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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旅馆房间的浴室内不停传出莲蓬头喷洒水柱的声音,綦连梦攸面对着镜子不停冲洗着自己的身子。

她恨、她怨,她气自己为什么要臣服在他的玩弄下,还声声叫着让自己羞愧死了的呻吟。

老天,她是怎么了?居然会敌不过一个陌生男人的挑逗,就这样和他上了床!更让自己难受到无以复加的是;她还笨得到现在才明白他所谓“做爱做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这臭男人现在肯定是躲在外头笑得开怀,心底更是耻笑她的笨吧?

“喂,你就别害羞了,硬是躲在里头不敢出来,史提夫明天肯定会找我重新算账,因为你浪费太多水了。

久久等不到她出来,昝晃不得户只好靠在浴室门外,对着门缝直喊着。

只要一听见他那诡魅的声音,她心底的怨恨就更深一层,还有种羞愧袭上心田,教她拿什么脸见他?

“水费我付好不好?你就别再来烦我了!”她怒气翻腾地对着门外说。

“可以,怕你溜了,钱先拿来。”会这么说只不过是想气气她,他明白这女人不用激将法是不会出来的。

“你!可恶!我讨厌你!”綦连梦攸拔声尖喊。

他得意地扯开唇角,笃定这小女人五秒后定会现身,于是心底开始倒数计时。

五、四、三、二、一——

砰,浴室的门被她推得老开,她当真就在昝晃数到一的时候站在他面前怒视着他。

果然,这女人的肠子是直的,不过三两句话就被引诱出来。

“你终于出来了。”昝晃弯起嘴角,唇边漾出一抹浅笑。

“什么终于?”綦连梦攸突然了解他的话中意,眸子圆瞠地望着他,“你是故意骗我出来的?”

“这怎能说是骗,应该说是我太了解你。”

她满脸愤怒,“你好可恶!我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男人?告诉你,我现在要回去了!”

綦连梦攸被他激得十分气愤,只想早点离开,不要再看见他。

“喂,你要上哪儿去?”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

“我不叫喂!”綦连梦攸对他咆哮。

“你的名字又臭又长又饶舌,我还真记不得。”昝晃耐人寻味地笑了笑。

“是啊,你名字记不得,脑子却算得可j了,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学学你,学得j明一点。”她咬了咬唇,带着委屈道。

“不是我j明,而是你太笨。”他手撑着墙壁,眉宇间散发的气息充满了浪子的味道。

“我笨?”她抽了口气,“好,我一晚已经陪过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我想小姐你可能会错意了,记得当时我所说的是一晚,可现在天还没亮呢。”他依旧挡在她面前,怎么也不肯让她走出这扇门。

“什么?你……你该不会是想要——”

“哈……你就别杞人忧天了,我累了,想睡了,所以你得好好待在床上陪我睡一觉。”

“就……就只有睡觉而已?”她提防地问。

“没错,难不成你还希望做什么吗?”他的目光转为暧昧。

“我——”面对这样的恶棍,綦连梦攸居然词穷了。

“不好意思说吗?没关系,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开口,要不然我也会很主动的。”他的话愈说愈难听,让她气得浑身打颤。

“我才不要呢,要睡觉是吧,那就睡啊,咱们中间得画一条楚河汉界,你别再来碰我。”

随即她便往床上一坐,中间塞了条棉被,而后警告的说:“你可千万不要超越我的领地,我要先睡了,天一亮我会不告而别,就这样。”说完,她便转身躺下,不再理他。

昝晃抿紧唇,看着她这一副愤怒的模样。心底某个角落却动摇了下。

他真要让这女人嫁给费洋吗?

不成,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与自己有过亲密接触之后,还嫁给别人,倘若问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坚持他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胡蝶的关系吧。

冲着她可能与胡蝶有关的份上,他不能任凭她将自己的幸福葬送,总而言之,他非得阻挠她与费洋的这场婚事不可。

打定主意之后,他便走向床铺,睡在綦连梦攸的身侧,两人中间虽然隔了条棉被,可是天知道这又能挡得了什么呢?

看来,这小丫头当真是累了,才刚沾上床便听见她发出小小的鼾声,那声音听来还更可爱,他又怎么忍心再将她吵醒呢?

昝晃索x双手枕在脑后瞪着天花板,开始算计着该如何阻止她嫁给费洋。

“小攸,你终于回来了,昨晚你去了哪儿?后来我派人去海滩找你,他们都说没看见你。”

费洋正在办公的时候突然看见綦连梦攸闯入他的办公室,于是立刻换上了一副紧张又担忧的模样,关心的说。

或许是记取了昝晃那个恶棍给她的教训,綦连梦攸一天之内已学会了察言观色,费洋这虚伪的表情看在她眼底还真是觉得恶心。

“你一走,我因为心情不好,便到附近小岛玩了,怎么,你不是亲自回头找我,而是派人来找我的啊?”

