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现实,往往比虚幻容易让人清醒,也更加残酷。
「唔……」
当原本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的大厅突然变得像白昼一样光明,一时还不适应的于又琦只能抱住双臂,闭上双眼低吟了一声;而端木苰肆则在适应了之后,身子彻底僵住、脑子彻底清醒。
该死的!望着身下女子嫣红的面颊以及撩人的身姿,端木苰肆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差一点把持不住自己,差一点就要了这个他几乎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的女人!
该死的酒j!该死的黑夜!该死的一切!
「该死的!」又低咒了一句之后,端木苰肆冷冷地起身,一句话也没说地背过身去,快速地整理自己的衣物。
将衣服穿戴完整之后,端木苰肆无顾屋外的风雨,大步地向门口行去。他必须离开这个几乎让他失控的所在!
屋里,只剩下于又琦一个人又羞又涩地抱着双臂,听到大门开合的声音,她突然一愣,倏地睁开了美眸。
她毫不考虑地捉起掉落在一旁的浴巾,围住自己的身子,然后顶着风雨冲到端木苰肆已发动的车子前!
「走开!」不耐烦地打开车窗,端木苰肆冷冷说着。
「你现在不能走,」于又琦任倾盆大雨洒落在自己的身上、肩上、发梢上,身子微微地颤抖着,声音也颤抖着,「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走!」
「走开!」这一次,端木苰肆的语气中含着淡淡的怒气。
怎么?难道她还想继续下去不成?
「我不走!」于又琦拼命摇着头,冲到车窗前,「你喝醉了,现在天气这么糟,开车出去肯定要出事的,你要是出了事,老夫人怎么办?整个端木企业怎么办?那成堆等着你做决策的议案、那群等着你发薪水的员工怎么办?」
「你……」
于又琦接连的几个「怎么办」,让端木苰肆的脑子霎时清醒了不少,也让他重新思考自己此举的盲目x。
纵使心中是那么恼怒、那么不愿意,端木苰肆还是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走下车去,迳自往屋内走去。
望着端木苰肆冷冷的背影,于又琦总算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她才感觉到浑身的湿意及寒意。
「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只围着一条浴巾便冲出来,于又琦低呼一声后,也连忙进到屋里。
一直以为当第二天天明之后,自己绝不会再在这个屋子里多待上一分与一秒;只是,端木苰肆怎么也想不到,天明之后他不仅没有离去,并且还在这栋他一直认为与自己无关的房子里待了整整三天。
也许是连日来的疲惫、心烦,再加上在台风夜里染了风寒,端木苰肆彻底地病了一场。
三天的时间里,他几乎都是在昏昏沉沉之中度过!
他什么也记不得,只知道当他觉得身上像被火烧灼之时,总有一双柔柔的小手轻握着他的手,而耳旁,有一个柔软而温柔的声音安抚着他。
那声音,令他放松;那抚触,令他安心。而这种温馨的感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一直到第四天夜里,当端木苰肆仿佛由沉睡许久的梦境中脱离,缓缓地睁开双眼时,他望见的是一个柔美、淡雅的脸庞,以及一双含着忧心的眼眸。
「你觉得……好些了吗?」看到端木苰肆终于睁开了双眼,于又琦总算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急急地端了一杯水来到他的身前。
望着那杯悬在眼前的水,以及端着水的纤纤小手,端木苰肆愣了半晌后,坐起身子不自觉地揉乱了头发。
该死的!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病倒?而又怎么会是她在照顾他?
心中的感觉很是复杂,但端木苰肆的脑子此时是一片混乱,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
因为虽然她名为他的「妻」,可对他而言,她g本就是个陌生人!
让一个陌生人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本来就是一件古怪的事,而更古怪的是,在这之前、在那个台风夜,他们竟还……该死的!
「你不必做这些。」许久许久之后,端木苰肆望也不望于又琦一眼地淡淡说着,「你大可像以前一样,当我不存在,做你自己的事,我绝不会干涉你,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可是……这是……我应该做的……」于又琦呐呐地说着,在半晌都没有得到回应后,尴尬地扭开收音机的按钮。「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在一阵尴尬的气氛中,于又琦缓缓走至门前,突然听到收音机中传出熟悉的声音。
「各位听众大家好,欢迎大家收听第九号电台的沉醉东风。大家都听得出来我不是沉醉,是的,我本来就不是,因为我是代班的司马长风。今天哪!我看看,给你们讲什么好……喂,我不是沉醉有这么罪大恶极吗?这个〇八九七,不是我想说你,你何必把代班的我贬得那么一无是处啊……」
第九号电台?沉醉东风?这不是李耕那家伙迷恋的地下电台吗?
