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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关彤眼皮抬也不抬地说着,右手依然c纵着鼠标。

「神经病!」

这女人没一天心情好!关彤从萤幕上抬起头来,望着口出恶言的女人。名服装设计师——关英惠。在天生丽质,和养颜有术下,关英惠比她实际年龄四十岁看起来年轻多了,她和法国第一美人凯瑟琳丹妮芙感觉有点神似,给人的感觉便是那种冷艳型的。

这个和她同姓的女人是她什幺人?说起来没人相信,她是她的生母。但在人前,她们是以姐妹相称,关英惠不想让人知道她有个二十二岁大的女儿。

至于她怎幺会从母姓?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她没有父亲,不对,负心汉,关英惠总是这样称呼她父亲。

她父亲,连他姓什幺她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他现在在哪裡?

他的一切在这个家是个禁忌,而她也过了对父亲感到好奇的年纪,母亲不愿提起他的态度,也使她学会了三缄其口,不再问父亲是谁。

尽管家裡没有一张父亲或父母合影的照片,其实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不是被母亲烧掉,就是撕去一半,但母亲曾说过她跟父亲就像是用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而既然她是大美人,同理可证,父亲必是帅得不得了——不然母亲也不会一眼就煞到。

父母亲的陈年往事,她都是从外祖母那得知的:母亲高中休学去巴黎学服装设计时,在地铁站结识了父亲,随即俩人陷入热恋,七天后注册结婚,结婚后七天父亲就因有了新欢而不告而别,母亲单飞回台北时,甚至不知已怀有她。

所以,她并不是被期待而来的小孩,只是一个意外。

小时候,她不只一次怀疑她是被抱来的?在她的脑海裡,与母亲一同玩洋娃娃,或被母亲紧紧拥抱的记忆完全不存在。就这样,她孤寂地长大成人,这实在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她曾经怨恨母亲把她送到教会寄宿学校,既然吝于给她母爱,又为什幺要生下她?但现在她已能体会母亲的心境,她知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像父亲,看到她就等于提醒母亲过去的痛苦,所以,她现在一点也不恨母亲。

但母亲依然不爱她。

在最后一段思绪闪过脑际之后,关彤吐出一口闷气。「你有什幺事吗?」

她会加入粉红联盟,多少是受了母亲的影响。试想如果有一个人从小即被灌输

男人不是好东西的念头,长大后,她会不讨厌男人吗?

殷梨说的对,她真的很不健康,但错误的观念已经g深蒂固,改不过来了。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关英惠眼光锐利地问。

「没有。」关彤斩钉截铁的回答。

「别想骗我,你昨晚偷穿我的衣服,偷戴我的假发,花枝招展地出门,一身酒味地回来。」关英惠用具有攻击x的声音说。

「真的没有,你的谆谆教诲我不敢忘。」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没告诉母亲粉红联盟的事……

这个想法g本就是多余的,关彤苦涩地想,母亲才不会担心,她g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没忘最好,这个年头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太少,一个招牌打下来,十个有九点九个都是坏男人……」

谆谆教诲又来了。「我知道!」关彤c进来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不要不耐烦的样子,要不是我早早把你送到教会学校,我看你十五六岁就被搞大肚子。」关英惠尖刺刺地说道。

母亲每次说这种刻薄话的时候,都很自然,一点也不怕伤了别人的心。说不定,父亲就是受不了母亲牙尖齿俐才『落跑』的。

「那你应该送我去的是尼姑庵,不就一劳永逸了吗?」多少她也遗传到母亲的伶牙俐齿。

「你敢顶嘴!我会把你送去教会学校,也是为了你好,现在的小男生坏得很,国小五六年级不学好的一大堆。」关英惠没好气地说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下你,养儿育女有什幺好,反倒惹来一身气。」

「我没有要气你的意思。」她委屈地说:「只是你每次都不相信我……」

关英惠叹了口气。「我只是不希望你步上我的后尘。」

「我懂。」母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反正没有男人,又不是世界末日。」关英惠双手抱x,「我就想不通有些女人怎幺那幺离不开男人……不过是几分钟的快乐而已……」

只要是讲到男人,母亲就像开闸的石门水库,痛批的话可以源源不绝。

关彤好象想到什幺似地。「你的假发、化妆品和衣服能不能再借我?」

「你还说你没交男朋友!」关英惠瞪大了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拜托你好不好,最近中山北路不是出现专找夜归上班女郎下手的色狼吗?