“这……昨天回来之后我会议太多,所以只好请人帮我去找了。”费洋笑了笑,指着他办公桌上一叠高高的卷宗,“你看,我被这些东西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这些卷宗了?”原本就深感委屈的綦连梦攸因为他这句话,心头的愤怒狂捆至沸点。

“我说小攸,你和我的公事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我当然也为你担忧呢,但是这些东西都是急件,不处理是不行的。”他急着解释,企图挽回綦连梦攸对他的信任。

她深吐了口气,现在才明白昝晃对她说那些话的意思,她对眼前的男人g本不了解,也没有所谓爱的感觉,这样的男人她当真能嫁吗?

她不禁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为了调查出杀害阿姨的凶手,她才会来此与他履行婚约,希望借由他的人脉找到人,替阿姨报仇雪恨。既然有了这样的决定,她为何还会踌躇、忐忑,甚至想离开他,不愿嫁给他了?

费洋发觉她的脸色陡变怪异,不禁挑眉问道:“小攸,你为什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眸底突生一股忧郁,她刻意压下心底的犹豫,直盯着他问:“你说,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可以举办?”

考虑了一会儿,她还是豁出去了,据悉他曾混过黑道,更和许多黑道帮派挂勾,只要能请那些人出面,想必这并非难事。

“只要你愿意,婚礼随时都能举行啊。”一提及这事,他倒是附和得挺快的。

“如果当真要依我的意思,我们一星期后就结婚,你意下如何?”

“行,就这么决定。”费洋连忙赞同,咧开的嘴角却暗藏着一股深沉的心机。

“那么你忙吧,我先回去了。”没了当初来这儿的神采奕奕,她郁郁寡欢地说。

以前她总认为只要嫁给了他,达成她的目的,其他的她都可以不计较,可现在……她居然会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等等,我送你回去吧。”费洋赶紧阖上桌上的卷宗,穿起西装外套。

“你不是公事很忙,那就不用了。”她现在只想静一静,好好想自己的未来。

“不碍事,该处理的我回来再处理就行。”拎起公事包,他便拉着她走出办公室,到了外头他又对他的秘书说:“我现在去李总那儿开会,你叫江副理待会儿跟过来。”

一直到了办公大楼外面,綦连梦攸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要送我还是要去开会啊?”

“哦……顺路,算是都有吧。”

“难怪。”綦连梦攸瞟了瞟白眼。

“你别怪我,在商场上总是得分秒必争的,我想你不介意这些事吧?”费洋对着她一笑。

“是啊。”撇撇嘴,她不想再多说一句活,直往前迈步。

“小攸,你别走那么快,我的车子在那一头呢。”他立即握住她的手,转往另一个方向走。

看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腕,綦连梦攸居然会有种排斥的感觉,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忍不住问他,“费洋,我们虽然认识不久,见过的面也不多,但我想知道……你对我会不会有一些绮念或遐思?”

“你……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呢?”一阵惊愕后他立刻洒下一串笑声,“小攸,我是正常男人,当然会对你有这种念头啰!”

她颦起眉又问道:“那你怎么从不碰我呢?”

“我是因为珍惜你,你懂吗?”他立即换上一副其情浓烈的谄媚样,“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所以我——”

“够了!”綦连梦攸赫然打断他,双眸不禁涌上几许灼热。

她已被那个登徒子给……那她还是好女孩吗?

“你怎么了?”他惊讶地看着她。

“我……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珍惜我吗?”綦连梦攸偏着脑袋睨着他一脸的虚伪。

“这是当然了。”为了表示一点男人对女人的亲密,他双手抚着她肩头,轻轻在她耳畔说道。

可是綦连梦攸却觉得浑身不对劲,连忙推开他,“我不喜欢你这样。”

费洋先是一愣,随即又温柔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才不对你做出逾矩的事,你该懂得才是。”

“嗯,我明白。”她深吸了口气,望了他一眼,“我想回去休息了,可我的东西都还在可爱岛的饭店,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拿呢?”

