臣是由我邀去喝酒的,他有这个责任送他回家。”
袁润想了想,又问:“之后你和李德就各自回家了?”
柴贵听了,也想了一会儿,然后才道:“对,我后来还回了朱老四那里一趟——我担心莫诚臣因酒醉第二天去文学馆就学迟到,便索性去告诉朱老四,我会替他告假的,他若是起得晚了也不用着急。”
袁润和阮玉珠听了面面相觑——这家伙,居然连这种事都说,当事人都死了,他还这么坦荡,难道他真的没嫌疑,是自己想错了?
“这事,你之前怎么不跟衙门说?”阮玉珠忍不住插嘴问道。
柴贵道:“这事和莫诚臣杀人没关系吧?我多见他一面,和凶案有关吗?再说了,也没人问我呀。”
袁润又问:“那当时你回去后,可有看到莫诚臣?他是否真的醉倒在床上了?”
柴贵摇头道:“只是在门口说一声而已,连同之前我都没有进去,都是朱四叔和李德帮着把莫诚臣搀进去的。”
“为什么你不进去?”
“大家都知道的,他把钱藏在那个地方,我若进去了,出些什么事情说不清楚啊!”
阮玉珠笑:“你倒是个精猾的,那你从来没去过朱老四的院子不成?”
柴贵想了想,道:“这倒不是,前一天邀莫诚臣去参加那次的饮宴时,还一直陪着他回了房——当时看他实在是有些颓唐,便一路安慰他,结果忘了避嫌的事,一直送他回了房才走的。”
“当时他和朱老四都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吗?”
柴贵笑道:“朱四叔自然是一切正常的,不过莫诚臣那几天一直很紧张,说不定早就在计划这事了,我很担心他。”
“你对他很不错嘛,和他关系很好?”
“我说了啊,我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的。”
袁阮二人看看这柴贵的表情,完全的坦然淡定,一点也没有心虚作鬼的样子,而刚才通过对众人的询问,也知道柴贵的确是人缘很好,他没有说谎。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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