我被中山派出所征召去做饵。」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关英惠对她皱起鼻头。「我的衣服像那种女人穿的吗?」她的服装都是她自己设计的,却被女儿当成上班小姐在穿的,这对她可是一大侮辱。

「你也知道我没有女人的衣服可穿嘛。」打开她的衣柜清一色都是衬衫、牛仔裤。

这时,电脑发出收到电子邮件时的哗哗警告讯号。关彤马上将鼠标箭头栘到『资讯栏』

一按。萤幕立刻闪出一个人头,和一行字。

关英惠弯身凑到关彤背上方,看着萤幕,「这是谁?」那个死没良心的已经够帅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帅的男人。

这男人简直就是天神转世!他脸上的轮廓宛如古希腊的神像,每g线条都那幺优雅匀称、俊朗帅气,让人不禁怀疑米开朗基罗是否在四百年前就看过他。

「中山北路之狼。」

关英惠不能置信地咕哝着。「不像,你们找错人了。」

「不会错,他还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头色狼呢。」关彤笑笑地说。

「以我对男人的了解,他绝不是什幺色狼,没必要嘛,他不会缺女人。」

「你对男人了解吗?」关彤忍不住挖苦。每天都在骂她爸的人,还大言不惭说了解男人。

「死丫头。」关英惠气忿地走出房门。

母亲出去后,她将注意力移转到电脑y晶萤幕上:

臧隸——十五世纪时期盛极一时的麻诸巴歇王朝后人

看来,他真的是王子。就算他是王子,那又怎样!这裡是台湾,不是他的王国,现在是二十世纪,不是十五世纪,他犯法或做坏事,一样要受制裁。

奇怪!美国fbi电脑档案裡为什幺有他的资料?他们监视他,是为了什幺?

她要搞清楚!

臧隸走进吧台后的私人办公室,坐在一张黑色毛皮覆盖的椅子上。一份看起来像官方的文件和照片摊在桌上,他知道如果他能漂亮的完成它,那表示有一笔非同小可的钱将落袋。

他想全心投入在生意的事情上,然不一会儿,便发现自己心不在焉地按下录影机摇控器,在对面墙上,安装着两排八部巨型的电视机,开启其中一部,在萤光幕上现出来的,是一张令男人心神荡漾的脸。

尽管只是萤幕上的影像,似乎也可以感觉到她樱唇的柔软,好象在等着另一张嘴的品尝。相信只要是男人,谁不想去亲吻她的唇,或者是她粉雕玉琢的脸颊?

他想起了他设计她撞进他怀裡时,感受到两团富有弹x的软r,这一点肯定错不了,她有一对熟透了的r房,而且货真价实。

他不由得幻想他的手正盈握住她那对巨峰、揉捏着上面的蓓蕾、用舌头和牙齿逗弄它……想到这儿,他的肾上腺素激增。

太不可思议了!从挥别青少年x冲动时期后,他已经很久没这幺渴望一个女人了,然而此刻他迫切地想和她合为一体。

他想将她高耸的r房放在他手中、让他的手在她两腿间游移……啊,他会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快乐,保证是别的男人没法带给她的。

不是他吹牛,他天赋异禀,可以历经三小时的做爱而不衰,而且二年前的一个机缘,他进入苏丹后g,在那裡他学会了所有能使女人感到欢愉的技巧,只要和他做过爱的女人,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种滋味。

「第一次体验到多次高潮的那个美妙的晚上,至今仍令我难忘。」蓝婷这幺说过。

她形容那种感觉就像冲浪,一瞬间你恍若置身于浪头,似乎已经达到颠峰了,但是随着浪的起伏,你又退了下来;你以为自己已身处安全的浅滩,怎知下一个大浪接踵而至。一次又一次,在欲迎还拒间体会了欲仙欲死的快感,那种滋味令人想一试再试,那种兴奋感会让人整个酥掉。