“我看你真的很累了,那些东西就别急着要,我可以买新的给你,这样好吗?”他温存地在她耳边低喃。

“也好。”她点点头。

两人刚要坐进车内,綦连梦攸看见远远的有个男人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朝他们走了过来。

“洋,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有空出来?”那男人一见到费洋就紧紧搂住他,状似亲密。

綦连梦攸站在一旁,冷冷地盯着他们。

“杰克,我是要送她去饭店。”费洋一看见他,眼底出现了一抹温柔光影。

“饭店!”杰克看着綦连梦攸的眼神中似乎充斥着愤怒。

“对,她是我的一个朋友,这几天刚到夏威夷,我总得尽尽地主之谊。”看出对方的不满,费洋赶紧解释着。

“那你晚上……”

“我都在我住的地方。”

费洋这么回答后,杰克才点点头,仿似松了一口气。

费洋丢下綦连梦攸,拉着杰克到一边轻声问道:“对了,你呢?”

“我要去买点菜,晚上煮好吃的,你来吗?”杰克将脑袋轻轻倚在他怀中,犹如小孩子撒娇。

“好,我去。”

怕綦连梦攸听见,费洋以一种气音缓缓说着,但这情况看在她眼底更是暧昧不堪。

她眯起眸子,表情中出现了一抹戒备与提防,就在此刻,昝晃的一句话突然窜进她脑海。

她g本不了解他。

没错,她是不了解他,怎么会这么草率决定要嫁给这个人?可……可是她除了求他之外,已没有其他办法了。

等杰克离开后,费洋回到綦连梦攸身边,这时她试探地问:“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哦?你说。”他带笑望着她。

“我阿姨前阵子……前阵子突然意外去世了。”她深吸了口气,忍住满腔的苦涩,慢慢说出她来此的目的,“阿姨在路上遭到一辆大卡车追赶,因而重伤去世,我希望你能帮我查出那个凶手,如果不愿意,那我……我也不勉强。”

“你跑来夏威夷突然告诉我要嫁给我,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蹙起眉问。

“不、不是,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是会嫁给你,这……只是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她小小声地说。

费洋虚情假意地攀着她的肩,放柔声调说:“小攸,我想你不懂我的心。”

“你的意思是不答应了?”她身子一僵。

“你别误会。其实就算你不嫁给我,我还是会帮你的。放心,我的人脉很广,黑白两道我没有不认识的,你阿姨的死因我一定会想办法查出来,这件事你可以完全交给我。”

他眼底暗藏了一些诡祟,可綦连梦攸的心却陷于他这番感x的话语中,并未察觉出来。

“真的,你真的愿意?”她扬起眉,开心的笑了。

“嗯,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就仔细商议解决的办法。”费洋表现出绅士的模样。

“嗯,谢谢你。”綦连梦攸感激地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我……”

“没关系,我不会逼你草率决定嫁给我的。”他唇边露出一抹诱人的笑意。

“不,我还是会嫁给你,我想我不会选择错的。”为了自己那点g深柢固的执着,她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未来卖了。

“小攸!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绝不后悔嫁给我的!”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费洋心底正在奸笑着。

綦连梦攸啊綦连梦攸!最后你仍逃不出我费洋的手掌心,我就不相信我会得不到胡蝶的传家宝——胡式拳谱。

“嗯,我相信你。”

她还以一笑,可x臆间却莫名充塞着一股难言的疼痛,已不像初来时那么的轻松了。

一个星期后,费洋与綦连梦攸的婚礼终于要举行了。

一早,她便在费洋秘书的陪同下前往可爱岛的婚纱公司化妆、穿婚纱,然后再和费洋一块到海边举行一场浪漫婚礼。

在可爱岛海滩举行婚礼,是她向费洋要求的,不知为什么,她还想在嫁人之前再看看他——那个既坏又邪的臭男人。

这些天来她总是期待能在路上与他不期而遇,可一天度过一天,她原有的憧憬变成了失望,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只是那男人生命中一朵乍现乍落的昙花,g本不值得他去记忆。

“唉!”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綦连小姐,你怎么了?要结婚该高兴才是,干吗叹息呢?”秘书小姐不解地端详着她脸上郁闷的表情。

“我……我想可能是因为没有家人在身边的关系吧?所以觉得有点空虚和无助。”她轻笑了声,感叹自己为何结婚时竟连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

“这当真是你多虑了,费先生在我们公司女同事眼中可是正人君子一个,嫁给他你安心啦!”

“怎么说?”綦连梦攸眨了眨刚黏上的假睫毛。

“你也知道费先生一表人才,可是我们众多女同事与女客户眼里的最佳丈夫人选,可他对我们除了正事外,从不会多看一眼。”秘书直拉着綦连梦攸的手,直言不讳。

“哦。”虽然如此,可她心底仍很旁徨。

“有个女客户忍不住气跑去问他,‘她长得也不赖,为什么他就看不上她?’,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

“我不知道。”无力地抬起眼,她对她摇摇头。

“呵,他告诉那位女客户,他已有未婚妻,要她别再纠缠他了。”秘书得意地望着她,掩嘴笑说:“你说,这种男人是不是绝种了?”