「这家伙主持的居然比原来的那个女人更差劲。」听着收音机中吊儿郎当的语气,端木苰肆皱起眉喃喃批评着。
「这……你听过这个电台的节目?」原本已走到门口的于又琦一愣,回过头来忐忑地问着。
如果他听过第九号电台的节目,他会不会……会不会认出她的声音来?
「听过一回,」端木苰肆的回答让于又琦松了口气,「我本以为没有人能比原来的女主持人更差劲了,谁知天下无奇不有。」
「差劲?」想不到端木苰肆对自己的主持风格是这样的评价,于又琦一刻也不敢多留地转身离开。
但至少,他没认出她的声音来,总是件好事……
于又琦一离开,端木苰肆便立刻起身到浴室好好梳洗了一番,等j神不再那样萎靡后,便毅然决然地开车离去。
几天没有跟外界联络,他实在不知道公司那帮人会乱成什么样子!
更何况,经过了那个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甚至懊恼的台风夜之后,他明白有件事他必须尽快处理,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端木苰肆承认,自成年后,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觉得浑身不自在,并且连正眼也没望向她一眼过。
就算在心底,他知道自己该感谢她这几天来的照料,但他就是说不出口。
而那夜……一想起那个台风夜所发生的事,想起黑暗中那个令他沉醉的甜腻女声,以及令人忘却所有的销魂身段,端木苰肆的眼眸中霎时充满烦躁及懊恼。
他从来不是个会放纵自己的人,可这回竟会如此孟浪,竟差点要了她,要了这个打由心底不想接触、更不想与她有任何瓜葛的女子。
所以,他绝不能任这种事情有再发生的可能,他要杜绝所有可能发生此事的源头!
而一劳永逸的方法,便是……
三天后,端木苰肆没有事先通知,便迳自来到医院探望端木老夫人。
只是,当他大步跨入病房之时,却发现那个每回他来都一副病危模样的端木老夫人,正j神抖擞地对着电话大吼大叫。
而由她的话语里,端木苰肆可以听出,这个老太婆发火的对象,正是端木企业里那个向来没有人敢对他大声说话的二当家!
并且,这个老太婆也不像她自己所形容的那样,一只半的脚都已踏入棺材……
「想不到你的j神这么好!」端木苰肆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在端木老夫人放下电话时淡淡说着,「骂起人来依然中气十足。」
「我老太婆就算要死,也绝不会是病死的,而是被你们这帮废物气死的!」冷哼了一声,端木老夫人坐回病床上瞪着端木苰肆,「来干嘛?来看我断气?」
「本来是这么想,」早习惯跟这个老太太用这种斗嘴的方式对话,因此端木苰肆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不过看样子是来早了。」
「没出息的东西!」端木老太太没好气地说,「我端木家的子孙连我断气的时间都把握不好,还能做什么大事业?早点滚离我的视线,别在这里气我。」
「既然你老人家暂时还死不了,那我有句话想说,」端木苰肆耸了耸肩后淡淡说着,「我想我那个婚姻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这个小子几年不见踪影,一回来就像个炸弹一样四处狂轰乱炸,先是在公司里像个疯子一样开骂、到处刷人,现在又来跟我提离婚这档子事,」端木老夫人眼眸一眯,没好气地扬声骂道,「是想气死我这个老太婆,还是想怎么样?」
「我是实话实说。」端木苰肆冷笑了一声,「这场闹剧早该结束了,别告诉我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算是实话实说也不是现在,」端木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你总得让我这个老太婆在死之前抱抱孙子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这g本是两码子事。」端木苰肆耸了耸肩,「更何况你如果只是想抱孙子,我随时可以让你如愿以偿。」
「少给我贫嘴,我指的是端木家真正的孙媳给我生的曾孙!」端木老夫人望着孙子那张帅得要命却又冷得要命的脸,嘴里连珠p似地说着,「反正,我现在是绝不会同意的。」
「那你什么时候会同意?」听出端木老夫人似乎话中有话,端木苰肆换了一个方式问道。
「半年以后!」端木老夫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半年以后依然没个影,我再来考虑考虑你的实话实说。」
「半年?」端木苰肆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懒洋洋地走至病房门前,「你爱等几个半年就等几个半年,不过我相信,无论等几个半年,结果都不会有所改变。」
「是吗?」端木老夫人也冷笑了笑,那神情与端木苰肆几乎如出一辙,「那我们就走着瞧!」
「那就走着瞧吧!看我们究竟谁死在谁前头。」端木苰肆无所谓地说着,旋即就要开门离去。
「站住!」就在端木苰肆的手搭到门把上时,身后突然又传来端木老夫人的一声低喝。
「还有什么遗言要吩咐?」端木苰肆懒散地回头问道。
「你为什么不直接对那丫头说?」望着端木苰肆吊儿郎当的态度,端木老夫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只是,不知为何,在说这句话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哪个丫头?」端木苰肆蓦地一愣。