她,当然是会亲身体验到蓝婷所说的。他确信这一点。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潮,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同时按下录影机摇控器,银幕上的美人消失了。

接着门被打开,门口出现的是肤色如蜜,发黑似漆,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堆满了春情,一个典型的南洋美女——蓝婷。她有着棕色人种的一切优点,相隔还远,就可以使人感受到她蜜色肌肤的温润。

蓝婷腋下挟着一个档案夹,优雅地走进来,她美丽而修长的腿在她的短裙下毕露无遗。随后她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身上的短裙因坐姿的关系往上拉了些,他看到她裡面没有穿内裤,只穿了蒂巴蕾裤袜。

「呐,这是你要的合约。」她摇晃着小腿,使得她的高跟鞋在脚指尖荡来荡去。

「办得好。」臧隸在她的大腿上拍了一下。

这也是他在苏丹那学回来的技巧,做生意的技巧。

阿尔及尔苏丹后g训练了一些美女,以招待苏丹的客人,而这事启发了他的商业头脑。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何不也找些美女用美色来谈生意?但美女从哪找来?这就是他开这家pub的原因。

走进pub的美女,一旦被他看中,通常他是采取猛烈的银弹攻势和美男计。当然,很少女人拒绝得了这两样。

美女收编后,也不是马上披挂上阵,要先经过训练,开启她们的情欲之门,学会各种取悦男人的承欢方式,用手、嘴唇、舌头、身体,各种各样的花样。如今他旗下的美女,常使得各国的首领、重要人物迷恋,而诱使他们签下合约。

他的后g和苏丹后g最大的不同,在于苏丹的美女全是奴隸,没有选择男客人的自由,跟妓女没两样,但他这裡的美女是自由的,不喜欢可以不做。

这些为他赚进大把钞票的美女,除了有丰厚的夜渡资外,同时也结识不少上流社会的男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捞到个姨太太做,所以这是鱼帮水,水帮鱼的勾当。

「何龙对你赞不绝口,要我说服你跟他回菲律宾。」臧隸对她笑说:「你又征服了一个男人。」蓝婷是他旗下的一员大将,很会媚惑男人。

「我不想跟何龙。」蓝婷轻轻说。

她想征服的男人只有一个,眼在天边,近在眼前,只可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女人对他而言,只是商品。

他是她所见过最x感的男人,他脱下衣服的身体美得足以诱发任何人的情欲。

曾经有谣言说他是东南亚某个王朝的俊裔,但是没有人能确定。

同样地,也没有人能确定他究竟是几岁,天生一副超凡拔俗的面貌和身材,让人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他的年龄,大家猜测他大约介于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间。

「为什幺不想?何龙什幺都行,也说过拥有你就不再流连花丛。」

「你就这幺舍得我走啊——」蓝婷嗲声嗲气地说:「你忘了我们曾经有过许多快乐的时光。」她话一说完,身子一滑,坐到臧隸的大腿上,丰满的嘴唇,已向臧隸的唇凑了过来。

在热吻之中,不到一分钟,蓝婷已经变得双颊绯红,而且呼吸急促,她丰满的双r,紧紧地压向他的x膛。

臧隸凭他x口的感觉,可以感受到她的r尖,正变的硬挺,而她柔若无骨的胴体也在扭动着,摩挲着他下半身,看得出她现在已是欲火焚身。

蓝婷用男人听了会脚软的声音说:「喔,天啊,吻你的感觉真好,我实在无法忍受那只猪猡亲我,那笨拙的吻,哪比得上你……喔,我要……」她说到后来,含糊不清,g本听不出她要什幺,可是她的肢体语言,却再明显不过。

他们急促地撕裂了彼此的衣服,去感受赤裸的肌肤。蓝婷站起来,摆好姿势,臧隸旋即从后面戳入她,在接下来的时间,蓝婷只是叫着、嚷着,大口的喘着气。

缠绵后,蓝婷感到极度的口渴,想起身至小冰箱拿两瓶淡酒,可是接连几次,她已经站直了身子,但她那双如长颈鹿型的修长美腿,却由于发软和颤抖,而无法支撑她的身体,跌坐在臧隸的脚边。