“也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綦连梦攸告诉自己,别再犹豫了,这样的男人你还挑什么?

忘了那个臭男人吧,他玩弄了你之后便对你不闻不问,你还想他干吗?

“时间快到了,我们该走了吧。”秘书看了下表,突然叫了声。

“嗯,好。”

綦连梦攸这才站起,一身及地的白色婚纱将她衬托得更为纤细高雅、秀美妍丽,由于她个子不高,这样的装扮让她像个美丽的芭比娃娃。当两人走出婚纱公司,门外停了两辆绑着许多大红玫瑰与一大串粉红色心形气球的凯迪拉克。

“哇……没想到费先生的效率那么好!”秘书看得屏息,“好美的礼车喔!”

“我想他们一定是等久了,我们快上车吧。”望着那一颗颗粉红色的心形小气球,綦连梦攸只好劝自己回到事实——她就要变成费太太了。

“对,我们是该快上车,倘若让费先生久等了,我可是会吃不完兜着走呢。”秘书开着玩笑,就要搀扶綦连梦攸上礼车。

突然,秘书被一个眼戴墨镜的男人拦下,被迫与新娘子隔离。

“对不起,这辆车是给綦连小姐坐的,请你坐后面那辆。”

“可是我得照顾新娘呀!”她迟疑地看着綦连梦攸。

“我没关系,反正一下子就到了,我会照顾自己。”綦连梦攸对她点头笑了笑,并不执意一定要她跟着自己。

“嗯……好吧。”新娘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坚持了。

当綦连梦攸上了车后,秘书跟着坐上另一辆车,可当车子开离了大路转向小径时,她却发现她与新娘的车分了道。

“喂,你开错了吧?”她开始惊慌大叫。

“小姐,别吵,再吵将你丢进旁边的臭水沟。”司机回头对她笑了笑,而后将墨镜拿下,而这个司机竟是韦应玦.

“你……”秘书想尖叫却在看见韦应玦那张俊帅的脸孔时发不出声音。

天,她是被帅哥绑架了吗?

一时之间过于兴奋,她竟然就这么昏了过去。

韦应玦撇撇嘴,不屑地眯起眸,车速也跟着加快,消失在长路的尽头。

而綦连梦攸完全不知道她与另一辆车已分路而行,当车子慢慢开往海边,她才发觉不对劲。

“司机先生,你开错地方了!”她赶忙叫住,这里虽然也是可爱岛的海边,但不是她指定的坡伊普海滩呀!

可半晌过后,司机仍没有反应,还是一味地朝他要去的方向开。

“喂,你听到没?我说开错地方了!”綦连梦攸忍不住靠上前,直摇着他的肩膀。

“小姐,当新娘子的你未免太chu鲁了吧?”

突地,一个熟悉又充满磁x的嗓音灌入綦连梦攸耳里,使得她呼吸突地窒住,摇着他肩膀的手也因而一震。

她张口结舌地傻在原地。是……是他吗?

“你……昝……昝……昝晃!”她嗓音颤抖,舌头差点打结了。

“宾果,你终于开窍了。”男人停下车,回过头,嘴畔凝了抹潇洒线条,漂亮、傲气逼人的脸上更浮现了一道近乎嘲谑的笑痕。

“真是你!”

綦连梦攸重重往后跌坐在椅子上,心竟没来由地轻颤了下,可难以掩饰的是,她心底居然会泛起点点喜悦……

第5章

瞧着綦连梦攸那副类似芭比娃娃的装扮,咎晃一手搁在方向盘上忍不住逸出一串洒然笑意。

“真绝!”他用力拍了下大腿,而后勾起她的下颚端睨着她脸上那浓妆艳抹的五官。

“你……你到底在笑什么?”细长的眉毛揪紧,綦连梦攸直瞅着她眼前那张绝俊的脸孔。

“我是笑你的样子。”他邪魅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轻瞟了下。

“我的样子怎么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纱礼服。

“喂,你几岁的人了?还装成一副芭比娃娃的样子,瞧你的头发烫得眼卷毛狗一样,眼睛上还沾着那么长的睫毛,干吗,学卜派的女友奥莉薇呀?”

“我……我才不是。”雀跃的神情退去,她心中的不悦悄悄扩大。

“可是真的好像,原来奥莉薇是芭比的姐妹!”

