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主管领导不热情，展台后的恒力员工也比较懈怠，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参观者，打眼一看，聚拢在恒力展台前的人数不过是泰昊公司的一个零头。
杨副总从坐冷板凳的自怨自艾中回过神来，一瞄对方，再看看自己，勃然大怒。
他走到泰昊的展台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阴不阳地讽刺道：“什么时候像泰昊这种没技术的小公司也能到这种场合丢人现眼了？”
“下一个。”展台前的员工不理他。
等着试用新品洁面仪的粉丝早把这个来找茬的中年秃顶男人拨到一边，举手道：“我我我！”
她拿着洁面仪，用了用新出的超声波按摩功能，爱得不行，连连问：“这个什么时候公开发售？我现在就拿一个走行不行？样品也没关系！我出两倍价！”
杨副总更酸了。
深入调查过竞争对手，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简直想拉着前面白领打扮的年轻女性怒吼一句——
你知道他们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你知道这个洁面仪的前身是什么吗？
跳蛋！
泰舒服牌跳蛋！
但还好杨副总没说。
因为陆总发现有人干扰了产品试用区的正常运转，从展台后走出来维持秩序。他不光礼貌地请杨副总走开，还善意告知道：“看脑子的仪器不在这边，喏，那里，核磁共振健脑仪，还是脑白金限量版。”
杨副总：“……”
杨副总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想要一把掀了这个无情无义的展台。
“好！很好！”
恶狠狠地瞪了陆总这个小年轻一眼，杨副总放狠话：“在这里展示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只要恒力还在青山市一天，你们就别想在青山市的各大医院里打开市场！”
“不是有本事买邀请函参加行业大会吗？有本事你让在大会上做演讲的专家教授给你打广告啊！”
“你能做到，我提头来见！”
陆奕延：“……”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乱咬人的杨副总。
——你是谁？
——烦不烦？
——我邀请函怎么来的关你什么事？
搁陆总平时的性情肯定不会再搭理这个陌生人，但可能是他现在正出于孕期吧，心肠比较柔软，于是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务包里取出一支白色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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