「我整个人都散了,没法子站起来。」蓝婷紧抱住了臧隸的小腿,「你真是越来越强壮了。」

他在她鼻尖上轻点一下,「你也是越来越y荡,难怪能摆平何董。」蓝婷已被他训练成x饥渴的女人,可以随时随地热情洋溢。

「我发誓,当我和他那样时,我都是把他幻想成是你。」蓝婷娇嗔道。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臧隸笑了起来。

一位牛郎朋友告诉过他,和老女人上床,往往要藉助一些想象,才有办法『异军突起』。他的朋友最常幻想的是对方是一个向来高不可攀的顶头女上司,有一天终于被他弄到手。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却不当一回事。」蓝婷双目圆瞠,「不然你还真以为和那头猪,我兴奋得起来吗……」

「这不是你该抱怨的,我并没有强迫你,何况你得到了很大的好处。」

蓝婷垂下眼睑,声音很低,「可是……我是因为爱你,为了讨你欢心才那幺做的……」

「我不想听这些!」他不悦地打断她的话。

他会和她在一起几次,只是各取所需,没有感情的介入。在y谋的世界裡,x爱只是他控制女人的工具罢了。

第三章

关彤穿著一身火辣辣的劲爆装出现在disco

pub的时候,正是最热闹的时刻,酣歌醉舞,人影幢幢,好象妖魔鬼怪全出笼了。她直接走到吧台,在一个旋转椅上坐了下来。

翟永明走过来,以机械式的声调问她:「您要喝点什幺?」

「你不认得我了?我是cher。」他的眼力真差,她今天只不过妆化得浓了一点,他就认不出她来了。

「哦,我记起来了,你前天来过,就坐在这个位子上。」翟永明夸张的拍拍额头。

他有老人痴呆症!她错愕地看着翟永明。「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喝过咖啡?还谈了些重要的事?」

「你还真以为我记x那幺差……我只是在演戏给臧隸看。」翟永明将热毛巾递给她。

「他在这?我怎幺没看到。」

由于她所受过的训练,一进门就已经眼观八方过,并没发现到臧隸。而且她虽和翟永明说话,但她的眼睛却是看着翟永明身后的镜面,注意着入口处的动静,也没看到臧隸走进来啊。

「他早来了,在办公室裡,说不定正在『研究』你。」翟永明将调好的酒放置在她面前。「我后上方有一个闭路摄影机,正对着你呢。」

「没想到他还是偷窥狂!」关彤马上别过脸去。被人监视的感觉,真不舒服。

「你的动作太明显了!」翟永明警告她。「给他看又有什幺关系,你正好可以对着镜头卖弄风情,看会不会把他引出洞来,和你搭讪。」

他说得对,她来这的目的就是要接近臧隸。关彤扭过头来,绽开了一个比一万朵盛开的百合花更动人心魄的笑。这当然不是做给翟永明看的,而是臧隸。

翟永明的眼裡含着仰慕。「对嘛,回眸一笑百媚生,再过五分钟我就要下班,我敢打赌,在我下班前,就可以看到臧隸走出来。」

「三分钟我就要他现身。」她眨了眨眼睛,技巧地让一边的肩带缓缓滑落,霎时饱满浑圆的r房若隐若现地造成极为x感的效果。透过镜面,她看到身后已经有很多男人目瞪口呆兼流鼻血。

马上就有个体面的小伙子向她报到。「小姐,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舞吗?」

「why not!」她装出一副对她而言已经失去很久的天真可爱,甜甜地说。

大部份的男人都喜欢女人是那种不经人事般的芭比娃娃样,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

他像电影中的克拉克盖博一样,轻轻地弯腰,很优雅地微笑敬礼后,掌心向上摊开伸向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好做作的男人!关彤忍住想呕吐的感觉,将手放进他的手心中。

「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今晚这裡就属你最亮眼。」他领她滑入舞池时低语:

「而我则是今晚最幸运的男人。」

哼!才见面就甜言蜜语,这个男人不会是什幺好东西。关彤眉心微蹙。

借着慢舞之便,他一只手滑至她腰际,带着她旋转时趁机将她揽得更近。「我叫charles,你是?」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到她脸上。

妈呀!这男人八成暍了一整瓶的理斯德林漱口药水!「cher。」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雪儿……不像,你的身材可比她有看头多了,你应该取做玛当娜。」他的手开始在她背后上下其手起来。

该死的色鬼!她在心裡非常用力地咒骂他。要不是为了任务,她才不可能这样任由他……

可恶!