本来昝晃对这些卡通人物与玩具也不太了解,是恶人岛岛主路彻辰的小女儿一天到晚直吵着跟他要什么芭比娃娃、卡通影带,几次接触下他倒觉得这些卡通人物也挺有趣的。

綦连梦攸气得挑起眉、咬着唇,嘶哑着声说:“你要带我去哪儿?告诉你你走错路了,怪医秦博士。”

“我是秦……”咎晃指着自己的鼻子,“好,那么秦博士现在就要将你带回研究室开膛剖腹了。”

“你!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儿?我要回去,今天可是我结婚的大日子!”x子冲的綦连梦攸对他龇牙咧嘴的叫骂。

重重地踩下油门,他眯起眼沉声道:“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什么?”她瞪着他。

“心甘情愿嫁给费洋?”

“我当然是心甘情愿的,怎么样?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赌气地嘟起唇,綦连梦攸鼓着腮说。

“又说谎了。”眼神透着锐利,他冷冷的说。

“不跟你说了,是不是说谎都不关你的事,秦博士,我要回到我丈夫身边,拜托你了。”她忍着满腔的酸涩,故意这么说。

“你和他还没举行婚礼,他不是你的丈夫。”他反诘她的话。

“真奇怪,喊不喊他丈夫是我的自由。”面对他的跋扈,綦连梦攸不耐烦地顶回。

“你g本不爱他,别再撑了,承认吧。”突然,他方向盘猛地一转,方向离坡伊坦海滩更远了。

“喂!不是往这里,你不识路吗?”她气得咬牙切齿。

“住在大岛,又为什么要跑到这地方举行婚礼?是怀念我、想念我,还是想再见我一面?或是……来到这儿,可以幻想新郎就是我?”

冷沉的声音从他喉间逸出,昝晃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前方,平静的脸上已起了变化。

“你胡说!”经他这么一提,綦连梦攸的心跳倏然加快,她被自己x中的激狂跳动吓坏了。

怎么办?他为什么能够猜出她暗藏在心底的想法?是她又一次笨得将心思写在脸上了吗?

深呼吸着,又深呼吸,她努力干稳自己那颗过于狂乱的心,可是怎么都无法变得平静。

“我胡说?刚刚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当你发现司机就是我扮演的时候眼底显露的不是愤怒、恨意,而是……兴奋与激昂。”他扬扬眉毛,犀利却又j准的剖析她的感觉。

不设防下,綦连梦攸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愣,激烈的反抗意识也宣告倒戈,最后竟默默地垂下脸,战栗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上的白纱裙。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哑着嗓问。

“到另一处更美的海滩,那儿有教堂,我们直接在那儿结婚吧。”他淡漠地勾起嘴角。

“什么?结婚……你分明是抢婚!”綦连梦攸赫然 张大眸,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病了吗?”

“小心,我在开车!”昝晃的头往侧一摆,迎面正好来了辆轿车,差点撞上,还好他身手矫健,方向盘一个大回旋车身立即斜倾,正好闪过。

綦连梦攸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全身发抖定在椅子上,双眼直瞪着前方,久久不语。

昝晃这才回头望了她一眼,笑看她怔忡的表情,“怎么了?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她艰涩地吞了口唾沫,“对不起。”

“不用这么客气,我早习惯你这种莽撞的个x。”微微挑起嘴角,他凝眸一笑。

“你说什么?既然你那么嫌弃我,干吗还要煞费苦心将我抢了来?”她抓起白纱的裙摆往后拉,然后不服气的从后车座爬到前座。

昝晃见她如此,不禁皱起眉,“喂,小姐,你能不能保持一点淑女风范?今天你可是我的新娘耶!”

“你有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新娘吗?”她转头瞪他。

“你不愿意也不成了。”

说着,他将方向盘一转,过了一个弯后,綦连梦攸看见一处好美好美的白沙海滩。

更难得的是这座海滩只有少数几个人点缀其中,仿似一处隐密的私人空间,是如此静谧,海滩的那方是一片碧蓝海面,海潮轻轻拍打上来,那浪声与远处海鸟的吟唱谱成一段悠扬曲调。

“喜欢这里吗?”咎晃问道。

“嗯,真的好美!”綦连梦攸赞叹不已地咧开嘴。

“看见没?海滩的西方有幢白色尖顶的教堂。”昝晃火热的眸凝在她那张雀跃欣喜的脸上,恣意地笑了。

“那是……”

“我们婚礼的地方。”

“你……你是说真的?”她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而心底急涌而上的不知是什么,有点浓热、有点酸涩,还有丝丝微漾在心底的喜悦。

“对,记着,从今以后你便和费洋没有任何关系。”昝晃眯起了眸,非常郑重地警告着她,否则这个呆蠢女人铁定会吃大亏。

他已经请了几个伙伴帮忙调查了费洋的底细,这才发现他的背景还真复杂,他不但是义大利黑手党老二的挚友,本身也混过黑白两道,曾在巴黎成立过帮派,却因最后牵扯上洗钱与黑枪事业被警方通缉而解散。

这样的男人会善待她这么蠢的女人吗?