「少给我装蒜!」端木老夫人「嘿嘿」笑了起来,「你想离婚,就直接跟你那个怎么也看不对眼的老婆说,干嘛跟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太婆没完没了的?」
「因为,」端木苰肆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去,「你才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是这样吗?」望着端木苰肆有些僵硬的神情,端木老夫人突然说起了风凉话,「我看你是不敢跟那丫头说吧?」
「随便你要怎么样,反正我话就摆在这里,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算了,别到时说我没告诉你,不尊重你这个老太婆!」端木苰肆边说边打开门直接向病房外走去,然后在撞到来人时直觉地道了声歉。「抱歉。」
「没关系……」就见站在门外的于又琦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道,「你好。」
「嗯。」有些讶异会在这里见到于又琦,但端木苰肆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便往走廊的那头走去,把那个有些尴尬及局促的女人丢在身后。
而于又琦就这样傻傻地站在病房外,望着端木苰肆的背影许久许久,直到听到病房内传来一声轻咳,才回过神来。
「nn。」耳后泛起一阵淡淡的嫣红,于又琦关上门乖巧地唤着。
「都听到了?」睨了于又琦一眼,端木老太太靠躺在病床上冷冷地问。
「嗯。」小脸蓦地一白,于又琦咬住下唇点了点头。
是啊!能不听到吗?这两个人的声音那样大,就算站在门外的她不刻意去听,还是很难听不见。
「听到了也好,省得我再重复一次。」望着于又琦有些苍白的容颜,端木老太太没好气地说着。
「嗯。」于又琦低下头,只能如此回应,而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与感伤。
但她能说什么?她早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不知道会来得这样快罢了!
「怎么?就只会嗯?别的话都不会说,哑巴啦?」望着于又琦落寞的容颜,端木老夫人狠狠数落着。
「我……」面对端木老夫人如此凌厉的指责,于又琦慌忙抬起头,断断续续地说,「我不知道……他……竟然那么讨厌我……」
「现在知道也不晚。」睨了于又琦一眼,端木老夫人没好气地说着,「想当我端木家的孙媳妇,没点本事是不行的!」
「我明白。」是的,于又琦当然明白端木老夫人话中的含意——
像她这样一个不事生产、没有什么经营头脑,外加从小只学习如何做一个「妻子」,而不会取悦人、不会帮助家族企业的女人,是不适合做端木家的孙媳妇的……
只是,为什么要现在才告诉她?她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如果早认定她不是端木家心中所期待的媳妇,为什么不早早告诉她,而让她傻傻地等了五年?
而他们又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了解一下她的想法,便这样残酷地将她驱于心门之外?
「明白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就在于又琦暗自神伤之际,耳边又传来端木老夫人的声音。
「嗯?」抬起有些朦胧的目光,于又琦傻傻地望着眼前的端木老夫人。
「说你傻你还就给我傻到底了,」没好气地抽出一张名片,端木老太太一把塞进于又琦的手中,「拿去!」
「这是……」望着手中那张名片,于又琦嗫嗫嚅嚅地问着,因为她真的不明白端木老夫人给她这张名片的用意。
「电话号码!到这家伙那儿给我好好学学去,搞清楚什么才叫女人的真本事!」端木老夫人先是冷峻地说着,然后不知为何竟得意地窃笑了起来。「别以为这世上只有那帮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自诩独立、自谢能干、自诩高贵x感的才叫女人;真正的女人,是要让男人就算想忘,也一辈子忘不了的!」
就算想忘,也一辈子忘不了?
思索着端木老夫人的话,于又琦恍恍惚惚地步出了病房,望着手中的名片,牙一咬,取出了皮包中的手机。
「喂,你好,请问……是李清一先生吗?我是……于又琦。」
「李清一?no!请叫我robert!」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你是端木家的小媳妇吧?老太婆已经告诉我你的事了,放心,有我在,保证所有男人都会为你而疯狂!」
第四章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于又琦提着手中的小餐盒,站在饭店通往顶层总统套房的专用电梯之中。
她的脚有些微微的颤抖,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是否能挽救她岌岌可危的婚姻,但她必须做,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她都不会放过的!