以前那些敢吃她豆腐的男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不是成了床上淘汰郎,就是可以去练葵花宝典。

「雪儿,我们消失吧,我带你去天堂。」他笑得有几分诡异。

「天堂?」

「楼上的hotel啊。」他咬着她耳朵说,「我的x能力很强,一夜可以来好几次,如果再吃几颗威而刚,保证让你体验超过四小时的快感,像在天堂一样……」

「我没x趣!」她冰冷冷地打断他。

「你这女人,还真会吊男人胃口,明明想做的要命却又扭扭怩怩的装模作样。」

他往她翘臀上一捏,「走吧,宝贝!我会让你销魂的。」

「不要叫我宝贝!」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还有,请你拿开你的脏手!」

charles还没开口,一个带有火药味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窜出。「小姐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关彤扭过头来一看。臧隸!

哇塞!一脸杀气。想活命的,赶快逃命喔!

「你是什幺人,胆敢破坏本少爷的好事?你知道我是谁吗?」听charles的口气,就知道他的来头不小。

「我管你是谁!你是要自己走出去,还是要他们把你丢出去?」臧隸这幺一说,关彤这才发现不知何时charles身旁站了两名凶神恶煞的男子。

「我可是缴了会费的……」charles不服气地抗议道。

「你现在就可以去柜台那领全额退费,我这裡不欢迎你。」臧隸冷冷地说。

「你……」charles脸上挂不住地撂下一句,「我们走着瞧!」

charles走后,臧隸看着关彤,脸上泛着微笑。「无名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别叫我无名氏,叫我cher吧。」关彤的语调甜美,「我真不知要怎幺谢谢你?要不是你,还真不晓得要怎幺摆脱那个痞子呢?」

「你可以考虑以身相许。」臧隸微微笑着,听似随口说说的话却显的有些意味深长。

「你要求的谢礼太大了吧。」关彤翘起嘴。

「我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臧隸咧嘴笑了。「至少你可以和我跳下一支舞当作是谢礼。」在他弹指示意下,dj换上了blues的音乐。

「我不想……」跳舞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臧隸的手指已经轻轻按在她唇上,阻止她说完。

像怕惊吓到什幺似的,他轻声地说:「音乐开始了。」然后他的手搂住了她柔软的细腰,两人翩然起舞。

来这以前,她以为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以无畏地面对他,但没想到只是和他跳个舞,内心深处的那种恐惧感又涌上来。她又有了想逃的冲动。

陡地,他伸手轻抚她丰腴细腻的手臂。「多美好的皮肤,凝脂如玉。」

「私有物品,请勿乱碰!」关彤喝斥。

「你是一朵带刺的玫瑰,cher。你知道你的诱惑来自哪儿吗?你身上散发着一种既纯洁又野艳的气质,对一个男人来说,他要抗拒这一点有多困难啊,相信已经有很多想得到你的男人壮烈牺牲了。」

「什幺纯洁又野艳,你在多少女孩身上用过这样的形容词?」真想叫他把他哄骗女人的甜言蜜语收起来,对别的女人,或许管用,她却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多,就你一个。」

关彤不顾形象地放声大笑。显然是不相信。

blues很快地过去后,换上了disco的热门音乐。

关彤并不想把时间花在跳快舞上,不仅浪费体力,又没有和舞伴交谈的空间,她也就不能从谈话中去了解臧隸这个人;所以她以口渴为由回座,而臧隸也陪着她坐到吧台旁,并点了两杯琴酒。

没看到翟永明,他大概下班了。关彤把目光调回臧隸脸上。「不好意思,为了我,可能让你得罪了不好惹的人。」

「不用在意,那种人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做不出什幺事。就算他敢怎样,我也不是软脚虾。」臧隸神色自若的脸上有一种目中无人的狂傲。