鬼才相信!

“你凭什么这么说!”本来有点感动的綦连梦攸心头突地涌上一股愤懑。

“凭我就要成为你的丈夫。”他猛一回头,还给她两道同样犀锐的目光。

“如果我不嫁给你呢?”她频频深呼吸着。

“我会架着你上教堂,逼你跟我上床,履行夫妻义务。”赫然煞住车,他连忙打开车门,下车后便绕到另一头为她开启车门,更在她没提防的情况下抱起她直往教堂走去。

“昝晃……我会恨死你……”她不停挥动四肢刻意扰乱他的步伐,可这男人一点也不受干扰,仍然步履沉稳地一步步走着。

“安静点,别丢我的脸。”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抱着她爬上斜坡,没多久,高雅的白色教堂已映入眼帘。

他不累,她动得可累了,早已虚脱地窝在他怀里,耳朵紧贴着他的x。原以为他会累得心跳加速,然而不但没有,那心律自始至终都是这么的平稳,连大气也不喘一下。

“喂,你到底是不是人?”她冲动地问出口。

“什么?”他低头看着她那张因挣扎而红扑扑的小脸。

“我自认我的功夫不弱,以前在那些兄弟面前我每次比赛都名列前茅,还没几个男人挡得住我的拳头,可你……你力气怎么那么大?”她不解地蹙起两条刚刚才修过的细长柳眉,“你是在哪儿练的功夫?”

“我……”

突然他想起那位肩上烙着粉彩蝴蝶的女人,他今生惟一的一位师父。

“到底是哪儿?”綦连梦攸不放弃地追问。

“几百年前的往事了,我已不想再提了。”他回头朝她暧昧的扯唇一笑,“如果真想知道;以后我会在床上慢慢告诉你。”

“你……你好可恶,脑袋里放的全是些腥膻的东西。”她撇撇嘴,哼了声转过脸。

“哈,你的意思不就表示你就是那沾满了腥膻味的东西。”他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改以唇舌功夫战胜她。

她身子一僵,咬唇送他两记卫生眼。

“老实说,我就是爱上你身上那股腥味。”见她无言以对,咎晃心底的得意渐渐上扬。

想想他这一个月来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看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变成哑口无言的小女人模样。

“王八蛋!你这个男人怎么——”

“嘘,教堂到了。”

綦连梦攸正想大开“口戒”的瞬间,;却被他扔下地,她赶紧抱住他的腰,好防止自己摔跤的惨状。

下一秒,她已被昝晃拉进教堂里,她抬眸一瞧居然看见神父就站在前方,正对着他们微笑着。

“欢迎,两位新人。”神父颔首,随即又说:“你们可有其他的朋友要参加?”

“没有,就我们。”昝晃首先开口,“就请神父现在为我们举行婚礼见证吧。”

“这样啊!可没人来一块见证你们的喜事,这样好吗?”颦起额头,神父犹豫了会儿。

“对对对,神父,你千万别答应,我是要结婚,可不是嫁他,是他硬把我给抢了来的。”綦连梦攸见状,立即说道。

哼,这下可好,她就不信昝晃能再强迫她嫁他。

“哦,真有此事?”神父疑问的眼光转向昝晃。

昝晃双眼紧紧眯起,脸上已呈现暴戾的神色,随即咬着牙问道:“没错,这又如何?”

“那就不太好了,抢婚……这不对吧!”神父眼露仓皇,可眼底隐藏着调皮的笑意。

“这本来就不对,神父,你快打电话给警察,快把他抓了。”綦连梦攸要让昝晃难堪。

“神父的意思呢?也打算报警啰?”昝晃瞅着眼前的神父。该死!他爱闹,他可没空与他穷搅和。

“我是想这么做。”神父赶紧低下头,举起右手,左手抓着x前的十字架,闭眼问道:“天父啊,我是不是真该这么做呢?”

“我说莫神父,在这儿我就是你的天父!”

昝晃猛地一个手刀砍向他眼前的讲台,那张讲台立刻一分为二,往两边倒下。

神父张大眼,暗地吐吐舌,马上换上一张笑脸,

“是,是,我们现在就开始。”

“神父!”綦连梦攸惊疑地看着这两个男人。

“好了,现在就开始吧,如果有什么意见以后再说,咱们得进行仪式要紧。”神父伸出手,阻止她再说下去,而后翻开圣经,念了几句祝福的圣诗,随即转向綦连梦攸,“你愿意嫁给昝晃先生,从今后相互扶持、携手为伴,无论是生老病痛都能不离不弃、爱他到永远吗?”

