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个分配完毕,又泡了一壶茶。
纪真捧着一个大茶杯,咕咚咕咚。
薛灿捧着自己的小茶杯看呆了。
慧海细细地品着茶,动作别提多优雅了。
纪真瞥着他师父。师父就这点不好,一有外人就放不开,喝茶就是要大口大口的才好啊,又香又解渴。
慧海喝完一杯茶,瞟了徒弟一眼,说:“牛嚼牡丹。”
纪真嘿嘿笑,在薛灿脸上一揪,说:“了空大师赏的茶可香了,等回去咱们煮茶叶蛋吃,肯定好吃。”
薛灿:“……”不,我一点都不想吃拿这么珍贵的茶叶煮的茶叶蛋!
纪真把薛灿抱起来往他师父面前一放,说:“师父给看看,我觉得他脉相不太对。”
慧海诊了脉,捏着薛灿手指看了看指关节,问:“你怎么看?”
纪真犹豫一下,说:“胎里带毒?”
慧海点了点头,心塞了一下。这个徒弟明明都没怎么实践过,凭着一点子书上看上来的东西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简直招人恨。不对,不是一点子书上看来的东西,是很多很多书上看来的东西,这小混蛋过目不忘!
纪真一蒙就对,就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慧海说:“当年薛侯爷中过毒,不过已经解了。”
纪真说:“那是世子的事,师父只管开方子就是。”那些烦心事自然有人去烦,还轮不到他头上。晋阳侯府手握重兵,世代驻守西北,内敌外敌不知多少,谁知道在哪个地方糟了算计呢!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这种事还是让专业的来比较好。
薛灿眨巴着眼睛看着纪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什么都没说。
纪真把小舅子抱坐在腿上,揪小脸蛋。
薛灿捂脸。
纪真换一边脸蛋揪。
薛灿两只手一起捂脸。
纪真把人两只手拉下来单手抓住,另一只手接着揪小脸蛋。
慧海正琢磨着开方子,见小徒弟玩得开心,十分不爽,手一扬,一个木鱼飞了过去。
纪真脑袋一歪。
木鱼正中薛灿脑门。
慧海若无其事埋首书案,专心拟药方。
薛灿:“……”好痛!顿时含了两包泪,用力眨眨眼,把眼泪眨回去。薛家儿郎,流血不流泪,不哭。
纪真眼睁睁看着小舅子脑门上起了老大一个包。
薛灿默默地看着自家二嫂。
纪真问:“头晕不晕?”
薛灿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纪真又问:“想不想吐?恶不恶心?”
薛灿又点了点头。
纪真扭头看着一脸宝相庄严得道高僧范的慧海,哀怨极了:“师父,砸出脑震荡了!你就一个徒弟,又聪明又漂亮又可爱的,砸坏了怎么办!”谁给你养老送终把幡摔盆捧骨灰盒擦舍利子啊!
慧海专心开方子,四大皆空,什么都没听见。
纪真只好自己料理不小心被砸出脑震荡的小舅子。
薛灿干呕了两回,喝了药,抓着纪真袖子不放。
纪真心一软,把人抱了起来,在屋子里慢慢走圈。
薛灿脑袋枕着纪真的肩膀,没多久药劲上来,睡着了。
纪真小心翼翼把人放在榻上盖好被子,看着脑门上那老大的包沉默了。
慧海在他徒弟身后说:“有淤血,得揉开。”
他徒弟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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