她相信他不是可以让人骑到头上的。「不过,如果日后给你造成麻烦,我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我不是说了嘛,你不用替**这个无谓的心。」臧隸一口喝光琴酒。「倒是我希望不会因这件不愉快的事,而影响到你日后就不来这裡了。」

「不,我还是会常来的。」她轻轻地一笑,「我喜欢这裡。」

「你喜欢的是这裡的酒保吧。」他出其不意地说。她来这两次,也没见她做来pub该做的事,就只和同一个酒保有说有笑。

他这家pub之所以能吸引美女蜂拥而至,在于进来的男人大都是女人想钓的金g婿,而有钱又英俊的也不在少数。

可是令人费解的是,她不像别的女人对那些公子哥趋之若骛,而是对翟永明情有独锺的样子,进来就一屁股坐在吧台前,看他们说话的神情,好象他们是认识的。

太可怕了!他在注意她和翟永明喔。关彤神色自若地反问:「你为什幺会那幺说呢?」

「你很喜欢坐在吧台前和我说的那个酒保说话。」

「跟他说话就代表我喜欢他吗?」她一副觉得好笑的神情,「我只是在向他打听一个人。」

「你有问到你要打听的人吗?」

「问是问到了,不过得到的情报并不是很多。」关彤将垂落的发丝向后拨。

「翟永明来不到两个月,对这裡的人事知道的并不多,我是这的老板,问我说不定你能得知的会比较多。」臧隸对她在打探的人似乎很感兴趣。「你在打听的是谁?」

她举起莲花指往他脸上一指。「你!」

有一会儿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那双会使女人疯狂的眼睛就这幺直视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内心,而非外表。

然后他笑了,微微且神秘地一笑,关彤心裡一阵慌乱。他那诡谲的笑意味着什幺?

难怪她对向她搭讪的男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原来她的目标是他。对女人的投怀送抱他向来是敬谢不敏,他比较喜欢狩猎得来的女人,不过她是例外,他很乐于成全她。

「这裡好吵,不如这样吧,我们到我的办公室去,那裡很安静,没人会打扰我们。」

他的意思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罗……脑海中浮现了衣服被撕破的画面。

关彤重重咽了咽口水,「好……好啊。」

如果他要霸王硬上弓,那她就以强暴未遂当场逮捕他,她意识恍惚地想,就这样向联盟交差好了。

她怀着戒慎戒恐的心情踏入秘室,当背后的门关上的瞬间,她还被吓到。

臧隸露出困惑的表情。「你看起好象很害怕的样子。」

『他』不是她想要的吗?

怎幺她看起来像很怕跟他独处………真教人失望,他会错意了。

「哪有?我怕什幺?」关彤很快的环视室内一下。

深银灰色的地毯、浅灰色的墙壁配合着白色天花板、白色的壁脚、白色的门和黑檀木办公桌、黑色织锦沙发……就只是一间黑白分明的办公室,她松了一门气。没有想象中的圆床。

「怕我把你吃掉。」他促狭地说。

「你是食人族啊?」关彤反应极快地回答。

「你要不要暍点东西?」

「好啊,咖啡或茶都好。」她在漂亮的沙发上坐下来。

「抱歉了,我只有这个。」臧隸从桶子裡拿出白酒。

「你这裡就只有酒?」

「是啊,方便嘛,喝吗?」在她点头后,他倒满两只郁金香型的酒杯,一只递给她。「你为什幺要打听我?」

「因为听说这家pub的老板可以实现女人麻雀变凤凰的愿望,没想到你就是老板。」关彤啜饮一小口后道:「我想进入那个俱乐部。」

「你站起来一下。」他脸色一沉。她是哪路人?对俱乐部的事又知道多少?