“我不——”

“我知道綦连小姐是一位非常温柔可人的女孩子,我想你一定是愿意了。”神父笑了笑,完全不理会綦连梦攸一副难以置信的错愕样,随即又转向昝晃问道:“昝晃先生,你愿意娶綦连梦攸小姐,从今后与她相互扶持、携手为伴,无论是生老病痛都能不离不弃、爱她到永远吗?”

“我愿意。”昝晃连想也不想,非常迅速地答应了。

“那好,我以天父之名,祝福你们这对夫妻。”

“不,神父——”綦连梦攸赶紧冲上前,紧抓住神父的手臂,“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我没有答应啊。”

“綦连小姐,你别太冲动,现在仪式算是完成,你与昝晃先生的婚约已经成立,也算是生效了,昝晃先生是一位很大方、很稳重的男人,我想你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愿天父保佑你们。”

说着,由莫圻假扮的神父赶紧走向教堂的后方,然后从后门溜了出去。

“你……这下你高兴了吧!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个烂神父,什么也不懂,简直就是白痴!”綦连梦攸气得对他大声叫骂,双腮更因为愤怒而染上红晕。

昝晃揉揉鼻翼,忍不住狂笑出声,“白痴!骂得好,你骂得太好了,这个神父还真是个白痴,你怎么猜对了呢?”

他们这番谈话正好传进走到后门外正打算离开的莫炘耳里,他突然定住了脚步,眯起眼,继续听着里头的对话。

“这么说你跟他是同党了?”她火冒三丈地继续问。

“什么同党?我这个天才怎么可能跟白痴同党呢?”他眼中的笑意未减分毫,无懈可击的俊容上有着满满的得意。

莫炘一听,忍不住想冲回去当着他们两个的面问他们,像他这么俊逸潇洒、聪明绝顶的男人会是个白痴吗?

可才转身,他便收起了暴怒的脾气。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已到口袋的钱开玩笑啊!

想想为了这出戏,昝晃可是答应付他一笔不小的酬劳。

算了,看在钱的份上,他就饶他一次,不过事后,他还是得让他尝尝苦头不可、

勾起嘴角笑了笑,莫炘这才快步离开教堂。

“我不跟你说这些,你到底放不放我回去?”綦连梦攸站在他面前,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那双勾魅的眼。

“现在你已经是昝太太,该跟着我才是,你还想去哪?找费洋吗?”昝晃抓住她肩膀,低头睨着她:“我们还有洞房还没进,你不必那么急啊。”

“谁要跟你洞房?我要找费洋,他答应我——”綦连梦攸赶紧住了回。她和费洋之间的约定她g本没有必要告诉他。

“你刚刚说什么。他又答应你什么来着?”昝晃光从她脸上那副踌躇的模样,便可猜得到她肯定有事瞒着他。

“反正不关你的事,我一定得回去找他,算我求你好吗?”不得已,她只能低声下气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带你走吧。”

昝晃眸子半眯,抿起嘴角,心底瞬间窜过一种对费洋不屑的念头。

不知道他究竟在这小女人身上下了多少工夫,她居然会对他死心塌地成这副样子,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那你可不能食言哦,我们快去吧。”说着她便跑到教堂外坐进车内,等着昝晃开车。

昝晃慢条斯理地坐进车内,黑眸逐渐变得深邃,手扶着方向盘,却迟迟不发动车子。

“你怎么了?到底是开不开车啊?”嫁给他是她意想不到的事,心底更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喜悦,但她还是不能嫁啊!

费洋交友复杂,认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帮派人物,她真担心因为自己没有履行婚约他转向昝晃报复,那绝非昝晃所抵抗得了的。

昝晃沉吟了一会儿,随即发动车子,但綦连梦攸却不放心地说:“我得搭小船回到大岛,你可别忘了哦。”

“我说小姐,你当我昝晃是什么人啊?”他受不了地回头瞪她一眼。

“你……霸道无理、邪恶可怕。”綦连梦攸瞟了瞟白眼,立刻下了断言。

“好,就算我霸道无理、邪恶可怕好了,可我也是男人,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老婆亲手送上给别的男人?你当我真的没有种到这种地步?”他的口气愈来愈chu暴,声音也拉得愈来愈高,逼得綦连梦攸白了脸,说不出话来。

想了想,她不禁赌气地说:“可……可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吗?我们已经在教堂完成了终身大事,有神父的见证,你绝对是耍赖不掉的。”