当电梯门缓缓地在她眼前打开时,她在雷鸣的心跳声中跨出了电梯,然后颤抖着手,拿出了房卡,打开了总统套房的房门。
就见偌大而富丽堂皇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身旁是成堆的文件。
此时,他的头斜倚着沙发,发丝凌乱,眼眸紧闭。但在听见开门声后,他的眼睛倏地张开,望向于又琦的所在之处,s出了一抹j光。
「你……好。」望着那张淡漠的容颜半晌后,于又琦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着。
「是你?」望了于又琦一眼,端木苰肆淡淡问着,「有事吗?」
冷淡得几乎要使人瞬间化成冰的声音,让于又琦差点落荒而逃,但最后,她依然勇敢地站在原地。
「你……准备休息了吗?」于又琦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是。」端木苰肆闭上眼眸,声音有些不耐烦。
他实在不明白,于又琦到这里来做什么?他相信自己那天与祖母的对话,她必然是了然于心的,因此对这样一个不懂进退的女人,他无话可说。
面对端木苰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要是平常,于又琦早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但是今天不一样,再怎么说,她也是有备而来,并且……并且绝对地誓在必行!
「那……」因此在心中深吸了几口长气后,于又琦索x直接提起小餐盒走到端木苰肆面前,「你饿了吧?」
「什么?」愣了愣,端木苰肆再度睁开了眼。
这是什么策略?想谨遵「想捉住一个男人的心,先得捉住他的胃」的古训吗?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望也不敢再望端木苰肆一眼,于又琦索x低着头,将餐盒里的餐点一一放在沙发旁的小茶几上,然后不断说着话来掩饰内心的紧张。「饭店经理说这里的饭菜似乎不太合你的胃口,所以我就自己做了点心带来……」
「谢谢。」望着那堆热腾腾、看起来极为可口的饭菜及点心,端木苰肆冷冷说着,而脑中则急速地转动了起来。
这个女人若不是野心太大,便是哪g筋不对劲!他倒想看看她这出戏究竟想怎么演,又要如何收场?
「你不吃吗?」
眼见端木苰肆依然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动也没动一下,于又琦窘迫地直想逃离这里,但最后,她还是咬住了下唇,抬起头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我现在不想吃。」端木苰肆淡漠地说着,饶有兴味地想看看于又琦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那我喂你吃吧!」颤抖着手,脱下罩在外头的长外套,于又琦忍住心中的羞涩,轻轻走向端木苰肆,然后落坐在他的身旁。
羞涩,是因为于又琦知道自己这身装扮是如此大胆……
更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一袭淡紫色的轻纱下,是不着一缕的!
所以当她脱下外套时,她所有的一切,都将在端木苰肆的眼前一览无遗!
那袭淡紫色的轻纱,彻底将于又琦姣美的身姿衬托得近乎完美,而且撩人至极。
她丰盈而挺翘的双峰在轻纱的略微遮掩下,若隐若现地引人遐想,那两颗呼之欲出的红樱桃,粉嫩诱人;她雪白滑腻的肌肤,在淡紫色衣裳的映照下,更显白皙、柔滑;她纤细的腰肢和雪白的长腿,曲线那样玲珑,而那双像芭蕾舞鞋般的银色高跟鞋,更让她整个人撩人至极……
望着眼前的无限春光,端木苰肆却只是在心中冷笑了一下,因为他终于明白她此行的目的了——
她是来诱惑他的!
她在知道他与祖母间的对话后,明白若在六个月之内没有得到他的「青睐」、没有怀上他的子嗣,那么她「端木夫人」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想不到这个外表看来单纯的女人,心机竟是如此深沉,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既然如此……一个念头在端木苰肆的脑中闪过,他残忍地笑了起来。
「这个……」眼见端木苰肆并没有拒绝自己的举动,于又琦轻轻切下一块j心烹煮的牛小排,颤抖着手将叉子举至他的唇边。「你试试,很好吃的……」
「我自己来。」一把接过于又琦手中的叉子,端木苰肆淡淡说着。
「那我……」望着端木苰肆优雅地吃起了餐点,于又琦的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忐忑,因为按照robert的指示,一切才刚刚开始,而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给你跳只舞吧!」
眼见端木苰肆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于又琦就当他是默认了,当下便站起身子,走至沙发前的那块大地毯上。
真的要跳这支舞吗?
虽然对从小习舞的于又琦来说,跳舞绝不是件难事,只是,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跳这支舞,着实令人羞赧至极……
「你不是要跳舞吗?跳吧!」就在于又琦左右为难之际,她的身旁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
于又琦紧紧咬住了牙关,三秒钟后,她决定豁出去了!