她好象没坐到什幺东西呀?关彤不明究理地起身,还回头往沙发上看。的确没东西啊。

「把手抬起来。」臧隸用命令的语气说。

「抬起来做什幺?」她可不想自己像个木头人一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他的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往她身侧和腰围的地方一阵m索。

从来没有男人m过她的身体!「无耻!」关彤又气又羞地抬起手甩向臧隸,却被他抓住手腕。

「别误会,我只是检查你身上有没有装窃听器。」他慢条斯理地说:「我不想我说的话被录下来。」

她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说:「我看你是假借检查吃我豆腐!」

难怪联盟查不出俱乐部地址,这跟臧隸的谨慎有关,她最好小心一点,他可能比她当初想象的还难对付。

「拜托,我要真吃你豆腐,绝不会是那裡,我会挑有r的地方。」他的目光扫过她的x部。正点!男人无法一手掌握!

「我现在知道你是什幺样的男人了,不正经的那种。」关彤娇嗔道。

「那你还有待观察我。」他言归正传。「你是怎幺知道俱乐部的?」

「小兰,你还记得她吗?她嫁给新加坡富商,就是她要我来这裡找你,她说如果我幸运的话,你会带我去俱乐部,她说在那裡,可以同时找到面包和爱情。」她把从翟永明那听来的拼拼凑凑起来说。希望这不高明的谎话能蒙骗得了他。

「你也想嫁入豪门?」他直视着她的眼睛。

「当然,哪个女孩不想。」她试着不让自己的眼神露出半点心虚。

「我会让你如愿的。」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

她会是小兰介绍来的吗?这点他持怀疑态度。俱乐部要什幺样的女人,小兰应该很清楚,是放得开的那种。

而他搜她身一下,她都要赏他耳光了,这种良家妇女不适合去俱乐部,不过他还是会如她所愿的带她去俱乐部。

他倒想看看她去那裡后如何全身而退?

这幺容易蒙过去。关彤有点不敢相信她的狗屎运。

「我什幺时候可以去俱乐部?」她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俱乐部的所在,好赶快通知警局清剿那个y窟。

「很快。」臧隸往后靠着椅背,十指交缠地垫在脑后。

「很快是多快?」她沉不住气地追问。

「你在急什幺呀?」臧隸扬起眉毛。

「我急得想嫁有钱人嘛。」她用甜腻的声音说。老天,连她自己听了都起**皮疙瘩。

臧隸面无表情地说:「俱乐部裡的情形,小兰有告诉你吗?」

「她说得很含糊,所以我并不清楚裡面是什幺样的情形?」她耸了下肩。

「没弄清楚,就急着一头栽进去,你不觉得这样很冒失?」臧隸说道,眼睛直望着她。

虽然才见两次面,谈不上了解她,但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他肯定她不是那种『疯夫』的女人。

但她为什幺那幺想去俱乐部?这其中真如她所说的,只是听了小兰的煽动,还是另有所图?他会去找人查她的。

「我不觉得,我只知道小兰消失了一个月,回来后毫发无伤,又有令人称羡的户头,我怕动作不快点,只能挑剩下的。」她故意把自己说成是钓金g的女人。

「欸,你能不能先透露一点那裡的事给我知道?」多探听一点,也好拟出作战计画。

「我叫臧隸,不叫欸。那裡是亚当和夏娃的伊甸园……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他有所保留。

「你真g毛。」她不满地努努嘴,「你也会在那裡吗?」

「会,你随时召唤我,我会像神灯巨人一样随时出现在你身边。」

真背!她还比较希望他不在那裡。「哦,你在伊甸园裡扮演什幺角色?」她出选择题给他,「是亚当先生,还是那条蛇?」她猜他是那条蛇,也就是皮条客啦。

「你问得太多了,好奇宝宝,到时你就会知道一切。」

他的口风真紧,看来是套不出什幺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臧隸说。

「不用了,外面不是很多计程车在排班,给人家赚点生活费嘛。」关彤摇摇头。

「这幺晚了,怎幺可以让你一个人坐计程车,台北的治安又不是很好。 」

「不会有事的,你帮我记下车牌号码。」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住的地方。万一他去查户口,那她警察的身份不就曝光了吗?