“你怎么——”她突地无语,只好在缩回椅子上,任他将她带到未知的地方。

当车子停了下来,綦连梦攸这才抬起眼看向车外,

突然她的目光、她的心绪完全被窗外一幢幢可爱秀雅的建筑物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忍不住冲出车外,看着眼前的j致小屋,它以原木做为建构主体,并结合了欧式的设计,带着一股西洋的乡村牛仔味道。

“这里的屋子后方连结刚才的海边,每个屋子都有私人的海滩,旁人不易打扰,是个非常隐密的休息地,而且风景非常的美,保证让你不虚此行。”昝晃也跟着下了车,走到她身后,轻声解释着。

“我能进去看看吗?”綦连梦攸眼底充满惊奇,早忘了刚刚她所坚持的是什么了。

“当然没问题了,你跟我来。”

于是在昝晃的带领下,他们走向其中一间木屋,这时候昝晃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房门开启的刹那,綦连梦攸突然停止呼吸,着实被里头耀眼的阳光、温暖的海风所迷惑,乍看之下还以为那儿就是一片海。

再往里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分成两个部分,前面是一间小套房,由于完全是以玻璃帷幕做隔间,所以乍看之下与外头的景致相衔接,而外面便是一片私人沙滩。

“哇……这里好别致,难怪就这么几间而已,一定价值不菲吧?”綦连梦攸打从心底赞叹地问。

“是不少,不过对我而言这并不算什么。”他坐在床边,跷起二郎腿,恣意潇洒地说。

她连忙回过头,不屑地对他吐吐舌,“你啊,又在说大话了。”

“是不是说大话你以后就明白了。”他的眼神轻佻地一句。

这时綦连梦攸突然觉得阳光照在帷幕顶上,刺眼得很,于是又问道:“现在阳光那么强,如果我想休息怎么办?总不能顶着太阳吧?”

“想休息了?原来你是这么的迫不及待啊!”昝晃揉揉鼻子,笑得暧昧。

“不理你了,你真的是——”面红耳赤的綦连梦攸直跺脚。

“好,不逗你了,你看这个。”

说着他便按上床头的一个按钮,这下惊奇的事出现了,玻璃的颜色逐渐变深,慢慢的竟然变成了深蓝色。

“这……”看着这种先进的科技,綦连梦攸十分惊讶。

“怎么样,这样的暗度你满意吗?要不要再开个罗曼蒂克的小灯,可营造出更浪漫的气氛。”说着,他便按下另一边的按钮,四周蓦然亮起一圈晕黄光圈,充满了调情的味道。

“你说话难道不会觉得……觉得恶心吗?”

她嘟起红唇,听着他富磁x又煽情的声音,心底浅缓地悸动着

“怎么会?这样的亮度我倒觉得恰当又合宜,挺煽情的。”他扬起一抹轻浮的笑纹,站起后慢慢向她靠近,“告诉你,还有更r麻的我还没说出口呢。”

“你……你别过来!”她吓得往后靠。

今她惊慌的是他阳刚挺拔的身材与那柔缓得会刺痛她心灵深处的声音,她好恨,恨自己为何要被他这样的魅力所迷惑,更恨他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会注重男人外表的女人,可为何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眯眼一个抿唇的动作都会迷乱她的心?

“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了我。”他噪音中飘浮着一股诱惑力。

“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强迫我。”没什么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綦连梦攸顿觉无措极了。

“哈……你我已是夫妻,我还需要强迫你吗?”他勾起她那张无可挑剔的容颜,抿唇一笑,笑中带邪。

“你就是这么坏,我想去看海,不想在这儿跟你玩这种唇舌挑衅的游戏。”她立刻往海边奔了过去,好躲开他那狂妄的视线,与不轨的言词。

更让她不解的是,这男人究竟是从哪儿跑来的,为何在那天**婆的救了他之后,他就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呢?

“喜欢这样吹着海风?”

昝晃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还伸手环住她的纤腰,下巴搁在她肩上,亲密地呢喃。

“嗯,很舒服。”她动也不敢动,鼻间充斥他那股熟悉的体味。

“那么这样舒服吗?”说着,他便拢上她的x脯,隔着白纱摩揉着里头柔软的感触。

“你!”她浑身震了下,嗓音都颤抖了。

她不禁想起那天在小旅馆时他的热情抚触及狂烈索求,虽然他并未真正进入她,可那样的火热已让她难以招架。

“这件衣服真是碍手碍脚。”突地他拉下她背上的拉链,漂亮的白纱礼服就这么掉落地面,接着他动作更快地解下她的内衣,将它弃于一旁沙滩上。

“啊,不可以,会有人看见……”吓了一跳,她赶紧弯腰打算拿起白纱。

“放心,这里没别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这么对我!”她凝着声问道。

“这就是异x相吸的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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