她轻咬住下唇、嫣红着脸颊,又娇又羞地舞动了起来……
吃饱喝足地坐在沙发上的端木苰肆,望着于又琦身上那袭若隐若现的轻纱、望着她惹火的舞姿以及杂揉着羞涩与妖娆的诱人神情,不禁有些恍惚了。
他不是没见过艳舞,只是连他都不得不承认,于又琦的这支舞确实跳得超凡脱俗、惹火至极!
与那些职业舞娘相比,她的舞少了份风尘味,却多了份青涩的暧昧与旖旎……
只是,无论是风尘亦或是暧昧,这支舞是名门淑媛能够跳得出来的吗?世家女子,谁会教导门下的女儿学习这支舞?
脑中思绪万千,但端木苰肆的眼眸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随着于又琦的一举手、一投足而闪动。
这一回,端木苰肆彻底看清于又琦真正的长相。
原来,她有一张只有他巴掌般大小的鹅蛋脸,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翼、小巧的红唇,那样恰如其分并且j致地结合在一起,令她的容颜在绝美之余,还有份柔弱与纤细之美。
而她的身材……望着那完美的身材,端木苰肆不禁回想起那一夜,那个在他身下任他把玩、逗弄的柔软胴体,以及那牵动人心的柔媚低吟……
一个是轻狂舞动,一个是思绪飞扬,不知何时,于又琦舞到了端木苰肆的身旁。
但她望也不敢望他一眼,只是学着电影里、电视中的舞娘动作,站在端木苰肆的眼前缓缓款摆,做出一个又一个的撩人动作,而最后,竟坐到他的腿上!
脸,是那样的红;心跳,是那样的急速,但于又琦还是用手指勾了一块自己做的提拉米苏,然后放进端木苰肆的唇间……
因为robert说,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
端木苰肆望着眼前那只雪白的纤纤玉指,体会着口中的甜稠滑腻,再不考虑地一口含住于又琦的指尖!
这个举动,让于又琦的身子猛地一震!
「你确实很有当舞娘的天分。」轻掐住于又琦的柳腰,端木苰肆低哑地说:「我只是不明白,你究竟意欲何为?」
「我……」轻启红唇但却欲言又止,因为于又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她该告诉他,她之所以如此,是想让自己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难道她该告诉他,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她的心中,他早是她的丈夫?
难道她该告诉他,自从知道他是她未来的夫婿之时,她便悄悄地怦然心动,然后努力地让自己成为人们心目中完美的妻子?
一切的一切,全是为了他!但她该告诉他吗?
「说不出来?」突然,端木苰肆冷笑了一声,大掌往上伸去,「不过,都不重要了!」
「唔……」当端木苰肆的大掌隔着轻纱紧紧盈握住于又琦的浑圆双r时,她忍不住低喃了一声,「你怎么……」
「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目光冷冽的端木苰肆声音更加冷肆,而手劲也更不受控制。
于又琦几乎痛呼出声,因为他竟不带一丝柔情地用力揉弄她的柔软双峰,而神情则是那么不屑!
「痛……」终于,于又琦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听到她的抗拒声,端木苰肆更邪肆地掐着她柔嫩的双r,直到看到她的x前彻底嫣红,依然没有放轻手劲的意思!
x前传来的痛意,与心中那股委屈感,令于又琦退却了。「不要……」
是的,不要了!毕竟就算再期待、再盼望,她也无法忍受他几近于「恩客」的对待!
因此于又琦痛苦地轻喃一声后,用力推开了端木苰肆的手,走至沙发旁,蹲下身去捉住x前的衣裳急促地呼吸着,而眼眸也开始朦胧……
「为何要走?你不就想要这个吗?」端木苰肆冷笑了一声,走至于又琦的身后,将她一把拉起、两手按在沙发上,然后用膝盖将她的腿分开,拉高她的右腿。「好,我给你!」
「你……」尚未明白端木苰肆的意图,于又琦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一凉,一个火热的坚挺突然抵在自己最私密的柔嫩之处,然后不顾她身下的那层薄纱一举侵入!「啊呀……」
她无助地尖叫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在刹那间被撕裂成了两半!
「不要……啊……」身子里痛澈心扉的被撕裂感,以及处子花径被人穿透、薄纱摩擦着柔嫩的痛感,让她的泪水随着尖叫声一起迸出。
「你……」听着于又琦那声饱满着痛意的呼喊,再望着沿着她雪白腿际留下的一道血丝,端木苰肆诧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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