「要是有事,记车牌号码有什幺用。」

「我才没那幺衰咧。」她嘟哝地说:「你不要乌鸦嘴好不好?」

「不乌鸦嘴可以,我送你回去,保证不会有事发生。」他一把抓住关彤的胳膊,拉着她走出办公室。

讨厌!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随便就碰触女人的身体,真没礼貌。

「我又不会跑掉,也不是牛,你不要一直拉着我走。」她一说完,他也松开了手。

走出pub,一辆雪白、加长的劳斯莱斯房车驶向他们,在夜空下的寂然马路上,那庞然的白车似乎霸占了一整段街道。

臧隸替她开车门让她坐进去,随后由同一车门入座,再自己关上门。前座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司机,身上穿的是中山装,一双戴着黑手套的手,握着真皮方向盘。

关彤突发奇想,他好象是蝙蝠侠裡的罗宾,那臧隸岂不就是batmen,音稍为发不准,就成了bad

men坏男人。

「上哪?」司机头回也不回地问道。

「送小姐回家。」臧隸第一次意识到他劳斯莱斯的后座是如此宽长,尽管她的长裙敞开,拂垂在椅面上,但他和她之间,仍深隔着一长段距离。

「敦化北路109号。」她接口说出殷梨租的套房。

当车子向前滑行,臧隸和年轻司机谈起公事。她这才明白这名年轻人并不只是司机,还是他的亲信或者说是得力助手。

车子极为安稳的滑行在街道上,那少有颠簸的平稳速度感,在在诉说着一种无庸置疑的气势。她想,什幺样的人,买什幺样的车。劳斯莱斯素有车中王者之尊称,而臧隸也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像要验证她的想法似的,她自然地瞥向臧隸。连看侧面都无法否认他的英俊,她注意到他穿著的短袖衬衫,在袖口处向上翻卷一卷,显然是义大利名设计师的风格。

随着闪入车内的街灯与霓虹招牌,那短袖衬衫下硕健的男人手臂幻化过种种不同颜色。关彤看得入迷。难怪有人说男人的手臂,会给女人一种可依赖的感觉。

臧隸转向她,「我的手臂很好看吗?」

「没注意,我只是在看霓虹灯打在你手臂上的颜色。」关彤把握最俊的时间再试探一次。「我家快到了,你还没告诉我什幺时候要带我去俱乐部,你快告诉我,我也好准备衣物。」

「不需要准备,那裡什幺都有,你只要人去就好了。」他屁股往她挪近。「至于什幺时候去?现在要给你考试,及格了,不出三天就带你去。」

对于他的靠近,关彤整个背都僵直了。「考什幺试?数学,还是英文?」

「都不对,是接吻。」他先是缓缓的伸过手来抚触她的唇瓣,关彤认命地闭上眼睛,感觉她的双唇被他的炙热封住。

他显然是个中高手,他掠夺式的吸吮让她迷醉,同时他还扩张他的侵略范围,移向她的耳朵、脖颈。关彤不曾也无力抗拒,倒是模糊中还意识到,危险了!这种危险让她的心房怦怦直跳。他接下来会在车上要了她吗?

车子减缓速度,他猝然离开她的唇,关彤茫然地看着那张充满欲望的脸,觉得全身的血y都在燃烧。

「后天来接你。」他沙哑地说,倾身过来打开车门。

关彤茫然地下车,直到白色劳斯莱斯像风一样的驶离她的视线,她这才回过神来。

「老天!」她大叫,拼命用手背擦拭嘴唇,像是要抹去他留在她唇上的余温,或者是……兴奋的感觉。

这时,关彤真的是惊慌到了极点,因为臧隸的唇所带来的冲击。她竞不讨厌他炽热而需索的吻……

「不要脸!y妇!」是她母亲的声音,清晰的仿佛关英惠就在她身旁。

「我没有,我不是……」她对着夜空大声否认,为自己的反应羞愧着。

不是真的,关彤告诉自己,刚才的感觉都不是真的!她怎幺可能会有情欲。但

体内那份狂野而微妙的骚动又是从何而来?

不!不要是!

她感觉自己好象站在某个高峰上,俯视着她这一生中最大的恐惧,而且知道她随时可能一头栽进那个黑暗的无底洞。

毕竟要一个教会学校出来的女孩,去对付臧隸那种情场老手是自不量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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